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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地扑腾。
我是要死了吗?是不是可以轮回了?是不是可以再不用跟夏月凌有牵绊了?
夏月凌。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疼痛加剧。
我再也不要这份痛。再也不要。就这样死去就好。是的,就这样就好。我颓然闭上眼。
“小姐,醒醒。”有人推我。是到阎罗殿了吗?我曾去过冥府,知晓生魂入冥界,都是以催眠的形式走过黄泉路,渡过忘川河的。只有在阎罗殿审判生前罪恶时才会让生魂醒来。
我慢慢睁开眼,想看看这冥府的阎罗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可怖。却看见一脸担忧的白衣少年站在雕花的木床边。
我这才现还睡在断崖底的小院里那间屋内。帷帐已被生风拉挽起了一边。
“生风。”我轻喊。
生风松了口气,脸上却有出现不自在的娇羞,眼神亦不自在。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蓝小姐,属下是,那个看天已大亮,怕你有事,所以才冒昧进来。请蓝小姐谅解。”
他就是如此可爱的少年,一如他主人的淡然与纯净。
我心里'炫'舒'书'服'网'些,轻笑着问:“昨夜,可是你救了我,带我回来的?”
“啊?”他蓦然抬眉,一脸惑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吗?我翻起身打量周遭,屋内一切都好好的,明明昨夜毁的梳妆台也还在。
我赶忙抬起我的手,还是肤色嫩白的双手,并没有那诡异的色彩。翻身下床,顾不得披头散跑到院子里,那棵巨大的迷树毫无损地独自伫立着,日光和暖,碧绿如玉的叶子在风中舒展着。
我一跃而起,出了院墙,飘落在桃花林里,昨夜打斗时,残破的桃花林却还是落英缤纷的妖娆,没有一株桃花死去,没有一支桃花残败。
“小姐,你怎了?”生风拿着披风追出来。
我没有转身,只是站在一棵桃树下,风起,花瓣纷纷落下。我浑身有些颤抖,昨夜的一切那样真实,可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伸手去拉我的衣衫。
“小姐,你做啥?”生风掠过来,将我的衣衫拉上地替我披上披风,脸却红得不行。然后小声说:“得罪了。蓝小姐。”说着将我拦腰抱起,飞快地掠回屋子,将我放在床上,让后替我盖上被子。
“生风。”我坐起身。
生风后退几步,垂立在床前说:“请蓝小姐稍候片刻,属下这就为小姐打水来。”
我急忙下床,抓住生风,问:“昨夜,没有什么事情生吗?”
生风惑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可是那样真实。我颓然坐在桌边,拿起杯子倒水喝。
生风一把抢过来,说:“小姐,我马上去沏茶。这隔夜茶了,不能喝。”我猛然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那茶壶,却还是昨夜临睡前,生风送进来的满满一壶茶水。
幻觉吗?我挥手示意生风出去。生风走后,我迅速挑开衣服,那只断翅的蝴蝶赫然锁骨处。
我的手呈凝固的姿态,心不知该轻松,还是该恐惧。
【第三十一章 恩断义绝的情人】
心始终忐忑昨夜的种种,若说是梦境,却太过清是现实,却又了无痕迹。
心不在焉地用过早饭,闲步走出小院,桃花依旧在春风里微笑。
想起一千年前,这里是一片竹林,那竹林里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夏月凌的琴声,他与冥天对决时对我的承诺,还有我们彼此的誓言。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夏月凌也好,冥神郁磊也罢,生生世世只爱蓝晓莲一人,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举手无悔,绝不犹豫。否则,地狱之底,永世不得翻身。”这样的誓言仿若还回荡在耳畔。
然而,绣林已被桃花取代,在他身边的人已不是我。
我自嘲地笑了,胸口那种压得喘不过气的疼痛又袭来。我慢慢蹲下身,捂着胸口。
“蓝小姐,你怎么了?”生风紧问。
我没力气答。他快步走过来扶我,我抬头的刹那,我“啊”地惊叫一声。
“怎了?”我用力地挤出两字。
“蓝姐,你的额间……”他指着我的额间,神情惊异。
我抚我地额间。没有感觉肌肤地异样。生风凝掌聚气。以桃花瓣化作镜子递到我面前。
镜中地女子是我。但神色妖冶。额绽放着一簇黑色地火焰。跳跃鲜活。戾气横生。
我大惊。继而明了昨夜地一切终究不是梦境。他真地出现了在我身上下了咒。
我拈起清心咒一会儿。胸口地疼痛渐渐散去。
我站起身。对生风说:“告诉你主人。这一局。我们危矣。还有。把这个交给他。”我拈来几朵桃花。凝灵于指尖。在花瓣上写下我地嘱托:若情况有变。记得让我神形俱灭。
生风将桃花信笺收入怀中。担忧地看着我问:“蓝小姐。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我想我和夏月凌该有个了结。你以后好好跟着你家太子。”
生风听闻此语,脸上涌起不可思议的灿烂。我狐地看看他问:“你在高兴什么?”
生风唇边荡起一抹笑地问:“那让属下带你去雪国暖景如何?”
“你能去?那里有奇门遁甲阵法。”我问道,总觉得他的神色不正常。
“我自然不能总可以送你到雪国暖景门口。”他神色马上黯淡。
我内心突然明了,他是听闻我与夏月凌要有所了结,便以为我会回到轩奕身边。生风这个傻瓜,真是单纯了。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缓缓地说:“生风世间事,并非不是黑就该是白并非非此即彼。终究是太过于复杂。”
生风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不染纤尘的眸光让我觉得我刚才的话分外残忍。
我缓缓转身背对着他说:“你好好监视那个坟墓,等你主人归来自去雪国暖景一趟即可。”
说完,我也不等生风说什么,兀自拈起御风诀轻轻一跃,竟稳稳落在断崖之上。这几日,在饮下了苏轩奕给的护心露以及夏月凌的四十九滴血之后,灵力居然充沛得让自己都诧异。再加上昨晚那种排山倒海的攻势。我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自己也想试试。
于是,我没有召唤腾云,也没有找兮兮。一个人御风往雪国暖景后院去。近了,才现雪国暖景里的各类树木明明排列整齐却又眼花缭乱,让人在空中不禁感到眩晕,以至于睁不开眼。我召唤出黎落蒙上眼。这才看见那些树木花草本来微弱的灵性因为某种特定的排列而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防护罩,将雪国暖景后院罩在其中。
我四处看,竟未曾现生门之所在。所以便要试试,我信手拈起一张符咒轻轻打向防护罩的坎位,那符咒刚接触防护罩,一把淡蓝色的透明的长刀兀自出现,轻轻一挥,那符咒化作烟尘。
“果然厉害。”我不禁赞道。能将坎位之水与植物血液联系起来,夏月凌还真是不简单。
随即我又拈了许多符咒打在别的八卦位上,每个八卦位置竟都有各类致命的攻击与武器。
我一笑,那就是正位了。我一弹指,一簇赤红的火焰向防护罩的中心打去,直直没入其间,果不出我所料,那些美丽的花朵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吞没了火焰。
看来兮兮每次都是走这边,因为它的速度够快,这些食花来不及反应。
我御风而下,缓缓落下,食花再度张开血盆大口。我轻笑,一挥手,食花纷纷爆裂开来。然后,我踏着它们的残肢往厢房那边走。
厢房一如既往的安静,我拈了隐身咒与隐魂咒,在那棵子花树下伫立不前。子花只几日便全部颓败泛黄。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吗?纵情开放,绚丽如烟花,却也短暂吗?
昨夜见到夏月凌与蓝雪莹的种种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今日我将来证实。
然而,到了这里,却又害怕面对真相。于是站在这里犹着。
正犹疑着不知前进还是后退时,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披着袍子的夏月凌媚眼如丝,对着回廊里的青衣小婢吩咐道:“去准备一下,蓝姑娘要沐浴。”
青衣小婢应声而去,夏月凌若有所思地看看园中。
屋内传来柔柔的声音,是蓝雪莹在喊:“磊,外面凉,你快进来多穿些。”
夏月凌笑意醇厚地转头笑道:“雪莹,别担心。我先看看这园中到底有何方妖孽闯入。”说着,他闲庭信步在园里走。我站在子花树下看着他。今日的我非昔日可比,即使是夏月凌也有把握他不知我的存在。
果然查看了一圈,仔细看了看食花满地的残肢,眉头微皱。随即手一
些食花便自动组合,又恢复如初。这倒让我惊诧,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我还是安然地站在子花树下看他,日光和暖,打在他脸上,本来就俊美的脸,现在显得更加柔和。
他在园内巡查了一番往回走。最后他站在子花树下,若有所思地抬头看满树的子花,眼眸里幽光暗闪,有某种心疼与哀伤浮起。
我心里猛地一震看着这花树想起了谁?想起了我吗?那心疼与哀伤是为我吗?
此刻我们离得这样近,我甚至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清晨微微的清香混合着的植物的清香。心里柔柔软软的细密,如同日光下的羽毛。
“回禀主上,沐浴经准备好了。”青衣小婢盈盈蹲身一福。
他一挥手,说:“”然后快转身,走进厢房。
我还在纳闷。却已经抱着蓝雪莹走了出来。水蓝色衣衫的女子丝未束,散落着。她侧脸如玉另外一半埋在夏月凌的胸前。
夏月凌唇角带着满足微笑,抱着纤瘦柔弱的女子走过日光和暖的走廊过蔷薇花架。进入西边绿树掩映的一座小楼。
那楼是二层高的,雕花的木窗户有像林家那样的阳台。门是黑漆的大门,显得格外高远。
我站小楼前的一棵迷树下看着那门徐徐合上。感觉自己像被遗弃了一般。一种悲凉涌起。大清早就沐浴,他抱着她进去。是帮她沐浴吗?
他们之间真的到了那地步了吗?
昨夜的种种又在眼前浮现。胸口压抑的疼痛又袭来,一阵阵冲击着。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他不再爱你。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我捂着胸口蹲身下去,胸口的压抑被瞬间冲破。身体一轻,我猛地站起来。恰巧那门打开了,夏月凌匆匆出来,像是忘记了什么。
那门虚掩着,有着无尽的诱惑。我身形一闪,进入了那间屋子。一进门是大厅,简单的主位椅子摆放在一扇巨大的屏风前。我绕过屏风,看到两个青衣小婢站在一扇紧闭的雕花木格子门前,那门里有潺潺水声。
我一弹指,对青衣小婢施了定身咒,再施以沉睡咒。
推开门,室内水汽氤氲,淡淡的夜明珠光从屋内投射下来,随着飘动的水汽四处游走。
水池里,那个女子绾着青丝,悠闲地泡在撒满玫瑰花的温泉里,光洁的背部有着许多青黑的小印记。那印记化作声声响亮的嘲笑,我心里如同针刺一样疼痛。
不由自主地凝起灵力于右手,缓缓地举起来,呈斩势。
“磊,是你来了吗?”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