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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他愤怒却又焦急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楚。我蓝晓莲何德何能?到这个地步,还让这上古离火的转世,让这孤傲的帝王来说谎话骗我。
“放开我家夫人。”腾云不悦,一掌劈来,离提掌迎过去。腾云一旋转,虚招一晃,化掌为抓,将我带离了离的身边。
“郁磊的家教可真差。小小的神兽,不过畜生,居然也如此放肆。”离喝道。
我心里对离的骂词觉得不是很'炫'舒'书'服'网',抬眼看腾云,他无动于衷在我身前。
“晓莲,你真的无担心。你是自己的,即使对方是命运之神,也没有摆布你的权利。何况你是因郁磊而生的,还有……”苏轩奕也安慰我到最后声音倒是低下去了。
我自知他说的是那十滴王血,心里有些愧疚,便绕过腾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对不起。”
苏轩奕轻轻头:“晓莲见外了。我的魂魄不是你以血燃灯所救的么?说到底,或者是扯平了。”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正不知如何面对这场面说,兮兮却一惊一乍地,突然哈哈大笑。
每人都投过去“你神经病啊”的眼神,他跳过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们这群人,还亏得说自己聪明。那冥神郁磊是谁?照蓝晓莲说冥天不是死活都不爱莲月么?那后来怎么转性了?定然是郁磊知道蓝晓莲是无公害的嘛。哈哈哈,你们真是太复杂了。比不上一只猫的智商…
“闭嘴。”三个男同时开口,不约而同地拈起咒将兮兮拍飞出去。可怜的八卦猫凄厉地“喵呜”一声消失在桃花林里。
我好奇地眼,想看看这只速度极快的猫从哪里回来。月阳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看了们三人联手,他一时半会儿不来。”
我耸耸肩,无限同情兮兮。
苏轩奕却沉吟片刻,道:“那只猫说的很有道理。郁磊的为人我很清楚。
他的责任感强到你们无法想象。如果不确定你不是敌人,他即使喜欢你成狂,也会对你袖手旁观。所以,晓莲无须担心。”
听闻轩奕的话,我先前起伏的情绪慢慢平复起夏康峻消失前所说的。是啊,真正的冥神郁磊是神界的战神担负着三界太平的男子,他的冷漠从冥天的身上便可见一斑。他爱莲月不一定也比夏月凌爱我少那晚在那钟楼顶端的背影,那样孤寂。但他却能任由莲月与苏澈缔结姻缘。这固然有莲月还血与苏澈的因果,但更多的却是冥神郁磊容不下布局一丝意外的性格使之然。
看来真是关心则乱了,这样浅显的道理竟也纠结了。
想通了,心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周遭的一切都鲜活美丽起来,桃花艳丽,曲水流觞的桃花会还真是浪漫。
但抬头看看天光,夕阳西下,暮色已起。我只得起身告辞。说着便与腾云一道外桃花林外走。
苏轩奕急忙跟出来,又问道:“其实你可留在我身边,这也是一种策略。”
我自知他让我留在他身边,是要帮我彻底看清夏月凌以及蓝雪莹,将对方的这套方案打破。但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能让轩奕过度涉险。
“晓莲,留在我身边。他的危险便解除。”轩奕轻声说。
我停住脚步,示意腾云到远处的迷树下等我。
我这才转身看轩奕,他一脸焦急,眼神带着渴求。
我轻轻地摇头说:“轩奕,你、月阳和离三人对待敌人眼线的态度不正是我所用的计策么?”
“可是……”轩奕还要争辩。我伸出手,踮起脚捂住他的嘴,轻轻摇头道:“我想陪他玩这场游戏,欲擒故纵,速战速决。”
轩奕伸手将我一带,拥入怀中,低低地说:“以后的路会很危险,要小心。”
我用力抱抱他,在他怀里轻笑道:“放心,既然对方忌惮我,我必定有让对方忌惮的本钱。轩奕不要担心,倒是你,得尽快赶回九重天,看看那幅画。我直觉那画对这场对决很有意义。”
“知道。”他把头发埋在我发间,瓮声瓮气地说。
“轩奕。”我轻声喊。瞥见月阳和离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一会儿就好。”他用力地抱着我,我默不作声,抬头看见雾)沉沉,却听见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三日后,我陪你去。”
我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惊讶地看着他,问:“你知道?”
他轻轻一笑,梨花春水的荡漾,煞是好看。
【第二十七章 破釜沉舟的晓莲】
苍茫,腾云带着我落在雪国暖景后院,我挥手让吸了口气,便迫不及待想看到夏月凌。索性隐魂咒与隐身咒也不解,大踏步地往厢房里走。
厢房里没有上灯,黑漆漆的。我拈了明目咒,先溜到软榻上,那假人还在。夏月凌竟没发现我出去,想必是一直陪着蓝雪莹吧。
想到此,心里又有些不快,弹指收了假人,便往蓝雪莹的房间而去。
房里,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桌上还破天荒摆着一直龙凤烛台,烛台上一根巨大的红烛空自垂泪。乍一看,还让人觉得误闯了洞房。
郁磊在房里的躺椅上打盹,英俊的面容带着些许疲惫,偶尔轻轻蹙眉,睡得极其不安生。我的心微微疼痛。
再看那蓝雪莹,雕花木床上沉沉地睡着,唇红齿白,肤如凝脂,长睫毛微颤,乌发垂顺。醉人的睡姿,仿若海棠微醉。确实有让三界男子颠倒的本钱。
我心里有些吃味,转身往里走,不小心碰翻一个青瓷花瓶。
花瓶碎裂的音在寂静里炸开,显得格外突兀。我略愣一下,闪到黑木雕椅子后,夏月凌已从屋内掠出来,沉声喝道:“谁?”
我屏住呼吸,狠狠捂着才膝盖撞到的地方,钻心的痛让我眼泪滚滚。夏月凌站立,看了那花瓶碎片片刻,忽有所悟般,一阵风般掠过屏风开软榻的帷幕,伸手摸了摸锦被之内,脸色顿时黑得难看,起身就往屏风外疾走。
我不得疼痛,快速跑到屋外在子花树后,显了形,假意在那里扭腰锻炼,嘴里还数着节奏。我知晓他在厢房前的腊梅树边站着看我,我假意扭着转身,故作惊讶地露出嫣然一笑,伸手打招呼道:“晚上好。”
他略皱眉。走来。拉着我地手往屋内走。轻声问:“什么时候醒地?”
我笑笑说:“了出来活动一下。这园子甚是美。”
“你喜欢就好。”他轻笑。一弹指。腾起一簇火焰。那火焰拖着细长地尾巴廊檐下穿庭而过。园子里地红灯笼次第亮起。
“美吧?”他看着我笑。
我“嗯”了一声却抬起我地下巴。眉毛拧得像条毛毛虫。略责备地问:“你真地睡饱了?脸色怎么还如此憔悴。”
我嘿嘿笑着。赶紧说:“那是因为被人虐待。没吃晚饭。”
他却将我搂在怀中,自责地说:“对不起。这些天事太多了。”
我挣脱出来着踮起脚捏捏他的脸,说:“好了叫饭来,我饿了。”
他淡然地一笑了咒语,掌心里化出一缕银色的烟雾而升腾成一只泛着冷光泽的蝴蝶。
“去吧。”他一弹指,那蝴蝶朝着他盈盈三拜,便朝回廊的拐角处飞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将我的手包裹在手心,牵着我走进厢房坐在软榻上,问:“是不是想学?”
我猛地点头。他唇边勾起邪魅的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下来。这家伙的吻技是不错,但此刻什么情况?不是要学法术么?
我使劲挣扎开,他笑意更浓,一手箍住我的下颌,逼迫我张开嘴,另一只手却伸开来,食指指尖竟悬空着血珠。
他居然要喂我他的血,我大惊,使劲挣扎。他柔声道:“莲儿,别动。这可是你想要学的法术呢。”
我尽力摇头,无奈他力道过大,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指尖的血珠跌落在我嘴里,一共四十九滴。
他一放开我,我便要将血吐出,谁知他再度吻下,用吻逼迫我将他的血悉数吞下。良久,他结束这个吻。我挣扎着就要奔出去呕吐,他却紧紧抱我在怀里,在我耳边说:“不许吐出来。这是为夫给你护身的符咒。”
“符咒?”我惊异地问。
他轻点头,说:“为夫最近很忙,恐怕没空管你,所以…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我什么都懂,你尽管放手去做。”
他惊异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渐渐浓,最终浓得似有隐约的水汽。
我用唇语对他说“欲擒故纵”。下一刻,他拉开我的手,双唇压下来,怜惜地在我唇上辗转,继而加深力道深入,正欲纠缠时,听得屏风外有人说:“回禀主人,饭菜已经准备好。”
夏月凌不甘心地放开我,牵着我到饭桌便坐下。一桌子的饭菜,同样是小碟子无数,种类繁多,毫无例外,有一盅大补的鸡汤。
在夏月凌的逼迫下,喝光了鸡汤,又让我将那些精致的菜肴一扫而光。
我拍着肚子时,很是惑地问:“你何时管起我的饮食来了?怎么越来越琐碎了。”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站起身一甩衣袖,说:“我发现你太瘦,要养胖点。”
我皱皱眉,觉得这话耳熟,想了想,猛地说:“这话好像不对。是我说你吧?你居然…我跳过去,捏捏他的背,他的腰,又抱了抱,下结论说:“果然是你太瘦了。”
他不悦地拍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哪里有太瘦,
很好的,好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突然,一种奇异的声音传入耳畔,像是谁在粗暴地揉薄膜,接着是极微极短促的一声惨叫,仿若在园子里。
我催动灵力,凝于掌心,正要出去。夏月凌却按下我的手,说:“是监视之蝶被我所放的食花所吞噬。看来监视者出动了顶级监视蝶。”
“能闯进这阵法,当真不简单。”我说着。却又万分奇怪我的听力,定不能听到此等声息,何况是那么短促的搏斗。
夏月凌却勾勾唇角,轻语道:“自然是我的四十九滴血的威力。”
“不是守护咒么?”惑起来,照理说守护咒断然没有增加人灵力与法术力的功效。
夏月凌再度尴尬地咳嗽声支吾吾地说:“那个自然,那个自然是我的血遇见,遇见三叉戟所产生的作用。可以帮你提高灵力的。”他重重地强调后面一句,刻意掩饰。
我从这话中出端倪:这三叉戟感情在我身上。那么,上次月阳带我回魔界的时候,他是真的给我下咒了。上次问他,他还死活不承认。
“月凌,上次下咒了吧?”我道。
夏凌目光闪烁,装着不解地问:“莲儿在说什么?我可一点都不知。”
我扑哧一笑,未说话。又听见刚才那种一薄膜被揉碎的声音且不只一处。
夏月凌脸_陡然凝重,说:“我对雪莹用了沉睡咒,敌人有所行动,这里被监视是迟早的事。晓莲要记得当天要回到这个时空,我对你说的话。”
我点头道:“我只相信你就好。去吧。”
他看看我有些不舍地转身往雪莹的房间走。
我则转过屏风,放下帷幕,拉上锦被。便听得有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渐渐近了。
我装着梦中翻身,便瞥见屏风上徘徊着几只蝶,那蝶体内碧绿的气息氤氲。这夏月凌的血液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