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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地点头,说道:“刚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中那刀时,胸口上溢出蓝色地血液,那该是她的神息。时夜,我昏迷时不断浮现的混乱梦境,就该是我与她记忆的叠加与碰撞。后来醒来忘记了,今日听你讲,便全都想起来了。三个人的战争,三个人的痛苦。她的痛苦在于她身负使命,却爱上了敌人,不得不亲手毁了爱人,所以最终凝结成的结便是无法活着,于是唯一的答案便是:形神俱灭;至于紫陨,他是魔界之王,自然知晓那杯中有什么,但是是她给的,所以他喝下去了,想必,紫陨对自己是太自信,他以为经过一整夜的调息,他足可以将这血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却不计你提前来了,所以他的痛苦来自于爱恨交织;至于你,你的痛来自于对没有保护好她的愧疚,没有说出爱的后悔,你沉浸在如果当初之中——”
“不要说了。”他突然大声吼道。
我斜睨他一眼,他咬着牙,脸色难看。
我轻叹一声,说:“何必逃避。所有的不幸,都该有个结束。该偿还的就偿还,该承担的就要承担。不被往事所牵绊,能积极往前求幸福,这也是人类没有法术,却还能与神界、魔界并称三界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他冷冽的表情,像是要将我吞食一般。
“当紫陨第一次为雪莹动情时,雪莹的命运已经注定。她迟早都会是一颗棋子。这是注定”我说出这话,自己也是一阵颤抖。
“棋子”二字在我脑中炸开。雪莹何止是棋子,简直是炸弹,一下子就可毁了天地间最厉害的两个男人。如果真有渔翁在暗处,那么这个渔翁就是得利,说不定还是投放棋子的人。不知为何我又想起那个手拿权杖的男子。应该是他吧。
“不许你胡说。”冥天唰地欺身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我微抬眼看到他眼里暴戾的气息,心中警铃大作。暗自咒骂自己:死蓝晓莲,你居然忘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枪打出头鸟”这这些中国的经典古训。竟惹怒这个偏执成狂的男人。不行,不行,一定要自救。赌一把了,就学蓝雪莹。
于是,我努力将眼睛弄得水汽迷蒙,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他没再加重手上的力道,就那样看着我,好半晌才轻轻放开我,冷漠地说:“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谢谢。”劫后余生让我松了口气。
“至于你问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他语气缓和下来,仿若是要为了弥补方才的失态,他以淡然的口吻继续回忆:“失去了雪莹后,我成天呆在冥界净界的净河畔,那净河是我的诞生之地,只有在那里我想质问众神的心才会平复。后来,听说结魂灯可以搜集灰飞烟灭之人留在人间的魂魄,所以便私自盗取了结魂灯,以我的血为灯油,然,只搜集到些许她的元神,并不能令她复活。我也因此遭受了神罚,被诛仙台的火灼伤了三天,失去了五万年的修为。日子就那么过去,某天我在净河边醒来,便看到河里开出了一朵蓝色的莲花,和我初见雪莹的本体时那般,花瓣粉蓝晶莹,自有一种清澈高远遗世独立的美,她在风中轻颤,我竟感到她是要抚平我心中的伤。”
虽然这厮说得很文艺,我也算听明白了,于是我忍不住问:“我便是那朵花?”陡然,心里升腾起一种对自己身世的迷茫之感。倘若他都不知晓,我何时才能弄清我是谁?
“嗯,”他声音里有些许愉悦的成分,我心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嘴角还真有一抹笑。
“当时,我以为是雪莹复活,仔细看了之后,才知晓是不知名的神或神物之元神竟突破我的意念防护,与我意念相通,洞悉我内心的念想,幻化成了我心中的意念之花。”他转过头看着我,脸上露出无耻而暧昧的笑。
我顿觉毛骨悚然,警觉问:“你笑啥?”
“你是一朵因我而生的花。”他脸上还是无耻而暧昧的笑。然后,他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如刀的眼眸盯着我,随即我听见无比冷冽的声音:“你记住,无论你是谁的棋子,你都只是本大人的意念花,是本大人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只能臣服于本大人。”(各位亲,乃们要支持偶的正版啊。女频,令狐兮兮是也)
【第二十七章 原来终究要分离】
眼里的浓重嘲讽以及唇边挂着残酷{网 笑意,让我觉得张脸该是温文尔雅,笑意阑珊的。
“本大人的话,你可听清了?说,你是谁的女人?”他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抚着我下巴的手陡然捏住,痛得我龇牙咧嘴。
“说,你是谁的女人。”他墨黑的眸里满是暴戾。这种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威胁反而让我适才迷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我抬起手,用力拍开他的手,指了指床上的夏月凌,冷声说:“若非得要问我是谁的女人,那我告诉你,你也最好记清楚,我是他的女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少拿什么身份来压我。”
“你竟敢对本大人说这种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震惊。
我耸耸肩,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榻边,蒙上“黎落”探看夏月凌的魂魄与元神。那六芒星的咒符号死死罩住他。此刻是第四个时辰,正巧落在六芒星符咒的第二个内交角上,这个内交角属性为雷,也就是说,夏月凌此刻受的是雷霆之苦。
心痛得无以复加,如何才能解咒?自己之前还寄托于冥天和苏澈,可就在刚才,他已将我全部的念想毫不留情地击碎了。
“你居然敢藐视本大人?”他的语气更加冰冷。我只觉一阵冷风过,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拖起来。我咳嗽起来,拼命呼吸,他的力道却不断加大。我顿时觉得我的肺要炸开了,使劲吸气,我听到了自己出潮水般的呼吸声,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死亡的声音。
因职业的问题,我并不惧怕死亡,但此刻面对死亡时,我脑中却不断浮现终年飘雪的夏月国,夏月凌苍白的脸温柔地眼神,还有李家军营前那神秘的黑衣人。
不,我不能死,月凌还等着我救,天商还等着我解咒,有许多人曾为了我的生而付出了许多,甚至付出了生命,放弃了轮回的机会。
我不能死。我突然有强烈地愿望。这愿望迫使我奋力凝聚灵力向冥天地面门拍去。却不料他早有防备。狠狠抓住我拍出去地手掌。略带讽刺地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敢弑神。说。你到底是谁地棋子?”
原来这男人从来没相信过那朵花。却又固执地制造出冒牌货。一方面供己缅怀蓝雪莹。另一方面恐怕他是带着淡漠地讽刺。用欲擒故纵地手法陪着对手玩一场游戏吧。而我。不过是棋盘上让他分不清敌我地一枚棋子。于是这枚棋子便可为他孤寂无聊地生活带来乐趣。
棋子?这个词让我顿时毛骨悚然。或许冥天是对地。我是别人安排在他身边地棋子。所以三界六道才查不到我地本体。不知我地来历。
倘若如此死了。也好。至少他地胜算多些。只是夏月凌还没解咒。于是我凝聚所有灵力。艰难地说:“你…以…我。但你…须…替我……救他…”
脖颈间地手骤然放开。我颓然跌在冰凉地地板上。胃里泛起空洞地恶感。干呕着大口喘息气。
“六芒星之咒。需地第一样材料至情眼泪。刚才你已经提供了。第二样材料是阴阳交合地处子血。你有吗?”他语气带着淡漠地讽刺。
我心里一阵莫名难受,即使他只是夏月凌的前世,但这张脸上吐出的轻蔑还是让我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愤恨地盯着他,他一脸淡漠地说:“怎么?没有办法吗?”
“还有其他材料吗?请你一次性说完,然后滚蛋。”我心里也是气得不得了。夏康峻和夏月凌,无论是谁,他们对我从来都尊重地,这等侮辱性的神情和口吻,我真是受不了。
“挺有骨气。”他瞟了我一眼,然后说道:“第三样材料是天商王朝地圣药:龙须,此药为红色絮状物品,浑身晶莹通透,呈血红,能修补符咒所伤之魂魄。是天神龙族赐予天商王朝帝王的。第四样材料在春城林家,一瓶七虞神水,是女娲任命林家为冥神监察使时赐予地,能平定至邪戾气,彻底清除符咒之邪。至于最后一样——”他说到此,停了下来,看了看我。
“怎了?”我一问,心想,莫非是要我的元神与魂魄?罢了,如此这般也算为夏月凌尽力了。
“难道是要我地元神与魂魄?”我又问。他没说话,只看着我,眉头微皱,眼神里有些怪异。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心里却轻松了,若最后一个材料是我,那倒是说明夏月凌有救了。于是对他一笑,说:“没想到冥神大人也有悲悯之心。
其实大可不必,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为他尽一点绵薄之力,即使灰飞烟灭又何妨。只是希望大人不要告诉他,这第五样材
在。”
“你真不后悔?”他还是看着我,眉头皱得更难看。
我笑着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后悔。”
“你可知,他迟早会知晓自己的咒是如何解的,他迟早会归位,回到冥界的。”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我看不懂,但他的话还是让我浑身打了冷颤。
是的,夏月凌和夏康峻的魂魄迟早会合二为一,成为神界俊美无双的战神。那时候,他定然知晓今日之咒如何解。这家伙知晓真相,肯定又要悲伤,又要将自己关在净河岸。现在唯一祈祷的便是他爱的人是蓝雪莹,而在成为真正的郁磊之后,再不会对我有半分留恋,一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怕了?”他语气里又浮起讽刺。
我有些沮丧地摇摇头,轻声地说:“他归位后,一定会想起自己爱的人是蓝雪莹,一定不会在意我。他不爱我,是我多虑了。”
他不爱我。我说得很轻,可心却像被巨大的铁杵在狠狠地砸,砸成了肉泥,生生疼痛。原来我连设想一下他不爱我,都会如此疼痛。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这样在意,这样孤注一掷了?在繁华的上海,看尽了人间的爱恨苍凉之后,自己竟还有如此砸锅卖铁爱一个人的勇气,自己也是万分惊讶。只可惜,我终究是替身起家,终于是要与他分离。
“你很爱他?”冥天问道。
我只觉身体力气被抽走了,也没回答,只一心想着救夏月凌,然后贪恋一下与他相处的时光。于是问:“那龙须可在苏澈帝手上?”
“咦?”冥天出讶然的轻呼,我抬眼,看着他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难道有什么难处?”我心里又是一紧。心里暗骂:最近怎么这样不顺利,什么都要一波三折。如果真有命运之神,真他娘的该魂飞魄散。
“没有。”冥天把头扭到一边,恢复了淡漠的神情,说:“龙须是历代帝王贴身收藏的,并不好拿。”
“我自有办法,这无须大人操心,你只须告诉我至情泪与处子血可以拖住他的命多久?我还有多少时间?”我打断他的话。
他这次也没有给我宣布什么规矩,只是说:“六芒星符咒主体就是阴阳交合之象征,属火性。至情泪浇灭的是火性,所以他的灵魂不会再感到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