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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唉!”铁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黯淡认真。我还是不看他。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晓莲,以后别驱邪了,就策划策划婚礼,再嫁个人,好好过日子。”
“要你管!”我本想说我多么珍惜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多么难过。可是向来死鸭子嘴硬的我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唉!”铁雄叹息着往阳台走去。却又回头对苏轩奕说:“有人托我告诉你:不要改变什么。”
“什么人?”苏轩奕身子微颤。
“不可泄漏。”铁雄站得直直的,语调冰冷。这样的铁雄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峻,严肃。苏轩奕不再说话,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铁雄转过头,又再次走到我面前,这次他拿下了他的墨镜,他墨玉的眼睛涌上不舍与担忧,然后酷酷地说:“记着我的眼睛!”
我的泪终于涌出来!他却笑起来,摇着头说:“丫头,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对了,现在有一股势力在查你十年前遭遇枪击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枪击?我什么时候有过枪击?”我疑惑地看着铁雄。
是的,我十年前一场大病,都没气了,奥拖到太平间去了。可有个算命的说要我潜心修道,方可捡回一命。父母便把我背上青灵山,由师傅救活过来。可所有人说的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十年前,你几乎丢命,就是因为一场枪击。你不知道?”铁雄惊讶地看着我。苏轩奕也惊讶地看着我。
“可我全身一点伤都没有。我也记得是得病昏迷啊!铁雄你是不是搞错了?”恐惧再次升腾,依我对铁雄的了解,没把握的事,他决计不会乱说的。
“不会!”铁雄摇摇头,“你也没失去记忆,看不出纰漏!如果是这样,那么——”铁雄的脸色极度难看,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
“那么,就可能是神改了你的记忆。”苏轩奕缓缓地走过来,轻轻扶住我。铁雄看着苏轩奕,缓缓地点头。
“总之,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你是坚强乐观,嗜钱如命的蓝晓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估计铁雄亦无法解释我的命数,只能在最后说出一堆明显不合时宜的话来。
“拜托你了。”铁雄深深地凝视了苏轩奕片刻,然后他轻轻飘出。我追出去,久久伫立在阳台,月色如水,却再也没有铁雄的影子。
【第十六章 回到成都寻真相】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我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妈。我真的不是中枪吗?”我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不是。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许久不记得打电话回来,一打电话就这语气来问我。难道做妈的还能瞒你不成?”妈妈语气微怒。
“嘿嘿,妈,我最近忙!开个玩笑了。别生气,我得空就回来看你。对了,今天下午给你寄了护肤霜。”我赶忙献媚地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爸爸的礼物呢?我老收礼物,他都不高兴了。”我听见我爸在旁边小声嘟囔。
“嘿嘿,已经寄出了。是爸要的那个芝宝啊!没什么事,女儿去工作了。”我不等他们说话,连忙挂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苏轩奕端着做好的紫菜蛋汤进来,看到我拿着电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铁雄绝对不会骗我。我到底被谁改了记忆,他目的何在?
“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轩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飞机,带行李,你自己想办法用法术过来。”我一**坐在桌前,享受着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汤。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回成都。没告诉任何人。因不知自己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觉得牵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给人带来无妄之灾。
一下飞机。苏轩奕已在机场之外了。他这隐形御风地法术还真地不错。很是省钱。不过他一脸疲惫。难道晕法术?
“你怎么了?”我抚他额头。不烫。
“晓莲。你以为隐形御风是吐口唾沫?”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肩膀上来了。我闪一边。把行李扔给他。招了出租车。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地风景。听着女司机用带着川味地普通话对轩奕介绍着成都。一切都那么亲切。
“成都。我回来了。”我在心底说。不知不觉涌起忧伤。我有预感。这次。从家乡开始。便会有更艰难和玄妙地路等着我。
时夜,住在四合院楼的客栈里,院子里有上百年的银杏,银杏的叶子已泛黄。客栈屋檐下挂着整排的红纱灯笼,仿是前世。
“这里很像天商!”苏轩奕和我并肩站着。我侧过身去对他笑,残阳最后的几缕红晕映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如一朵红莲。
“走,请你去探寻我的生活。”我笑着拉起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九月微凉里奔跑。记忆里的疯癫与快乐通通涌起。
我和苏轩奕十指相扣,在紫荆树繁盛的街道迎风疯跑。带他去我喜欢的店铺血拼,弄了个头巾,作势要把他的美色包裹,吓得他赶快往后退。看来看来去,最终只买了个四叶草的钥匙扣给他挂在腰间;后来还领着他去吃我以前狂爱吃的小吃。
一路上,那些情侣牵着手。苏轩奕好奇地看着,然后转身对我说:“其实这里很好。”
我没有说话,看着车来车往。觉得这一刻,他在身边,便已经有一生那么长。
晚上,带他去了KV,因为想唱歌给他听。一首又一首,那些歌曲都从我灵魂里唱出来。他斜靠在沙发上,端着红酒轻荡,眼睛微眯,看着屏幕上那些支离破碎的MV故事,偶尔看看我,表情迷醉、哀伤、清冷,眼神诚挚炽热。
从KV出来,夜里一点多了,成都的风难得这么大,把整个人都吹透了。我扶着有些醉意的苏轩奕,招手拦了的士。
回去车上,苏轩奕靠在我怀里沉沉睡了,睡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
此刻,我们如同城市里平凡的情侣。我看着他沉静的容颜,别过头看着灯火辉煌,流了泪。
第二天一早,我们草草吃过饭,便打车去了当时我就诊的医院。
辗转找到当时的主治医生,已经是上午十点过。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医生,专家级别了。人家马上下班了,我没挂上号。便死皮赖脸地跟到他家去。
老医生看看无比执着的我,摇摇头,摆摆手让我们跟他进去。根据我的描述,他略略回忆,脸露惊异之色,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在他的桃木大书架上四处翻找。大约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抱歉,我实在没有戴表,当时据我的助手:苏美男估计是一炷香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蓝皮封面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他大惊失色地指着我:“你,你,你真是那个蓝晓莲?”
“如假包换!”我拍拍肩膀,嬉皮笑脸地企图减轻他的恐惧。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抖得如筛糠,冷汗都沁上了额头。
“很明显我没有死啊!又不是鬼魂来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啊!”我继续谄媚地笑着,脸上肌肉都有酸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你是心脏停止跳之后,脑波消失。放了好几个小时,你父母不同意用来做医学研究。把你尸身抱走的。”老医生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于心不忍,这老家伙或者因为我的出现,吓得寿命都减了好几岁吧。
“他是被一个道士用法术救活了。”苏轩奕走过去,手上腾起微微的蓝色轻柔地替老家伙按摩。苏轩奕还真是个好孩子,挺尊老爱幼的。
“难道真的有法术这回事?”他喃喃自语。显然,这大半辈子都信奉科学的老家伙,此刻被面前活生生的事实震撼得不轻。
我便趁机对他进行了法术全裸扫盲教育。经过我一番耐心的演说,这可怜的人才勉强定下了神,拿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条条读给我听。跟我父母说法不差分毫。
“因为你的病症很奇怪,医学界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当时很多医生都很感兴趣。我也每天研究,做了大量的笔记。可惜啊,可惜,最终,你的家人都不同意把你给我们做医学研究!”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专业成狂的那种。
我心里极其鄙视:开玩笑,我父母要同意了。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这个无情的老家伙。
“你确定不是中枪?”我再次问。
“绝对不是。你的病是我经手的。无伤口,也不是中毒,身体也没有异变,但身体就是越来越弱,最终心跳停止跳动,脑亦死亡。”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斩钉截铁,对于我不信任的疑问嗤之以鼻。
我笑着说谢谢。
这情节太诡异,让我经常分不清这是还是现实。只觉得看不见得网好大。
胃里微微泛出空泛的恶心,从老医生家里出来时,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句:“前几天,也有好些人来问你的病情。”
我蓦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老医生。他也看着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无所谓了,只是觉得这事诡异,我还是该告诉你。来的应该是两批人。先来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脾气很臭;后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大约三十多岁。我听那女人叫他玄青。我所知的便是这些,你这孩子小心些吧。”
“恩,谢谢陈医生。”我咬着嘴唇深深地鞠躬。然后快步下楼。不想多停留一秒。查我的人,若猜的没错,便是血魔月阳和“擒灵”组织的人。
若我继续呆下去,怕会给这慈祥的老头带来杀身之祸。
从老医生家里走出来,正是正午时分,日光和暖。我凝望着成都难得的蓝天,深深吸了口气。路人纷纷侧目,不用说,又是那祸国殃民的苏轩奕惹的祸。
“你知道查你的是谁,对么?”走了好一阵,苏轩奕忍不住问。
“嗯,那个红发少年应该是血魔月阳,后来的一男一女,是政府的灵异事件处理机构‘擒灵’的首领玄青和他的助手安静。”我觉得腿脚虚浮,打不上一点力。只是想过平淡生活的我,居然惹上了魔界的血魔月阳,又与“擒灵”这样的阻止有了瓜葛。
命运,或许要开始风起云涌了吧。正在想着这些。人群中有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她目光纯净,却又妖媚闪烁,我顿觉内心惴惴不安。便怔怔地与她对视。
对视良久,她才以询问的语气喊:“你是蓝晓莲小姐吗?”我机械地点点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