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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他一眼,不说话。心觉得讽刺。男都这么善于说谎么?他此刻紧锁眉头,仿若真是受了天大冤枉。然他越这样,我越觉得愤恨。那雪姬不是他从春城收回去的侍妾么?凭他的心性,决计不会收个来历不明地女子在身边。他说不记得,却还是甘愿冒险收她回来,不正好是情之所致?
情之所致。四个字让我原本痛得麻的心又无比清晰地疼痛起来。胸口像压着一座山,呼吸困难,有什么在心里奔突,却找不到出口。此刻,竟连泪都流不出来。
我慢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我没有力气去质问夏月凌是否说话。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晓莲。你怎么了?”离到我身边。拍着我地背。话语急切。充满担忧。
“离。”我大口喘息。轻呼他地名字。
“晓莲。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一心求死?”他问。话语充满责备。
我抬眼看他。他眉头紧拧。眼里有切切地询问。
“离。你以前爱过蓝莲花神”我轻声问。扯动嘴角对他笑。
“离爱的只有蓝晓莲,只有你,没有什么鬼的花神。不准怀疑我。”离面上堆满怒气。
我仰天长笑:“原来连你都知道我不是蓝莲花神转世了,只有我还傻傻地。”
体内气息乱窜,摇摇欲坠。天空中涌起奇异的极光。
“晓莲,冷静些。不然天下大乱。”离猛然抱住,拈起静心咒在我面上一抚。他淡淡的气息,带着不知名地芬芳,像极了我的爸爸。
想到父母,泪夺眶而出,不觉抱紧离,像快要沉到海底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
离身子一震,也将我抱紧,柔声说:“晓莲,没什么大不了,你要相信你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没人比得上。”
我嘤嘤地哭泣,既而嚎啕大哭。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不断地问:“晓莲别哭,晓莲别哭。离错了。”
这个傻瓜,他错在哪里了。我只是听到那句“你要相信你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没比得上”,想起八岁那年,从乡下初到城市里上学,班上同学种很怪异的眼光看我,用行为疏远我,让我不愿去上学。某天,早上我躲在床上装病,爸爸便如是说。
“晓莲,别哭,离什么都不说。”离的语气像浮在静夜里地一片羽毛,柔和宁静,我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我看着离的面目,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回家。”
轻轻吐出心中所想,自己也是一惊,在这人人算计的天商大地,我如履薄冰。对人也持着几分防备,即使是面对坤,我也从未以这种一种脆弱的形式袒露过此等心思。不知为何面对离,便能放下所有的防备。或者是因为他太像我的爸爸。
“嗯。跟我回晴国,我们去找昆仑镜,一起回去。”他低头,头抵在我额间,温热的气息扑过来。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我讶异地看着他近在咫尺地眼眸,那里是一片宁静的湖水,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嗯,没有你,三界都是空虚,轮回转世也没有意义。”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温柔地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单薄而脆弱的思维分不清方向,只傻呆呆地盯着他。
突然,星斗碎了,宁静地湖水被打碎。一阵劲风
离站在离我丈许远之处。我依然在坚实的怀抱,草息,日光的气质。抬眼看,便看到夏月凌阴冷地脸,脸部线条失却了一贯的柔和。
“八哥,你什么意思?在朕面前,公然勾引朕的女人。”他话语那份威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觉察我身子一僵,忙将大氅一挥包裹住我,然后又撑起结界。这结界真是温暖'炫'舒'书'服'网',让人想到生命最初的母体河流,我忍不住就要蜷缩起来,沉溺这份温暖之中。眼睛刚一闭,便听见离的叹息声,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正要挣扎,却听见离叹息道:“十八,你这番怎懂得爱?怎留得晓莲?八哥自知你受身世之累。但后来赵贤妃和父皇也曾教过你如何去爱。当年,晓莲为你离魂而来附身蕊珠,也曾教过你如何去与人相处。”
“闭嘴。我与晓莲之事,岂是你妄加猜测的。”夏月凌话语冰冷,抱着我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那觉像是不抱紧,我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十八,当日,晓莲附身蕊珠,为了你恢复身份,她找大祭司,辗转无门,无法见到夏净尘。而她恰巧遇见为姨娘云淑妃收尸的我。后来,她是以八王妃地身份和我一起去见的大祭司。”离的语气带着某种愉悦,却又含着颓败的黯然。
“什么?她就是传中让夏月国八王爷终生不娶的八王妃雪纺?”夏月凌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我心底的惊讶频率重合,搅和出巨大地轰鸣。
那传说中,能王爷断拒绝世家联姻,拒绝大臣以女拉拢,能让八王爷从此不近女色,发誓终身不娶的传奇女子雪纺竟是我?我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住离。
他眼眸浮浓郁的哀伤,目光没有焦距,飘忽忽地,落寞晕散在语调中,悲切如低低的云,浮在周围:“是,她就是雪纺。可惜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有些微的危险,她就乱了一切,心痛不已,旁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抽出觉魂护你;她为你,在魂魄遭受重创时,还离魂来救你。说实话,我很嫉妒你,很嫉妒你。同时也很恨你,在葫芦谷你置她于危险,我恨不得撕碎你;你娶妻纳妾,我亦恨你;你登基为帝,选秀我亦恨你;你为了赢,而答应林家立林景月为后,我也恨你。然,她那么在乎你,所以我便不能伤害你,连与你争夺夏月国帝位也不能。”离说到后来,声音的悲切化作呼啸的风。
“离。”我大声喊,呼喊声带着破裂一切的量,夏月凌地结界应声而破。我猛地挣脱他的怀抱,大步朝离走去。
此刻,红衣似火的离包裹在层层叠的哀伤里,看着我走向他,晶亮的眸子里溢满泪。然后,他伸出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愿意吗?”
相看眼无语凝噎。彼此对视。
我心里想:情况还至于那么坏。至少有这么一个人不因我酷似蓝莲花神而爱我。他爱的是我蓝晓莲。至少这份情不是虚幻。
于是,我缓缓伸出手。
就在这瞬间,心里却一片荒芜,有什么东西在流走。
“不准。”夏月凌厉声喝道。妖冶光在我与离之间架起水晶地墙,阻隔手和手相握。
“十八,你不明白吗?爱一个人,就要尊重她的选择。”离说道。
夏月凌却是疯癫地大笑:“要我放开她,除非我灰飞烟灭。”一串串泪光如珍珠从他眼里滚落。
“十八,你放过她。你爱的是蓝莲花神,当你归位之时,你想起十万年的记忆,你还会对她好吗?”离问。我里一惊,这也是我想问夏月凌的,然不敢去相信他地答案。因为这个界上真的不能做任何地假。不在其中不流泪,不在其中便不知是如何心境。没到达那个时候,现在的一切都是空话。
“我说过,天地间便只有她。即使酷似她地人,却依然不是她。”夏月凌看着我,也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的手,再看看离地手。记忆再次重叠,我想起那日在青安美食节上,郁磊也向我伸出了手,而我便放开对我情深意重的轩奕。轩奕当时的眼神,我想起一次就痛一次,痛得我想把自己的心化为灰烬,恨不得自己灰飞烟灭。
而此刻,再次面临是选择,再次面临着将自己交出去。我的心因想起轩奕的眼神而疼痛。我不想离或者夏月凌成第二个轩奕,我不想再有连轻轻呼吸都会让我痛彻心扉的记忆。
于是,我不看他们,只任由他们的手凝固成虚空的姿势,而把视线落在安静在一旁的紫陨脸上,恨意丛生。(嗦一句,要版,不然偶都没有动力写了。本起点女频)
“你出招吧。”我说。他脸色一冽,紫发顿时四处飘散。
【第十五章 英雄低头也无力还】
晓莲。”夏月凌和离同时惊呼,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不量力的行为。然,刚想到苏轩奕的眼神,便想到紫陨利用他渡人间劫,让他受到挫骨扬灰的痛,若不是他机智,将神息残片转到那朵百合之内,纵使后来有结魂灯也是无济于事。
“晓莲。”又是异口同声的呼喊。
我无比悠闲地转过头,刻意忽略掉夏月凌的神色,侧目看着眼神忧郁的离,笑道:“别担心,等我收拾了他。你陪我去找昆仑镜。”
“你说什么?”他睁大惊异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没听见算了。”我轻声说,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后悔自己说让他陪我找昆仑镜的话,此刻还莫名地祈祷他刚才真的没有听到。
然而,下一刻,他急切地说:“我听到了,只是不确定你会这样说,所以才问。晓莲是真的吗?”他适才阴郁晦暗的脸上有了熠熠生辉的光华。
我微眯眼,看着他动人的神采,缓缓点头:“离,站到一边。”
“你是我的女人,想跟别人走,除非让我灰飞烟灭。”夏月凌阴鸷地站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与他对视。
他漆黑的眸子有深讳的寒意,像是要将我完全冻结,又像是要将我生生撕碎一般。
“三界六道,我的情绪再也不受你控制了,能驾驭我的只有我自己了。”我一字一顿地吐出这自己听起来也颇感绝情的话,自己也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
绝望地对视。彼此冰冷眸子。他终于败下阵来。放开紧箍着我下巴地手。语气软下来:“蓝晓莲。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好好跟我一起?蓝晓莲。你告诉我。”
他冰冷地神情如结冰地湖边遭遇重击。裂开、破碎。终于剩下脆弱满野。
看着他一脸地脆弱与哀伤。我地心又开始疼痛。我看不得这个男人半点心痛。见不得有半点危险。仿若自己从存在于天地间地那天开始。就置了死命令在生命里:这个男人我要好好去疼爱。
唉。轻叹一声。垂下眼睑。语气也不觉软下来:“你且站到一旁。今日我与这紫陨处理完私人恩怨。再来告诉你好不好?”
“不要。”他薄唇微翕。固执地挡在我面前。
我脸一沉。说道:“若你要挡着我。或阻止我。我们再无转还地余地。所以。你——”我指了指远处那棵高大地迷树。
“看到那棵树了吧?退到那棵树下等我。”
夏月凌摇头道:“不要退开,我不能放你在危险里。”固执地挡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往,这样的话语,我早已热血沸腾。但此刻,像在看别人地电影,虽有些动容,心却还是凉的。
“晓莲,不要把我放在你的生命之外。”他语气里满是祈求。
我冰冷漆黑的心因他的话里蓦然漏进几丝亮光。眼前显得无助的男人是夏月国的帝王,是向来骄傲慵懒、从不露出颓势的夏月凌。然,此刻,他低了头,在我面前露出颓势,露出脆弱。
“月凌,你不让开,我便永远不给你机会。”我轻声说。
他突然退开一步,仰天大笑:“如果要在得到你却要将你放在危险中和失去你,但却让你安全,我宁愿失去你。”
说着,他猛然转身,素衣黑发飘飞,左手从腰间抽出软剑指向紫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