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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又不是送给哥哥你的,你,我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给你了,更何况我已经把我最心爱的冰儿交给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一个人拥有太多未必是好事,我有留封信给你,到地方了再看。”,飞雪转身对着冰儿,“嫂嫂,请务必到边陲再打开,哥哥就交由你来照顾了,你们要一路保重。”
“嗯!小姐,冰儿会的”冰儿慎重地接过包袱,小心的搂着。
“傻瓜,你已经是我嫂子了,还叫我小姐,你这样会让哥哥砍了我的。”
“他敢,我就毒死他,辟死他,砍死他,顺便剁了喂狗。”冰儿说得咬牙切齿。
“娘子,你好狠。”
“哥哥,你现在才知道我们三人关系铁着哪,你要是敢委屈嫂子,我与霜儿,一定会照刚刚说的更全套的试着做一次。”
“我好怕哦!我很疼很疼我娘子的。不信你问她。”冷星雨又忍不住与飞雪抬杠,逗得冰儿脸红似火烧。
“哼,算你识相。”
正说着,霜儿一脸汗水的匆匆赶到,她举着酒坛对冷雨泽说“少爷,冰儿就拜托了。这坛酒是去年我们三人所酿,霜儿代大家敬你们,愿你们一路顺风。”。
“谢了,妹妹。我会的好好照顾冰儿,你俩也要多保重。”冷星雨接过酒坛痛饮了起来,“好酒,各位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你们的心意我夫妇二人全领了。”。眼看分别在即飞雪动容
轻启朱唇,李叔同的《送别》飘逸而出: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
一旁的许子轩听得动容,忍不住吹起笛子和了起来。就在这字字清脆声声婉转的歌声笛声中,冷星雨与冰儿跨上马,绝尘而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许子轩见飞雪主仆二人跃上长亭,远望着早就看不见人影的古道,也不好打扰,只好坐在亭中静静地等待。就在这等待中,一向平静的心不由得心神荡漾。这蒙着面纱如梦幻月的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他的心已开始一点点沦陷。当他再次回神,已是红霞满天,可是不知佳人何时已失了踪迹,心中无限懊恼。细想自己与冷星雨相交多年,竟不知他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如今偶遇佳人芳踪,竟来不及相识。只是不在皇城多年的许子轩,不知道今日他连面都未见就倾心的佳人,就是传遍天下的第一丑女冷飞雪,而且刚刚嫁为人妇。当真相揭开又该是如何一番情景呢?
冷府中冷宰相夫妇陪着龙凌云喝着茶,却心焦如焚,坐立难安。这逍遥王虽一来就说明原由,让夫妇二人宽了心。但见天色已不早,怕飞雪送别耽搁太久,不知分寸太晚折回。龙凌云看似静静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桃花眼中的眼神也没少往外飘。
“爹,娘,我们回来了。”在一声有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中,众人期盼的身影终于盈盈出现了。前面进来的是一身淡粉色的长裙的飞雪,她脚步轻盈得如蝶飞舞而至,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盈满笑意,却在见到龙凌云时瞬间暗淡了下去。
“飞雪见过王爷,见过爹爹,见过娘亲。”飞雪只好上前一一行礼。
“雪儿,自家人无须如此见外,你说是不是王爷女婿。”冷宰相奸笑着说。
“那是自然,是雪儿拘谨了。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飞雪不解,她只不过一时不在现场,爹爹怎么就接纳了他,而那妖精何时把自己与大家拉的如此亲密了。爹爹不是好说话的人,那妖精也不是善于讨好拍马屁的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那妖精再打什么主意,又或是他们达成某种协议。飞雪见爹爹娘亲脸上怪异的神情,而那龙凌云也是一脸神秘。飞雪不断揣测着,又不断否定着,眼神在三人之间打转。
龙凌云暗中盯着飞雪的双眼,见她眼中眸色不断变化,暗叹:若不是她蒙着面纱,她那张变换着无数表情的脸,那该是多么的出采。不过,光是这样的一双眸子就让自己不断迷失其中了。
这时,冷夫人轻轻起身,淡淡地说:“我们娘俩先屋里聊一点闲话,你们先聊着,我们不会耽搁太久的。”话完径直拉着飞雪就往内堂走。
“娘亲,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刚到房中,飞雪急急地问。
“瞧你急的,能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你相公答应以后要好好的待你。”
“我不相信,他连看都不敢看我,看了还干呕不已。再说,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我才不稀罕。”“雪儿,听为娘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娘观他的面相,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再说你连尝试都不敢,哪能找到真爱。爱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的。第一眼只能说明你对他有没有好感,真正的爱是日久情深,滴水穿石,慢慢地渗透,那才能刻骨铭心。不是忽如其来,就能缠绵入骨的。事已至此,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虽然我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总不能因一点点瑕疵让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冷夫人拉着飞雪说得语重心长。
飞雪前世还来不及爱,今生不是不懂爱,爱只局限在亲情那小小的世界里。如今面对的是龙凌云这样的一个人,不屑去爱,也不敢去爱。
“娘,爱情真的可以尝试吗?他值得我去爱吗?我该给他一次机会吗?他真的是我今生的另一半吗?”飞雪幽幽地问着。
“孩子,娘也不知道。但娘知道,娘曾经也像你这样彷徨无助过。当时你姥姥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如今娘与你爹还在爱的尝试中,但至少娘知道,娘早就不后悔了,人一生爱一次就该知足了,因为你认真真心去爱过,即使你爱的人最终不爱你抛弃了你,但你们相爱的日子即使很短暂,也够你一生回忆。”
“娘,我明白了。”
“那就好,人有时候不能只看表面,你自己该先去好好了解他的。正如你自己是如此好,但深藏其中,又有谁知道。”
“谢谢娘亲,难怪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好了,回去好好过日子,爹娘要相伴游天下,这两本是娘送你的新婚贺礼,回去好好看看。”冷夫人从床头拿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包袱塞给神游的飞雪。
“娘,真的吗?决定了?”
“是呀,昨日你爹进宫回来决定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雪儿要是想你们了,该怎么办?”
“傻女儿,爹娘会常常给你写信的。你爹爹说不想看你哭哭啼啼送行,所以想偷偷走,具体日子还未定,娘想你爹是怕娘告诉你,才说未定的。雪儿,娘只是放心不下你,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就是对爹娘最大的安慰了。”
飞雪暗想:哼,我还不知道爹爹这只老狐狸,巴不得早点与娘天涯海角去恩爱,才那么快把自己推给龙凌云那个妖精。爹爹,女儿鄙视你。
“雪儿,天色已晚,娘也不好再留你。我们到前厅去吧!”
“哦!”
母女两人到前厅拉着霜儿又是低语一阵,免不了又是泪流满面,抱头痛哭,最后还是冷宰相出声,“夫人,天色不早了,再不让女儿回去,该让人说闲话了。”
“爹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知道爹爹嫌弃女儿了。女儿这就走。”飞雪气呼呼地扯着霜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龙凌云只好也赶紧与冷宰相夫妇告辞。
谁知走到门口的飞雪,眼珠子一转,走到冷夫人身边耳语一番,又冲到冷宰相耳边嘀咕一阵,才扯高气昂地脚跟一旋,迅速往外走,冷宰相慌忙扯着嗓子喊“雪儿,爹爹,最疼你,最爱你,你等等。”。
飞雪飞快拉着霜儿跃上马车,就催促着云影:“赶紧走,别管他。”说完钻进车厢,云影见自己的主子跨在马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踔躇间,冷宰相喘着气扶着车厢,“等等,爹爹的心肝宝贝。”
这时,飞雪撩开车帘,探头回道:“爹爹,女儿劝您,您还是好好的去跟娘解释,不然,‘煮熟的鸭子该飞了’。”
冷宰相回头,见自己的娘子冲他柔柔一笑,回头就往里走。暗叫:糟糕!就边急急往回赶,嘴上还不断大声嚷嚷。
“哈哈,太好玩了。”
“哈哈,笑死我了”
“呵呵”。。。。。车厢中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龙凌云惊诧飞雪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想着她那慧黠灵动的双眼,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终于弯成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连坐在车辕上的云影都看呆了。
“驾”直到一声轻喝响起,失神的云影才回魂,见主子已催马走在前面,才赶紧扬起鞭子追赶。
第11章 心动
步入五月份,天气就渐渐炎热起来。
素来就怕热的飞雪此时正趴在窗台上,提不起一丝精神,偶尔还止不住叹气。这时,霜儿捧着一碗酸梅汤进来,“小姐,天气一热你就像病得奄奄一息的人”。
“唉!都该怪爹爹,娘怀我时,好吃好喝的伺候娘不要紧,竟然给娘吃那什么‘冰焰圣果’,不仅让娘提早生下我,还让我夏怕热冬怕冷,苦命的我。”
“好了,这事自五岁时夫人告诉你,你可没少折腾老爷。每次看你这样,老爷夫人是既心疼又自责,先喝碗酸梅汤提提神吧。”
飞雪接过碗,凑着碗皱着鼻子轻嗅一下,还可爱的伸出舌头轻舔一下,才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飞雪虽喝得秀气,但喝完脸上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左脸上的印记显得更加狰狞。天气炎热,易容和戴面纱飞雪觉得太难受,故只要在房里她就是一张一半天仙一半鬼魅的真面目。
“好好喝哦!霜儿可不可以再来一碗?”飞雪一碗喝得底朝天,还未尽兴,眼巴巴的望着霜儿。“不行,你近来胃口越来越差,都快懒得动筷子了。光喝这种酸酸的没营养的东西,怎么行。瞧你的下巴越来越尖了,蛋形脸都快成瓜子脸了,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得要命。”
飞雪听霜儿再一次提到爹娘,就气得心痒痒的,牙痒痒的,嘴巴也痒痒的。没想到,回门那天她只不过,和娘商量若看见爹爹追她要假装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又故意在爹爹耳边告诉他,她已经告诉她娘爹爹私下里把娘子称作母老虎。只是一点点玩笑而已,谁知当天晚上爹爹就带着娘海角天涯快活去了。还嘱咐忠叔他们走后三天,才能给她送信。
“哼,爹爹那老狐狸才不会心疼呢?他早巴不得甩了我这牛皮糖,好和娘恩恩爱爱的。”
“小姐,怪不得老爷。夫人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又老粘着夫人不放,老爷能不跟你抢吗?”
“可他们不但连夜就走,还连走都怕我知道。而且你看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还杳无音信。我每天都翘着脖子等,等啊等,我的脖子又酸又疼的,你看现在只好耷拉着脖子。”一提到爹娘飞雪就满腹牢骚。
“小姐,你太夸张了。”
“哪有夸张,本来就是这样。还有哥哥嫂嫂说好到了就来信的,算算日子早该到了。”
“也许半路上耽搁了吧!”霜儿安慰她。
“我还比较不担心爹娘,宵小之辈与恶贼遇到爹娘,就只能怪他们,烧错香拜错庙——自任倒霉。哥哥他们不同,你也知道他们去的地方不时有战事,冰儿除了医术,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令人担忧。”说着说着,飞雪眉头紧锁。
霜儿顿时明白,为何飞雪的厌食症状会比往年来得早,原来是思念忧心太多。
“小姐,你别想他们了。我们谈谈王爷吧!王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