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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绿舍不得用,胡乱用袖子擦了几下,却把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怀中,回头还冲着她笑,飞雪微笑。谁也不知后来这条帕子会惹起一场大风波,差点要了小绿的命,也让飞雪失去生命中非(霸…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东西。
两人穿过一条回廊,快到大厅时,总管何伯撩着袍子急匆匆赶来,见飞雪先是一愣,便马上要行礼,飞雪扶住他,他才接着喘着气说:“王妃,您安好就太好了,劳烦您跟奴才前去见驾。”
呃?见驾?飞雪听说一顿,“何伯,这一大早的。。。。。。”
“王妃放心,万岁爷只是微服私访,想必没什么大事。”何伯见王妃一点架子也没有,心中颇有好感,当了快一辈的奴才,见过的主子不少,直觉告诉他,这王妃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到了书房,见书房外候着十几个带刀侍卫,云影站得离书房最远,见飞雪到来赶快行礼,而其他人仍站着纹丝未动。飞雪经过,只觉得他们个个气息内敛,便知他们处于高度警戒之中,不过即使是飞雪也无法估摸他们的身手。
飞雪隔着门在门坎外站住,听到里面争持不断,一旁早有人扬声“王妃前来见驾”。
“进来!”一声低沉地声音过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半边,飞雪迈了进去,开门的人转身出去把门关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飞雪盈身上前行礼。
“好了,快起来吧!朕要真是活了万岁的话,那不就成了老妖怪。飞雪不必拘礼,入坐吧!朕今日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见儿媳的。”皇帝笑着缓和语气说,试图活跃气氛。
飞雪刚欲起身,见逍遥王站在一旁用一种奇(霸…提供下载…)怪地眼光直盯着她,只好再次朝他福了福身,“见过王爷”。淡淡的语气,少少的话语,有着说不出的勉强。
“飞雪,朕今日见你安好,也就放心多了。没想到,昨日朕的话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冲击,让你情绪一时失控。朕一时冒昧害你出事,是朕错了。一直以来我是从暗卫那里了解到出色不凡的你,私心里想要把你纳入皇家。以你之才,确实值得母仪天下,但考虑到你容貌上的欠缺,才委屈你嫁给这个孽子。朕子嗣不多,经过多年的储君之争,更是少得可怜。朕早早立了储君,也无法制止有史以来的皇位之争;我活着不争,死后也会争的。现在仅存的几位皇子都已妻妾成群,子女众多,只好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飞雪才明白自己差点误会疼爱自己的亲人,心里愧疚不已。可皇帝到底在演拿一出,对自己的赞赏中明明透着惋惜,确为何。。。。。。
“飞雪,朕与冷宰相深谈后,朕才知道你为何一直不愿让人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朕失察了,该知以你的性情定然不愿与皇家有任何瓜葛。可惜你是女子,不然以你之才,定然可以辅国治世。事已至此,朕可以答应三个要求,只要你所求不太难朕就答应你,全当作补偿。”
飞雪震惊地望着皇帝,低头略微思索,抬头冷静地说:“那飞雪就斗胆了。第一,飞雪希望皇上看在我爹爹为国辛劳半生的份上,若他请辞,万望皇上答应,让他晚年能与家母周游天下,也好遂双亲一生所愿。第二,若天下太平,边境安宁,莫勉强家兄入朝为官,让他过他想要的生活。请皇上务必先答应飞雪这两个条件。”
飞雪顺势跪了下去,不过,她的话对皇帝与龙凌云冲击不小,这两个条件都是为家人所求,可以说是没捞到半点好处,还把荣华富贵往外推,如此令人费解。
“好,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真想如此。你爹爹那我是知道的,朕早已收到他不少告老还乡的奏本,只是朕爱他之才,才一直舍不得放手。他一生劳苦功高,朕岂能连这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至于你兄,朕在位期间朕就如你所请。”皇帝爱才,嘴上答应却未定死,留了那么点转还的余地。
他所想到的,飞雪自然也听出来,心中明白也不好直接点破,“飞雪先替家人谢恩了,这第三,飞雪只求休书一张。”。
“大胆,你不知这有辱皇家颜面。”一旁的龙凌云未料到她会如此,按耐不住出言喝止。其实,这本是他一直以来所想要的,但从飞雪口中说出,不知为什么会令他感到心痛,宛如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听到飞雪说的绝然,眸中闪过的坚定神色,这句话竟然就偷口而出了。
皇帝对着自己的儿子白了一眼,暗思:现在动心了,晚了。傻儿子,你也不想想,飞雪能这样毫不犹豫说出来,就该知道她的心思有多坚决,性子有多倔强。你老子又不是吃饱没事撑着,乱点鸳鸯谱。你小子还几次三翻找茬,该趁机好好整整你。于是,缓缓开口“飞雪,你所求于礼不合,你是写入族谱昭告天下的皇家媳妇,除非犯大不敬之罪赐死,否则你生死都是皇家的人。”他瞧见龙凌云偷偷松了口气,缓缓后话锋一转,“不过,朕可以答应。。。。。。。。”。
“我不答应”,话未完龙凌云急忙打断。
“飞雪叩谢圣恩。”飞雪也不理他径直磕头谢恩。
“等等,先别谢朕,朕虽答应,但却做不得数。休书要他自己甘愿写给你才有效,这是律法。朕总不能自己立法知法犯法。”皇帝捋着胡子慢慢地提醒性急的两人。
龙凌云听后一愣,王朝什么时候有这条法规了,但随即明白皇上是在帮他。但是飞雪对这方面了解不深,加上是皇帝所说,知道即使真有假,但圣口就是法旨,他也只不过是胳膊往内崴。
飞雪只好面向龙凌云跪下,“那飞雪就求王爷成全。”
“你。。。。。。不要妄想。”见飞雪不顺着台阶下,心中顿时恼火,语气不善。
“王爷对飞雪的厌恶如此明显,留着飞雪只会是更加两看相怨,徒增烦恼,何苦?”飞雪放软语气哀求。
龙凌云背过身,双手拳头捏得手指泛白,一向骄傲狂妄的他竟被这样一个丑妻嫌弃,怎能不生气。
在一旁看好戏的皇帝见好就收,“飞雪,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快去准备一下,别让你爹娘久盼。”
呃!飞雪猛敲自己的脑袋,暗责:真该死,怎么忘了呢,今日不仅是自己回门的日子,还是哥哥嫂嫂离开前往边陲的日子。
“对不起,皇上可否容飞雪先告退。”
“不对,是父皇 。”
飞雪见皇帝坚持,一时也只好随他,“父皇,飞雪失礼了。”
“去吧!”
“谢谢父皇”飞雪行完礼,兴冲冲地离开。
“多谢父皇”,见飞雪离开,龙凌云低声地道谢。
“哼,你差点让朕失去一个好媳妇,这笔帐就先记着,以后你自己掂量着办。别惹出什么事,别让朕一直为你操心。不是朕不想管你,是朕觉得你已长大。还有,下次要谢,多点实惠点的诚意。比如,早点让我抱皇孙什么的。”皇帝迈着愉快地脚步离开,独留龙凌云呆立,他那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团可疑的红云。
飞雪匆匆回房,拉着霜儿,兴奋地说:“姐姐,快,快,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姐,王爷真休了你,早知道我昨天就该一剑捅死他”被飞雪吵醒的霜儿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样糊涂,你我丢了性命不要紧,你也不想冷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要是能杀,哪用得着你出手。你怎么不好好呆着就好,竟闯下如此大祸。”正在翻箱倒柜的飞雪听她一说气得口不择言。
“对不起,害小姐被王爷休了。你等着,我去求王爷,要杀要剐全随他。千万别算在大家头上。”霜儿说着就往门外闯。
飞雪急得一把拉住她,“好了,他要是要怪罪你的脑袋早搬家了。我也巴不得他真休了我才好。快点收拾一下,今日我们回门,不快点的话,怕见不到哥哥嫂嫂了。以后记住,要死也要我允许才行。”
“啊!我怎么忘了!”霜儿见飞雪不怪罪,一改伤心的氛围。
“别再啊啊的,你就是把脑袋敲破了,你的IQ还是不及格。”
“那个是什么?”
“跟你说不清,有空再跟你结实,快先帮我找一下我的软甲放哪了。”飞雪急得不得了,却见霜儿还在一旁蘑菇,气得冒烟。一时,主仆二人翻箱倒柜,东西太多,当找到时,日头快要居中了。
第10章 回门送别
“爹,娘,哥哥,嫂嫂,我们回来了!”冷飞雪拉着霜儿,兴冲冲地冲进冷府大门大声的喊着。
闻声而来的总管忠叔,见她们两人只拧个包袱,就自个走回来,连个马车轿子都没有,以为飞雪是被休弃,顿时泪如雨下,“小姐,没想到王爷真不是人,竟真把您休了,还好少爷从您出嫁那天就吩咐,无论何时冷府的大门都不许关,说是让你随时可以回家。没想到少爷少夫人,前脚刚走你就被赶回来!他们怎么可以。。。。。。。”。
“停,忠叔你说哥哥嫂嫂已经走了。”飞雪急急打断他的话,抢着问。
“是呀,都过晌午了,他们为了等你回门耽搁了半天了,要是再不赶路,晚上就要露宿荒野了。”
“走了多久?”
“刚。。。。。。刚走的,大概快出城了吧!”
“霜儿快去取那坛酒,我先去拦着。”正说着飞雪与霜儿倏地失去了踪影,忠叔揉着双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时,骑马的龙凌云和赶马车的云影刚到冷府门口,就见飞雪冲了出来,几个起落后就不见了踪影,还来不及惊叹,又见霜儿抱了个酒坛子往城外赶。
“王爷,云影是不是眼花了,王妃她们也太强了吧!”要不是亲眼所见,龙凌云也不相信,他娶的女人如此深藏不露,不知有多强。此时,在龙凌云心里飞雪成了迷一样的女人。冷宰相夫妇听完忠叔的禀报,匆匆往外赶,不料碰上龙凌云他俩,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飞雪一路狂奔,丝毫不在意路上人们的惊诧,终于在城外十里地的长亭追上了正与人话别的兄嫂两人。
“哥哥,嫂嫂,等等”
亭中众人听到飞雪的呼喊,都赶紧回头,只见飞雪如飞燕一般的飞掠而至。
“哥哥,嫂嫂,你们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赶到的飞雪委屈的谴责,泪水狂涌而出。
“妹妹,对不起,是哥哥不好。”
“小姐,你别哭了,你一哭,冰儿心都碎了”已是少妇装束的冰儿搂过雪心痛地说,飞雪闻言泪却流得更凶了,也哭得更大声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怎能叫她不伤心。
“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一路狂奔不知多害怕。虽然只是暂时别离,可这一去山高水远,再次重聚相见也不知猴年马月,你们说不让我再看看你们,送送你们,怎能甘心安心。”飞雪把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妹妹对不起了,别哭了,不然该让人看笑话了。”
还有别人,飞雪心里眼底满满是哥哥嫂嫂,现在才知在外人面前失了态,不好意思地搂紧冰儿,“我能顾得上嘛,要是这样的话,一路上我早就被笑话死了,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冷弟,令妹飘然若仙,却是够惊世骇俗的,不过不也说明你们兄妹清深嘛。”
飞雪闻言,抬头见一位玉树临风,风采卓然的锦衣公子上来插话,顶了一句“惊世骇俗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妹妹,不许无礼,许兄是专门等候在这,为哥哥送行的。许大哥,舍妹一时口不择言,多有得罪了。”
“没事,另妹倒是真性情。”
“哥哥就再耽搁一会儿嘛,就等霜儿一来你们再走。嫂子,这包袱里是飞雪的心意,请收下。”
“是什么,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冷星雨好奇的凑过来问。
“不行,又不是送给哥哥你的,你,我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