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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嬴政比较忙,不能经常来。许寒芳就经常和成蟜比剑。
海棠花开,片片落下。风吹海棠花瓣,在空中飞舞。
绿油油的草地上。许寒芳双手握剑,挺身而立,叫道:“成蟜过来!”
成蟜也双手握剑,高声说道:“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可要攻击了?”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许寒芳朗声回道。
“哈哈!我没有马可放……小心了!”说着成蟜踏上一步,攻出一剑。他在攻击时刻意减轻力道,以防伤着许寒芳。
许寒芳全力抵抗。在怎么说她毕竟是女孩子,气力小。而且王室子弟从五岁就开始练剑。许寒芳哪里是成蟜对手?的dd
和嬴政比试,嬴政很会取巧。总是不露声色地让着她一些,而且让的不留痕迹,看起来似乎还使了全力。每次许寒芳都是大呼小叫很开心,尽管结果是她输,但是她觉得自己剑法有进步。偶尔还能打个平手,就更兴奋得又蹦又跳。
而傻乎乎的成蟜,每次让许寒芳让的很明显,明显能看出来他没有使全力。让许寒芳很不服气。哼!小看我?
今天,比剑又是这样。许寒芳暗暗生气。心想:哼!我非嬴你一回不可。
正想着,成蟜一剑击来。许寒芳连连后退。退了几步装作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仰面向后摔倒。
成蟜果然上当,惊呼一声硬收木剑,一个踏步上前想要扶许寒芳。许寒芳顺势一拉,剑一挑,成蟜收势不住跌在地上。再转身,许寒芳的木剑正好指在他的面门,正得意洋洋地望着他。
成蟜只好认输。
许寒芳双脚跳起来喊道:“噢!噢!噢!嬴了!嬴了!”
“赖皮,你赖皮!”成蟜坐在地上不服气。
许寒芳提剑掐腰反驳:“我哪有赖皮?我这叫兵不厌诈!”
成蟜更是大呼小叫:“你就是赖皮!比狐狸还狡猾!狡猾的狐狸。赖皮!”
“呀!你敢说我是狐狸。找打!”许寒芳举起手里的木剑就打。
成蟜躲闪开,还在说:“你就是赖皮、狐狸。要不你嬴不了我!”
许寒芳尖叫:“你还说!”叫着举着木剑追打成蟜,木剑一会儿当剑刺,一会儿当木棒打,一会儿又当刀砍,毫无章法的乱打一通。
打得成蟜左躲右闪、抱头鼠窜,连声怪叫:“我真是龙陷浅滩遭虾戏。——我可是蛟龙,龙你也敢打?”
“哈!你还是龙?我看你是虫,我把你打成虫!打成毛毛虫!”许寒芳笑着越打越起劲。成蟜也不还手只是在草地上来回躲藏。
二人没留神月亮门内进来一人。
许寒芳正追得兴起,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到来人身上。
来人被撞得站立不稳,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手扶着墙才站稳。
许寒芳抬头一看,靠墙站稳的是一个颀身玉立的中年人,面容清瘦俊雅,几缕长髯飘洒于胸前,一看就是有修养的儒雅之人。
女人看人全凭第一印象,许寒芳对此人非常有好感。不禁歪头笑了一笑道:“对不起!你好!不好意思!”
来人看见许寒芳如此装扮,不觉一怔,听见许寒芳说话更是一愣。他站直身体扫了许寒芳几眼。站直后更显得雍容大方,风度翩翩。
成蟜在旁边一看暗吐一下舌头,忙躬身施礼:“吕相国好。”
吕不韦?来人就是在秦国一手遮天的相国吕不韦?那个感叹奇货可居的吕不韦?那个一手造就庄襄公和秦王政的吕不韦?那个门下有食客3000人,家僮万人。命食客编著《吕氏春秋》的吕不韦?
原以为吕不韦这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应该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样子。没想到却是如此儒雅和洒脱?许寒芳目不转睛的看着。
吕不韦皱了皱眉,除了他的玉姬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这样不礼貌的盯着自己看。轻轻咳嗽了两声。
许寒芳没有反应。成蟜过来拉了拉她,许寒芳这才回过神来,又是冲吕不韦友好地一笑。
吕不韦看看二人,沉着脸没有说话,抖了抖衣服,抬腿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成蟜,又盯着许寒芳看了几眼,然后迈方步离去。
我把他撞成那样,没有吵我们一顿算是有涵养有风度了吧?嗯!不错!不错!还挺有男士风度。能见到有名的儒商好兴奋哦!嘻嘻,当代的红顶商人吧?哈哈,红顶是清朝专署的称呼吧?我张冠李戴一回不过分吧?的b1
许寒芳直到看着吕不韦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回过头来。却看见成蟜冲着吕不韦的背影作了个掐死你的动作还作了个鬼脸。
许寒芳顷刻呆住了。——这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浩然。去年浩然就是这样冲着店小二做这样一个动作。
许寒芳直直看着成蟜,心里不是滋味,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也不知道浩然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何时才能找到浩然?她无精打采地收起木剑,盘腿坐在草地上出神。
成蟜在她身边坐下,关心的问:“芳,你怎么了?”
“没事。”许寒芳低着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我不跑了,我,我让你打还不行吗?”成蟜急得手足无措。
许寒芳发现此时的成蟜连神态也像极了以前的浩然。她忍不住趴在成蟜肩上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可是这个肩膀的感觉和心中那个肩膀的感觉不一样。
成蟜更是慌了神儿,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拿起许寒芳的手让她打他。可是许寒芳却越哭越厉害。哄都哄不住。
“成蟜,怎么回事?”不知何时嬴政站到二人身后,沉声问成蟜。
成蟜急忙站起来解释:“哥!不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吕相国走了之后,她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说着急了一头汗。
嬴政凌厉的目光盯着成蟜,沉声问:“真的?”
成蟜低着头一脸的委屈,越解释越说不清。
许寒芳唏嘘着说:“不怪他。是我自己的原因”
嬴政蹲下来轻轻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我。”
许寒芳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想出宫回家。”
嬴政看着她的目光闪了几闪,沉着脸站起来没有说话。
中午吃饭时。的e7
嬴政特意命人安排在谐趣岛,这里是一个人工湖泊,三面环水,风景宜人。他还刻意留下来和二人一起进膳。讨厌的赵高又是一直站在旁边。
许寒芳心不在焉,拿着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没有一点胃口。
嬴政边吃边看,紧锁眉头,表情严肃。一会儿深邃的目光望着许寒芳,一会儿责备的目光望向成蟜。
成蟜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述说。
下午,许寒芳整整睡了一下午,不想起床。
她躺在床上寻思,向嬴政提出来想出宫回家,他也没有回答,看表情好像不太同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会打算把我关到这深宫大内一辈子吧?天哪!要是这样那可就惨透了!
正无精打采地想着,有宫女来报:“韩姑娘,外面有朋友求见。”
“朋友?”许寒芳纳闷,我这里没有朋友呀。难道是秦煜?许寒芳开心的站起来,冲出殿外。
殿外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人。
许寒芳跑下台阶一看,是嬴大叔、嬴大妈,还有嬴德一家四口等等,都是她以前的左邻右舍。
许寒芳很意外,转而开心极了,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蠢。除了是秦王政还有谁有这本事?
嬴大叔讶道:“不是你接我们来的吗?”
“哦,对对!”许寒芳拉着大家往屋里让:“哎呀,贝贝都长这么高了,阿姨都快认不出来了……”抱起来嬴贝亲了又亲。
大家在殿内坐下,整个大殿坐的满满的。一下子有了小院说书的那种感觉,其乐融融。
“咦?好像屈怀大哥没有来?”许寒芳环视众人问道。
嬴德回答:“屈怀大哥去外地做生意了。要一阵子才回来呢!”
许寒芳想起当日屈怀为了救她把店铺都卖了的事,就心存感激,今天没有见到着实遗憾。
“嬴大叔您的身体可好?”许寒芳愉快地问。
嬴大叔摸着胡须笑着说:“好好,韩姑娘,我好着呢。”
“你呢,嬴德哥?还好吧?”
嬴德笑道:“我也好。——对了韩姑娘,你的房子,屈怀兄一直帮你照看着呢。”
许寒芳想起和浩然在那个小院子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度过了许多美好时光,心里不禁又有些伤感。
嬴贝投到许寒芳怀里道:“婶婶给我讲故事,我好久都没有听婶婶讲过故事了。”
嬴宝在一边认真的纠正道:“不对,应该喊阿姨!韩阿姨这样教的。”她教了嬴贝好多回喊阿姨,嬴贝都没有学会。
众人都被这两个小孩子的童真逗乐了,虽然觉得许寒芳教的称呼奇怪,却早已见怪不怪。
许寒芳愉快地抱起嬴贝,笑道:“好呀,你想听什么故事?”
“想听牛郎织女。”嬴贝稚嫩的童声很好听。
许寒芳一下子笑不出来了,牛郎织女?浩然曾说过不喜欢这个故事,如今二人和牛郎织女有何两样?牛郎织女至少还知道对方人在哪里,而自己连浩然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苦笑一下道:“阿姨今天不讲牛郎织女,这个故事讲过了,阿姨给你讲一个没听过的,——孔雀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嬴宝和嬴贝拍着小手说:“好呀!好呀!”
许寒芳开始讲娓娓动听的故事。
刚讲完,众人还在回味。只听殿角一人鼓掌道:“好!讲得好!”
众人寻声观望,不知何时大王驾到。忙伏到地上接驾。
原来嬴政已经来了很久,他见许寒芳讲故事讲得眉飞色舞,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示意内侍和宫人不要喊驾,静静站在殿角听了起来。
他看着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许寒芳讲的投入开心,他也觉得很开心,还有点欣慰。他也很清楚自己对她早已有了特殊的感觉。
他从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一天可以换上好几个。以往他看中了哪个女孩,无论是民间或是宫中原有的,只要一个手势示意近侍今晚送到寝宫,近侍就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女孩就会高兴激动得流泪。
可是对于她不一样,他不愿意强迫她。他想要一个真正喜欢他爱他的人。他早已厌倦了那些女子在他面前惟命是从,唯恐侍候不周的拘谨模样。
他知道身为君王,出口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但他不想用王命去压她,甚至想让她忘了他是大王,他想让她自己渐渐地真正喜欢上他。他也想追求平常人的那种幸福。
他有这个信心会俘获她的心。他想让她主动投入她的怀抱,只要她不说,他不会主动提起。
嬴政一边示意众人平身,一边走到许寒芳面前赞道:“你讲的真好!”
许寒芳笑笑:“谢大王夸奖。”她还是想在众人面前保留他做大王的威严,太随便了不合适。
嬴政皱了皱眉,不过顷刻已经明白,他感谢地冲她一笑。
众人识趣地退出大殿。
殿内只剩下许寒芳、嬴政、赵高三人。
许寒芳把脸扭到一边,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愿意看见这个讨厌的阉人。她是一个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的人。
嬴政看到许寒芳脸上厌恶的表情,又回头看看赵高,淡淡一笑。他走到近前说:“芳,我送给你一样礼物。”
许寒芳身体往后倾斜了个角度,诧异地道:“无功不受禄,干吗无缘无故送礼物给我?”可千万别送个礼物提个要求!受不了!
嬴政高深的一笑:“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又扭头沉声唤道:“赵高!”
赵高忙躬身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