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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站起来,走到嬴义面前,凝重地说:“所以我才不让你声张。”
嬴义表情肃然,愤愤地说:“如果他们背判大王,理该自裁谢罪!死也是应该的!”每次一说起大王他都会面带崇敬,大王在他眼里是至高无上的代表,不容背叛。
许寒芳知道这个时代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把王看成神,把为王而死当成荣耀,把背叛王看成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不想争论,思索着说:“嬴义,你说的我也赞同。可是你想想,背叛大王的只是几个人,可是株连起来,光巴家就上千人那!”想起嬴政上次处死那些无辜的近侍,她不寒而栗,强自镇静说:“——据我观察,之前巴清对此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我只是想知道巴家谁还和此事有关。如果仅是男主一人所为。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如果还有别人在意图不轨,我就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
嬴义严肃认真地纠正:“不是知难而退,是必死无疑!”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按到长剑上,握紧了剑柄。仿佛如果他一旦知道是谁背叛了大王,他就会立刻将此人大卸八块。
许寒芳暗自摇头。这个时代人的想法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就像古人不可能接受现代人的思想一样。只好顺着说:“你说的对,他们该死,但是该死的只是那些人,而不是所有的人。事情应该和他的亲人无关。”的018
“可法律就是这样规定。背叛和谋逆都要被灭三族!”嬴义的表情很坚决,坚决中有着倔强和执着。
“可有许多人是无辜的!”看嬴义还似有微辞,许寒芳进一步抢着道:“——那些无辜的人的生命在我眼里一样是宝贵的。就像你、我的生命一样宝贵。——所以,这件事我请你先不要告诉大王!”她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充满期待,期待着他的回应。
嬴义望着她漆黑明亮的眼睛,想起她的过往,思虑再三,终于深深地点了点头。
许寒芳宽慰地笑了,她知道他能理解她、明白她,更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重信守诺的人。她信任地注视着他说:“就让我们两个一起做一件,既不背叛大王,也对百姓有益的事?好吗?”
嬴义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查出来是哪些人背叛大王,请您允许我手刃他们!”
“那是当然!”许寒芳正容回答:“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快去吧!”她笑着催促。
嬴义释然地点点头,笑着转身出门,掩上房门。又交待值夜的虎贲军加紧防范,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嬴义转过几条黑漆漆的巷道,看见一排低矮的房子,到了巴彦的住处,刚走到屋外就听到屋内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他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谁呀?”屋内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门没挂闩,进来……”
嬴义抬脚缓步走了进去,看见巴彦趴在榻上,脸朝里,背上还有斑斑血迹。这一百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估计已经丢了半条命。
巴彦听见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看见嬴义,一惊:“大人……”手撑着床,挣扎着想要起来。
嬴义淡淡一笑,轻轻按住,说:“不用起来了,躺着吧!”
巴彦颤声道:“大,大人,小的确实仔细检查过马车,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保证是,是新车……”他以为嬴义又是来找他问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嬴义仔细看着巴彦,怀疑地问:“一切都是你亲手检查的?”心道如果要是认真检查,不应该发现不了被人动过手脚。
巴彦磕磕巴巴地回答:“确,确实……是,是……小人亲自检……检查的。”
嬴义通过观察,觉得巴彦不似说谎,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检查完后,有没有离开过马车?”
巴彦翻着眼睛想了一阵,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小人今天早上腹泻,检查完后曾经上了一趟茅厕,然后刚回来,您派的人就来了。”
嬴义心里一动,问道:“那你回来时见到谁吗?”
巴彦认真想了想,答道:“没有!——大人,您问这些干什么?”
嬴义微微一笑:“没事,随便问问。——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些外伤药。你拿着吧!”从袖兜里拿出药瓶,递了过去。
巴彦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人是来给他送药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大人给……给小的来送……送药?”
嬴义正容道:“我家主人命我看看你,还说这都是意外,让你不必往心里去。”
巴彦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工人都说韩姑娘胸襟广阔,待下人随和。小人,小人……”说着“呜”地一声轻轻哭了起来。
嬴义又好言劝慰了几句,转身准备离去,就在他快走到门口时。巴彦突然想起来道:“我早上去准备马车之前,曾在马房门口遇到巴管家。管家随便问了问我话。就走了。“
嬴义暗皱了下眉,却不露声色道:“知道了。”抬脚离去。
刚出了门,走在巷道上,迎面正遇到一个身材瘦高的人往这里走。
来人看到嬴义,一愣,忙躬身闪在道旁垂手低头而立。
嬴义和此人擦身而过,只是轻扫了一眼,略觉面熟。走了过去,皱眉想了想,想起来此人是当日在巫山带着巴家众家仆,向许寒芳磕头谢恩的内务总管巴仁。
嬴义又回头看了看巴仁,巴仁瘦高的身影已经没有了踪影。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一直无事。
嬴义加强了各种检查。他仍在暗中调查,似乎所有的表象都显示马车事件就是和巴福有关。但是又没有足够证据。如果当面置问,对方死不承认,又会掀起轩然大波。
嬴义终于有些沉不住气,问道:“您让我查到什么时候?这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就是巴福所为。您为何不让我把他宰了?”他早就想一刀把巴福剁为两段,消除对她安全的威胁。
许寒芳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发现巴福背后是何人吗?”
嬴义认真思索了一阵,摇头道:“没有发现。”
许寒芳一口气问道:“你觉得,凭巴福一个人的能力能做得了把铜运走这么大的事吗?巴家男主究竟是受谁指使?参与此事的还有何人?”
嬴义又摇摇头,一脸茫然:“要不——我把巴福擒过来严刑逼问?”
许寒芳摇头苦笑,反问:“这你不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在做什么?”
嬴义焦急地说:“那您说怎么办?”一想到她身边还时刻潜伏着危险,就会坐立不安。沉稳如他,怎么会变得总是如此沉不住气?
许寒芳不再说话,低头倒了杯茶,自去喝茶。脑海里却在不停地思考,整理所有嬴义报给她的信息。
嬴义见许寒芳一直不说话,耐不住性子,问道:“请您作出指示。我们该怎么办?”
许寒芳呷了口茶,抬眼看着嬴义,坚定地说:“顺藤摸瓜!——男主死了,巴贵死了,巴福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我们就顺着巴福这根线往下摸,看看他背后究竟还有何人?我要让此人现出原形!到时候,你再杀他也不迟!否则,就算你把巴福暗杀了,巴福死了,或许还会换别的人来害我的。”
嬴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心里总还是不想让她冒险。只有继续加强防范。
似乎巴清是有意回避似的,总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愿打理事务。许寒芳只好还在打理着巴家的一切事务,她和巴家的工人也相处的很愉快。
在一百个虎贲军侍卫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许寒芳日子过的依旧安全,宁静。
除了正常工作外,好动的她,还是抽空去练练骑马,看看风景。有时候还会和嬴义下下棋。
许寒芳骑着马,立在江边,看着清澈的江水滚滚而逝,望着江面上孤帆远影碧空尽的独特景致,只觉心胸豁然开阔。江面上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她不禁裹紧了貂皮斗篷。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看着像是奔她的方向而来。骏马驰近,是一个虎贲军侍卫。
虎贲军驰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朗声禀告:“报告韩姑娘,报告嬴都尉,巴家差人禀告,管家巴福自缢身亡。”
许寒芳闻言像挨了一闷棍,一时都懵了,只觉得头嗡嗡作响……
巴福的死没有任何悬念,所有迹象都表明他是自杀。
据负责勘查巴福死因的衙役讲:巴福悬在梁上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其他外伤,屋内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可许寒芳站在现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想不起来。
巴清对这件事的态度异常的冷漠,和巴贵的死截然不同。这让许寒芳如坠雾里,摸不着头脑。
许寒芳可以感觉得到精明的巴清必定已经发现铜矿其中的蹊跷,巴清讳莫如深的态度,说明她在极力回避这件事。她究竟在躲什么?而且巴清把巴家所有事务交给自己打理,从不过问,似乎也有深刻的用意。
许寒芳和嬴义只好得出这样的结论:巴福由于害怕,畏罪自杀。当然怕的不一定仅仅是她。而是巴福背后的那个人。或许他的自杀是被逼的。因为他一死,再也没有人知道铜矿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怕的人是谁?是谁逼他?就不得而知。也许这一切随着他的死就永远成了个谜。
巴福死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巴家还有其他的人是内奸。或许巴福真的就是巴家的最后一个内奸,畏罪自杀。
似乎一切到这里就中止了。可许寒芳总感觉暗中好像还有人在窥视自己,这种感觉总是让自己后背直冒凉气,这双眼睛究竟是谁呢?这眼睛背后又是什么人呢?
夜里,许寒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近作息时间完全被打乱。也好久没有锻炼身体了。该找个时候恢复锻炼了。人活着还真累!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活得不轻松。
正胡乱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很有节奏:“咚咚,咚咚”。这是什么声音?
许寒芳不禁坐起身来,侧耳凝神细听,又没有了动静。再听听,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许寒芳笑了,她觉得自己可笑,这些天居然疲惫地连幻觉都出现了......天气逐渐寒冷。
许寒芳却像个小蜜蜂一样还要对各工场进行巡视。唉!做人真没有动物爽,一年四季不停歇,还要不停地思考这样那样的问题,烦心的事也多。干脆下辈子投胎成猪好了,吃了睡,睡了吃,啥也不用想,多美?养到膘肥体壮直接给人类作贡献!哈哈!她这样自己给自己开玩笑,来减轻过度的劳累和压力。
一旁的嬴义见许寒芳嘴角泛起了笑意,催马上前问道:“您想起了什么?如此开心?”
如果我投胎成了猪,他还作猪侍卫吗?许寒芳斜睨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嬴义,想到这里扑哧一笑说:“我在想,如果我变成了猪,你会怎样?会不会也变成猪?一头严肃的猪侍卫?肥肥的猪脸严肃起来是什么样子?哈哈!”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嬴义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端坐在马背上,自娱自乐,显得高深莫测。和嬴义现在好多了,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他开玩笑,他也不会再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丹场的大门已经呈现在眼前。
丹场是用丹砂矿提炼水银的地方,因为水银在这个时代是很名贵的,所以丹场是一个重地。一直有保镖和护卫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
到了门前许寒芳跳下马,看到丹场的工头正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