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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关我什么事?”苏绮玉不屑的道。
“公主明明知道,皇上已经放下身段让您回去了。”兰竹说着便小声了。生怕触及苏绮玉的心事,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不的不劝,特别是看到两人发展到这个地步更加的为她难过着急。
“我得了瘟疫,就算他让我回去,前朝,恐怕也会议论纷纷。”苏绮玉随便找理由回道。
兰竹偷眼看了看大殿外,确定没人在便再次说道:“您明知道,那个太医的话信不得,不然公主您刚才怎么会去找陆太医要炮姜?刚才,您为什么不和皇上解释清楚,说不定就会揭穿太医陷害您的阴谋啊!”
提到这个,苏绮玉的语气明显降下来许多,音中透着无奈道:“他信了太医的话,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说完便连连叹气,心情也低落,兰竹又劝道:“也许,皇上真的不知情呢?”
“有可能吗?”苏绮玉不屑地笑道,他会不知情?也许,是他故意找个由子将自己丢弃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了此残生吧!也许,他真的不爱她了!她又转移话题道:“兰竹,我们去看看梅香吧!”
☆、第四十三章 相依为命
梅香落水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进门之后苏绮玉和兰竹收拾了屋子便将她放在床上休息。
古朴的雕花大床上,梅香早已醒了过来。
见苏绮玉在兰竹的陪同下进来,梅香赶紧掀开被子想要起来。
“别动,你刚落水,身子虚,多躺一下。”苏绮玉关心的道。
梅香抬头将这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清一色的家具,房间里金碧辉煌,看上去奢华富丽,但是相比承恩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一阵酸楚,便难过起来。
“怎么了?还难受吗?”苏绮玉只当是她落水后的遗症,身体还没有恢复。
梅香摇摇头,这时兰竹端了一碗药进来,道:“公主,姜汤已经热好了,还是让梅香快些喝了驱寒吧!”
兰竹将药碗递过来时,苏绮玉连忙抢过来,将药碗捧在手心里,拾起汤匙便舀了舀里面的汤药。
“我来喂你吧,你刚清醒,手中还上不来力。”苏绮玉说着,舀起一口咬在嘴边吹吹,等凉了一些再递过去。
梅香看着那勺药汤,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感动。泪眼汪汪的,就要掉泪。
苏绮玉赶紧放下碗,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梅香一直哭,就是不出声,苏绮玉只好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良久,梅香才不哭了,声音有些哽咽,看着苏绮玉咽泪道:“公主,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苏绮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便摆摆手继续将药碗端起来,笑道:“咱们主仆三人以后要在这里生活,说什么好不好的,咱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兰竹也笑:“是啊,这碗药是公主亲自熬的,以后我们三人就在这里一起生活,再也不理会那些纷扰。公主还说,陆太医的药不可信,咱们以后要多提防着。”
梅香不解地看向苏绮玉,问:“公主,您怀疑陆太医说谎,冤枉了您?”
苏绮玉小声地道:“我暂时还不确定,就怕自己真是得了瘟疫,我和那太医素不相识,他没有理由害我。”
梅香兰竹互看一眼,急道:“公主,您不会得瘟疫的,我们绝不相信。”
“但愿如此吧!”苏绮玉叹道,然后看着梅香温柔地说道:“我只会用几位驱寒的草药为你熬制姜汤,却无法分辨药性,如果陆太医真有诈,我只怕陆太医医术高明,利用咱们无法识别药草的弊端在药汤里面做手脚。以后,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在这里有小厨房,后院里有菜地,咱们万事小心就是了。”
兰竹点点头,苏绮玉递了一碗药过来,兰竹便放心的喝下。
岛上的夜可以听到一阵阵潮尘的声音,偶尔伴随几声鸟叫,倒是能够宁静安神。
岸边的大浪带来了一艘小船,伴随着黑夜悄悄来临,一道欣长的身影停留在岸边,并执着地向着蓬莱岛最深处的宫殿走去。
黑暗中夜瑾墨轻推开门,淡淡的香味传来,是专属于她独有的味道,黑暗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夜瑾墨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准确地找到了苏绮玉睡着的床榻。
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睡着的脸上,一派安详的表情似乎在告知着她做的梦有多么香甜。
白净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加上她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单纯的女人,平日里对他却牙尖嘴利刻薄得很,他忍不住就想要报复她折磨她,却越发觉得被折磨的是自己。
在船上遇袭的那一刻,他策马狂奔,一刻不停歇,连最坏的打算都想过,如果她死了,他怎么办?
“苏绮玉,你到底想怎样?”他气得对着床上的苏绮玉怨道,苏绮玉却依旧沉沉睡去。
他不由叹息一声,到底是自己心太乱,还是情太真,面对她,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越来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越来越无法驾驭她的烈性,几次三番在她面前摔跤。
“玉儿,委屈你了。”他感到抱歉,害她离开舒服的床榻,却在这里睡硬床板。
不过她好像睡得很舒服,偶尔还动动手脚,像是伸懒腰。
“嗯……”的一声呓语,她一个翻身,床那边的脚就随着翻身而踢过来,刚好踢在失神的夜瑾墨身上。
夜瑾墨被踢了一下,脸上带着怨恨的表情看着沉睡的女人,她翻了身,侧着睡,小巧的嫣红双唇微微张开,偶尔吧唧几下,似乎梦见好吃的。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难得这么放松爽朗的一笑,若是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夜瑾墨中了邪。
“小馋猫,岛上的食物吃不惯吗?”他宠溺似的去摸她的头,却惊觉自己好久不曾这样对她,而她,也不知不觉,对自己渐渐冷硬。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硬是没有落在她的发上。
从上面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就变了呢?
“坏蛋!”
夜瑾墨失神的时候,又恰好听到这样一句。
苏绮玉睡觉也不安分,不是翻身就是说梦话。“什么?”夜瑾墨好奇地俯下身,将耳朵递过去,想听清楚苏绮玉说什么梦话。
“坏蛋!”她听话地再说了一遍,声音娇娇的,与平日的声音不同。
夜瑾墨皱眉,谁在她心里这么重要,连做梦都不忘念着这个大坏蛋?他用心听着,再一次听到苏绮玉念着:“夜瑾墨,大坏蛋!”
夜瑾墨的俊脸一沉,抬起身子不想在听。
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睡着了,他一定处置了她,竟敢在背后说他坏话。
心里升起一股气,最近夜瑾墨每见一次苏绮玉,总会生一次气,但是却发作不出来,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只要静静地看着,心里便踏实地静下心来。
瘟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为了安抚众大臣的心,将她独自送到这座独孤的岛屿,如果她能明白,就不会弄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只有在这么安静的夜,才能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纷扰,拥着她亲吻着她……一切随心!
☆、第四十四章 黑暗中的冷光
夏日徐徐的凉风悠悠从湖边吹来,吹开一季的芬芳,满丛花束将身着浅色纱衣的女子包围在花的海洋里,低眉含笑的姿态令人神往,满目涟漪脉脉含情,尽情让自己享受这片花海。
苏绮玉也是闲来无事发现这片花海的,自来后,她才知道,蓬莱岛并不是一座孤岛,而是精心规划的一座水上别墅,从蓬莱宫的装饰不难看出建造者的独具匠心,就连蓬莱宫四周的精致规划,也能够体现设计的美感和流畅。
苏绮玉本就喜欢花草,先前还推承出新颖的花茶,自是对花有独到的见解,所以见到这片美丽的花海一下子就喜爱上了它。
不知不觉,来蓬莱岛已经有了半月之余,期间苏绮玉再没见过夜瑾墨,也是自那日不悦之后,夜瑾墨没有再来过蓬莱岛,两人两岸相隔,倒是自在逍遥。
而陆太医,因为苏绮玉巧夺炮姜一事之后也不敢小瞧了苏绮玉,每日按时将煎好的药送过来后便匆匆离开,生怕染上瘟疫似的逃得远远的。
苏绮玉让兰竹用银针试过,药里无毒,虽虚惊一场,但苏绮玉却更加愁心,眼看半月已过,岛上依旧如湖面一样风平浪静,她的心却不平静下来。
难道,她要一辈子留在这座孤岛上吗?
蓬莱岛确实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地方,这半个月,她细细回想过去的事情,反倒让自己渐渐看开,不再像当初那般执着,至于孩子,也渐渐随着这里的宁静而淡忘那些恩怨,她甚至忘记去恨,心静得就像没有心跳一样。
反倒越是平静看似毫无事情发生,心里却紧张得要命,一切的正常却是反常的体现,所以时刻不敢懈怠地警惕着。
采集了诸多花瓣,天色已晚了些,苏绮玉才携同梅香兰竹二人准备离去,不料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湖边轻盈的微风突然像怒吼的雄狮一样肆意地刮过猛烈的风,三人不由双手高举遮挡双目,避免被风沙迷了眼睛。
“公主,看天色应该要下雨了,咱们快些回去吧!”兰竹艰难地开口说道,因为风吹得厉害,张口便吞下一股凉飕飕的风,那冷冽直达心底,让人透心生凉。
“嗯,你说得对,咱们快些回去!”苏绮玉同意兰竹的说法,三人挽着一同向蓬莱宫走去,刚进了殿门口,狂风便伴随着风雨交加,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直达心底,然后便是大雨磅礴,电闪雷鸣。
雷雨交加的夜张狂而肆虐,豆大的雨滴落下来拍打在屋檐上,噼啪噼啪像鞭炮一样热闹,便随着银蛇闪电,使夜晚的天空呈现一丝诡异的气氛。
敏感的又一次让自己紧张起来,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害怕黑暗,无边无际的黑将她包围,一个人孤枕的滋味在每日夜色高悬之时都会让她心慌意乱,孤独与寂寞随心而来,她抱紧双臂,蒙着头让自己取暖。
窗外是一阵狂风大作,树叶被风刮得“簌簌”作响,树干的影子投射进屋子,妖娆多姿如诡异的黑暗舞者,她的心突然慌了慌,身子不由往床里挪了挪,却在此时,一道炫目的白光掠过双眸,她好奇地将头探过去看向床头,不料,另一道凌厉的冷光突然从黑暗中飞速刺过来,苏绮玉心中微颤,赶紧将身体往后一缩,背撞到了床最里面的床板,脖子上,却是一道寒冰的刀光。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脸,苏绮玉惊慌之余,看到那人身材高大,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苏绮玉保持镇定,却掩盖不住语中颤抖的音色。
“玉妃娘娘好气魄,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却还这么镇静。”言语中满是嘲讽,黑衣人语中带笑,尽是嘲笑的意思。
苏绮玉更加奇怪。“你认得我?”
“哼,玉妃娘娘宠冠后宫,谁人不知?”黑衣人更加无忌惮地讽刺苏绮玉,苏绮玉只觉得那尖锐的语言如刀一样刺在心里,让人心疼。
宠冠后宫?若真是这样,就不会在这么苍凉的雨夜,独自一人面对漫长的黑夜,也不会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
“既然你认得我,就现出真面目来,你要杀我,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做个明白鬼不是?”苏绮玉竟然开起了玩笑,满满都是自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