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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贺发誓,陆小满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变化多端,最会撒娇整人的女人。
他有时都好奇这个能和他品红酒,又能和孙天寿蹲在地上吃大排当,能撒泼耍赖,有时又义正词严的有趣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没见过的
想想刚才的她,他是好气又好笑,先是看见他就委屈又矫情的哭,虽然哭得很假,可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得了便宜的自己还是心生愧疚,不得不放低姿态哄她,当然道谦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说了,本来就没有错。
让人送来的衣服里,就忘记给她准备袜子了,她不依不饶,自己洗了之后非让他用吹风机吹干,要不她就不穿袜子,不穿鞋,光脚出去,还说什么冻死拉倒,反正也没人心疼她。简直太荒诞可笑了,差点把他鼻子气歪,这个女人绝对是在整他。
终是抵不过她的水滴,自己的石心一软,就被穿了,他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悲催的总载,做了一件他有史一来最荒唐最没原则的事。
没办法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女人得宠,得纵容,这样女人才会离不开你,依附于你…
两个人上了车
“想吃什么?”秦贺给她系好安全带,坐直身子。
“嗯、、、不知道。”陆小满托着腮想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答案。等待中的贺忍不住手痒,伸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啊!”陆小满揉着被敲痛的脑袋,怒目而视。她是真不知道,虽然肚子很饿,你要让她具体说,她又说不上来。
秦贺没好气的斜睨了一眼,夸张的呲牙咧嘴的陆小满,抿紧嘴巴,发动车子,车子缓缓的滑出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一家仿古装修的饭店前停下,从车窗望外看,这家餐厅并不如其他餐厅华丽,却是低调中带着奢华。
早有负责泊车的服务人员路上前来,彬彬有礼的站在车外等着。
秦贺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手向后伸,拿出一个档案袋子,撂给了做势要下车的陆小满,陆小满停下动作,水润的眼睛中带着不解,抬头看向秦贺,人家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酷酷的下了车。
陆小满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唇,眼睛中慢慢湿润,只要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这是真的吗?
一块上河村外背水面坡的荒无人烟的泥洼地,却也是多少个风水先生公认的风水极佳的好坟地,村里有一个妇女死的不光彩,家族里的人不让入祖坟,她儿子无奈把她埋在了那里,想不到那个人后来居然当了大官,引起了不少的猜测,一至认为是坟地好。
后来那块地也成了那个大官家的了。可现在是自己的名字,后面有具体操作起来的安排,还有一些人陌生名字的分工,详细周全的是她无法想像的。
他是什么时候的做的这件事,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一页页一翻看下去,窝心,感动,激动,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
上档案袋中的资料被她握在手中,微微有点颤抖,这件事压在她以底十几年了,一直是她的心病,终天有希望了,…
秦贺双了手插兜,站在车外,耐心等着,他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陆小满是很聪明,但也很单纯。她并没有见识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和黑暗残忍。所以对于她相信的人,她的眼睛是不高防的,老谋深算的秦贺几乎能从她每一个眼神中知道她在想什么。
稳定了情绪陆小满从车上走下来,抬起微红的眼睛,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突然有一丝后悔自己中午的坚持。
这个男人很优秀,他从来不说甜言蜜语,多半时候是命令和冰冷,嘴巴有时还很毒,时而还感性,可这个男人让她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关心和爱意。虽然他们想处的时间很短,可秦贺的默默付出却一点一滴的浸透在她的心里,在不知不觉中化成了爱意,和他想处的每一刻自己都觉得幸福。
秦贺依旧是冰冷严肃,漆黑的眼睛中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任陆小满痴痴的凝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为什么心中却无半分快感。
“谢谢你!” 声音娇柔,沙哑,一颗晶莹从陆小满的眼眶中滑出,掉落在地上,又如同砸在他冷酷无情的心上,居然有了疼的感觉。
“小傻子,送一块墓地还感动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了,不觉得晦气,还谢!”他有点烦燥,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看着太碍眼了。
陆小满这次没有反驳,叹息一声,只是默默把脸贴在他宽广的胸怀里,自己愿意做他一生的小傻子,和他骨血相溶生死不离。
上身穿淡黄色夹克休闲棉衣,下身穿黑色休闲裤的陆小满看上去简单清爽,像个高中生。她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田蜜儿
“秦叔叔,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声。”陆小满看着对面正在看报纸的秦忠仁眨眨眼睛,说道。
虽然田蜜儿说不用跟谁汇报,想去就去,但陆小满总觉得还是跟秦忠仁这个大家长说一声的好。
秦豹年一直住在疗养院,秦忠仁就最大了。
秦忠仁放下报纸,轻抬眼帘,依然是他冷冰严肃的表情“喔?说说看。”
“就是那个,我和田姨想去学唱凉剧,不知道行不行。”陆小满在心中暗暗伸舌头。
“是你学,还是你田姨学?”秦忠仁问的看似平常,同时也很锐利。
“嘿嘿…田姨学,我当跑腿的。”陆小满干脆实话实说。这老头眼睛可毒着呢。
“嗯!去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眼睛全围着孩子转,孩子都惯坏了。”秦忠仁貌似无心的慢悠悠的说完,又把眼睛放在报纸上。
“嘿嘿…谢谢秦叔叔理解”陆小满脸一红,自己那点小心意让他给说出来了。
聊天的时候,田蜜儿不无遗憾的说年轻时想学京剧,要是学的话,老了也有个爱好兴趣,她就鼓动田蜜儿去的学,其实她不是完全为了私心。一来是看田蜜儿整天闷在家里,极少见她和人来往,孤独又可怜,那种总让她莫名的想起太奶奶思念太爷爷时的神情。
“哒哒…”
陆小满抬头,寻声望去,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太美了。
田蜜儿双手轻轻弯扣在腹部,从楼上缓缓而下,如同一位尊贵无比的的皇后,在巡视她的王国。张妈跟在身后,给她拎着小包。
一身暗紫色唐装衣服上有一条整体的明黄色的金凤环绕,凤头在前,凤尾在后,把本就高贵她衫得更是贵气逼人。美丽的眼睛里闪明媚的光彩。
秦忠仁眼睛话在报纸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哼!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
“小满,咱们走吧!”田蜜儿轻停下脚步,看一眼盯着她发呆的陆小满,扬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提醒道。然后侧身接过包,并吩咐张妈不用跟着。她只想和陆小满出去走走。
陆小满仿佛这才从她的美丽中回过神来,一拍额头,掩饰着自己调皮的眼波,泄气的道“唉!咱们今天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田蜜儿声调转高的问道。不说的好好的吗?她难得出一次门,花了好时间准备,化妆都用了一个多小时。
陆小满眼神不安的偷瞄了一眼,眼睛始终盯着报纸的秦忠仁,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道“反正,别去了。”
田蜜儿马上就明白过来,心中火起来,他凭什么不同意
美丽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稳坐在大沙发上的秦忠仁,再有定力的人也受不了让人家一直这样盯着,还是一个气场很大的美女。
秦忠仁淡淡的抬起眼帘,冰冷的眼中有一丝惊艳闪过,快得让人来不及觉察,不过十万分关注他的陆小满还是捕捉到了,嘴角蓄起得承的笑意。
客厅中的气氛有点紧张,两个老人谁也不肯让步,田蜜儿冰肌玉骨的脸紧绷眼中怒火熊熊,因气愤,胸前的丰满起伏不定。秦忠仁面色阴沉冷厉,就是小满这丫头不捣鬼,他也想训这女人两句。
他忍这个女人很长是时间,以前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虽然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可事情上她还是全顺着也自己的,道也相安无事。
可近段时间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动不动就和他对峙,甩脸子,怎么?又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啊!大家都老了,还玩那些个年轻人的游戏,也不怕人笑话。更过分的是,今天早上还让人给她准备的西餐,不知道他心里对西方人有偏见啊!
想不到有修养的人吵架也吵得这样无声无息中硝烟弥漫,陆小满眼睛转转,差不多了,别真吵起来了,那样秦贺回来绕不了她。
“那个田姨,我们快走吧!要不就晚了,我还想让你带我逛街呢!”陆小满上去抱着田蜜儿的臂膊,推着她曼妙的身子向外走。
“人家不发话,我还敢去嘛!不去了!”田蜜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走吧!没人说,你是这个家的女王,你最大了。”陆小满半哄,半托的拉着她的手向外走。田蜜儿觉得心中委屈不肯走,非要找秦忠仁算账,这个老头太欺负人了。
“田蜜儿,你都多在年纪了,别太过分了。也不怕小辈儿笑你”秦忠仁狠狠的瞪她一眼同,厉声厉色训道。田蜜儿眼中蓄起了泪水,除了冷漠和斥责,这个男人还会什么。
眼看战火一触及发,陆小满心中急了。
“停!都不要说了!我们走了”陆小满高声喊了一声,手一横,像个裁判一样在两个人中间做了中止的动作。冲着墙角一使眼色,邢伯走了出来,真是个老狐狸不出来劝架,躲在那里。
她和张妈托着田蜜儿向外走,秦忠仁则是不等邢伯劝,就气愤的向楼上走去,都多大年纪了,还打扮成那样,一点都不朴素,那像是去学京剧?
到剧院的时候,也只是转了一圈,两个人就没有了来时的兴质勃勃。田蜜儿更受不了人家不停的对她投来的惊艳,好奇、探索,观赏的目光。
看来想象和现实总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提前打个招呼又会是另一番景相,做个平凡的人,真不容易。
田蜜儿泄气的坐在子里,柳眉微凝,疲惫的轻揉眉心,好似受到了打击“真是老了,以前的我一个人背着行襄,去环游世界,沙漠,绿洲,生活恣意洒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退却和忧愁。有着不可阻挡的勇气和傲气,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自己的脚下。可现在呢?来一个小小的剧院还要你…”
她枯涩的轻笑出声,一切仿佛都在遇到那个男人时戛然而止。
“田姨!”陆小满喊了一声,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伸出手紧握住田蜜儿的小手,传达着她的安慰。心中若有所思,有些事看来是急不来的,她希望家里每一个人都能快乐幸福。
陆小满面色平静无波坐在一国际有名的时尚品牌店的休息区里,口渴的她,拿起服务人员给倒的咖啡喝了一口。
她差点吞出来,心中腹诽道,这也太难喝了吧。以前老见秦贺喝这个,还以为有多好呢!
这什么高档区,就让中国人喝这个,你虽说是个洋品牌,可是这是在中国,是中国人开的,招待中国人当然要给弄点中国的经典饮料——茶水,弄什么咖啡呀!真是崇洋媚外。
她尽量不动声响悄悄吞在了垃圾桶里,这东西找她钱,她也不喝了,那里有中国人的茶好喝,还可以陶冶人的情操。
看着在挑衣服的田蜜儿,陆小满有些无语,她是受不了刺激,还是坐在这里歇会吧。
一件衣服好几万,最便宜的还五千多,她可舍不得,秦贺再有钱也不行,挣钱的坚辛她可是终生难忘,当然她也不是没带钱,秦贺给了她好几张卡,而是她有个很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