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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这些钱够吗?”
路迟迟的心,在接触到申臣眼底那不近人情的嘲讽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扎了一把,又很快地抽走,那疼一闪即逝。
下一秒,她将心里那一抹刺痛的感觉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起来,伸手颤抖地接过他递上来的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申臣安静的眼眸,微微一笑:“够了。”
看似贪婪地将那张支票放进随身的背包,她卷起袖子,对着一脸错愕的护士,道:“继续抽吧。”
即使,才隔了两天便又一次抽了400CC血的脸色显得过分苍白。
把东西给她
即使,才隔了两天便又一次抽了400CC血的脸色显得过分苍白。
眼前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却固执地不让自己在申臣面亲表现得太过虚弱。
护士自然不敢违背申臣的意思,见路迟迟也同意,便重新将抽血的管子插cha到路迟迟的手臂上。
只是才多抽了不到10CC,申臣那低沉的嗓音便再度传了过来,“够了!”
就在护士跟路迟迟同时发愣的当口,他却没有留下半句话地从抽血室离开了,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恼火。
与此同时,任毅刚好买了几杯鲜奶往抽血室走进来,正看到申臣正从抽血室里走出去。
“把东西给她。”
“是,少爷。”
立即将买来的鲜奶递到路迟迟的手上,恭敬道:“路小姐,把这些牛奶喝了吧。”
“哦,好。”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路迟迟也不客气,伸手去接任毅递过来的牛奶,却发现由于抽了太多的血,手上没了半点力气。
玻璃制成的牛奶瓶硬生生地从她的手中掉落在地,发出重重的声响。
申臣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了一顿,玻璃瓶落地的声音重重地砸到了他的心口,只是脚下的动作才停顿了片刻,便重新提起脚,冷然离去。
那背影,冷到了极致,藏在袖口下的拳头却在不经意间握紧了。
“少爷。”
申臣离开之后,任毅也不敢在医院里多做逗留,将多买的牛奶交给了路迟迟之后,便立即跑了出来。
此时,申臣正安静地靠在车子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原本阴鸷的目光在这时候看上去有些慵懒。
见他时不时地蹙起眉头,波澜不起的眸子里隐隐地闪过一些许恼火跟烦躁,那模样,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听到助理的声音,申臣回过神来,随手掐灭了手上的烟蒂,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那一抹烦躁敛去,他蹙了下眉头,表情恢复到了往常冷然的模样,道:
“好了?”
就是简单的两个字,一时间让任毅有些捉摸不透,分不清他这个问题到底是问路迟迟还是在问那几百CC的血。
“好了,少爷。”
理解得模棱两可,回答得同样模棱两可,任毅对申臣点了点头。
“嗯。”
冷冷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此时是什么情绪,他已经兀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敛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淡的色彩。
任毅跟着坐进车子,黑色的迈巴赫刚刚掉头驶出医院大门,便见路迟迟那苍白的脸色从迈巴赫的前面跑过。
刚刚抽完血的身子虚弱得厉害,脚上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踉跄。
“路小姐?”
任毅下意识地低唤出声,让坐在车后座的人微动了一下眼帘,眼眸下意识地透过挡风玻璃看了过去。
见她一手拿着手机讲着电话,一边急匆匆地往医院外跑去,苍白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幽深的瞳孔缩小了几分,定格在路迟迟虚弱苍白的脸上,眼底滑过一丝凉意。
明天我还需要你的血
幽深的瞳孔缩小了几分,定格在路迟迟虚弱苍白的脸上,眼底滑过一丝凉意。
眉头一蹙,他一直盯着路迟迟焦急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医院大门外。
“少爷,要跟上去吗?”
任毅回头,镜片后询问的目光带着几分犹豫,同时也将申臣一直定格在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
眼底再一次被冷然的眸色所取代,他蹙眉,看着任毅,反问道:“跟上去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驳得任毅无以言对。
确实,他们没必要跟上去,只是......少爷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无情么?
要真能做到这般狠绝,就不会在那天硬着心肠离开之后,又重新掉头送路小姐回去了。
稍显为难的薄唇微微抿紧,他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事。”
将目光从申臣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收回,开车离开了医院大楼。
身后,申臣的目光比起刚才更加深邃了一些,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想起路迟迟刚才眼底那显而易见的慌乱,甚至不顾自己那虚弱的身子这样匆忙地从医院里跑出去时的模样,心底便莫名得有些不舒服。
到底谁在跟她打电话,让她这么紧张。
不由自主地,他想到了从高媛媛的婚礼上回来的那一晚,她被两个流氓拦着去路时的模样。
原本还战战兢兢的脸色因为接了一个不知名的电话而出现跟刚才的模样完全一样的慌乱,甚至不顾那几个流氓的百般阻挠,跟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是什么人,让她紧张到可以这样连命都不要了?
又一次,他开始不由自主地介意了起来,即使心里一再地告诉自己,他跟那个女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眉头还是在不经意间蹙了起来。
当路迟迟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整个人累得直接瘫倒在了床chuang上。
加上抽了400CC的血,她的身子早已经达到了极限,能撑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从床chuanng上躺下,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无力地拿起手机,跳跃在她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串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却莫名地让她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
战战兢兢地按下了接通键,还没有等她出声,电话那头那沉冷之际的声音便抢先了一步:
“路小姐,是吗?”
是申臣的声音,熟悉得让路迟迟心颤,却同样让她听出了那低沉冰冷的语调中透着的陌生。
“是,是我。”
正了正色,她咬着下唇,回道,口气中透着尚未恢复的虚弱。
“明天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刻意的疏离跟客套,嘴上虽说是帮忙,可那生硬的语气,却透着容不得说半个“不”字的霸道,路迟迟愣了一愣,而后低低地道:
“什么忙?”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片刻,沉冷的声音继续传来:“明天我还需要你的血。”
理所当然的说辞,却让路迟迟差点没拿稳手上的手机。
连续这么抽下去,真会抽死她的
理所当然的说辞,却让路迟迟差点没拿稳手上的手机。
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屏幕,有些失神地重复道:“明天......还要?”
“当然,钱,我会加倍给路小姐。”
目中无人的嘲讽,再一次刺中了路迟迟的心口,让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半晌得不到回应,电话那头那冰凉又不近人情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五百万,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医院,我不希望你会迟到。”
一种莫名的羞辱感扑面而来,有那么一刻,路迟迟想要将手机给摔在地上当成申臣的脸踩得粉碎。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买别人的命么?
才几天时间就抽了她800CC的血了,她都元气大伤了,他连让她休息几天都不给又让她去抽?
好吧,是她自己被那十倍的价钱给蒙蔽的大脑,自己脚抽愿意过去,也不能全怪别人。
可他丫的就不能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先让她元气恢复过来么?
连续这么抽下去,真会抽死她的!
心里虽然已经将申臣骂了几百遍,可她还是没有当面拒绝申臣的意思,尤其是想到那诱人的五百万,她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拿着手机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她对电话那头的人点了点头,“好。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这一次,换成电话那头的人稍稍仲怔了片刻,跟着,粗重的气息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是在压着些许怒火。
半晌,又听申臣那沉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相比起刚才的清冷,现在的声音中,多了隐隐压着的火气。
“还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管好你自己的身体,我不希望明天的输血过程出现半点差池,这样的代价,你付不起。”
残忍的说辞过后,电话便被挂断了。
傻眼地看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路迟迟失神地低喃出声:“输血?”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而后,便明白了过来。
明天应该有人要动手术把,而申臣之所以之前从她手上买那么多的血,想来应该是为明天的手术提前做准备。
毕竟,像她这样血型的人并不多,万一明天手术大出血的话,如果不提早做好准备,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猜测到了大概情况之后,路迟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什么。
毕竟谁动手术都跟她没关系,唯一能跟她扯上关系的,便是那五百万,至关重要的......五百万。
在床chuang上躺了下来,虚脱的身子早已经支撑不住,没多久,沉重的眼皮渐渐地合上了。
五百万......
抓着被子的手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道,熟睡的脸上爬上了不为外人道的愁容。
第二天,路迟迟睁眼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时针正好停留在七点半,浑身无力地根本就起不来。
无力地眨了眨眼,又重新闭上眼睡下,可下一秒,又见她猛然睁开眼,从床chuang上腾地一下翻了起来。
需要血的竟然是她?
无力地眨了眨眼,又重新闭上眼睡下,可下一秒,又见她猛然睁开眼,从床chuang上腾地一下翻了起来。
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突然间变得敏捷,冲到浴室洗了把脸,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背包,便冲出了屋子。
拖着疲惫的身子,路迟迟在八点钟之前赶到了丰臣皇家医院。
不敢作片刻的休息,她朝手术大楼跑去,脸色比起昨天更加刚才得可怕。
刚赶到OR门口,便看到申臣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此时,他正双手撑在手术床chuang上,弯着身子,双眸带着几分安抚地对躺在手术床chuang上的人,柔声道:
“别怕,我在外面。”
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宠溺,让路迟迟的心蓦地一紧。
眼神下意识地朝正被医生推着的手术床chuang上的人看去,下一秒,苍白的脸色一僵。
是她?
那张熟悉的脸,此时瘦得厉害,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恐慌跟不安地看着申臣,手,紧紧地抓着申臣的手,眼底透着害怕。
见申臣一边跟在她身边,一边揉着她的黑发,不停地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继续道:“别怕,这次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嗯。”
手术床在经过路迟迟身边的时候,跟她擦身而过。
看着床chuang上的女孩那张让她熟悉的脸,路迟迟的眼底不经意地滑过一丝刺痛,又见申臣那紧张又温柔的眸子一直停留在女孩的脸上没有松开过,直到女孩被推进了手术室,申臣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抬眼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