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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我,不过,一定认识她!”
路迟迟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司雨辰,对着苏妍道。
见到她,秦寿生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也顾不得在场那么多宾客在场,便对着司雨辰低吼出声:“你来干什么!”
不打自招的问话,让在场等着看戏的人瞬间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站在路迟迟身边的女孩,因为秦寿生的低吼而吓得往后退了两小步,连声点头道歉:“对......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几句,便红了眼眶,眼底泪光闪闪。
见状,路迟迟抿唇,秀气的眉头有些不悦地蹙了起来,看着好友如此怯懦的模样,心底顿时多了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没见过被人甩了还要跟人道歉的!!
路迟迟抿了下唇,眼眸投向秦寿生,正要开口,便听司雨辰怯懦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我不想来找你的,但是我......我满脑子里都装着你......”
“装着我?我看你满脑子装的都是屎吧?”
脱口而出的,是跟那些所谓自命高贵的上流社会完全不匹配的下流之词,一瞬间让在场看戏的人都僵了脸色,眼底透出了几分嘲讽。
秦寿生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别人的目光,这一场婚礼被这么一个自作多情的蠢货给砸了,他还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那些可有可无的贵族形象。
就在他所有的火气一起往胸口上窜的时候,路迟迟那装得无比纯真的脸,站到了秦寿生面前,故作认真地道:
“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你自己。”
掷地有声的回话,顿时让秦寿生傻眼了,原本铁青的脸色成了黑白交替状。
而在场看戏的人则因为路迟迟这句话而禁不住掩嘴笑出声来,虽然一个个都要竭力地掩饰着自己作为上流社会之人的高贵跟修养,可眼底的嘲笑还是不由自主地散发了出来。
好一句“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你自己”,如此四两拨千斤地用秦寿生自己的话给顶了回去。
她这一句话不就是拐着弯地骂秦寿生是屎么。
秦寿生被路迟迟这句话给回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呼吸一上一下地急促交替着,脸色从黑到白再到铁青,如此循环地交替了好几次。
忽的,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在秦寿生的脸上响起,在场原本看戏的人都重重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见一个巴掌甩完,身为今晚女主角的苏妍一副事不关己地姿态,勾了勾唇,优雅地整了整身上的礼服。
对在场参加婚宴的宾客露出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不好意思,各位,今晚的婚礼取消了。”
潇洒的模样,尽显豪门太子女的高贵跟从容,似乎刚才甩在秦寿生脸上的巴掌并不是她动的手一般。
落下这句话之后,苏妍便动身离开,下一秒,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见秦寿生完全没了尊严般地在苏妍的面前跪了下来,“妍妍,你别走啊,我跟这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
又见申臣
“啪——”
话才说到一半,另外一巴掌声再一次响起,比起苏妍甩的那一巴掌,声音更亮了一些。
婚宴现场原本凝结的气氛更加冷了一些,众人都惊愕地看着出手的主人,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路迟迟微微动了下唇,明亮而纯净的黑眸里燃烧着火光,见她满脸鄙夷地站到秦寿生面前,细而高的鞋跟踩得掷地有声,双手环胸地俯视着跪在地上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尊严的秦寿生。
那姿势,傲慢而嚣张,跟她刚进来时的优雅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确实太合适了。”
秦寿生!禽兽生!她顺带着连他的父母都给骂了一遍。
伸手随意地拨了拨刘海,路迟迟帅气地勾了下唇,道:“你爸应该很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直接射在墙上,现在就不会这么丢人现眼了。”
落下这句霸气侧漏又让人忍俊不禁的话之后,她一脸潇洒地转身,扫了一眼在场抱着看戏模样的豪门贵族。
以及早已经笑得前胸贴后背的高媛媛,和那个一直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的司雨辰。
正要说话,抬起的目光却不经意地触及就在她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那双幽深沉默的眼神,此时正以一种说不清的表情看着她。
申臣......
路迟迟的心,在那一刹那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目光在触及他身边一直挽着他手臂的乔伊曼,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总是这么一次次地让她看到一些让她不由自主想要去嫉妒的画面。
申臣,我已经尽量避开你了,为什么却还总是让我撞到你?
撞到你跟她一起,这般得甜蜜。
目光,安静又不动声色地转向手挽着申臣的乔伊曼,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到没有半点在意。
就好像,申臣跟乔伊曼的存在,本身就跟她毫无半点关联。
就像今晚在场的其他宾客一般,他们的身份也不过是此时看她演戏的看客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她佯装及不在意地侧目,对身旁的两位好友道:
“走吧。”
帅气地整了整身上的礼服,原本气氛凝结的现场突然变成了一出喜剧表演,主角退场,反角一脸狼狈。
申臣的目光在路迟迟三人离开之后,变得更加深邃了一些。
那个女人,看到他在这里,竟然表现得这么不动声色,无动于衷。
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影响不了她半分。
端着红酒的手指间发出了丝丝声响,很明显,火气十足。
一直站在她身边不敢离开半步的乔伊曼也在这时候感受到了申臣身边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
而这样的冰寒之气中又夹着些许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火气。
不用猜,她的心里都能非常得清楚。
能轻易地让眼前这么一座雷打不动的神发火,除了刚才那低调地出场,又高调地退场的路迟迟之外,还能有谁。
跟他睡过了之后,打算不认账?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四年前的事,其实跟路迟迟也扯不上什么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路迟迟间接造成的。
路迟迟并没有害得她走不了路。
只不过,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每一次睡梦中,回忆起四年前的往事,她便会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事都怪在路迟迟身上,即便,她有多么无辜。
而表哥他......
她更清楚!
表哥的心里,一直深爱的路迟迟,从未变过。
却因为她的事而耿耿于怀,总是装得对路迟迟毫不在意,却不知道,越是装得不在意,其实,越是在意到骨髓里去了。
抿着唇,垂眸沉默了半晌,她犹豫了一会儿,抬眼看向申臣,道:
“表哥,阿策在那边,我想去找他。”
乔伊曼的声音,让申臣原本停留在路迟迟身上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那一丝火气,他将目光收回,侧目看向乔伊曼,安静地点了点头,“好。”
薄唇,目光还是不经意地朝宴会厅的门口扫了一眼,正要扶着乔伊曼去找肖策,却见乔伊曼又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
眉头轻蹙,他看着乔伊曼,担忧道。
见乔伊曼的脸稍稍红了一下,跟着,踌躇道:“我想跟阿策单独待一会儿。”
难得她会主动这样提议,申臣自然是乐见其成,当下便嗤笑一声,对她点了点头,道:
“那表哥不陪你去了,你自己过去。”
他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乔伊曼,试图让她大胆点,一步步往前走。
见乔伊曼对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让申臣安心的笑容,甜声道:
“我没事,等会儿我让阿策送我回去。”
“这样最好了。”
申臣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道:“别让阿策给其他女人抢走了。”
一句玩笑,让乔伊曼的嘴角微微一僵,而后,很快地便掩饰了下来,抬眼,故作不悦地瞪了申臣一眼,道:
“那你别在这里当灯泡了,反正婚宴都结束了,你回去吧。”
难得看到乔伊曼开朗了一些,申臣心里自然是欣喜不已,当下便对她轻笑着点头,“好,那表哥先走了。”
他不想承认,此时,他多想快点追出去,拉住那个该死的女人问清楚,她刚才那态度是什么意思?
跟他睡过了之后,打算不认账?
还是学着他玩一夜ye情?玩了之后就分道扬镳?
该死的!
心里不悦地咒骂了一声,眸光一沉,带着些许阴鸷:只有他申臣,才有资格玩一夜ye情。
当乔伊曼提议不需要他陪着的时候,很显然,他脚下的动作快了一些。
目送着申臣走远,乔伊曼才敛下眼角的微笑,眼底滑过一丝低低的自卑感。
找阿策不过是让表哥离开的借口,她,根本不会主动去找他。
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手臂,却被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给拉住了。
身子一僵,她转过头来,肖策那双漆黑而漂亮的双眸此时正以一种无奈却有了极少霸道地看着她。
不愿意
她的心,微微抽动了两下,而后,不动声色地掩饰了下来,对肖策露出了一抹稍显疏离的表情,笑道:
“这么巧?”
“巧吗?”
肖策勾唇,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乔伊曼看似平静的笑颜,道:
“我刚才怎么听到你跟阿臣说,你要去找我?”
直接地切入了正题,让乔伊曼嘴角的笑容顺势一僵,目光有些闪躲地避开了肖策犀利的眼神,心虚地解释道: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就不去找你了。”
随口的一个解释,极度不走心,却惹得肖策有些急了。
双手将乔伊曼避开的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严肃道:
“乔伊曼,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相信,我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走路,你为什么要一再地避开我?”
他的问题,引得乔伊曼的脸色稍稍变了几分,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只听肖策继续道:“况且,你现在不是能走路了么,你还在顾虑什么?!”
他逼问她,从小就跟她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不想去计较这个时间,他只想告诉她,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就算她残了,废了,他都不会在乎,为什么他说得这么清楚,她还是要回避?
乔伊曼一声不吭地任由他质问着,只是那脸色,比起一开始,难看地有些吓人。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却倔强地不让它在肖策面前流下,只是垂着脑袋,不声不吭。
“你说啊,乔伊曼,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他急了,忍了四年,一直忍到她可以走路了,以为她放开心地去接受她,甚至买了戒指向她求婚,却没有想到,她对他的回避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看着乔伊曼依然不语,他苦笑出声:“刚才,我还以为你真心想找我,看来,你只是想给你表哥找个借口去找路迟迟,是吗?”
他笑问,乔伊曼的眼帘微微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有些微颤,她抿着唇,依然不语。
阿策说得没错,她就是想表哥去找路迟迟,这么多年了,表哥为了她而背负的歉意也够多了,她不希望他一直为了她而不去正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