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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臣,我始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走到你面前,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没有错?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
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路迟迟的话,听她这么一说,眼中的火气更加浓了一些。
“他的儿子就在你肚子里,他不去管你,而不要命地去救他表妹,表妹重要还是你重要,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白枫气得面色铁青,幸亏他女儿没事,不然,他一定让申臣好看。
“爸爸,你不明白的。”
路迟迟因为白枫这火冒三丈的样子,无奈地蹙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明白,你来告诉爸爸,那个臭小子到底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表妹,却把你丢到一边?”
“我......”
路迟迟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口那一阵骚动给打断了。
“申少爷,你再闯进来,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滚开!”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薄怒,甩开了拦在他面前的那几个保镖。
前脚刚跨进门,后脚,一把左轮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扳机轻轻扣动。
申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身边把枪抵在他太阳穴的人,眼眸一深。
“爸爸!”
路迟迟率先惊呼出声,看着白枫扣动的扳机,吓得面色苍白!
白枫并没有理会路迟迟的叫唤,那双沉冷的黑眸中透着浓烈的火光跟杀气。
枪,重重地抵在申臣的太阳穴上,压着火气,道:“申臣,你还敢来?”
申臣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扫了白枫一眼之后,投向路迟迟。
见路迟迟此时正用紧张而焦急的眼神看着白枫手上的枪,生怕他会真的一枪毙了他一般。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重新跟我女儿在一起
见路迟迟此时正用紧张而焦急的眼神看着白枫手上的枪,生怕他会真的一枪毙了他一般。
“迟迟。”
他开口,也将路迟迟的目光引了回来。
看着他眼底的歉疚,路迟迟的心,微微地收紧。
见他刚提起脚想要朝她过来,却在下一秒,白枫那一记重重的拳头,朝他小腹砸了下去。
“呃......”
闷哼声从申臣的嘴边响起,紧跟着,白枫的拳头再度□□,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将他重重地推向身后的墙面。
“申臣,你敢不顾我女儿的性命,你还有脸来找她!”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记重拳。
“爸爸,你别打他了,让我跟他说好不好?”
路迟迟紧张地抓着白枫的手臂,挡在了申臣面前,看着申臣嘴角被白枫打出来的血丝,心中一紧。
白枫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似是有些不甘心,可看着路迟迟乞求的眼神,还是将拳头放了下来。
“申臣,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重新跟我女儿在一起。”
白枫最后指着申臣,落下了这么一句警告。
“不会了。”
回答他的,不是申臣,而是路迟迟。
而同样的,路迟迟这一句回答,却让申臣怔住了,顾不得小腹上的剧痛,他的目光猛然看向路迟迟。
见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对他微微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我们出去吧。”
她垂眸,绕过申臣身边,率先往外走去。
申臣的心底再度染上先前在酒店里的那抹熟悉的恐慌,见路迟迟往外走去,他也无暇去想太过,快速跟了上去。
沿着白家外的那条林荫小道,两人沉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路迟迟的脚步,才突然间停了下来。
回头看向申臣紧张的俊脸,她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擦去他嘴角渗出来的血丝,道:
“明知道闯进来要找抽,你还非要进去被揍一顿,被打得很爽吗?”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眼底没有气,没有怨,没有难过,只有那轻描淡写的笑容。
可偏偏是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让申臣眼中的慌乱更加浓烈了一些。
“对不起......”
他喑哑着声音,在心里足足酝酿了好久,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回给他的,却是路迟迟的一声云淡风轻的轻笑,对他摇了摇头,“没事说什么对不起呢?”
在申臣愕然的眸子里,她的目光,有些安静地投向远方,那双平静的眼底,似乎再也无法激起一丝的波澜。
“对不起。”
申臣走到她身后,薄唇轻抿,那双挣扎的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好几次想要为自己那样的行为解释,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事实上,他确实在那一刻只顾着伊曼,而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对不起......”
他还是只能找到这三个字来开口,却见路迟迟淡笑地摇了摇头。
停在远处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收了回来,抬眼看向他,笑容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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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放手吧
停在远处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收了回来,抬眼看向他,笑容依然——
“申臣,你救伊曼的事,并没有什么错,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她笑得淡然,对着申臣那沉郁的俊颜,摇了摇头。
申臣沉默了,薄唇轻抿,眉头拧成了一团,深邃的黑眸看着路迟迟那副坦然以对的模样,心,揪在了一起。
他无话可说,在那个生死关头,他那样毫不考虑地选择了伊曼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在路迟迟面前,已经没有可以说话跟解释的资格了。
他的孩子,他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他却弃他们于不顾,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才听路迟迟那低低的嗓音再度滑过他的耳畔:
“申臣,我们......都放手吧。”
都放手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似一记重重的雷击,击在了申臣的心口,让他的心,在那一刹那,承受着锥心一般的剧痛。
幽深的眸子骤然抬起看向路迟迟,见她的眼眸淡然而生疏地看着他,平静的眼底再也找不到一点的波澜。
“申臣,我很谢谢你曾经让我真的快乐过,不管......那是真情还是假意,我真的......快乐过。”
她的眼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地热了一圈,原以为可以一直持续平静的心,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一阵一阵,如针扎着一般得疼着。
明亮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不敢眨眼。
她知道,只要她一眨眼,泪水便会从她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迟迟......”
申臣的心,同样痛苦不堪。
听着她像是永远诀别的话语,他的心,就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重重地捏在手心当中,无法挣脱,无法呼吸。
他想告诉她,他对她,从未假意过,他也想告诉她,他最快乐的时候,同样也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可这一刻,他却猛然发觉,在她面前,他连说这种话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申臣,好几次,我都想鼓起勇气,站到你面前,跟你说,我不能没有你。”
她咬着下唇,忍着心中不停涌上来的疼痛,强迫着自己一点点地将所有压在她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勇气,我很胆小,很懦弱,就连说我爱你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对着他,笑着,笑着,泪光在她的眼底不停地打转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走到这里......”
申臣的眼眶顿时热了,看着路迟迟眼底的泪光,他的眼眶也红了一圈。
“嗯。”
声音哽咽得厉害,她对着申臣,狠下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放手吧。”
手,轻轻地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对申臣轻松一笑,“这个孩子,我不会霸占着的,等他出生了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话,说的如此轻松,心,却痛得不能自已。
你是爱过我的
话,说的如此轻松,心,却痛得不能自已。
既然无法继续停留,那就终止吧。
她看着申臣痛苦的黑眸,笑颜微微绽开,“我......我先走了,再见。”
对申臣挥了挥手,她转身,往回走去。
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沿着她的鼻尖,骤然落下。
她承认,对申臣,她从未放下过,就算在这个跟他说放手的时候,她都没能真正地放下。
那一颗心,始终疼得那么清晰,那么得难以忍受。
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这个时候,那么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如电影放映一般地快速掠过——
——申臣,你买那么多施华洛世奇干什么?
——让你扔着玩。
......
——申臣,我觉得我的职位升得太快了,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我被潜规则了。
——你浑身上下哪里配得上“潜规则”三个字?
......
——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喝醉酒吗?
——为什么?
——为了能酒后乱性。
......
一点一滴的相处,看上去那么不和谐,却能让她在这无心的调笑中感受到了最温馨的甜蜜跟幸福。
申臣,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的幸福,我的大神,以后,我们却只能渐行渐远了。
无力的脚步刚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耳畔传来申臣喑哑不已的声音。
手臂,被她追上来的手快速抓住,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在怀里,通红的眼眶,泪水,混着他的鼻尖快速落下。
“不要。”
他抱得她很紧很紧,紧到让路迟迟根本无法喘气。
“不要,我不要放手,路迟迟,我也想放手,可是我放不掉。”
滚烫而灼热的泪水,滴落在路迟迟的脖子上,那样得炽烈,那样得伤。
“我无法放手,对不起,我放不了手。”
泪水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眼眶中落下,湿了路迟迟搭在肩上的发梢。
“申臣......”
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传来,喑哑而颤抖。
她的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难过地闭上双眼。
“我知道,你是爱过我的,是不是?”
她虽然在问,口气却满是肯定。
不像曾经那么迟疑,那么得犹豫不决,那么得患得患失,当她真正能认清申臣的心时,却是在说分手的这一刻。
她在心里苦笑,这一切听上去,确实很讽刺。
“是,我爱过,不对,不是爱过,而是一直爱着,路迟迟,你是我申臣唯一爱着的女人,唯一一个让我费尽心力想爱的女人。”
他圈着她,第一次把他的心思,表现得这么明显,同样,是在分手的那一刻。
如果当初,我们都勇敢一点,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人的一辈子,总是在最初的时候遇上了,百转千回之后,却可笑地在结束的时候,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
可笑的同时,同样可悲。
“申臣,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
泪水,湿了她的脸,湿了她的心,可脸上却漾开了一抹笑容。
我们逃不过的是自己
泪水,湿了她的脸,湿了她的心,可脸上却漾开了一抹笑容。
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在申臣乞求的眸子里,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
“对不起,原谅我曾经对你的那些不信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