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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客厅里的佣人们在一天内看了两场人肉大战之后,不禁汗颜。
大小姐的朋友可真是彪悍啊。
晚上的时候,高媛媛还是没有打算回家,拖着行李直接往路迟迟住的房间里走去。
“什么,你也要住这里??”
路迟迟满脸愕然地看着高媛媛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咋舌道。
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这里不是她家啊,她自己厚着脸皮在这里待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带着一个朋友过来。
关键是,这朋友一过来就把人家的家里碗筷全给砸了,还把人家的表少爷给打成“重伤”。
要是个正常人,早就自己走人了吧,她还这么理所当然地要住这里。
天哪,这高大小姐到底是想怎样?她是跟景狱杠上了吗?
“对啊,为了防止有些禽兽对你图谋不轨,我要留在这里保护你。”
说话的同时,目光朝沙发上坐着,此时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瞪着她的景狱,挑衅道。
她当然不会说,她另外一个原因是不想回家去面对那两个讨厌的家伙。
反正这白家那么大,多她一个人住也不会嫌多吧。
“臭女人,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次!!”
景狱气得从沙发上弹起,怒瞪着高媛媛,低吼道。
“呦。你这个庸医耳背没听清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次?我就说你是庸医,连自己耳背都不能医,还去医别人。”
噩梦!噩梦!
“呦。你这个庸医耳背没听清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次?我就说你是庸医,连自己耳背都不能医,还去医别人。”
她一脸鄙夷地瘪瘪嘴,跟着,提起行李箱往楼上去。
“高媛媛,你这个臭八婆,你给我滚出去!!”
景狱怒吼出声,却见高媛媛提起的脚步再度停了下来,目光投向坐在路迟迟身边,一脸防备地看着眼前随时准备大战的两个人,道:
“喂,小鬼,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这个......”
白洛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朝景狱投了过去,然后又朝高媛媛投去,经过眼神杀伤力的对比之后,他还是十分明智地选择了站在高媛媛这边。
“欢迎!欢迎!媛媛姐姐你想住多久都行。”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高媛媛勾了勾唇,再度挑衅地朝景狱挑了下眉,跟着,嚣张地一扭头,朝楼上走去。
“景狱表哥......”
“白洛,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杀了你!!!”
“别怪我啦,那位母夜叉我得罪不起啊!!!”
“那你就敢得罪我吗!!!”
那一晚,白家别墅都十分得不太平,随时都会出现某些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佣人们都不敢入睡。
“你这个没人要的臭丫头,我们不要跟你玩......”
“妈妈说,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都是坏孩子,我们才不要个坏孩子玩呢......”
“路迟迟,不准你待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地盘......”
“老师,我不要跟路迟迟同桌,我要换座位......”
“快点,快点,路迟迟躲在这里,砸死她,砸死她......”
跟着,一块一块的小石子便朝着路迟迟的额头连续砸下来。
“不要!不要砸我,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想跟你们玩。不要!!不要砸我,求你们了,不要砸我......哥,哥,救我,哥哥,哥哥......”
“迟迟?迟迟?你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睡在路迟迟身旁的高媛媛被她这一惊慌的哭声给吵醒了,看着她无助地挥舞着双手不停地求救着。
眼角不停地涌出泪眼,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双眼紧闭着,脸上满是无助跟害怕,嘴里不停地哭喊着:“不要砸我,你们不要再欺负我了,我有哥哥,我哥哥会保护我,哥哥......救我......”
“迟迟,你快醒醒啊,迟迟,迟迟!!”
高媛媛有些慌了,不停地推着路迟迟的身子,想要将她叫醒。
终于,路迟迟从惊恐的噩梦中醒来,眼角还残留着冰凉的泪痕,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地渗出。
梦中,石头那砸下来的剧痛让她醒来的时候,还能清晰地感觉到。
她眨着泪眼,看着高媛媛紧张的面孔,发泄一般地哭了出来。
“呜~~媛媛,我刚才梦到好多人拿石头砸我......我好疼好疼......”
你给了我一双对你依赖的手,却让我看着你离开。
“呜~~媛媛,我刚才梦到好多人拿石头砸我......我好疼好疼......”
“别怕,只是噩梦而已,别怕......”
高媛媛抱着路迟迟,想起她刚才那无助的模样,心疼地蹙起了眉头。
她知道迟迟从小就没有父母,听说还有一个哥哥,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梦里地场景应该是她小时候经历过的吧。
路迟迟趴在高媛媛的怀里哭着,心里的恐慌并未完全散去,只是心,一阵一阵地抽疼了起来。
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申臣,想到那个让她伤透了心的男人。
他一次一次地对她说,不会丢下她,可他为什么还是要把她给丢了。
每一次,他总是在她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适时地出现,可最后,却是他,将他推向了最无助的深渊里。
申臣,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么,我就不会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
你那么猝不及防地把所有的爱满满地塞给了我,告诉我当我走丢的那一天,你是那个唯一带我回家的人。
告诉我你永远不会丢下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像个被宠溺的孩子,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所以,申臣,能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一点看得见的在乎?
她的眼泪,湿透了高媛媛的睡衣,也打湿了她清丽而冰凉的脸庞。
窗外的月光都显得如此的刺眼,少了当日的温暖,冰凉得那么刺骨。
她还在奢望些什么,期待些什么?她跟申臣之间的关系,已经断得那么彻底,又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还有什么,是让她可以期待的?
其实,她也不应该怪申臣吧,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在互相伤害,她伤过他,他也伤过她,算是扯平了吧?
既然已经扯平,有何必再苦苦纠缠呢。
他已经订婚,而她,也要去过本该属于她的生活。
申臣,你给了我一刹那的宠爱,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我感觉到了。
有些美梦,等不到天亮就该醒来,一个人在黑夜里疼着,也比在那场只是一场梦中徘徊,非要固执到等到天亮再苏醒,那个时候,或许更加得痛不欲生吧。
你给了我一双对你依赖的手,却让我看着你离开。
申臣,你说过,我比你想象得要狠,我能说,其实,你也很狠吗?
狠到让我猝不及防!
她的手,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心,狠狠地抽紧。
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她便吓得浑身颤抖。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不允许她的孩子生下来承受跟她相同的命运!
他该有比他更好的一生在等着他,她不能这样对他,她不能这样自私地让他去过受别人欺凌的生活。
不可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浑身颤抖地从高媛媛的怀中退了出来,不停摇着头,嘴里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我不能让他过跟我一样的生活。”
去医院打胎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我不能让他过跟我一样的生活。”
“迟迟?迟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高媛媛看着路迟迟眼底不停流露出来的恐慌,眼底满是紧张。
叫了她好一会儿之后,路迟迟的神智才稍稍缓了过来,眼眸平静地投向高媛媛紧张的双眸,双唇颤抖。
“媛媛......”
“你怎么了?”
高媛媛蹙起眉头,看着路迟迟那惊慌失措的眼神,担忧道。
“明天......明天陪我去医院。”
“去医院?”
高媛媛愣了一愣,心里突然间紧了一下,眼眸子猛然投向路迟迟,面色严肃道:
“你去医院干什么?”
高媛媛的声音沉了好几分,但见路迟迟的眼底滑过一丝跟白天一样痛苦的挣扎。
路迟迟没有说话,而那双手,还是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泪一滴滴地从她的眼里滴落。
“迟迟!”
“媛媛,你别劝我了。”
她忽地笑了起来,从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抬眼看向高媛媛,眼中满是痛苦,“这个孩子,不应该跟着我过一种不堪而卑微的生活。”
“可是......可是他是阿臣的孩子啊,他是申家的血脉,他不会卑微的,你去告诉阿臣啊。”
“别傻了,媛媛,他跟别的女人订婚了,我挺着大肚子找上门去自取其辱吗?还是让我的孩子也因为我而遭到羞辱?陈希会为他生儿育女的,那个还是他们申家的孩子。”
她的眼底,充满了讽刺,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再度将目光投向高媛媛,道:“不准去告诉申臣,也不能告诉申家任何人,听到没有?”
“迟迟!!”
“我已经决定了,就算你去告诉她们也没用,孩子在我身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在床chuang上躺了下来,眼底,是让高媛媛害怕的狠绝。
这一次,高媛媛没有再劝她,只希望迟迟能想通去找阿臣说清楚吧。
路迟迟背对着高媛媛躺着,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申臣,你说得对,我比你想象的要狠多了。
闭上眼,泪水再度无声滑落。
市人民医院——
“迟迟,你真的决定了?”
站在市医院大门口,看着那硕大的几个字,路迟迟的眼底,再度酸涩了起来。
高媛媛侧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蹙起。
这一夜,她估计自己并没有比迟迟好过多少,在要不要告诉阿臣这件事情上挣扎了好久。
其实,她现在也开始不确定了,阿臣对迟迟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是真心,为什么要跟陈希订婚呢?
这一点是她最想不通的,难道......她真的看错了阿臣吗?
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好久,最后,她还是决定让迟迟自己做决定了。
如果她真的跑去告诉阿臣,而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的话,那迟迟她......到时候恐怕更伤心吧。
PS:下午继续,吊丝会把小神打掉吗?会吗?会吗?
申臣,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如果她真的跑去告诉阿臣,而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的话,那迟迟她......到时候恐怕更伤心吧。
如果他们俩真的没结果了,打掉这个孩子对迟迟来说,也算是少了个负担。
她还年轻,总不能被孩子拖累了吧?
哪个优质男会愿意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为妻呢。
“决定了。”
半晌,只听路迟迟那沉重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抿着唇,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才提起脚,依然朝医院内走去。
妇产科——
“你真的决定把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