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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宁不高兴了,为自己争辩:“我这不是替蓁宁担心吗?她以后要是按假肢,脱了衣服多……”
“你别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梁惠珍看弟媳越说越离谱,忙出言喝止了她。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赶过来,吃力还不讨好!”胡雅宁哼了声,说完,真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梁惠珍皱眉,为这个不省心的三弟媳,走到夏澜身边:“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明天烧退了,情况就会好转。”
夏澜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女儿,胡雅宁的话,字字诛心,她抱着双臂的手指慢慢攥紧,闭上眼睛,心痛如绞,片刻后,睁开眼,转头对旁边的护士说:“去把手术同意书拿来吧。”
“夏澜你——”梁惠珍脸上露出诧异,可能没想到夏澜会这么狠得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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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嘛!”胡雅宁从医院出来,然后,碰到了徐敬衍,“老……老六?”
徐敬衍这几天消瘦了很多,脸上颧骨突出,遇到胡雅宁,他脸上没多大的表情,淡淡的,但是他那双眼睛看向她时,让胡雅宁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她搓了搓手臂,假笑了下:“你上去吧,我先回家了。”说完,胡雅宁匆匆地要走,徐敬衍却喊住了她:“三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什么?”胡雅宁的心跳有些加快,被徐敬衍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次从丰城回来的老六怪怪的,尤其是看人的眼神。
徐敬衍盯着目光闪躲的胡雅宁,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着,良久,他松开了拳头:“没什么,你走吧。”
“哦……好。”胡雅宁留给他的是,落荒而走的背影。
……
徐敬衍进了医院大楼,去了徐蓁宁所在的病房,从电梯出来,正好看到徐蓁宁被推进了手术室。
“老六,你都去哪儿了?”梁惠珍看到姗姗来迟的徐敬衍,忍不住责备。
夏澜只是看了眼徐敬衍,抿着双唇,跟上推车一起进了手术室。
“老六,你一向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女儿的腿伤成这样,你还不见踪影,夏澜再怎么要强,也是个女人,还是你的妻子,你这个时候,不陪在她们母女身边,唉……”
徐敬衍听到‘女儿’两个字,额际太阳穴跳动了下,他想起自己上飞机前给那家医院打的电话。
如果够快的话,再过几个小时,那份加急的亲缘鉴定报告应该就出来了。
你还要骗我吗?白筱,就是我的女儿【身世揭晓】
更新时间:201466 19:53:36 本章字数:5573
早上起来,白筱得知郁战明还没回首都,想到昨晚的‘不欢而散’,考虑了下,还是去了大院。
在路过花鸟市场时,白筱去里面搬了一盆君子兰。
她出门之前,特意去问了李婶,郁总参谋长喜欢什么,李婶的回答是‘君子兰’。
白筱到的时候,郁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摆弄她那几盆新买的月季,白筱喊了老太太一声:“妈。”
“来了?”郁老太太放下手里的剪刀钿。
瞧见白筱端了盆君子兰,老太太连忙过来接,生怕累到孕妇:“来就来,干嘛买这个东西?”
白筱抿唇笑了下,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爸……在吗?”
“在里面看报纸呢。”郁老太太擦干净手,招呼着白筱进屋去,“绍庭上班去了?杂”
“嗯,这两天他公司比较忙。”
进了屋子,换好拖鞋,白筱瞧见了客厅里的郁战明,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爸。”白筱拎着包,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
郁战明自顾自地看报纸,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坐在那岿然不动。
“儿媳妇叫你呢!“郁老太太坐到老伴身边,从背后拽了郁战明一下,低声含糊地道:“昨晚的话,我都白说了是吧?”
见郁总参谋长目不斜视,郁老太太直接夺了报纸:“郁战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郁战明抬头,淡淡地看了眼白筱,也不要报纸了,站起来,两手往背后一放,上楼去了。
“你别放心上,你爸就这脾气,耍耍就过去了。”郁老太太安慰白筱。
白筱扯了扯唇角,其实心里也明白,换做是她,发现被骗了后,这会儿估摸着也生气。
……
白筱一上午待在大院都没离开。
郁老太太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郁战明让她进去,她推开门,正好看到他离开窗边回到椅子上。
“待在这里半天,你也不嫌闷。”
“我乐意。”郁战明板着脸,反驳老伴的话。
郁老太太哧了声,昨晚上她已经跟他说了不少话,偏偏这臭老头就是不开窍:“你这样,迟早把他们逼走。”
郁战明不搭话,故意把字帖翻得哗哗作响。
“下楼吃饭去吧。”
“不吃。”郁战明拿起毛笔,有模有样地开始要练字。
笔尖刚沾到砚台,毛笔就被郁老太太夺走:“你就装吧,连墨都没磨呢,写什么字!”
郁战明脸上抹不开去,也不想就这么下去吃饭,听到郁老太太说:“又给你买花,又待在这任劳任怨一上午,郁战明,我说你还想怎么着?不就是结过一次婚吗?你儿子,不也死了老婆呢……”
“要不是你稀里糊涂的,至于现在这样嘛?”郁战明的火气,也烧到了老伴的身上。
郁老太太撇撇嘴角,被他训得,也有些生气,“郁战明,爱吃不吃,随便你。”说完就出去了。
隔着房门,郁战明还能听到她一惊一乍的声音:“端盘子的事,妈做就行了,你快去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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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从厨房端着一盘青椒土豆丝出来,只看到下楼的郁老太太,忍不住看向二楼的书房:“爸呢?”
“别管他,我们先吃。”
吃饭时,郁老太太吃出有几个菜的味道不一样,张阿姨端了碗汤出来,笑说:“这些都是三少奶奶做的。”
“你还会做菜?”郁老太太很是诧异地看着白筱,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说徐淑媛跟老二的前媳妇,就连苏蔓榕,也不怎么精通厨艺,在郁老太太的认知里,现在的小姑娘,十个里有九个不会做菜,很少有这么不娇气还愿意自己下厨做饭的。
“妈,你多吃点。”白筱给老太太夹菜,老太太受宠若惊:“下回,让张阿姨做就好了。”
白筱莞尔:“没关系,我喜欢做菜。”
郁老太太看她那张干净又年轻的小脸,吃着菜,心想,其实离过婚真的没什么……最重要的还是人好。
……
吃晚饭,座机响了,郁老太太过去,对着电话说了两句,让在帮张阿姨擦桌子的白筱过去接:“绍庭的电话。”
白筱早上出门时忘了带手机,没想到他居然打到这边来了。
“喂。”白筱拿着话筒,微红着脸,转过身去。
“怎么不接电话?”
“出来得太急,忘了带手机。”白筱顿了下,问他:“吃过饭了吗?”
“刚吃完,”郁绍庭的声线压得有些低,“怎么突然想到跑到那儿去了?”
“反正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了。”
“老头子还在?”他问。
白筱嗯了一声,瞟了眼二楼:“你爸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连午饭也没下来吃。”
郁绍庭让她别管郁战明,先回家去,但白筱不想就这么走了。在乎一个人,自然而然也会在乎他的家人,她不愿看到,郁绍庭因为她,跟家里的关系变得不好。郁战明生气是一回事,但她不去努力做些改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郁绍庭在那头,沉默了会儿,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良久才说:“要是累了,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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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战明也不是拿乔,心里是真的有气。
他戎马一生,为人正直,偏就生了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徐淑媛的事,没少让他在徐家人面前尴尬。
而白筱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尝试着好好接受这个小儿媳妇,却又爆出来她居然还结过婚。
听到楼下老伴跟白筱的说话声,郁战明也像是跟她们耗上了,就是不下去吃饭,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
以往郁战明不准老伴在书房里摆放吃食,这会儿不免有些后悔,找了半天,只给他找出一颗奶糖来。
这颗糖,还是昨晚上,郁景希不小心掉在沙发底下的。
郁战明趴在地上,神着手,耳朵贴着沙发,努力了半天才被他拿到,但一颗糖不管饱,楼下已经没了说话声。
他又坐了会儿,才放心地打开门下楼去。
楼下很安静,他走了一遭子,没看到老伴跟白筱,猜想两人应该是出去了。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郁战明想着现在的孩子连装模作样都没耐心,刚要去厨房找吃的,结果厨房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白筱差点撞到他,她端了一盘盐酥鸡饭,和门口的郁战明大眼瞪小眼。“爸。”白筱唤了他一声。
郁战明摆着脸,没有应她,转身,又回楼上去了,进书房,关门,刚坐到椅子上,门就被敲响了。
直到第三次叩门声响起,郁战明才淡淡道:“进来。”
瞧见端着餐盘进来的白筱,他脸上也没多少表情,拿着没沾墨的毛笔在纸上勾来划去。
“爸,我把饭放茶几上了,您先吃点吧。”说完,白筱知道郁战明不想见到自己,识趣地掩上门出去了。
郁战明抬头往那盘盐酥鸡饭看了看,捏着毛笔乱划了几下,门外一直没动静,他这才搁下笔走到茶几那边去。
结果,他刚拿起筷子扒了口饭,门被推开,他看到进来的白筱,满嘴的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
书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白筱下去后,想起郁战明年纪大,吃饭可能会噎到,又冲了一碗葱花酱油汤,进来时却忘了敲门。
“爸,您喝汤。”白筱把汤放在他的手边。
郁战明冷着脸嗯了一声,白筱要走,他却侧过头问她:“绍庭他妈呢?”
“刚才,隔壁张政委的太太说想买窗帘,让妈陪着她一起去看看。”
白筱见郁战明不说话了,左右看了看,见砚台里没墨汁了,又问郁战明:“爸,你过会儿还要练字吗?”
“嗯。”原以为郁战明不会搭理自己,白筱听到他应声,很自觉地,走到桌边开始磨墨。
郁战明吃着饭,偶尔转头,瞅一眼站在那很有耐心地磨墨的白筱,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生气,看到白筱又替他帮宣纸铺好,咽下嘴里的饭,开腔问她:“你家里条件一般,怎么又是拉小提琴,又是写书法的?”
……
之前不问,不代表不怀疑,只是如今,捅破了一层纸,有些疑问也想得到解答。
白筱铺纸的动作一顿,又听到郁战明问她:“上回听你说,你有个舅舅,怎么没见你联系过他?”
“……”
郁战明见她不吭声,也没强求她:“不想说算了,收拾一下,早点回去吧。”
他搁下筷子,正准备起身,白筱突然道:“我四岁的时候,舅舅把我卖给了一户有钱人家,其实,之前很多年我都在他们家,五年前,我才搬出来。”她隐瞒了裴家跟童养媳那部分,其它,能说的都说了。
这些,郁战明不曾听苏蔓榕提过,刚听到时,心中也颇为讶异,没想到白筱,还有这样的过往。
按景希的年纪推算起来,她还住在那户人家家里时,就已经跟他那个不孝子在一块儿了。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混小子吗?”郁战明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白筱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没有反驳。
郁战明从白筱的言行细节看出,收养她的那户人家应该不曾亏待过她,那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跟他那个结了婚的小儿子搅浑到一起,“你今天老实跟我说,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白筱想了想,抬头对上郁战明矍铄的眼睛:“绍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