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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叶媚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这样血腥的场面震惊住,她冷冷的看着杜震宇,心中暗自有些骇然。
盯着杜震宇,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感油然而生,似乎在这一刻,杜震宇才让她真正重视起来。
此时的杜震宇,与以前截然不同,以前他总是畏手畏脚,但现在真正放开了手脚,便显得格外的血腥和暴虐,真正像是来自铁血监狱中的变态杀人狂。
冯叶媚自问能做到杜震宇这般冷血,却无法像杜震宇这般从容淡定。
杀人的事情她做过,还做过不止一次,甚至做过很多次。
但那都是一击致命,许多时候,她的敌人都死不瞑目。
而像杜震宇这样,刀刀见血,却偏偏不伤及要害,这种血腥的做法,她觉得还是很有压力的。
“杨琳琳失踪了。”杜震宇盯着冯叶媚,淡淡的道。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不显一丝慌乱,似乎根本就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与他毫无相干。
但冯叶媚却知道,杜震宇的内心是很焦急的,这一点从他的做法便能看出。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冯叶媚走向杜震宇,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却放下。
她不胜酒力,酒精过敏,想要以酒来压惊,却是枉然。
杜震宇的眉头一挑,杀气澎湃而出:“你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我只能来问你!”
“我没有必要去绑架她吧?”冯叶媚笑道:“你表现得很镇定,但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你现在内心一定很慌乱无措是吧?但很遗憾,我帮不了你!”
杜震宇盯着冯叶媚看了一会儿,杀气悄然消失,他皱眉又问了一遍:“你没有骗我?”
冯叶媚有些不耐烦的道:“我没有必要骗你,倒是你,把我的人伤成这样,就这样算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杜震宇抬腿便走,冷声道:“伤成这样又如何?不要以为我平时低调便不杀人,我刚好杀过人,就在前些天,而且我杀的人,并不比你弱,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也是我对你最好的忠告,至于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
“站住!”
见杜震宇打完人便要走,冯叶媚有些不爽,战意慢慢飚升,杀气渐渐溢出。
房间的气氛异常凝重,似乎下一刻,便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要上演。
杜震宇转过头,看着冯叶媚,身上不带丝毫杀气,他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不会和我动手,因为你也没有把握,正好,我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你打,所以真要想和我翻脸,也等我找到杨琳琳来说,我可以坦白的讲,她就是我的底线,我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但我可以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
说完,杜震宇再次抬脚离开。
直到杜震宇关上房门,冯叶媚也没有再出声,她身上的杀气依然浓烈,可她没敢动手。
她清楚的感觉到,今天的杜震宇与平时大不相同,气势已达到鼎盛,她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胜过对方,那便不动手。
再说,就算能胜又如何?
现在还不到与杜震宇摊牌的时候,对她而言,活着的杜震宇才更有价值,而死了的杜震宇,只是一具尸体,还有就是一堆懒得去处理的麻烦。
冯叶媚的妥协,让唐春城相当不满。
两人是盟友,但冯叶媚并没有为他出手,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爽。
冯叶媚看着唐春城,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你以为我会为你出手?”
唐春城不说话,他手脚上共留有七处刀伤,杜震宇刚才刻意照顾他,所以他受的伤其实最重,虽不伤及要害,但痛苦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增几分。
艰难的低下头,舔了舔胳膊上的伤口,他的嘴唇上涂满了鲜血,神色却狰狞了几分。
冯叶媚稍稍动容,眼中多了一丝赞赏,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以为你会隐忍,可惜,你让我很失望。”
唐春城苦笑无语。
他倒是想忍,但杜震宇却步步紧逼,没有给他隐忍的机会,再说,他做梦也没想到,杜震宇会强到这种程度,连枪都不能对其构成威胁,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明白,杜震宇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他只知道,杜震宇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让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突然对冯叶媚的选择多了几分理解,但唐春城并没有就此放弃复仇。
厉害又如何,再厉害的人都会死。
这世上杀人的方法很多,能杀人的人也很多,他不行,有人行,一次杀不死,可以多偿试几次。
杜震宇走出包厢,心情很沉重。
门口围着一群人,全是唐春城的兄弟,先前他们也听到包厢的动静,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看上一眼。
每个人都怕死。
而杜震宇安然无事的走出来,对他们也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四五十号闻讯赶来的年轻人,其中不乏打架的好手,但此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拦住杜震宇,反而大家一起让开一条道路,任由杜震宇离开,每个人看着杜震宇,眼神都是那么的敬畏。
孤胆英雄!
有人心里冒出这么一个词。
楼下的DJ早就停了,客人也已经全部撤离,只有几个服务员和一些小姐,凑在一楼大厅的卡座上,议论纷纷,一看到杜震宇,便没人再敢说话,全都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刚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魔神。
第113章:鬼脸修罗
“我似乎以前见过你。”杜震宇坐在车上,眼看着车子渐渐离开市区,往城南方向驶去,不禁有些无聊,随口问道。
“我叫木青。”木青笑道:“我只是飞哥下面最普通的一名小弟。”
杜震宇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为他陪葬。”
木青皱眉道:“你太自信了,你难道没有觉得这次你再也回不来了?再说,我这人,不喜欢锦上添花,只愿意雪中送炭,大家都离飞哥而去,我却留下。”
“真是一场豪赌啊!”杜震宇淡淡的道:“输了,就是陪葬,赢了,自然可以得到他的重用。”
木青眯起眼:“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你不错。”杜震宇道:“就算是死,你也不会很痛苦。”
木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杜震宇的疯言疯语。
杜震宇也不再说话。
车子渐渐远离市区,进入南郊一片荒废的马路,道路崎岖难行,大碗大小的碎石随处可见,出租车一路颠簸,沿着盘旋公路,竟然行了一个多小时。
车外昏黑一片,再看不到巴南市的灯火,天空星罗密布,山脚下,隐隐有农户家的灯光,却又很快消失于视野。
不用看车窗外,只凭感觉,杜震宇也知道现在车子正在光雾山爬行。
光雾山,位于巴南城的南郊,距城区达二十多公里,海拨2000多米,山上本来有许多上好木材,前些年被一个外地老板找关系承包下来,说是养殖黄羊,结果三年时间,修了这条简易公路,偷偷把木材采伐一空,最后卷款逃走。
于是这山便成了荒山。
光雾山最出名的自然是雾,一年中,大半时间,山上都被白雾笼罩,因此才得名光雾山。
足足爬行了了一个多小时,出租车才停下来,入目处,被白雾包围,能见度不高。
木青显然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他带着杜震宇在荒草丛中觅得一条羊肠小径,继续往山顶爬。
又大概爬了半个钟头,终于来到山顶。
山顶地势很平,像是入云的山峰被鬼斧神工切过一般,平整得让人不敢相信。
方圆十多亩的平地,一眼便看望到头,只是现在依然有雾气,所以站在这坪上,便像是置身于云海之巅,不像立在人间。
继续前行,渐渐,远处有火光,雾被火光的温度所化,淡了许多,远远的,一堆熊熊火堆出现在杜震宇的视野。
杜震宇眉头紧皱,在距离那火堆还有一百多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木青已经到了杜震宇的身后,他默默站立,并不催促。
火堆旁,一位白衣男人蹲在那里,正在低头专注的做一件事情,火堆旁边,一根三米多高的木棒笔直竖立,木棒上,拦腰绑着一名晕迷的女子,全身衣服尽褪,只留下一套内衣。
杜震宇视力极好,虽端得很远,已经清晰的认出,那木棒上的女子正是杨琳琳,而那地上蹲着的男人,不是陈飞又是何人?
心中有气血涌动,杜震宇尽量控制,深深的吸一口气,闭上眼,似乎在稳定自己的情绪。
杀气隐现,杜震宇却知道,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遇到危险,唯有冷静,才是唯一制胜的法宝。
木青的手悄悄挥起,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刺向杜震宇的后背。
他的动作很轻,很淡,没有带起一丝风声,他把握的时间也很好,正是杜震宇闭眼的控制情绪的时候。
尖刀终于抵近杜震宇的后背,后者似乎全无察觉。
木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他的手上突然加力,尖刀刺出的速度倍增。
终于,尖刀抵到了杜震宇的后背,可木青的脸上却浮现一丝疑惑。
似乎尖刀插进了一团绵花中,又像是什么也没刺中,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有些迷茫。
然后他便看到杜震宇微侧的脸,以及那脸上微微显现的嘲讽笑容,于是,他便本能的感觉不妙,再本能的感觉有些恐慌无措。
木青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会有不对劲的感觉,他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既然不妙,那便先收手。
可他的手似乎不听使唤,竟似一瞬间,那手便不再是他的手。
他的手腕处终于有些痛,那种痛楚下一秒变得更加剧烈,接着,手腕处一分为二,握刀的掌突然就掉在地上,五指依然紧紧的抓住尖刀的刀柄,可手腕断处,却是鲜血沽沽的流出。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刚才眼前一阵凉风吹过,有亮光闪过竟是杜震宇在挥刀。
因为他终于看见杜震宇的刀了,那是一把很精致的柳叶飞刀,刀柄处有一圆环,环内系着一条丝巾,血红色的丝巾。
杜震宇转过头,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像是看着一位白痴。
木青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右臂,手腕断处很整齐,就如同这座山峰被生生削平,平整光滑,像是原本就该长成如此模样。
森森白骨前一刻还裸露在风中,现在却被沽沽流出的鲜血染红,终止不可再见。
木青突然一声惨叫,叫声撕心裂肺,幸亏这是荒山野岭,否则深更半夜突然于闹市响起这声惨叫,估计真会吓得无数小孩睡不着觉。
杜震宇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叫声,很刺耳,也很让他不舒服。
于是他的手再度挥起,刀光晃得木青的眼睛一亮,然后木青的惨叫声嘎然而止。
木青的喉咙处,像是被一条极线的红色墨线弹过,血印开始浸出鲜血,先是咕咕,最后直接喷射而出,如同高压水枪的喷射,一发而不可收拾。
杜震宇没有躲闪,他冷漠的看着木青的右手捂住喉咙,缓缓的倒下,任由那些微热又略腥的鲜血溅满他全身,他也穿着白色的衣服,此时白衣变成红衣,那些鲜血染红了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还有那张异常冷峻的脸。
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
木青倒在地上,拼命的想要堵住喉咙处恐怖的伤口,却是徒劳,他想要说些什么,嘴一张,便有鲜血涌出,鼻孔,耳朵,眼睛,都开始流血。
他终是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