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都是听说,苏芩从未求证。
日子又恢复了寡淡如水
——除了莫靖远每夜疯狂的索求。
经过几场情。事,身体习惯了莫靖远的力道,苏芩没有太难熬,少了前两次的无所适从,却多了一份奇妙的感觉,只是高傲如她,是不肯承认的。
很快到了合同到期之日,苏芩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事实上,她确实一夜没睡好,却不是因为激动。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像中邪一般地回忆着与莫靖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她狼狈如丧家之犬,他高贵如万王之王,她乞求他的帮助,她等着他待价而沽。
第二次见面,她已是国内有名的律师,他仍是高贵如神祗,她毫无选择地献上自己,他接受得理所当然。
第三次见面,她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和他共浴舞池,他狠狠地夺走她的呼吸,他主宰着她的一切。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的自己,都卑微如尘埃,恨不得把头埋在地毯里去。
明明应该只是交易一场的,明明明天开始,就各不相干的,可是为何自己会去想起,在这个冰凉如水的夜。
莫靖远就睡在她的旁边,他的呼吸很轻,很均匀,一只手臂搭在苏芩的腰上。
苏芩怕吵醒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子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上了一个囫囵觉。
闹钟准时将苏芩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
苏芩给自己套好衣服,洗漱完之后下楼,就看到莫靖远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正坐在餐桌上——如果这样也算吃早餐的话。
听到苏芩下楼的动静,莫靖远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吃早餐吧……”
“不……不用了,先生,我们已经……”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后半句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靖远放下报纸,眉头轻轻皱起来:“听话。”
苏芩怯懦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也许是长达五年的心理暗示,让她对莫靖远的命令没法反抗,条件反射般地就想执行。可心里又转念一想,现在合同已到期,她没必要听他的指挥,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撕扯,苏芩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莫靖远叹息一声,道:“不按时吃饭,你的胃又该受不了了,放心,我没有下毒。”
苏芩讶异地抬眼看莫靖远,刚刚,他是在关心自己呜?
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苏芩心里一阵恍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到餐桌上了。
离开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苏芩懊恼之余,手心已经起了细密的汗渍。
“先生……那个,我可不可以离开莫氏了?”苏芩咬了咬嘴唇,犹豫着开口。
莫靖远轻哼一声:“你忘了前几天的教训了?”
“我不敢忘,可是安亚泽已经再次被关进去了,况且……我想打官司。”
“我没有不准你打官司。”
“可是……”
“苏律师似乎是忘了,合约是你亲手签的,合同期限是两年。”
莫靖远好整以暇地抹着嘴,起身,“我去公司了。”
苏芩顿时有种被吃得死死的错觉。
五年过后,又一个两年,七年的青春,都落在这个名叫莫靖远的男人的手中。
又有哪个女人,熬得起?
姐姐从去年开始就张罗着给自己相亲,其实以她的条件,找个好男人结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不敢违背莫靖远,哪怕那个男人在签完合同的当天就消失不见,但她一秒钟也不敢忘,不敢忘自己是谁的“私有物。”
她闹不明白莫靖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她不可能像无知少女一般以为对方看上自己了,莫靖远心中一定有一个人,那件睡衣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_^
考虑清楚了吗
到了办公室,沈妙大大的笑脸突然窜入苏芩的目光之中。
“苏姐,意外不意外?从今天开始,我又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帮你了哦!”
“沈妙?你怎么来了?事务所派你来的?”
沈妙伸出一根手指,在苏芩眼前摇了摇:“nonono,是莫总‘钦点’我过来帮你的!而且工资还翻了一倍诶!”
说完见苏芩还是茫然的表情,沈妙不高兴地撇下嘴角:“苏姐难道不高兴呜?”
苏芩回过神来,对沈妙笑道:“我当然高兴。”
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露出点点担忧。
莫靖远,到底在搞什么鬼?是用沈妙收买自己,还是用沈妙牵制自己?
她本就没将他看透过,现在,更是看不透了。
沈妙的办公地点就在苏芩办公室斜对面的秘里面,而苏芩办公室正对着的,是莫靖远的办公室。莫靖远除了贴身助理江普以外,另外还有两个女性秘书,和沈妙共用一个办公室。
顶层是莫氏的高层办公的地方,所以一直静悄悄的。苏芩不明白,莫靖远为何会安排她这个小小的律师享用高层的待遇。
“铃……”
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苏芩接起,那边莫靖远低沉的声音传来:“苏律师,随我出一趟门。”
没等苏芩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苏芩跟着莫靖远,驱车到了“楼外楼酒店”,她不知道莫靖远到底要干什么,但又不敢去问,只得懦懦地跟着。
进了包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分外精明的中年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莫总来了,欢迎欢迎。”中年人起身,和莫靖远礼貌地握手。
“李行长久等了。”莫靖远牵着苏芩入座,服务员鱼贯而入,端入了美味的菜肴。
李行长狡猾的眼光在苏芩的脸上来来回回,笑得暧昧:“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苏律师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妙人,莫总有福了。”
苏芩听着这话不是滋味,想到自己跟着莫靖远是来谈生意的,只得生生忍住心中不舒服的感觉。
莫靖远轻笑一声,摆摆手:“过奖,李行长,融资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吧?”
李行长面露难色道:“能和莫总裁合作,当然是我们银行的荣幸,只是这数目有点大,恐怕不能一次到账。”
“贵行的资金实力,是全国顶尖的,李行长就不要逗着我这个做小辈的玩了。”
莫靖远这话说得很有艺术,既把李行长跨上了天,又自降一等沦为“小辈”,这话果然管用,李行长拍着莫靖远的肩膀:“世侄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再不表示表示,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不过,世侄也得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苏芩打从心底受不了这个李行长,想这人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莫李两家的祖坟埋得天差地远,竟好意思自称叔叔。这也就算了,还暗示莫靖远去贿赂他。
果然做生意和打官司是不一样的,生意场上没有是非,但法庭上只有黑白。
莫靖远深邃的眸光一闪,哈哈笑道:“这是自然的,就等您开口了。”侧头玩味儿地看着苏芩:“苏律师只需记得该记得的就行了。”
李行长附在莫靖远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莫靖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即点点头,李行长就让人拿来合同。
苏芩这几日恶补了一下经济法和公司法,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合同,没发现什么漏洞,莫靖远和李行长分别在上面签上名字,盖了单位的钢印,这桩生意,就算是谈成了。
两人在餐桌上“叔侄好”地互相敬酒,苏芩只觉得恶心,连带的也没什么胃口,夹了两筷子菜就吃不下了。
好在,这顿饭局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
莫靖远让司机将车开进一条小巷子,停在路边,拉着苏芩就进了一家简陋的馄饨馆。
“刚刚你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吃一点吧。”
“不用了……”苏芩本能地拒绝:“我不饿。”
莫靖远不管苏芩的态度,点了两碗馄饨,一碗给苏芩,自己则埋头开始吃另一碗。
苏芩看着莫靖远的发旋,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前的人是莫靖远啊,是莫氏的执行总裁莫靖远啊,怎么可能在路边摊上,和自己吃着几块钱一碗的馄饨?
他应该是坐在高级餐厅,喝着陈年红酒的人。
“我小的时候,家里穷,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_^
压缩饼干
感受到苏芩的目光,莫靖远淡淡说道:“后来妈妈去世了,我成了孤儿,风餐露宿,再也吃不上妈妈包的馄饨。对我来说,虽然我拥有无上的财富,但是最想要的,只是一碗馄饨而已。”
苏芩不自然地说道:“你和我讲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到馄饨,心里就有感慨,快趁热吃吧。”
苏芩夹起一颗馄饨放入嘴里,竟觉得十分美味,不由得又吃了几个。
老板娘端来一碟酱,笑着对莫靖远说:“莫先生好久没来了,够不够吃,不够我再去给你们煮一些。”
苏芩问老板娘:“莫总经常来这里呜?”
老板娘和善地笑着:“是啊,隔三差五都会来。我们这片儿本来是要拆迁重建的,多亏了莫先生,才保住了我们的家。园。”
莫靖远轻咳了一声,老板娘忙说:“你们吃着,我去厨房看看。”
苏芩看着莫靖远有些不自然的脸色,认真地说道:“先生,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莫靖远瞥了苏芩一眼:“现在不觉得我恶心了?”
“先生……我是学法律的。”苏芩低低地说道。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有一颗正义之心,其实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对和错的做法,只有对和错的用意。这个世界很肮脏,你早就应该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谈成了一笔生意的关系,莫靖远看起来心情很好,连带的,也比以前健谈了一些。苏芩有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近。
似乎那晚上的风波,都只是自己脑海里面所产生的幻象。
不,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有一种情感在内心滋生,发芽,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走吧,回公司。”莫靖远叹息一声,付了款,拉着苏芩离开小馆。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下班的时间,沈妙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苏芩问怎么回事,她只是摇着头,不说话。
其实沈妙不说,苏芩也知道,那一定是打架打的,沈妙刚来公司,不可能和谁结仇,只能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还是拖累了她。
“沈妙,不用介意别人说的话,语言是不能对一个人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我并不在意。”
苏芩表情认真地说着。
“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她们是在诬陷你!”沈妙捏着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呵……”苏芩轻叹一口气,“那又怎样呢?从我连续打赢了几场官司起,网络上和报纸上的闲言碎语还少呜?要是我真一个个去介意,去追究,那我就不用帮别人打官司了,自己就成原告了。”
沈妙吸吸鼻子,破涕为笑,“苏姐你还真是豁达。”
是呜?苏芩在心里苦笑一声。
其实很多事情,她也看不开,只是,看不开也没有办法。
人生就像一块压缩饼干,将自己拼命的挤压,收缩,可一旦遇到水,就会膨胀爆。发。
她现在,只不过是水分还不够而已。
“对了苏姐,我有两张酒吧开业的入场券,酒水全免费,晚上我们一起去吧!”沈妙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票,调皮地在苏芩眼前晃着。
苏芩摇头拒绝:“你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沈妙的脸色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