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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不是一个小小会计随便待的地方,夏天咬牙,“你怎么在这里?”
李向梅嘴角顿时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随手将烫染的时尚大波浪卷发撩了撩,在夏天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里,优哉游哉说道,“哟,夏大小姐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张——董的贴身秘书!”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夏天无话可说。
“我倒是很好奇,上班时间,你不在办公室兢兢业业工作,跑来这里干什么?想造反吗?”李向梅看着她,笑得越发肆意嚣张。
“……”夏天咬牙,转身走了,只怕再待下去,她的肺要气炸,命运从来不给她胆怯的机会,这一次也是,到了让人愤怒的地步。
当她出了夏氏大楼,准备去医院,看着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驶过来时,夏天的步伐放缓了。
熟悉的车子,熟悉的车牌,还有一张优雅漂亮的脸,一身名牌,一身傲气的张蕾!
“是不是要去医院?”张蕾开门见山。
夏天看着这个一步步抢走夏氏的女人,忍了又忍,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冷笑来,“我要去哪儿,关你什么事?”都到了这个份上,她没必要留情面。
“就算你不承认我是你的继母,但你是夏氏的员工,而我现在是夏氏的最高领导人,你说你该不该俯首称臣?”张蕾勾起一边的唇角,那弧度怎么看都是阴险狡诈的体现。
“想坐夏氏董事长的位置,做梦!”夏天啐了她一句,转身就走。
“夏正其今后只能待在医院了,你说,这董事长的位置该不该由我坐?”身后的声音一字一顿的环绕在耳边,成功拉住了夏天的脚步。
她赫然转身,原本疲惫的脸,顿时更加苍白起来,不明所以的盯着张蕾,“你什么意思?”
“夏正其得了帕金森老年痴呆症!”张蕾的声音无情而冷漠,那一刻,夏天感觉到身体里的血都是冰冷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东窗事发
来到医院,夏天坐在夏正其的病床前,脸色难掩焦灼和忧虑。
父亲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这段时间几近花白一片,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
夏伯唉声叹气的来来回回在病房里踱着步子,“老爷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后,不让别人照顾,见到太太给他请的特护就情绪失控大吼大叫,见什么砸什么,所以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可他有时情绪还是异常激动,这不,医生刚刚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也是,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大半辈子的商业强人却得了老年痴呆,他当然接受不了。
夏天一动不动,几乎空洞的目光落在父亲紧闭的双眼上。
“好好的,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上个星期离开时,也没听说父亲有什么老年痴呆。
“医生说是老爷长期服用抗精神疾病的药物导致这样的。”夏伯看着大小姐伤心欲绝的呆滞神情,深呼吸一口气,用一种沧桑的声音开口安慰她,“大小姐,你也别太伤心,老爷的病还是早期,医生说他们会采用最先进的办法给予治疗。”
“有劳夏伯了!”看着一生争强好胜的父亲得了这种病,夏天感觉鼻子有些酸,别开了脸。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老爷的!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夏天乘电梯直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迈步朝着白色奥迪走过去,恰巧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似乎要离开。
她向后退了一步,让开路,那辆车却好像是有意靠着她开出来,在夏天蹙眉又向后退了一步的同时,眼前的黑色轿车赫然急速在她眼前冲过。
没想到会是这样,夏天来不及防备,虽没被撞到,但手中的包包却被一把抢走。
“来人啦……抓抢劫……来人啦……”夏天大惊,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有寥寥数人,但没人响应。
她本能追赶,看向那辆快速离开地下停车场的黑色轿车,只见那辆车没有挂车牌,副驾驶那边车窗玻璃半开,一双戴黑色墨镜的眼在看她,同时,那只带着黑色皮手套抓着她包的手松开,包包落地,那食指竟然朝她轻轻勾了两下,仿佛在挑衅,也仿佛在警告,下一瞬,车子已经驶出停车场,离开她的视线。
惊魂未定的夏天跑过去,捡起自己失而复得的包包,太离奇,也太怪异了。
拍拍怦怦乱跳的胸口,快速向她的车小跑过去,忽然看见一个流浪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邋遢凌乱的衣服将就能够蔽体,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像野人,根本不知道此人是男还是女。
让夏天感到惊恐的是,那个流浪汉正盯着自己。
要想去开车,必须要过去,“你想干什么?”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大声问道。
“刚才想要给你教训的是张蕾的人……”流浪汉答非所问,声音苍老而钝钝。
这一刻,夏天毛骨悚然,不仅仅是他在开口说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
“你是谁?”大胆地盯着这个肮脏到根本看不清容颜的男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流浪汉佝偻的身躯似乎急遽抽搐了几下,“我知道你叫夏天,是夏正其的女儿,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流浪汉的话再一次惊骇到了夏天,她愣愣看着这个根本分辨不出实际年龄的流浪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她?为什么还说出这番诡异的话……
算是夏天的胆子还有点大,否则只怕吓得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蕾要杀我!”流浪汉说完这一句,艰难转身。
“她为什么要杀你?”夏天急忙追问。
“张慕远是我和张蕾的孩子!”流浪汉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停车场的出口走去。
流浪汉的话,犹如惊天霹雳,震得夏天目瞪口呆。
“喂!”反应过来,她急遽跑上前,“你到底是谁?喂……”可那流浪汉根本不理她,一瘸一拐走着。
夏天这才发现,他受伤了,因为他走过的地方,留有一串血迹。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她一边跟着流浪汉,一边拿出手机给秦邵璿打电话,混蛋,这个时候,竟然关机,不得已,跟丰泽年打,同样关机,夏天这次想起秦邵璿曾经说过,如果他们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的话,就跟殷苍打。
“什么,流浪汉?”殷苍一听,兴奋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天,他就是在找这个流浪汉。
“你盯着,我马上过来。”
夏天正打着电话,却发现那流浪汉重重倒在地上,她忙挂了电话,跑过去,见那人浑身抽筋般痉挛。
她害怕,不敢靠近,只得去叫医院的保安。
等殷苍赶来时,流浪汉已经死在急救室里。
看着殷苍一脸惋惜的表情,夏天心有余悸问道,“这人是谁呀?”
“我只知道他曾经是张蕾的养父,被张蕾关在精神病院很多年,前几个月偷偷跑出来了,但张蕾正派人在四处寻找,没想到……”殷苍只知道这些,具体的原因要问秦邵璿和丰泽年。
这来回一折腾,于是凌晨一点多钟,夏天回到她的单身公寓,秦邵璿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
夜深人静,秦邵璿手中燃着的香烟跳动着,一闪一闪,有种说不出的冷傲和孤清,如黑暗中的鹰!
丰泽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整个人站得如标枪一样的笔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殷苍推门进来,“秦队,丰总,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原因?”秦邵璿神色依旧阴霾。
“原因很多,医生说可能是多年的疾病缠身,再加上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的流浪生活,还有身上多处的外伤也是触目惊心……”
丰泽年一边呷着咖啡,一边打量着眼前据窗而立的男人。
“哼,张蕾不是喜欢八卦新闻,擅长给媒体爆料吗?”秦邵璿转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此言一出,丰泽年立刻半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秦邵璿,“邵璿,你这一箭双雕的法子不错,不仅可以让张蕾声名狼藉,还可以让张慕远……嘿嘿,也不知道那狡猾的狐狸在知道他是张蕾和她养父的私生子会怎样,一定精彩纷呈急了,我很期待!”
秦邵璿拿起桌上的一个特大号信封交给殷苍,脸色平如静水,“去报社……”
*
夏天正睡得迷迷瞪瞪,感觉有人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还有抱她,摸她的感觉……
“邵璿……”夏天一声绵长的轻唤。
“嗯,天天……”秦邵璿伸手撩起她的睡衣,然后一寸一寸,摩挲,揉捏……
大手带来的酥麻和颤栗,让夏天转身,一头扎进了秦邵璿的怀里,七分凄柔,三分撒娇,惹得某人一阵心疼,骨头随之都酥软了几分。
张开健壮的双臂,愈发将臭丫头牢牢的,紧紧的圈在怀里。
她不言,他亦不语,两人就这样毫无缝隙胶贴在一起。
过了许久,已经是睡意全无的夏天抬起头,深情的凝望着他帅气的俊脸……
秦邵璿的食指蜷成半弯,轻轻在她纯美的脸庞上有规律的柔柔蹭滑着,他已经听殷苍说了,所以耐心细致等待着她的倾诉。
出乎意料的是,夏天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感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证明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之前还想告诉他流浪汉的事情,但想想,既然殷苍都知道一些,想必他更是了如指掌,便耐心等着他告诉自己。
秦邵璿感受她柔若无骨的手臂紧如海藻一般缠绕着他的脖子,感受到她的悸动,兴奋得全身发热,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她给吻走,整个人如坠云端般的陶醉。
激情,在瞬间凝聚,朝着身体某个部分蜂拥而至,一种成年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只不过更加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了一些。
这次秦邵璿一动不动,任由她吻着,直到她过足了瘾,才呼吸急促而紊乱的撤离,清澈的双眼被水气迷离,情动的红晕染上她的脸颊。
见他凝眸盯着自己,目光炙热而情韵,夏天禁不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跟他对视。
秦邵璿呼出一口欲望之气,随后抓过她的小手,引导着,按压在他那已经……叹息似的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虐我,对吗?!你怎么忍心看它就这样立正立正再立正,那也太残忍了吧……”
“不是……”因为还来月经,无法满足他,可夏天发誓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有感而发……
“帮我……好不好?”那浑厚嘶哑又流里流气的言语流入她的耳际,夏天情不自禁的耳根一热,“你自己动手……解决……”
言未毕,便被封住双唇,使得原本要说的话变成了呜咽的音符,暧昧的音符。
他的舌,强劲有力,尽情地席卷她口腔里每个角落,将她的喘息和甘甜一并吞噬,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狂野,缱绻旖旎,此外更多了几分期待,几分煽情。
夏天的身子软绵无力,重心改变,整个柔软馨香的身子偎向他,秦邵璿把她圈得更紧。她嗡嘤的哼吟着,似乎想表达一些什么,只是感觉头晕目眩得厉害,已经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只是喉咙里累积的热量不得不抒发。
紧密相贴的两具身体,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好像就演变成了双倍的温度。
夏天几乎错觉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又化成酒,醉了她的脑袋,心也微醺。
氧气的殆尽,秦邵璿放开她的唇,看着她已氤氲朦胧的双眼,便在她眼帘印下轻轻一吻,喃语,“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