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对离草,他依旧只是云淡风清地摇摇头:“不过是一些杂务琐事,你不必在意,且先去收拾收拾行装罢。”
“若只是些杂务琐事,胥焱长老又岂会亲自来一趟?”离草这回却是偏偏不肯就此作罢,雪亮的目光盯着他,固执地要问个究竟:“师父,是不是与徒儿有关?”
联想到方才胥焱长老看见她时说的那句话,她直觉告诉她,此事定然跟她有关系。
慕流音面色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想不到这个一向单纯迷糊的徒弟如今的心思竟是变得这般敏锐。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了句:“小草,你莫要多想,只要时刻记着你是昆仑的弟子,身负守护苍生的责任,不管将来面对谁,你都必须要牢记这一点。”
离草只觉得师父话中有话,但师父并没有要再多说的意思,她也只能点头应道:“是,徒儿记下了。”
*** ***
次日,凌剑非等着离草一同上路之时,却见远远的,离草拉着一人奔了过来。
近了看,才发现,跟着离草一起来的,竟是琳琅。
“这是……?”凌剑非疑惑地看了看琳琅,转头问离草。
离草笑盈盈地将琳琅拉过来,说明:“琳琅说正好想要历练,便也跟我们一起去。”
她收拾好行装之后,才蓦然想起自己与凌剑非一道上路,这关系未免太过尴尬,所以才去找琳琅,让她作陪,好调解一下。
琳琅本是不大情愿,但未想夙璃落竟让她去,说是可以历练历练,琳琅这才无奈应下。
此刻琳琅瞅见凌剑非那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不由暗暗捏了离草一把,瞪了她一眼。
这下可好,她倒是成了个坏人好事的恶人了。
“也好,多个人多个照应。”凌剑非勉强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却是晦涩的很。
他本以为这一路有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却未想又多出了一人,怎能让他不懊恼?
三人刚走到昆仑山门前,忽而一道人影又自一旁窜了出来,笑嘻嘻道:“两位师妹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离草看见面前之人,却是又惊又喜:“兔师兄?”
眼见的那笑如春风,神色盎然之人可不见是许久不见的白无瑕。
琳琅一见到他,眼珠子立时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笑眯眯道:“我们正要出门游玩,不知师兄可有兴致一道?”
白无瑕一听有的玩,眸子立时亮了起来,却是故作矜持地抬手咳了一声,正色道:“两位师妹如花美貌,出门在外实是危险的很,正好师兄我近来也没什么要事,江湖经验亦丰富的很,不如就陪同两位师妹一道保护你们罢!”
琳琅瞧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扑嗤一笑。
明明自个心里想玩,却还要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大义模样,真是做作。
不过,她面上却仍是客气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要她一个人做这碍事者,她可不干,还是再拉一个一起下水的好。
离草自是不会介意再多一人,只是凌剑非这脸色转瞬间便黑了又黑,实是郁结的很。
*** ***
“还魂仙草?!”走在路上,白无瑕知道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之后,不由一惊,而后苦着脸抚额叹息道:“本以为是出来游玩,原来竟是要去死人城,为兄我真真是被骗得好苦。”
琳琅白了他一眼,讥诮道:“师兄不是说是要保护我和小草么?怎么?现在后悔了?”
白无瑕立时又直了身,摆出一副正色之态:“自然不是,只是,为兄听闻那还魂仙草本是神界之物,实是稀有罕见,要找到怕是希望渺茫,只怕是要白跑这一趟。”
“纵然希望微渺,也要尽力一试。”凌剑非语声依旧坚定不移,他淡淡瞟了白无瑕一眼:“白兄若是没兴趣,大可以回去。”
正好,他也乐得少一多事的人。
白无瑕一听,那脑袋瞬时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啧啧道:“不不不,在下正好也从未去过酆都,去瞧瞧倒也不错,何况,两位师妹还得由在下保护才行。”
凌剑非皱了皱眉,不再说话,由得他去。
琳琅在一旁拉着离草笑的甚欢:“小草,这下我们一路可不寂寞了。”
离草亦是赞同地点着头。
可不是,有兔师兄这么个活宝在,哪里会寂寞?
一路上,四人走着玩着,数日之后才到酆都。
酆都与人间其他的城镇并无区别,也极为繁盛。
四人在城中寻了家客栈住下,而后便开始分路四处打听关于还魂仙草之事。
离草一日下来寻问了城中许多人,都说并未见过。
毕竟是消声匿迹的神界之物,有些人莫说没听过,就算听过也从未见过,更不知长的是何模样。
离草不禁有些泄气。
眼见天色近暗,她正打算回客栈问问其他人的结果,忽而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离草扭脸,才看到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小乞儿,以为他是向自己要钱,她忙伸手自怀里正想掏了给他,却听他开口道:“姐姐,你是要找还魂仙草么?我知道在哪。”
“咦?”听到这个消息,离草甚是意外而又惊喜,忙扶住他瘦小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问:“你知道?快告诉姐姐在哪?”
小乞儿却是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小声地对她道:“姐姐也知道这还魂仙草珍稀的很,我不能随便说出来,只能带姐姐去。”
离草想了想也对,于是点点头:“我去找我的朋友一起,你带我们去。”
然小乞儿却是摇摇头:“姐姐要么现在跟我去,要么就永远都找不到。”
说着,他已然径自转身便跑。
离草虽觉得有些怪异,但有一丝希望她总要试试,于是便独自跟了上去。
206 阴险的埋伏
离草跟在那小乞儿后面,一路到了城郊的一座荒庙。
天色已黑,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正想问那小乞儿还魂仙草在何处之时,那小乞儿却是几个窜身,竟是溜得不见了人影。
离草在荒庙四周转了几圈,也没见着那小乞儿的身影,更看不到任何形似还魂仙草的植物,她很快明白,自己定然是上当了。
只是,却不知这小乞儿引自己来此有什么目的?
感觉苗头不对,离草准备先离开这,回去再说,忽而一股异香飘来,离草只觉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竟似有浓重的睡意如潮水般袭卷而来。
离草心叫不好,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她告诉自己不能睡,然而意识却是不受控制,头沉得几乎要抬不起来,眼皮亦是快要睁不开。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之时,手中的清霜剑忽而颤动轻鸣起来,似有一股柔和的力量自剑上散发出来,传至她全身各处,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让她的头脑一刹那清明了许多。
离草当下拔出剑,朝着面前黑暗处一劈而下。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一股恶意的气息。
只听得一声轻呼,而后一个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好你个丫头,竟然没有中我的术入梦!”
这声音亦是极其耳熟。
离草立时以法术燃起一簇火光照亮了四周,但见面前一女子捂着流血的右臂,目光清泠而又凶狠地盯着自己。
“你是……白伶?”看清那张妖娆绝色的面容,离草不由一声惊呼。
她可不正是当初杀凌剑非报仇未遂而最终逃走的白伶么!
可是,她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为什么又要引自己来此处?
白伶冷冷看着她,淡淡勾唇一笑,那笑却只是一种笑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想不到你比过去竟是厉害了不少,想抓你看来并非这么容易了。”
离草微微一拧眉,不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抓我?”
白伶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芒,泠泠道:“哼!上回我被那臭道士重伤,休养了大半年才好,自然是要再找叶风报仇,而你是叶风喜欢的女人,当然是要抓了你对付他。”
闻言,离草不由一声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放不下,也不肯原谅他。”
“那种卑鄙无情的小人,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白伶目光一瞬间又变得冷厉起来,雪亮的眸中掠过一丝冷锐的寒芒。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与这一世的他并无关系,你又何必再执着?”离草仍试图劝解她。
然白伶哪里能听得进去。
对她来说,一直支撑着她的便是仇恨,她现在的生命里也只剩下了仇恨。
她长袖一挥,五指成爪,又向她抓了过来。
离草脚步一错,灵巧地避开。
白伶所擅长的是在梦境中控制人,只要不被她的术法入了梦,那么要应付起来也并不难。
白伶几次攻击不中,不禁有些恼怒。
而离草一直都只是守而不攻,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她之意。
毕竟,她亦是个可怜之人。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个丫头都对付不了。”忽而,一声冷哼传来,离草立时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她本能地转身挥袖去挡,却终是因距离太近,她的力量未能完全发出,而被那一道劲气击得生生退了数步。
然未待她喘口气,白伶的爪又到了面前,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堪堪侧头避开,那爪尖就擦着肌肤而过,带起一串血珠。
而看清那自背后偷袭自己的人后,离草不禁有些惊诧:“冰舞?”
魔相之女冰舞,怎么也会出现在此?
冰舞傲然而立,一张美艳动人的容颜,正轻挑着柳眉嗤笑地看着她:“我说过要让你消失!”
当日若非父亲阻拦了她,她早就将这可恨的女人给杀了!
想到那之后,苍绯逼问她这女人的下落时,竟就那般掐着她的脖颈,威胁她若是不说便要杀了她!
可恨……实是太可恨了!!
苍绯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自己,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得知这女人又被昆仑救走之后,她便暗自打听跟踪,一路跟着她们到了酆都,本想借着白伶的手对付这女人,谁想白伶竟如此没用,这才逼得她不得不亲自出手!
离草没有在意她冷然的话语,只看着白伶,不解:“白伶,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白伶还未开口,冰舞已然先替她回答了:“她的命是我救的,当然要听我的命令,只可惜是废物一个,根本派不上用场!”
白伶脸色微微变了变,只是蹙了蹙眉,却并未说什么。
不论如何,当初她重伤之时,确是亏得冰舞所救,她并非不懂得感恩之人,自然是要报恩。
正好冰舞要对付的和她也有一丝关系,她自是也乐得应承下来。
离草握紧了手中的清霜剑,平息下胸口处那翻涌的血气,眸光雪亮地看着面前二女。
白伶的能力,只要不入梦,她尚且可以应付。
而冰舞对她似是恨之入骨,定然是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对于冰舞的实力,她却并不清楚,但想来魔相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般一想,这情势似是对她大为不利。
还是找机会逃走的好。
似是看出她的打算,冰舞冷笑一声,右手一扬,手中赫然多了一支精巧的长鞭,轻轻一挥,便是舞动生风,啪啪作响。
“想逃?没那么容易!”说着,她已然甩动长鞭朝离草抽了过去。
而白伶自然也是同时挥爪攻击。
离草一下子被二人同时围困攻击,实是有些招架不过来,手脚忙乱,几次都被鞭子抽破了衣裳,被利爪划破了肌肤。
冰舞见占了上风,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瞅准她的一个破绽,便是一鞭狠狠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