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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焱将所有人的轻鄙都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双手死死紧握,眉目间全是不可抑止的悲痛。
苍绯将离草往怀中又搂了搂,挑眉轻笑道:“本君与小草儿乃是你情我愿,可比不上你使的那些卑鄙手段要无耻的多。”
你情我愿……
她什么时候和他你情我愿了?!
离草真真想将他的嘴给彻底堵起来,这大叔越说下去只会让她的处境越来越难堪!
而以胥焱这般素来火爆的性子,竟然一直都未有半句反驳与怒斥,那样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的神情,让离草突然间觉得,或许此事并非是大叔口中所说的那样,其中还另有隐情。
然而,胥焱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只冷冷地盯着苍绯:“你说够了没?说够了,便准备受死罢!”
说着,他已然跃身而起,手中狼牙锏撩起强劲的气浪朝苍绯当头击去。
“呵,恼羞成怒了么?”苍绯只是悠然地一声嗤笑,并不急着躲开。
因为,御风已然掠身拦在他的身前,替他接下了胥焱的一击。
而因着这中间变故而一时间停下了缠斗的仙魔双方,此刻又似被一下子引燃了一般,再次继续打了起来。
而凌剑非亦是一剑挥开围着他的几只魔,再次朝苍绯掠来。
“哼!简直不知死活!”苍绯看着他过来,眯眸冷哼。
方才离草救他一命,他不知珍惜,既然又想来找死,那他也不必留什么情!
就在他要再出手之时,忽而眼前一花,原本在自己身旁的离草不知何时竟落到了对面夙璃落的手上。
而凌剑非的剑却仍在方才他眼花之前的那个位置。
他眸光一凛,挥臂震开凌剑非刺来的一剑,目光惊疑地看向了一脸神秘莫测笑容的夙璃落。
凌剑非本来这一剑就是虚招,为的是救下他身旁的离草。
可是不知怎的忽而眼前一花,离草竟然就这般突然消失在了魔君的身旁。
再顺着魔君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离草已然被夙璃落救下。
他心中不由一声惊叹。
好快的速度!
就连离草自己亦是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发现自己竟就莫名地到了夙璃落的手中。
苍绯冷敛了眉,当即便又朝夙璃落直掠而去,誓要再将离草抢回。
只是眼看就要到夙璃落身前之时,忽而眼前又是一花,挟带着离草的夙璃落的身形竟在一瞬间又闪退到了数丈之外。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苍绯沉下了眼眸,半刻之后,似突而想到什么,俊容之上不由露出了惊异之色。
难道……他所用的竟是能让时间停住的空间之术?!
因为让时间短暂的停住,借此行动,所以才让人误以为是他的速度快。
可是,这种法术几乎已经失传,他只听说魔尊会,但此人竟然也会,他究竟是什么人 ?'…'!
“师兄,不宜久战,暂先撤退罢?”慕流音见离草已救回,便也不再与魔族纠缠,并拦下了与御风相斗中的胥焱。
毕竟,此战他们处于劣势,不适合硬拼。
胥焱虽然不甘,但见一众弟子伤亡惨重,他也不得不带领众弟子往回撤。
苍绯哪里肯放他们走,正要追,琳琅拍拍小腾蛇,小腾蛇立时领悟地一团火焰喷出,火势将道路阻住,魔族知道这红莲之火的厉害,自是不敢穿过火焰去追赶。
苍绯为红莲火所阻,再加上一日之间强行施展空间穿梭之术消耗过大,无法再施术越过火焰,只能望着昆仑一众带着离草逃遁而去,那紫眸中亦是一片火海燃烧,心中怒意不可言喻。
“魔君……”御风上前一步,沉声唤他。
苍绯缓缓转过脸,冷然地看着他,声音冰寒刺骨:“御风,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着炎昭一起,连本君也敢戏弄!”
御风知道,他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但他却并没有任何愧疚之色,淡然道:“属下自觉此事并未做错,那女子对魔君只有百害而无一利,魔君应趁早对她死心才是上策!”
炎昭亦是接口道:“不错,魔君不该为一仙门女子而荒废我魔族大业,置我魔族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这实不是魔界君主该有的风范。”
苍绯却是冷冷一甩袖,语声中透出一丝狠厉之色:“本君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们来教!此次她没事是你们的福,倘若下回再让本君知晓你们敢动她半分毫毛的话,休怪本君不讲情面!”
说罢,他丢下冷沉了脸的炎昭与紧蹙着眉头的御风,转身便径直离去。
202 劝说没结果
离草与师父等一众回到昆仑,其他弟子皆都各自去疗伤,而三位长老则领着离草去面见掌门。
离草知道,自己跟大叔之间的关系免不了要被审讯上一番。
谁让她和大叔是互相敌对的身份。
不过正好,她也有些话想要与掌门说。
太清真人听过三位长老回禀了所发生的事之后,随即捋起了长须,望向一旁的离草:“离草,你与那魔君是否真如长老们所说,关系匪浅?”
离草微微一抿唇,并无半丝惭愧,一脸正色道:“魔君曾救过弟子数次,弟子对他心怀感激,视他为友亦不觉得是错。”
“好个视他为友!”胥焱冷哼一声,讥诮道:“且不说仙魔之间没有所谓的朋友,就算是友,有如你们这般当众做出那等无耻之事的友么?”
离草一时被斥问的哑然,想起当众的那个吻,一时间也不由耳根发热,不自觉地低下头,抬手轻轻摸了摸唇。
“这事倒也怪不得她。”夙璃落接过话头,倒似是在替她说话:“她吻魔君应是为了救蜀山那位掌教弟子,实是情非得已,依我看,能为他人作出如此牺牲,实是难得才对。”
听他竟帮着自己,更将她夸赞了一番,离草立时对这位夙长老的好感大升,更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太清真人沉吟了半刻,而后又看向慕流音:“流音,你怎么说?”
慕流音面上淡淡的,眸底却是掠过几许复杂的光芒,淡声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此回脱险也全亏得了小草的拼死一搏,不论她与魔君有何交往,只要她的心向着仙门,不走入魔道,便是好的。”
师父……
离草目光闪闪地望着慕流音,又是一番感动。
胥焱还想说什么,却是又被夙璃落抢声截断:“说的不错,此回若非这丫头,我们也难以逃脱那九雷阵,这已是最好的证明。”
太清真人微微颔首,微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本座便相信她,继续留在我昆仑好生修炼罢。”
见掌门不再追究,离草不由大喜,忙上前行了一礼:“多谢掌门!”
这么说,她还是昆仑所承认的弟子,不会因为与魔君有关系而被责以刑罚,逐出师门了!
这实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
慕流音眸中亦是有一丝清浅的笑意划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小草,你先回天琼宫去罢。”
离草正要离开,忽而想起自己想要对掌门说的话,不由又顿住了脚步,有些迟疑地看着太清真人。
太清真人亦是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离草踟踌了一下,而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一双清亮的眼眸,朗声道:“掌门,弟子此番去魔界,看到了那里的魔民都饱受着九个太阳的灼烧之苦,弟子听闻那九日乃是当初仙界与神界联手扔向了魔界,可是真的?”
万没想到她竟会提起此事,太清真人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其他三人亦是敛了神色,面面相觑。
此事可谓已是远古之时的事了,到他们这一辈,除了资深的掌门与长老外,已然鲜少有人知晓。
太清真人敛了眸,缓缓道:“此事已是十分久远,本座亦是听说过,不过那也是因为魔界一心想要侵占人界,挑战神界权威,为了压制震慑他们,这才会出此下策。”
“可是,这样却反而激起了魔界的怨气,让他们对仙神二界更加仇恨!”离草神色间有些微的激动:“弟子去到魔界,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煎熬的痛苦,魔界中也有许多普通的民众,他们亦是苍生,也只想过安定和谐的生活,弟子认为不该如此对待他们,实是太过不公。”
“不公?!”胥焱冷然地一甩袖,眉目之间,弥漫着说不出的萧瑟和冷意,“你可知魔族残害了多少人间百姓,杀死了多少我仙门的弟子,他们一心妄想统领六界,受这种煎熬亦是活该!”
“虽然魔族中确是有一些邪恶之徒,正如我仙门中亦不乏奸诈之辈,据我所知,魔族现在最大的渴望也不过只是脱离那九日的煎熬而已,当初魔尊想要擎天弓便是为此,只是因昆仑不肯借,才会起了盗心……”
“住口!休要提那魔尊,他盗弓根本就是为了得到擎天弓的力量,好完成他诛灭我仙门,统领六界的野心而已!”胥焱怒气汹汹地打断她,忿声道:“为了盗弓,他更是不择手段,利用了容仙,更引发了那场惨烈的仙魔之战。你这逆徒难道还不知吸取教训,想要再被魔族诓骗利用,再害我仙门一回么?!”
“可是我听说……”
离草想说魔尊与容仙之间兴许有所误会,另有隐情,可是却又被慕流音淡淡地截断:“小草,莫要再说了,你生性纯朴,很容易被人说动利用,当年容仙便是如此,而此事乃是我整个仙门与魔界之间的恩怨,莫要因为你的一方所见所闻予以判断。”
师父都这般说,离草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只是心里却仍是有些不甘不服。
她现在也并非过去那般天真单纯,懂得明辨是非,所以看清了魔界的苦楚之后,才希望能让两界和解。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仙魔两界之间的芥蒂已然根深蒂固,哪里又是一个小小的她可以轻易说动的?
太清真人悠声道:“本座理解你这份关怀众生之心,你能有这种心亦是很好,只是面对那些邪恶之徒,你若太过仁慈反会害了其他的无辜,本座这般说,你可能明白?”
离草垂首应声:“弟子明白。”
太清真人宽慰地点点头,而后轻轻一挥长袖:“那么,你便先退下罢,本座还有事要与三位长老说。”
“是。”离草虽然有些不情愿这般劝说未果,但现在的她也确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巧地退出了玄光殿。
待她走后,太清真人这才又看向在场的三位长老,拧眉一副忧心之态道:“此番魔族既有如此大的动作,想必再隔不久便将大兴起事,你们对此可有什么对策?”
203 不想伤害他
听得太清真人这般一问,三位长老不禁都微了神色,各有所思。
夙璃落虽然仍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语声却是沉敛了许多:“近日据闻妖界亦有所躁动,想来是魔界联合了妖界,准备在适宜之时对我仙门一举进攻。”
“魔族要真敢来,难道我仙门还会怕他们不成?”胥焱冷嗤一声,对此根本不甚在意。
正好他对妖魔深恶痛绝,只恨不能将其杀个干净!
慕流音摇摇头:“若是与其硬拼,只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如今魔界乃是以魔君苍绯为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其拿下,魔界一时群龙无首,自是也不能成什么气候。”
太清真人闻他此言,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流音说的不错,只是那魔君苍绯你我也都已见识过其厉害,虽还不至于到魔尊千冥那般程度,但也绝非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上一回也不过是因其大意才能将其肉身打毁,要拿下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一席话又引得一阵寂静。
半晌,夙璃落忽而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