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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铭翻了翻眼睛,这是男人之间打仗吗?怎么感觉像市井泼妇?
银琪这下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乔颇根本不是没搞明白并列的词,而是故意将自己的脸说成屁股,不然扇的是脸,还没听人说扇屁股的,这小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这一气分了神,脸上当真挨了白溪铭一拳,半边脸立刻肿的像猪头,哪里还有平日里潇洒倜傥的英俊模样?
乔颇在一边乐了:“哈哈,猪头,猪头,猪头。”
边喊边伸出拳头一下一下的给白溪铭助威,故意的气银琪。
乱哄哄的院子里突然插入一个瓷碗碎裂的声音,打斗中的两个人一愣,白溪铭的掌逼近银琪前胸,银琪的腿也伸到了白溪铭的腰间,两个人就那么僵在那,一旁助威的乔颇拳头举在半空,怔怔的看着场地中间对峙的两个人,然后三个人一起回神,纷纷朝声音的发源地——秦兮所在房间跑去。
门口处三个大男人根本无法同时挤进去,银琪跟白溪铭又打了起来,趁此机会,乔颇一头钻了进去,看到床上睁着眼看自己的秦兮时,乔颇激动的喊:“你醒了?阿弥陀佛,那药果真好使,真TMD的灵啊。”
乔颇高兴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秦兮想笑,可是那么小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只朝着乔颇眨眨眼睛,其实哪是药灵,是他的手术成功了,只是秦兮不会说,也不能说。
白溪铭顶着一个乌黑的眼圈探头进来:“你终于醒了。”
被人从后面抓了出去,紧接着银琪肿着半边脸从外面探进脑袋:“快点好,我们好回去。”
银琪又被人从外面揪出去,打斗的声音更加激烈了。
乔颇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伤势,呼出一口气,“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他呢?”
乔颇反应再迟钝,也明白秦兮问的是谁。
“嗯,上朝了,风散国的事得处理。舍不得离开,被我跟溪铭俩推出去的。”
乔颇傻笑着解释,为夜风霁找着合理的借口跟理由,怕秦兮担心。
“乔颇别骗我,风霁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秦兮根本就不买账,乔颇挠挠脑袋,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这个借口太烂?
“快说啊,风霁到底怎么了?”
秦兮有些急,这一大声说话,扯动了伤口,脸色有些白,乔颇吓的赶紧按住秦兮的手臂。
“别动,也别急,我说,他从你昏迷开始就不眠不休的照看,昨天更是担心的什么似的,溪铭怕他熬不过去,偷偷下手将他劈晕送去休息了。”
是这样吗?刚刚的话牵动了她太多的精力,秦兮闭上眼,思索着这个借口的合理性,叹了口气,“乔颇,我能不能起来去看看他?”
乔颇吓的一哆嗦,“姑奶奶你可省点心吧,你这样子过去,想让风霁劈死我不成?再说你这伤可不能等闲视之,药再好,也需要养,要真为风霁好,你就先养好你自己再说。”
乔颇说到后来有些气了,语气也不怎么好,秦兮不说话,乔颇瞪着她。
“乔颇你说的对。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对的,就是这句话。”
乔颇的气也是装出来的,故意那么说,就是想打消秦兮想去看风霁的想法,这两个现在都是国宝级的,哪个在受伤都扯着两条命啊。
“我说的话向来都对,不过说说啊,我今天哪句最对了?我以后就朝着这个方面努力,争取更对,永远对。”
秦兮扯了扯嘴角,“叫我姑奶奶那句。”
“你……”
乔颇气的蹭的站起身,俯身怒视床上的秦兮,挥挥拳头,“要不是看你是病号,一拳揍趴下你。哼。”
转身往外面走去,“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转过身的乔颇笑着走出了房门,外面打斗的两个人哪里还有平日里优雅潇洒的模样,更不像高手过招,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你揪着我,我揪着你,一忽银琪在上,一忽白溪铭在上,扭打成一团。
乔颇惊骇,“喂,喂,过分了啊,这不是市井,你们俩性别也不对,好赖注意点形象啊,没见过高手过招过成这样子的。”
哼哼着,不屑着,因为秦兮苏醒心情好,懒得搭理他们两个,绕过两人去看药了。
地上的两个人听到乔颇的话时,同时撤手,坐到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的脸都跟开了染坊一样,白溪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银琪。
“银琪,你也是条汉子,为何非要做这等卑鄙的事呢?”
俩个人不打不相识,这一打竟把原来所有的芥蒂,隔阂都给打没了,可是说起这个事,溪铭仍旧不能原谅,还是耿耿于怀。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18章 心意
银琪吐出嘴里的血沫子,揉揉有些肿的脸颊:
“如果是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放弃吗?”
“我会。”
白溪铭表情严肃,可是那样的熊猫眼做这样严肃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滑稽,如果被人看到一向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这样一幅尊荣,不知道会疼碎多少芳心。
银琪没有笑,盯着白溪铭的眼,从白溪铭的眼里,他看到了坚决,他不是也深爱着她吗?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或许是你爱的不够。”银琪听到自己如是说。
“不。”白溪铭摇头,郑重其事。“正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得不成全。银琪,你那么聪明的人,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银琪蹭的站起身,狼狈的朝房间里跑去。
“不,不。她是属于我的。你说的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白溪铭看着落荒而逃的银琪,咚的一声躺到地上,不明白吗?苦笑一声,自己又何尝想明白?可是她的眼只看一个人,她的心也只容一个人,不明白也得明白啊。
望着天空,想起当日在齐王府里,她就是这般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原来这样躺着看天,真的不一样,天好像更高,也更广了,原来换个角度,一样的东西也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银琪,希望你能够像我一样放下执念,成全风霁跟秦兮。
银琪跌跌撞撞进了内室,秦兮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银琪,第一句话是:
“找到了吗?救,活了吗?”
如果换平常人对于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打死也不会信,可是秦兮是谁?上天入地哪样她没干过?她相信如果扶菱丹真的是扶摇草制成,那么起死回生不是不可能。
银琪抹了把脸,将在脑子里轰轰回响的白溪铭的话抛到脑后,朝着秦兮露出笑容,“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呢?”
秦兮在听到银琪这话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有些哽咽,薛暮媛活了,太好了,那样自己对她的愧疚会少些。
“谢谢你,银琪。”
银琪坐到床的踏板上,后背靠在床沿,探着身子,看秦兮,虽然脸色苍白,可是眼睛里有了神采,比昨晚见到奄奄一息的模样强出几百倍去,想到昨晚,他仍旧心有余悸,眼睛发酸,赶紧别过头去。
“你,为什么要救她?值得吗?”
“你不明白,是我欠她的,总之,谢谢你。”
“琦熙。”
银琪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低沉。
“你……”
“怎么了?”秦兮看向银琪,银琪一下子跳起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惊恐。
“没有,我就是想说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回去。”说完朝外面大步走去,秦兮在后面看着银琪的背影。
“我知道,你说到做到,我也会履行承诺的。”
当乔颇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秦兮已经睡着了。乔颇看着床上安静熟睡的人,忍不住叹气,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将药碗放到一边,回头拉着溪铭出去。
外面两个人相对而立,乔颇看着溪铭脸上的伤:“打通了吗?”
白溪铭摇头,乔颇恶狠狠的道:“还是揍的轻。”
溪铭再摇头,不看乔颇,仰头看天,许久,“乔颇,有些事是需要他自己想清楚的,我看得出他已经在想,这就够了,也许给他些时间,他会明白,爱,不能强求,也求不来。”
“时间?给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白溪铭这下又不说话了,痴痴的望着天,银琪有句话也说到他心里,如果有那样的跟秦兮一生相对的机会,他是不是也能这么潇洒的放弃?
原来//。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怎么做,可还是会摇摆啊,原来//。自己也并不伟大,也只是一个为爱痴狂的普通人而已。
“乔颇,其实……”
溪铭没有说完那话,一转身朝宫门外飞去,一道白影晃过,乔颇呆呆的对着空气叹息,“就都这么放不下吗?”
良久,乔颇摇着脑袋,朝夜风霁所在的宫殿走去,既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帮不上,那最起码保证风霁身体好吧。
一日两日三日……秦兮早就能下地走动了,只是乔颇不允许她踏出房间一步,可是隔着窗子,她看到了外面的惨象,在看到那些被扫为平地的空旷后,她一反常态,再没有跟乔颇要求去看夜风霁,也不再问他的情况,这让乔颇好过了许多,不然对着她撒谎,那实在是一件很费脑细胞的事。
这几天白溪铭倒是天天来,只是每天都在门外看她一眼,然后也不说话,转身就走,无论她怎么叫,都不肯停下。
银琪这几天没有出现,只派了人来送上好的人参,补药,说是补身体,补气血,还同时稍来一句话,快些好,然后回家。
这一日秦兮正站在窗子边,望着外面空空的一切发呆,白溪铭又来到门口,两个人隔着窗子,你看我,我看你,白溪铭这次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站在那,看着秦兮,又仿佛没有看她,眼光虽然落在她的身上,却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兮伸手指了指外面,“是他毁的?”
白溪铭顺着秦兮的手指看去,四周的偏殿都被扫平,空空旷旷的只剩下一个大院子,那些堆积的石块,坍塌的宫门雕梁早就被人运走,如今这座院子除了空旷还是空旷,看起来有些凄凉。
轻轻点了点头,秦兮也不在言语,白溪铭就那么看着她,长长的墨染一般的秀发披在身后,纤细的腰不盈一握,她好像比初见时瘦了好多,别开眼,溪铭出声。
“你……”
话没说完,秦兮打断他的话,“不奇//。怪我现在的样子吗?我在想,灵魂这样的说法,在这个世界应该是很难让人接受的吧?可为何你,乔颇,还有银琪都这么淡定?你们不是最敬重神灵,鬼魂一说的吗?”
说敬重好听些,秦兮是斟酌了好//。久才说出来这些,问出心底的疑惑的。
这些人一个两个三个的反应,都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果说风霁是因为爱而坦然面对一切,可是这三个人的反应也太……
她说不好,就是感觉不应该这么风轻云淡的过去,如果换成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人像自己这般灵魂穿了,还站在自己面前,她即使不吓死,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接受,自己一新新人类尚且如此,何况这些古人乎?
白溪铭的目光移向苍穹,他越来越喜//。欢看天空了,那空旷,那蔚蓝,那飘渺都带给他心灵的愉悦,让他的心能够静谧一片,不敢波动,也不想波动。
“乔颇本就不正常,想法异于常人不难理解,至于我,我们……你理解风霁的做法,为何就不能理解我们的?”
他的话出口,秦兮当场呆住,什么意思?此时她没有心情笑溪铭对于乔颇的评价,只觉得心口隐隐的有些闷疼,看着溪铭染上哀伤的侧影,有些无措。
白溪铭没有给秦兮太多的思考时间,回身,盯住秦兮愕然的眼。
“秦兮,你真的要跟银琪离开?离开这里,离开风霁?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风霁吗?”
秦兮的心因为溪铭刚刚的话搅起一弯碧波,有些迷茫,却又好像明了,正茫然间听到溪铭的话,眉头轻轻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