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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与赵世宇走进厢房,因听他说话声音沙哑。李画敏倒杯茶水递给他,赵世宇接过一下子喝光了。赵世宇感叹:“我初学做生意,管的又是这样一个大院子,总是忙不过来。我们同在一个大院里,居然只有晚上才能相见。敏儿,幸亏有你帮忙。我才能及时把那宅院交还莫老爷。”
前天,李画敏得知赵世宇要腾出人手去修缮曾用过的院子,准备归还莫家。便主动帮忙。在小鬼什刹和婶娘的帮助下,李画敏仅用两天时间,就把那庭院修缮一新。今天,赵世宇已经把庭院、店铺交还莫家,了却一桩心事。
李画敏坐到赵世宇身边。轻摇扇子,打量他瘦削的脸庞:“我现在有孕在身。身子行动不方便,能够帮你的不多。我会一直盯住收银子的两个柜台,不会让那里出问题的。宇,你不必事事亲为的,那样太累了,你吩咐人按你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
“嗯,我会注意的。”赵世宇靠近,温柔地抚摸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隔着薄薄的纱衣,赵世宇感觉到腹部突然动了一下,尽管十分轻微,他还是感觉到了。赵世宇惊喜地轻叫,将头部贴近隆起的腹部,跟仍躲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亲昵。
“距孩子出世,还有多少天时间?”赵世宇将脑袋移开,凝视隆起的腹部。
“还有三十多天。”李画敏趁机告诉说:“宇,我已经打听到,我的奶妈就居住在这县城里。明天我派人接周妈妈来照料我,周妈妈有个成年的儿子过去是专管厨房采购的,他们母子二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一并接了来,可以吗?”
埸赵世宇听了高兴:“那最好不过了。她是你的奶妈,照料你自然比别人尽心。我抽不出时间陪你,你现在这种身子,身边没有个人照料,我很不放心。明天我就派人接他们来。”赵世宇关上房门,小心地扶李画敏躺在床上,然后放下帐子。两人都躺在床上,赵世宇摇着扇子,两人面对面地轻轻说话。不久,帐子里的说话声停止了,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第二天上午,赵世宇派人接来周妈妈和她的儿子周童。穷困潦倒的母子二人没有料到,还能遇见旧主找到容身的地方,周妈妈跟随李画敏回西大院,自此居住在西大院的耳房里,悉心照料李画敏,周童去饭店的厨房听阿豪派遣。
周妈妈照料李画敏很尽心,看到李画敏一日三餐到外面的饭店吃,说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在院子里另开小厨房,专给李画敏做粥和汤,给李画敏进补。李画敏出入行走,周妈妈都亲自搀扶,随身侍候。赵世宇看在眼里,于是放心,安心管理无忧大院的事宜。
有一次,李画敏跟小鬼什刹说话,让周妈妈撞见。看到周妈妈惊疑,李画敏告诉她自己会法术的。周妈妈虽然不解,也没有多问。李画敏满意,这周妈妈不愧是在大户人家侍候惯的,懂得进退。自那以后,李画敏跟小鬼什刹说话,不再背着周妈妈。周妈妈也慢慢习惯李画敏对着空气说话。
一天中午,李画敏坐在小花厅里用午餐。周妈妈站着一同吃饭。李画敏原叫周妈妈坐了一同吃饭的,习惯于等级制度的周妈妈说什么也不肯,李画敏只得由她去。
李画敏没有食不言的习惯,边用餐边跟周妈妈说话。突然,李画敏耳边有个细细的声音在说:“敏敏,外面管收饭店银子的人,偷偷摸摸地放一块十两的银子进口袋。”气得李画敏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竖眉骂人:“浑蛋!胆子开始大了。”周妈妈惊恐地看李画敏,李画敏忙解释说:“周妈妈,我是骂外面的人。不是说你,你不必担心的。”
“小姐,你坐在这里。能够知道外面的事?”周妈妈小心翼翼地问,这事在她看来是匪夷所思的。
李画敏点头:“周妈妈,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么,我是会法术的。外面出点事,吃过饭我就出去处置。”继续用餐时。李画敏心不在焉的,听小鬼唠叨那个刚刚偷银子的人的老底,考虑如何处置那个偷了十两银子的人。
用过午餐,李画敏在周妈妈的陪同下到内厅,叫阿豪暂且派人接替收银子工作,把正在收饭店银子的人叫进来。那个收银子的人做贼心虚。忐忑不安地跟随人往里走,被领到内厅旁边的一个偏厅里。
隔着屏风,李画敏打量这个外貌憨厚的人。那个收饭店银子的人不安地低头。不敢向屏风这里看。
欣赏过这个人的狼狈样后,李画敏沉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夫人。张管事跟小人说了。”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眼睛只看自己的脚尖。
“无忧大院之所以肯请你来做收银子的工作,是因为你是憨厚诚实的人。但是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失望。无忧大院有条院替:不得占用大院的财物。你还记得吗?”因对事情了解清楚,李画敏的训话胸有成竹,透出厉色。
“夫人,小人记得。”那人一头的汗水,不敢伸手擦拭。
李画敏隔着屏风,瞟这个刚刚偷了银子的男子:“那么,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用意了?占用大院的财物,按院规追回财物,逐出大院,永不录用。”
那人就跪下,求李画敏饶恕,说因为家中老母亲突然得重病,急需银子才一时犯糊涂的。小鬼刚才告诉过李画敏,这人没有撒谎他的母亲昨天晚上突然中风,家中急需银子给老母亲治病。但是,若是饶过这人,无忧大院的院规就成了废纸一张。
李画敏请来赵世宇、阿森、阿豪和阿荣,几人商量过后决定:把此人逐出无忧大院,并遍告在无忧大院内做事的人,以示警告。那人收拾包袱后,李画敏将他再次唤到偏厅,隔着屏风说:“儿子筹银子为母亲医治,是天经地义的是,但是你用错了方法。你如果是借,我完全支持你。但是你是偷,坏了无忧大院的院规,我们得按规矩逐你。我敬你是个孝子,送你二十两银子医治母亲,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李画敏示意,让周妈妈送给他二十两银子。那人跪下冲李画敏拜了几拜,原来的怨气化作羞愧,接过周妈妈递给的银子,羞愧不已地离开。
赵世宇慎重考虑、一番挑选后,重新安排人专收饭店的银子。李画敏挑个时间,把专管收旅馆银子、饭店银子的两人唤到跟前训话,明白地说自己会法术,对大院内所有人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那两人是半信半疑。
无忧大院的饭店,既有三文铜子一碗的素粉,让你安心坐在宽阔的大厅里吃,端粉的伙计绝不会白眼相向;也可以安排几百两一桌子的佳肴,让你到后面花园的凉亭里或楼阁上,边赏花边喝酒。到无忧旅馆住宿,若要节省银子可以住八个铜子一夜的大铺,若是要享受可以包下二十两一夜的精致小跨院。
无忧大院生意兴隆。负责收银子的两人,每天眼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手摸的是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不禁痒痒的。
正文 181。忘情,出洋相
一天下午,有个外地来的客商租下整个小跨院一个月,因身上银子不够,用一粒金豆子折算银子。专收旅馆银子的人捏着这小巧的金豆子,爱不释手,就有悄悄地放到口袋里的念头,看四周没有人留意自己,捏金豆子的手伸到口袋边李画敏的警告又在耳边回响。
正犹豫不决,耳边突然响起个清脆的声音: “老拿着金子不放,你想干什么?”这声音,收银子的人听着耳熟,马上想起几次找他们训话的李画敏,吓一大跳,四下张望没有看到李画敏影子,尝试着问:“夫人,你在那里?”
“我在内厅里看着你们。是你自己放到箱子里呢,还是我派人出去帮你放金豆子?”这声音,已经露出厉色。
收银子的人飞快地放下金豆子,惊魂未定地四下张望,有人来交银子住宿都忘记接银子。耳边又响起一声“有顾客光临,不收银子,你是干什么的?”“是,是,夫人,小人这就干活。”收银子的人唯唯诺诺答应,天气本就炎热,饱受惊吓的收银子人更是汗流满面。
收银子人听到的声音,自然是小鬼什刹学李画敏的说话声恐吓他的。李画敏半躺在西大院的回廊下乘凉,听小鬼转告收银子人的反应,笑着说:“他这是做贼心虚。既然他起了贼心,让我再吓他几吓,把他的贼胆彻底消灭。要不,成天换收银子的人,不是办法。”
周妈妈坐在李画敏身后的凳子上做针线活。早已经习惯李画敏对空气说话的周妈妈,听李画敏独自嘀咕,并不插嘴,过去的生活经验早就让周妈妈懂得,侍候主子要手脚勤嘴巴紧。李画敏处理完外面的事,满意地看周妈妈一眼。闭目养神。
事后,那专收旅馆银子的人将此事告诉同伴,说是夫人厉害。其他人听了是半信半疑。
李画敏瞅准时机,把四个轮班收银子的人召到里面的偏厅,在训话的时候让小鬼什刹配合,在他们面前都露了几招。那四个收银子的人都看出夫人会法术,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夫人的监视之下,不敢再生非份之想,老实干活。
新的无忧大院开业有一段时间,赵世宇看出负责旅馆的罗振荣、阿森较清闲。而负责管理饭店的阿豪忙不过来,就把人员作了适当调整,把阿森调到饭店。负责管理接待顾客的工作,阿泰专管饭店厨房里的采购、烹调工作,把旅馆方面的事暂且交给罗振荣管理。
人员调整后,赵世宇暗中观察,阿森、阿豪是互相配合管理饭店。使得混乱的饭店井然有序,罗振荣之前独自管理过无忧客站,现在独自管理旅馆,又有李画敏暗中指点,也不觉得吃力。
新的无忧大院渐渐走上正轨,赵世宇不再整天忙碌。时常回西大院陪李画敏用餐。
一天中午,李画敏左等右等不见赵世宇回来,猜测他在外面跟阿森等人一同用餐。便叫周妈妈摆饭用餐。李画敏吃一半的时候,赵世宇笑容满面地回来了。
“好消息!好消息!”赵世宇乐滋滋地向李画敏报喜之后,突然想到会法术的李画敏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事,就问:“敏儿,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李画敏抿嘴笑问:“你又不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哪里知道是天大的喜事,还是地大的喜事?”真是莫名其妙!
“你还不知道么?”赵世宇看李画敏。见她好奇地等候,就喜洋洋地说:“我上午带人到各处察看,在荷花池的西边一个僻静处看到几个大仓库,里面还有满满两仓库的稻谷,足够我们这个大院使用半年的。”
“真的么?太好了。”李画敏欢喜,高兴地说:“若是这稻谷足够使用半年,等晚造咱家的稻谷收成后,就不必掏银子买米了。”
早造的稻米正是成熟时候,各处刚刚开镰收割,还没有晒干的稻谷上市,现在是一年中稻谷最缺乏的时候,市场上的稻米价格相当高,无忧大院饭店和上下几十人吃饭需要的稻米,是一笔较大的开支。
“敏儿,秋天咱家在县城外那稻谷收成时,就收藏到那大仓库里不必另找地方储藏了。我计划着,在长乐村也建造几个这样的仓库储蓄稻谷。”新发现的仓库,让赵世宇对未来的事有了新的规划。
饭后,赵世宇搀扶李画敏走出西大院,从院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