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儿她们吃早饭的时候,上官翼回来了,看得出,面色有些疲惫。李雪鸢忙给他拉了边上的椅子。
“你还好吗?”宝儿轻问道。
一句话胜过任何灵丹妙药,神色顿时焕发,“没事”,低头喝着粥,只是来回奔波了一夜而已。
当宝儿再一次来到府衙门口打听情况时,就瞥见了那拐角处的一席素白。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转身走人。乐墨只得快步追了过去,把那小人拉到了巷子里,紧紧拥到怀里。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不住的捶打着那个让她揪了一夜心的男人。
乐墨任她发泄,淡笑着。
“你还好意思笑?”自己都快急疯了,他倒好,看来牢里待的挺滋润啊。
“为夫又见到宝贝了,怎么能不开心?是不是?”挑起那小人的下巴,微挑着眼梢,邪魅至极。
某人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嘴巴就被堵上了,瞪着眼睛,把那男人抽了好几遍。
上官翼见到乐墨和宝儿一起回来,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散入眼底。乐墨只说是衙役搞错了对象,弄清前因后果,就又把人放了出来。上官翼静静坐在一边,微搭的眸中带着忖度。
中午吃完饭,没做停留,分乘两辆马车,回到了桃花镇。道了别,宝儿和乐墨乘车回了乐家村。
先到了婶婶家,报了平安,回到茶园小屋,小豆子和小白围着宝儿不住的打转。
看到这一幕,宝儿感触颇深。她就是豆豆和小白的依靠,而乐墨就是她的依靠。这一次,乐墨的出事,她虽强做镇定,可是内心还是无助的,没有一点安全感。这一次是幸运的,万一还有下次,该怎么办?她是该好好为他们的将来打算了。
豆豆已经不再是个小家伙了,身子也长大了,四个腿也变得粗壮了,两个耳朵直直的竖着,像只小狼似得。盯着那两个宝贝,眸中满是坚决。
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整个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清透的眸中,带着一抹清冷,仿若彼岸花那遗世的孤傲。
已是初秋,早晨的丝丝薄雾中透着清凉,趴在窗边看了一会远山,忽视了窗下那个妖孽,揽了揽头发,到院子里洗了一把脸。
“宝儿,今天怎么起的这样早啊?”,乐墨甩了甩衣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踱到了宝儿边上。
宝儿拎着布巾,直接转头进了屋里。某男在晨光中凌乱了,他家宝儿越来越不好哄了。
端着青菜小粥,宝儿静静的吃着。乐墨干望着,时不时看着眼色,给宝儿夹着菜。
看来,宝贝这次来真的了,也不关心他吃不吃饭了,自动被忽视了。
“宝儿,相公给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话刚落音,人家直接放下碗,出去了。扔下筷子,赶忙追了出去。
宝儿拿着小锄头,在院子里刨出了一小片地方,把蒜头剥开,一排排插着,泥土的湿度正好,也省的浇水了。
这蒜头,还是上次从秀秀家拿的呢,帮秀秀排了半天的蒜,看也看会了。
想着入冬前还能看到绿油油的蒜苗,心里满是期待。就是边上的总是碍事,不说,他就不知道让地方。
“你能不能瞅点眼色?”,本着脸对上那男人含笑的凤目。
“为夫眼里只能看到宝儿,看不到其他。”某男说的深情的很啊。
宝儿可不想和他废话,伸手推攘着,胳膊没收回来,人直接扑到了乐墨身上。于是乎,就见那两人在院子里翻滚着。
“起开!”,真想把那张嬉笑的脸皮给剥下来,越来越没个正经的。
某男又亲了一口,这才把人扶了起来,给她拍着衣服上的草削。
“宝儿,相公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忧心了,相信我,好吗?”,敛起了脸上的浮笑,眸中带着坚毅。见那小人不搭话,乐墨有些挫败。
“宝儿,相公还没吃饭呢,好饿啊!”,抚着肚子,拌着惨兮兮的样子。
“你是傻子吗?你自己不吃怪谁?”,宝儿心虽是软了,语气却是呛得很。
乐墨知道了,这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挑了挑眉,回屋端着碗出来了,蹲在一边吃着,看那小人捣鼓着。
吃完午饭,宝儿将上次从木头那拿来的葵花籽放到簸箕里,摆到了院子里晒着,忍不住磕了几粒。这些可都是宝贝啊,留着明年做种的,把手里捏起来的又放下了。
乐墨看着那小人纠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透过栅栏,瞥见一大群人正往小屋来,眉头蹙了蹙,当看清后,松了眉头,继续窝在躺椅中。
来人正是村长,边上的乐鲲鹏**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条。宝儿眉毛跳了跳,这是要负荆请罪啊!搞得这么浮夸。
周围跟上来的多是看热闹的,他们都亲呵的先喝宝儿乐墨打了招呼。宝儿招呼着他们进了院子,将家里所有的小板凳都搬了出来。
“夫人啊,你别忙活了,我们站着就行。”潜台词,大家都是来看热闹,找乐子的。
这边聊得盛欢,那边俩人,一个拄着拐棍低着头,另一个已经跪在了门边。
“举人老爷,夫人,我乐鲲鹏有眼无珠,污蔑夫人,铸下大错。夫人却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了贱内。此大恩,无以为报。今日特来请罪,请夫人责罚!”,
宝儿听了这一大段,不禁皱了皱眉眉。能不能别搞得这么虚夸,吊书袋子似得,文绉绉的,听着真是别扭。就是一个普通的茶农,识得几个大字,还非得整出个花来,多讽刺啊!
边上的人听着都鄙夷的瞅着那父子俩,一些妇人交头接耳的小声逗笑着。
村长老头子那张老脸,黑白交替,“举人老爷,妇人,老头子我枉为族长,愧对大家,今日,就把这村长和族长的位置让出来,请求大家的宽恕。”
那老头子话音刚落,边上起哄的就大叫起来了,“好好好,举人老爷正合适!”
乐墨起了身,大家都噤声了,全都看向乐墨。
“乐叔做了几十年的村长,没有人有你更合适。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踱步到宝儿边上又道,“既然都过去了,我家宝儿是不会再计较的,回去吧。”说完,冲着宝儿挑了挑眉。
边上的唏嘘一片,这么好的机会,举人老爷为什么不要啊。看来,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三三俩俩的走了。
那父子俩羞愧的无地自容,想要再说些什么,见宝儿和乐墨都当他们不存在了,只得相携着回去了。
“你倒是大度的很啊!”
“为夫怎能和夫人相比呢?”乐墨揽着人道。
宝儿白了一眼那给她戴高帽的男人,不够确实是,很多时候,自己都狠不下心。很大程度上,是觉得他们都是普通的茶农,能整出来的也就是一些流言蜚语,没什么太大的威胁。不必要斤斤计较。
她属于遇强则强的人,若是换做别的,她又怎会心软,泛滥同情心呢!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婶婶,”看着荷花娘提着小篮子,往这边来,宝儿远远地招呼着。
“哎”,荷花娘应了声,“宝儿,这是园子里刚割下来的韭菜,新鲜着呢,给你们送过来,留着包饺子炒着,都行。”
宝儿赶忙接了过来,“婶婶,你都送了好多菜给我们了,前些天的小白菜还没吃完呢!”
“都是自家种的,吃着方便,省的还得去集市上买。”
宝儿拉着荷花娘进了院子,“婶婶,你先坐,我把菜放到屋里。”从屋里出来时,又给荷花娘倒了杯水。把空篮子放到了一边。
“婶婶,我明天打算去镇里,相公被邻村的请去写族谱了,明天还得忙活一天。就没办法陪我去了,我想让荷花陪我一起,行吗?”
荷花娘面色有些迟疑,“宝儿啊,荷花她什么也不懂,你带着她还得顾着。”
“怎么会呢,我正好在找布庄,荷花对布可比我懂的多呢,正好可以帮我看看。”,上一次是骗出去的,这一次,不能用同一招啊,好好说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宝儿拉着她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央求。
荷花娘有些紧张的握着手,面色有些为难。宝儿撒娇的晃着胳膊道,“婶婶,荷花总是待在屋里,都快被闷坏了,你就让她出去玩玩吧。上一次,我们去集市,她可开心了呢!”
荷花娘垂着眼睛,攥着的手,也放松了不少。对啊,上一次荷花回来,开心了好几天,她从没听过女儿说那么多的话。她太自私了,她的错,却连累了女儿跟她一起承担。不应该啊!
宝儿瞅着,婶婶的脸色没那么僵硬了,心里也有底了。
“婶婶,”
“哎,那我明天早点起床做饭,你就别让你相公起早了,来家里和荷花一起吃吧。”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不该死抓着不放。只是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宝儿欢快地把人送回了家,跑进里间给那个小丫头报喜。
乐墨回来后,才知道那小人自作主张把他刨除在外了,不过,这次他倒是放心不少,一些事,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不可能再把她至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了。
这次去镇里也是临时决定,并没有和李雪鸢约好。麻烦她挺多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让乐墨找了张大叔的牛车,乘牛车去就行,早起些就是了。
虽说是去荷花家吃早饭,早上时,乐墨还是和她一起起来,给她送了过去,直到她们吃完了饭,上了车,才转身回家。
上次的事,慕容昱就是那么恰巧的经过,还是原本就是给他下的套?这次的事,完全是针对他,不过倒是给了他一个理清的机会。微眯了眯凤目,站在一处坡地,看着那泛着鱼肚白的天。
到了镇里,先去了铺子里,里面是几个李雪鸢从李记调来的伙计,在里面打扫着。
衣架装饰之类的东西,全都整的差不多了,就差样品和布料了。宝儿对那个木叶庄还是不死心,那么好的布料,也算是产品核心竞争力之一了,怎么能错过。
叫上了两个伙计,跟着她和荷花又一起去了那个木叶庄,人家还没开门。敲了一会,也没人搭理。等了会,里面传来了杯碗破碎的声音。
有点不对劲啊,“婆婆,你在吗?”宝儿趴在门缝往里喊着。贴着耳朵就听见里面的轻哼声,赶忙让那两个伙计踹门。进了里间,就见婆婆趴在地上,杯子碎在一边,痛苦的哼着,张着口却说不了话。
荷花想去扶,宝儿连忙制止了,赶忙叫进来伙计,去请了医馆的大夫,结果和宝儿预想的差不多,老人中风了。能不能好,还得看天意了。
看了一圈才知道只有老人一个人住,后院里有一个大池子,边上是一些大缸,都是染布用的东西。
大夫开了几服药,说是让人熬好了送来。这老婆子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木叶庄是桃县最有名的布庄,生意还做到了吴州。后来却是被一个骗子把整个家业都给祸害了,家破人亡啊。
宝儿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评判,那大夫倒是谢了宝儿一番,说是会找人来伺候着,是旧交。宝儿也就放心了,拉着荷花离开了。
布庄的事怕又是无果了,带着荷花买了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