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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遗憾的是,我却不是个听话的人。我或许可以听他的安排为他做些什么,但是,一旦威胁到我的生命,我想我第一的反应不是其他,而是活下去。
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不为他人,只为让自己活下去。
那日,我放走了雪和白皓显,也放走了自己,彻底消失在了龙凤山庄以及白皓枫的世界里。风如来?这不过是一个故去的名号,不多少时日,就会从世间风消云散。
现在的我,只是一家兵器铺的幕后东家罢了……
番外之花中仙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哪个女子如凌波仙子般踏雪无痕,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够让男人醉卧枕榻难以忘怀,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哪个女子颜如牡丹行动生风的话,那么,世人只会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她——花中仙。
他们叫我花中仙,因为我有花般姣好的容颜,有花般迷人的体香,有花般让人痴醉的魔力,也因为我有着极好的轻功,探囊取物,近人窃密,丝毫不在话下,有如仙子,让人着迷,也让人忘却风尘。
然而,我却是一点仙子的绝尘脱俗都没有,追根究底,不过是一朵在红尘中飘零无依的花而已,或许有成千上万的男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而,他们之中却全不过迂腐之辈,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知道我的好,懂得怜惜我的,他们为我生为我死,不过是因为被我“蛊惑”了罢了。
是的,蛊惑。我用我的笑让他们沉醉,蛊惑他们的灵魂,最后,让他们以最猝不及防的状态迎接死亡或折磨。
如果你们问我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本事,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都是我那个风华绝代的“娘亲”教我的。
“她”是满香楼里面的老鸨,年已四十,却看起来仍旧不过双十年华,一副美艳的容颜,一副婀娜的身材,还有一身让男人**难舍的魅惑本事。
记得我刚被送到满香楼的时候,不过八岁,站在那样美貌的“她”的面前,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我,看那唇边浅浅的迷人的笑,就在瞬间沉迷恍惚了,因为要被卖到这样的地方而哭闹了三天三夜的委屈在那一瞬间荡然无存。
“被送到这里,”那样的“她”伸出一只手,用几根手指的之间抬起我的下巴,靠近我的脸,吐气如兰:“你难过吗?”
看着那双眼睛,闻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我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什么多余的都无法思考,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吐出了一个字:“不。”
“真的不?”那朱唇里发出一个轻轻的笑,听起来悦耳,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我恍惚地看着“她”,心中除了着迷就是赞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美的人,那一身绮罗有着比牡丹还要艳丽夺目的红,渲染得人整个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她”说我是个好苗子,就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那种苗子,于是,给出了比原先谈好的十倍的价格将我买了下来,并且亲自教授我,不止教授我琴棋书画歌舞女红,当然,还教授了我最后的拿手本事——轻功。
“她”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人**,美得让人心碎,美得让人,几乎忘了何为生死,哪怕不吃不喝坐在一边,看着那样美貌的“她”一生一世,也是甘愿的。
我亲眼目睹着前仆后继的男人为他疯狂为他赴死,也亲眼目睹着“她”如何让那些自命不凡地男人甘愿臣服无怨无悔。
也深深地为那样美的“她”所吸引,甚至于在心底暗下决心,要做一个超越“她”的女子,比“她”还要美,还要让人**,生死难舍。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时光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直到那一年,我十六岁,终于成功地成为了满香楼里毋庸置疑的头牌,更是整个天下举世无双的第一花魁,无论是王侯子弟,巨商富贾,还是江湖豪杰,无不为我留恋于我的身侧。
也是那一年,我发现被自己一直称呼为娘的“她”,竟然是名不折不扣的男子!
而也是在发现“她”是名男子的那一天晚上,我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我不知道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她”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床上有的,只是那一抹殷红。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却也没有人去寻过“她”,对于这件失踪消失的事件,不管是满香楼里的人还是来这里的那些男人们,全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然而,我却放不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心中始终挂着那个人,挂着那个身着艳红绮罗美得**的“她”,挂着那个身着如雪白衣雪肌清冷的他。
但是,我始终不曾想过去寻他,而是心中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会来寻自己。
等着,我只是等着,等到了那天,帝天的出现。
帝天和他太像了!像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一眼就可以认定,那个人就是帝天,可是帝天从来不承认。
我不介意,我知道,帝天就是“她”!就是他!
所以,当帝天提出来让我作为龙凤山庄四大护法之一的时候,我同意了,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然,答应的条件就是,他必须与我不时缠绵。
我实在太想他,他必须补偿,用他的下半辈子来补偿我,因为他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心,骗我爱上了他,而他必须也骗我,骗我说他爱我。
是啊,是骗的。
因为,他的心里放着的是另外一个女子,雪,那个连我都不知道真实面容的女子,那个冰雪般清透的女子,是他心里住着的人,始终都是。
我觉得很难过,然而,他爱她,我能怎么办呢?
那个“她”始终没有把我给教好,毕竟,我蛊惑了所有男人的心,却唯独蛊惑不了扮演着“她”的那个真实的他,用尽所有的心神也蛊惑不了……
但我是幸福的,最起码我是陪他走奈何桥的那个女子,而不是他一直想要的雪。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在两军交战的血河中,鲜艳的血浸透了我的衣裙,格外的妖娆美丽,有种奇丽嗜血的美,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这种美,是最极致的美,犹如我的爱情,在那时,绽放得最为妖冶美丽,足以震惊世人所有的眼!
我抱着他,看着奄奄一息的他笑了:“这一刻,你不是我那个‘娘’,也不是我那个‘他’,你只是你,是我的郎君。你该知道,我是爱你的,不是吗?”
他笑了,我看到了,他的眼底有笑,他试图摸我的脸,却没有办法够到,我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因为看着他眼睛慢慢合上的过程中,我的眼睛也慢慢地一片黑暗。
我唯一幸福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弯起了嘴角。
番外之梅珂竹
我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一场意外让我的灵魂从原来的那个时空穿越到了月尹,这个史书上不曾提及的皇朝。我成了这副身体的主人,不管愿或不愿,多次尝试回去的努力失败后我知道,我只能留下,留在这个本不该是我生活的时代。
唯一幸运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给了我很优质的条件,不仅是鼎盛世家梅家的大小姐,有着傲人的家世,更有美貌与才情,而且还有疼爱我的爹娘,和一个可爱乖巧的妹妹,这对本是孤儿的我来说是意外的收获。
从醒来以后,就在服侍自己的贴身侍婢们那里听说,自己是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整个月尹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芳名。一直以来,上门提亲的人都快将家里的门槛踏扁了。父母视我为掌上珍宝,誓要为我寻得一个如意郎君,所以从来眼光如炬,小心甄选,轻易不答应那些提亲的人。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身体骨子里存在的,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我,一个来自于千年甚至更久时空之后的我。
我不具备这个时代对女子所推崇的那些思想,并不认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看来,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个让自己满意的男人。可是,我不会相信,这里会有让我满意的男人,或者准确来说,我从来不相信有男人会承担起一个女子的幸福。
但是,从来不会想到,我会遇到他。
那日,是父亲寿宴,梅府里面宾客齐聚,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乡绅富贾,无不赶来庆贺,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我受不了那熙熙攘攘的氛围,就一个人躲到了后园,正直春日时期,阳光正好,惠风和畅,满园的花朵绽放,花香扑鼻,说不出的惬意爽快。
受这情景的影响,我的心情大好,微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阳光,在花丛间肆无忌惮的起舞,发出愉快的欣喜声。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和他相遇了。
“你是梅家大小姐梅珂竹?”
有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黏上了一样,被盯得很紧。我微蹙起眉头,随声看去,就见到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竹林里,乌黑的发,冰雕般的俊朗容颜,虽然隔着些距离,还是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乖戾冷漠的气息,就那样站在阳光下,却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冷却了下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全身上下散发出雍容华贵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凡夫俗子。
这个后园是不轻易让外人进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蹙起了眉头,直视他:“父亲的宴客之所在前厅不在此处,这位公子想必是走错地方了吧?”
他却是不理会我的话,只是接着开口:“素来听闻梅家大小姐的芳名,今日到此就是想见见,现在一看,果然与众不同。”
他是个危险的男子,就是在十步之外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存在感,却举手投足间有着吸引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地想要关注。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有气场的男人,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心中就下定了决心,这个男人,我要离他远一点。
可我怎么也料想不到,没多久,我就爱上了他。
“竹儿,我要你做我的皇妃,你认为可好?”
竹影婆娑,清风习习,在他殷切询问的目光中,我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我们两个人白头偕老的未来。
然而,一切美好不过是血腥屠杀噩梦前的幻觉催眠罢了。
当我穿着血红嫁衣进入他二皇子府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那血红的嫁衣所遮盖住的那血腥残酷的梦魇真相。
雷雨交加夜,本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彼此拥有的一夜,却不想,血淋淋的匕首代替了合卺酒,刺眼的鲜血染红了纸窗,一屋子的血腥味弥漫,还有那身上一刀一刀,无以复加的疼痛和羞辱,妹妹那惊恐痛苦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回响,我刹那间,觉得自己的心死了,就像那刀子透过我身上的皮肉,一刀一刀地落在我的心口一样,那样的疼,那样的痛,却渐渐地麻木,渐渐地冰冷,最终伤痕累累,连喘息都觉得痛。
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是眼前一红一白,泪眼朦胧,我哽咽着,很想开口询问他一句:你信我不好吗?你信我不好吗?……
可是,我问不出口,他不信,他此刻除了愤怒和疯狂,没有任何的怜惜与疼爱,他只是想报复,报复我对他的“不忠”!
他怎么可以,不信我呢?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我多么希望自己醒来,却发现,醒来后看到一切都是真实,于是我重新希望,希望自己从此睡去,忘记所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