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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
她以为殷素琴还在休息,就走了进去,走向里间想要叫她一起出去吃饭。然而,当她走到里面的时候,却发现殷素琴根本就没在里面。
窗户打开着,有温和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了挂起的床帐,依依飘动,一切显得很安静,房间在这一刻看起来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空荡荡的没有生气。
“难道……”一种直觉立即从梅珂竹的心里面冒了出来,不经任何过程就那样冒了出来:殷素琴离开了!
她不相信地环视了房间一圈,想要找到什么线索来否认自己的想法。然后,她在梳妆台上看到了一纸书信,被压在胭脂盒的下面。
柯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我想,这或许是我最好的离开方式了。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们的照顾了。我过得很开心,也很平静,这或许是我这一生中心境最为平和的一段日子了。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但是,自从白皓显被红蕊她们送回来后,我就知道,我该走了。你不要误会,我会走不是因为白皓显在,只是我认为,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该有个结果了。呵呵,说来可笑,或许从头到尾,这段感情里面就不曾有我的痕迹,只有你和他的吧?我知道,自始至终,他的心里都是你。尤其是这次,我想这次他中毒是件好事,最起码让他认识到了,你是他最重视的存在,高过一切。所以,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竟然过得那样开心。
柯竹,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心中有他的,从未有过改变,只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所以将心藏了起来,怕再被伤害。可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他虽然冷漠无情,但也正是因为他是那样的人,所以一旦爱上,就绝对的忠贞不移,再没有其他女子能够替代,我替代不了,雨行英更替代不了。相信我一次吧,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掉你了,他会牢牢牵住你的手,你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我放开了,我是真的放开了。不管怎样,他是我爱的人,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最少我用我最好的年华陪了他那样长的岁月,一切都够了。可他接下来该由谁来陪伴呢?柯竹,他是个孤独的人,能够陪他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陪他,好吗?
第一九零章
“白皓元你究竟想干什么!”挡在皇帝的面前,皇后一张美丽的面容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和不安神色,她紧紧地牵着皇帝的手,鼓起勇气瞪着站在面前穿着白衣锦服的男子:“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无情!”
白皓元两手背在身后,慢慢地靠近他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气息。他将目光放到皇后的身后,那个身着龙袍威严庄重的男人,在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如一个沧桑的老人,发鬓斑白,面容疲惫,正笨重地喘着粗气,身体已经无法动弹,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角,看起来毫无反抗能力,那样的衰老虚弱,如果不是那双依旧沉稳坚毅的眼睛,绝对没有人会认得出这竟然就是月尹的堂堂一代帝皇!
是啊。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那又如何呢?在这个帝王之家里面,哪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可言?这个男人,曾经那样疼爱自己,但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扫除眼中钉,不惜将母亲和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
“帝王之家最讲不得的就是个情字。这是父皇你过去用切实的行动告诉孩儿的,不是吗?”白皓元蹲了下来,平静的脸上一双眼睛带着冷笑地看着皇帝:“如今孩儿这样做,别人如果不能理解,想必父皇你定然是能够理解的,对吧?”
皇帝瞪着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吐露不出,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了愤怒,不忍,和无奈等多种复杂的情绪。
皇后挡在了他和皇帝之间,虽然面上有些恐惧,但是眼里却有着倔强的勇气:“他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皓元怔怔地看了眼皇后,有些意外,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这样为着皇帝,始终不离不弃,没有想到她对皇帝的感情真的有深到这样的地步。
看着皇后那双坚定执着的眼睛,白皓元感到似曾相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双与这个有些相似的眼睛。那是梅梅儿的眼睛,美丽,清澈,带点忧郁,却倔强而坚定。
但是,很快,他就把脑海中的那点念想从脑海中赶出去,让思绪回归到现状,他看着皇后,冷淡地开口:“皇后,我也不想这样对待父皇。你说得对,他好歹是我的亲生父亲,不管他曾经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该残忍无情地对待他。而且你看我对他做了什么吗?到这里来,不过是要父皇给句话,看是到底把皇位传给我还是老三。”
皇后的眸光敛起:“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白皓元,白皓显是出了名的狠辣,可是你比他还要不择手段。他虽然手腕狠厉不留情面,但是却也不会像你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如此。你都忍心对皇上下那样可怕的毒,把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说的都不是假话。快半年了,这个白皓元一直和他们一起住在这个皇宫里,虽然素来在这里宫里生活,皇后也见识到了宫中的可怕和血腥,但是,却也从未害怕过,唯独和白皓元在一起住在这宫里的这段日子,让她终日寝食难安,胆战心惊!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把架在她和皇帝脖子上的剑,只要对方或是自己中的任何一个稍微有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中。
眼下,根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注定了要死的命运,却还要一边希冀着残存的微渺希望,一边忍受着死亡来临的熬煎。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十分的痛苦,却又无法摆脱。
好几次,她想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一想到皇帝,只得又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白皓元绝对不会想让他们死去的,他宁愿将他们留下来,用掉他们最后一点剩余的价值。
听着皇后的话,白皓元也不生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露出了一个笑容,很轻,却也让人看了心中发冷:“既然如此,那么皇后你为了父皇就该学会劝说父皇依我所言,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皇后气结,却只能干瞪着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语速很慢,讲得很艰难,但咬字大体还是能够分辨得出在说什么的:“我,绝对不会……把,把皇位传给你的。”
白皓元的眉头紧紧蹙起,他紧紧地盯着皇帝的脸,从那脸上看出了不容改变的坚定和决断,沉了口气:“父皇,你是认真的吗?”
皇帝看了他一会儿后,不再看他了,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皇上,皇上……”皇后回过头来,有些担忧地唤着他,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身体,却发现他始终没有反应,又晃了几下,却发现紧抓着的那只手变得格外松弛,从自己的手里滑了下去,无力地垂在地上。
皇后整个人都像被打了个激灵一样,从头到尾地呆了,面上呆愣愣地,她微张着嘴,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皇帝,疲惫倦怠的面容像是一张脆弱的白纸一样,瞬间地惨白了,一丝表情都没有。
慢慢地,那双美丽的眼睛格外的空洞,光彩涣散,有液体悄悄地,悄悄地上涌,最后,眼眶泛红,就有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顺着面颊一直往下,落在自己的掌面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疼得缩起了手,直疼到了心里面去。
“皇上,皇上……”她怔怔地又叫了几声,皇帝仍旧没有说话,等她再次晃动皇帝身体的时候,那身体已经沿着床角朝一边倒了下去,侧倒在了地面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皇后再没有做什么反应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仿佛身体里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手抽走了一样,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一碰就会碎掉似的,待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第一九一章
白皓元也是震惊的,皇帝身上的毒是他下的,那毒虽然是剧毒,但是毒效却很慢,会让人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接近死亡,而且越接近越为痛苦熬煎,他很好地控制了药量,不管怎么算时间都不会这么早就让皇帝死掉。可是,皇帝就这样死掉了!
他太震惊了……
帝天坐在椅子上,锁眉深思:“本来还想着让皇帝出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否认白皓枫手中的那道圣旨,亲自宣布将皇位传给四皇子。但是没想到皇帝竟然就那样突然死掉了,眼下问题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说着,帝天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梅远宏,问道:“对了,梅大人,现在朝中大臣的态度是如何?”
梅远宏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现在朝中的人主要是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支持三皇子,一派是支持我们四皇子这边,还有一派则是保持中立取隔岸观火的态度。”
“丞相韩佑宰呢?他最近有什么动静?”帝天继续问。
梅远宏摇了摇头:“自从大皇子白皓仁被下入天牢后,他就再没有什么主动积极的动作,一直都称病在家休养,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上朝了。”
说着,梅远宏又叹了口气:“唉,如今朝中的情况微妙,实在让人难以拿捏。最重要的是,”他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刚刚收到消息,二皇子的皇妃雨行英和父亲雨迟在南方召集了雨家军,驻守在月城的附近,不知道是作何打算。”
“这个我也听说了。”帝天的眉头蹙得更紧:“这个雨行英一直是个难对付的女子,更何况还有那个哧诧沙场数十年的雨迟,如今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实在是一大隐患。”
“好在二皇子白皓显现在下落不明,死了自然是好,就算没死,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梅远宏担忧地说:“这点倒是不值得担心,怕只怕他们这次是投靠了三皇子白皓枫。如果是那样的话,局面对我们就非常不利了。”
帝天听了这话,甚觉有理,沉思了一会儿,看向了始终坐在一边不说话的白皓元:“四皇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白皓元抬起了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帝天:“我用毒从来精准,没有出过差错,如果没有人从中搅局,皇上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逝了。”
听着这话,看着白皓元那眼神,帝天一下子将思绪联系到了梅梅儿的身上,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口:“她真的会那样做吗?”
“为什么不会?”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见一个身窗鹅黄色裙衫的女子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乌黑的发丝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别着一支雅致的发钗。鹅蛋脸,高鼻梁,樱桃唇,一双眼睛沉静美丽,藏着无数聪敏,一看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
那名女子的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面上的表情坦然自信,丝毫没有拘谨和忸怩,反而一切落落大方,并且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似乎了然所有的感觉。在见到白皓元和帝天的时候也不行礼,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说:“四皇子。庄主。”
梅远宏看着女子走了进来,不知为何,竟觉得仿佛看到了步步生莲的唯美画面,只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他就被她所吸引了,这是个美丽沉静的女子,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与别个女子不同,给人一种惊才绝艳的强烈感觉。
那女子自然也是看到了梅远宏了,却并不怎么把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