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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帮助自己在官运上平步青云,不管是怎样,这是个有恩于自己的男人,自己绝对要好好效忠他。
这样想着,白皓元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梅大人,多谢你。”
众人一看到他,都被他身上那种所具备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所震慑了,尤其是里面有些老臣,曾经见过年幼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不由轻声脱口:“四,四皇子,真的是四皇子!”
第一七四章
“皇上驾到!”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太监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就见皇后亲自推着坐在木轮椅上的皇帝从门外走了进来。
“臣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施礼齐声喊道。
“大家都平身吧。”皇后淡淡吩咐了一声,在宫人们的帮助下将木轮椅抬到了台阶之上,又将皇帝从木轮椅上扶起,坐在了纯金的轮椅上,自己则坐在由两名宫人抬上来放到皇帝身边不远处的椅子上。
坐定后,皇后睥睨地看了眼阶下站着的众人,冷冷开口:“各位大人真是好兴致,皇上如今正卧床榻,日日与疾病纠缠,你们不做好自己的本分为皇上解忧,却私下聚集到这里争论不休,是什么意思呢?”
女子说话的声音本就轻柔,不如男子稳重,但是此刻皇后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由得心中生了敬畏之意。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皇后看了眼韩佑宰:“韩丞相,可否麻烦你告诉本宫你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她好像没有看到白皓元一样,一次一次刻意将目光跳过白皓元。
韩佑宰微一施礼,恭敬地说:“娘娘,是四皇子回来了。”
他没有讲出大家起先聚集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说了这么一件事,将矛头指向了另外一个问题上。
明眼人都该看得出来,现在的皇帝身体不适,随时都有可能没了。但是至今只有过一份关于立储君的诏书,那就是在许多年前传位给四皇子白皓元的诏书,尽管那诏书从未示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说皇帝去了,肯定要有新君。
早在之前,大家还有所争论,毕竟都以为四皇子白皓元已不在,不值得去留意。谁知现在又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成了大家最为棘手的问题,若不想日后遗患无穷,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皇帝当着众文武大臣的面彻底否认了那份诏书的存在。
当然,如果能否认这个四皇子白皓元的皇子身份,那就更好了!
韩佑宰是如何一个老谋深算的人,雨迟最是清楚不过的了。眼下听得他这样说话,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不由得笑了:好你个韩佑宰,还是这样狡猾,老狐狸!
皇后听了,这才将目光放到了白皓元身上,只见白皓元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相对于其他人第一次看到白皓元时的惊讶和错愕,皇后在看白皓元的时候明显镇静得多,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于有些淡漠,看起来好像早就认识了白皓元一样。
先前那个说话的老官站了出来,对皇后一鞠躬:“皇后娘娘前几年才刚进宫,所以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老臣想必娘娘也是知道些的……”
“不用多说,本宫知道。”还没等那人说完,皇后就有些生硬地打断了话,看了眼白皓元,说:“他刚才来这里前已经见过皇上和本宫了。皇上也承认了,他的确是失踪多年的四皇子。而且,皇上也跟本宫说了,”顿了顿,皇后回过头,看了眼虽然清醒着,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皇帝,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将眼中的无奈迅速掩去,继续说:“的确有意将皇位传给四皇子白皓元。”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有几个甚至议论起来。
雨迟是个武将,从来不爱拐弯抹角,听了这话,征求确切答案地看了眼皇后:“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如今也是有意将皇位传给这位四皇子吗?”
皇后听了,又回头看了眼皇帝,发现皇帝正在看着自己。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皇帝的身边:“皇上,你有什么话说吗?”
皇帝没有出声,只是动了动嘴型,似乎在说:“做你认为对的,朕相信你。”
没有料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皇后的面上一怔,看着他那充满信任的眼睛,竟觉得心中百感交集,眼里感觉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冒出来,她慌忙地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他,只是稳了稳心神,对众位大臣说:“如今皇上虽说龙体有欠,但是这并不代表皇上就好不了。你们难道没有看到皇上的身体正在一天天恢复中吗?不管你们心中是作何想的,皇上还好好的,就不由你们乱作猜测。”
说着,她看向了雨迟,说:“雨将军,你说得没错。就是在如今,皇上也是有意将皇位传给四皇子的。只是,现在谈论这个或许还为时过早吧?”
“可是皇后娘娘……”有大臣按捺不住了,是白皓宇赏识的那位官员:“皇上如今这副模样,怎么可能管理国事呢?这样一天天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说的没错,”皇后看了眼那个大臣,而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白皓元的身上:“皇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特意拟了道圣旨。”
说着,她回头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太监:“刘公公。”
“是。”那刘公公听了应了一声,就往前一站,从袖口里面拿出一道圣旨来,展开:“皇上诏书曰。”
众人一听了,全都跪了下来,包括白皓元,但他深沉的眸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皇帝和皇后两人。
只听那刘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来身体欠安,长卧床榻,精神倦怠,实在不妥,虽日渐康复,但国事万不可耽误。故着一人代理国事。幸,四皇子白皓元天资聪颖,为人品貌皆好,更有治国之才,朕甚嘉许,故特诏,使其暂兼太子之职,料理国事直至朕康复之时。众位大臣需多加辅弼,共兴我月尹皇朝。钦此。”
一道圣旨念完,全场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怎么?都没听到圣旨吗?”皇后见众人没有吭声,冷声问道。
听得这话,大家只得硬着头皮暂且应道:“臣谨遵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七五章
寝殿里面很安静,矮桌上摆着的熏香炉里飘出几缕袅娜的烟,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弥漫在四处,有着让人心宁的氛围。
白皓元坐在矮桌边,一只手拿起茶杯喝着茶,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白白的手臂,乌黑的发用一条发带随意绑着,面容清俊,全身上下透露着清冷的气息。
他也不回头,只对着里面服侍皇帝躺下休息的皇后说:“我并没有教你那样说。”
皇后的动作一顿,想了想,继续帮皇帝掖好被角以后,伸手抚摸着皇帝的脸庞,虽然现在这个男人因为病痛而显得憔悴苍老了许多,可在她的心里,他永远是那个温柔高大犹似壮年的夫君,温柔地看了许久,她才放下金黄色的床帐,转过身朝外面走。
白皓元看着她走出来,清冷的目光带着淡漠,声音清朗:“你这样自作主张,我会很不满意。”
皇后却一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弯起嘴角一笑:“你以为我当时如果宣布让你直接继承皇位,那些个大臣会服从吗?只怕人面服心不服。白皓元,你也是个聪明人,也应该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的道理吧?”
“呵。你真的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当年父皇娶你的时候可是几乎成了全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情形下,他还要固执地让你入宫,还是入主东宫之位,年纪轻轻地就坐上皇后的位置,统领六宫。如今看来,父皇不愧是父皇,这一生从来不会做错决定。若是换了别的女人,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形,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白皓元看皇后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神色,眼前这个女子其实和梅梅儿一般大,也有着和梅梅儿一样的聪慧美丽,但是,相对于梅梅儿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这个皇后更多的是一份后天养成的沉着冷静。
想来也是,在后宫这样一个地方生存,而且数年稳坐后位不倒,没有些心机城府和聪慧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这一点,她就值得让人另眼相看。
白皓元笑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要知道,我那些个兄弟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我那个大哥,三弟和老九。”
听了这话,皇后的眼底藏着笑意:“你都隐忍了这么多年数了,难道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吗?还是说,你对自己很不自信?”
话音才刚落,一股清冷的气息就迎面扑来,带着强势的逼迫感,让她觉得浑身冰凉。
紧逼着她的脸,面前那张清俊的面容中带着冷然的笑意,饶是镇静如她,也不由得看得心中乱了步法,有些怯意,只听他说:“不要妄想他们当中会有哪个人会来给你们解围,别忘了,我们这些个皇子从一出生下来就注定了要为了这权势而互相厮杀,就是亲手足也不为过。更何况,父皇,和一个区区的你?”
他说话的语调十分的平和,但是听在皇后的耳朵里,却凉透了底,她敛起了眸,袖子中的手早已握拳,吐着鲜红色颜料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就仿佛是在嵌入心里一样,让她的心一阵阵痛和难受。
那是一种屈辱和不甘,一种无法摆脱现状的无奈!
一直都知道,这些个皇子们个个都不简单,品貌手段也极出众,但是,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白皓元却让她根本来不及应对,因为,对于面前这个人,她不了解,不清楚,更不能靠近!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你的亲生父亲!”咬着呀,有些泄愤的话从牙齿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了出来,她的眼神带着指责和愤怒:“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他?”
面对皇后的那双眼睛,白皓元的表情始终是平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他是否把我当他的儿子看待?”
“你说什么?”
“呵呵,”白皓元笑了,眼里有嘲讽苦涩的味道,但很快就被清冷所代替,只听他说:“你真以为当年的那场宫斗真的只是众为妃嫔们的妒意较量?你真以为我母妃是因为不堪受辱所以才死?你真以为我是无缘无故从那里消失?你真以为父皇真的把他所有的孩子都好好疼惜?”
一连串的反问出口,却问得皇后一脸的困惑和不解。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其他的姑且不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为了江山和皇权利益做得不大厚道,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多少也是有点仁慈的才对,可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好像当年那一切都是皇帝的原因?
“那不过是父皇的一出戏罢了。为的,不过是为了除掉母后和我,除掉梅家。”白皓元又开口了,有些悲悯地看着皇后:“或许我父皇是个深情的人,或许他的心中真的放下过什么女子,但是,你必须要清醒地知道,对于他来说,为了江山和皇权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包括他心爱的女人,包括他的亲生骨肉。”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后正色问道。
“没什么。”白皓元却只是笑笑,不再谈那个话题,而是深深地看了皇后许久,才绕过他往殿外走去。
“你去哪里?”
“自然是解决必须面对的麻烦了。”白皓元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扔下话来:“我会派人好好照顾父皇和你,你们两个人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