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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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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从车中下来,手上还抱着小皇子刘据。

阳信笑道:“据儿似乎又长高了呢。”

因为平日里阳信长公主说话行事的作风颇为温柔,小孩子也就亲近她,再加上她也不经常入宫,刘据看到她的次数少,就分外的高兴,直嚷着要她抱。

阳信长公主小心的接过刘据抱着,笑道:“据儿不只高了,还沉了呢。”

刘彻笑着往里走,道:“确实沉了。”

众人走进府去,就看见里面还有人,竟然是窦太主和次子陈蹻。

二人跪下来行礼,阳信忙过来道:“太主是前些天来的,我算着皇上这几日也来了,就留太主多住几天,正好大家聚一聚,免得只有姐姐,家里怪无聊的。”

刘彻看着窦太主,心里头难免会想到阿娇,看到陈蹻则更是不高兴。

自从阿娇去世,陈蹻仗着自己的面貌与妹妹阿娇有七八分的相似,多次自荐枕席。

并不是刘彻觉得陈蹻不像他的阿娇姐姐,只是生的越像,就觉得说话做事的风范越不像,没有阿娇那种通透和自如,用这一张脸来谄媚,刘彻只会觉得不快。

果然陈蹻一见到刘彻,眼神就往刘彻身上瞟。

阳信看了刘彻的表情,又瞥了瞥陈蹻,赶紧打圆场,道:“酒席都好了,皇上不入席,咱们可是都不敢坐下来的。”

刘彻这才道:“都坐罢。”

众人坐下来,刘彻坐在最上手,窦太主自女儿去世之后,行为也收敛了不少,毕竟遗诏经过她的手,窦婴一家的死窦太主心中也很不安。

窦太主一辈子养尊处优,不仅太皇太后宠着,就连景帝也宠着这个同母的姐姐,这让窦太主就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格,不管她在宫中混迹多少年,也不会去仔细的思考,毕竟在那之前,窦太主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什么。

出了这样的事情,窦婴一家没了,连自己的女儿也没了,窦太主不得不去反思,为人也沉默了,也不再出风头了,当年那个骄纵跋扈的窦太主似乎一下不见了。

而陈蹻不是这样,陈蹻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本身就没什么感情,没了陈皇后,陈蹻只是觉得陈家在宫里头的依靠没了,仅此而已。

席间阳信长公主频频去给陈蹻打眼色,最后不得已,站起来笑道:“我记得家里头有一坛好酒来着,今儿是高兴的日子,难得皇上过来,我这就去找来,让大家尝尝。”

她说完了,往外走去,路过陈蹻身边的时候,轻轻碰了他一下,陈蹻会意,等阳信长公主出去一会儿,自己也找辙出去了一趟。

阳信长公主并没有去找什么好酒,而是在外间等他,看到了陈蹻,带他到没人的地方,皱着眉低声道:“你不是说,你能个儿着呢么?怎么现在皇上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陈蹻一听,赶忙讨好道:“长公主您别急啊,这不是才开始宴席么,再者说了,这事情,怎么也得四下无人才好办,是不是。”

阳信长公主道:“你还在编,皇上进门来第一眼看着你,那脸色你看不出来么?我可告诉你了,你若是没成,反而被皇上厌恶了,可别拉着我下水。”

“那是,那是。”

陈蹻道:“这是长公主给我的机会,若是成了,往后发达了自然忘不掉长公主的栽培,若是不成……那也和长公主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阳信长公主听到这话,才终于松口道:“你可跟我说的好好儿的,说的准成功,今晚上就看你的了。”

陈蹻笑道:“还要请公主,多敬皇上两杯才是,醉了,不就好办事了么?”

阳信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比女人的心思还多,行了,等会儿我会敬皇上的。”

陈蹻千恩万谢的,阳信长公主这才回去了,等了一会儿,陈蹻也就回了宴席。

其实这次窦太主和陈蹻会在阳信长公主的府上,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陈蹻特意和阳信长公主商量好的。

陈蹻向她保了证,只要能让他和皇上单独相处,就一定能成事儿,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后宫里那些妃子,不都是长得有几分和陈皇后相似么,陈蹻觉着自己这张脸,七八分的相似度,若是刘彻真的醉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等事情成了,一切也就好办了。

阳信长公主回了宴席,笑着劝了几杯酒,因为刘彻有心事,所以就没去拒绝,顺势就都喝了,刘彻的酒量不浅,但是架不住喝闷酒,喝多了也就醉了。

入了夜,阳信长公主的府上变得寂静,回廊上挂着灯笼,一处别院有不少侍卫把守,正是刘彻下榻的院子,只不过院子里面却没有人把守。

不为别的,正是阳信吩咐过的,刘彻今晚要成好事儿,怎么可能让别人打扰了,所以只要侍卫们在外面守着,不让进去。

嬴政浑浑噩噩的,脖颈似乎被人扼住了,有种窒息的痛苦,喘不上气来,一切不受控制,四肢也使不上力气,似乎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全身都散了一样,好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了。

这种不收控制的痛苦,让嬴政有一瞬间的心慌。嬴政使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抬起手去松自己的脖颈。

就在嬴政睁眼的那一霎那,扼住自己脖颈的东西,忽然松了力气。

嬴政只记得王太后的人送来了毒酒,就像自己对待王恢那样,之后就是窒息的感觉。

嬴政想过很多种自己睁开眼睛后的景象,但是从没想过,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刘彻……

刘彻用一种震惊、质疑、不敢置信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刘彻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声有些发寒,刘彻的手又扼住嬴政的脖颈,哂笑道:“陈蹻,你以为你学的像他么?你一辈子都学不像!”

嬴政突然可以呼吸,有一瞬间的发怔,他不知道为何刘彻对着自己说陈蹻,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彻的手已经又重新扼住了自己的脖颈,慢慢的用力。

嬴政因为呼吸不顺,瞪大了眼睛,刘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里又闪过浓浓的质疑和惊讶,再一次松了手。

嬴政摆脱了窒息的感觉,可不会第三次让刘彻再来控制自己,当下一翻身想要从刘彻的制辖范围内脱开,只是他稍微一动,顿时□就传来一阵撕裂似的疼痛,钻心一样窜上头顶,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股不受控制的酸麻。

“呃……嗯!”

嬴政登时睁大了眼睛,身上的劲力也被这股突然起来的痛感和快感卸掉了,一下被刘彻重新压住。

嬴政震惊的望着自己的下面,他竟然下1身□,两条腿大开着,后面丝毫没有保留的容纳着刘彻的那物。

他脑子里“轰隆”一声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想不了了。

刘彻看着他的目光,还以为他终于怕了,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掐住他的脖颈,腰上往前狠狠一送。

嬴政没有准备,被他撞得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头,喉咙里低鸣了一声,却下意识的死死咬住牙关,并不让痛呼和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从自己嘴里泄露出去。

刘彻盯着他的眼神,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复杂,握在对方脖颈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再难狠心真的扼下去。

刘彻不明白,明明是陈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花招,非要爬上自己的床榻,自己也明明是厌恶至极的,只不过当刘彻看到对方那一瞬间的眼神的时候,竟然被震惊了,竟然心慈手软了,再也下不去手。

刘彻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一直不能释怀的阿娇,就为了这种眼神,刘彻下不去手……

嬴政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是在长门宫里,为何下一刻就变成了这样,自己以这种屈辱的样子,被刘彻狠狠的贯穿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竟然还夹杂着隐隐的快感。

这种隐约的酥麻感,随着时间的拉长,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最后变成了灭顶之灾,像潮水一样将嬴政湮灭。

嬴政的手抓住刘彻的胳膊,指甲用尽全力,几乎扣进肉里,疼痛已经被快感所湮灭,他眼睛直直的瞪着刘彻,嘴唇却不自主的微微张开,随着身子的摇晃,发出压抑的喘息声,两条腿因为快感而痉挛着,每一次想要收拢,却演变成夹住刘彻的腰身。

刘彻也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眼睛,刘彻想从中看出破绽,但是刘彻却不知道为何,这个陈蹻掩饰的天赋竟然变得这么高,他的眼神,无论怎么看,都是像极了那个人。

刘彻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出神,下面的动作不停,瞧着他因为自己的给予而隐忍而咬牙的样子,却慢慢的俯下身来。

嬴政几乎没了意识,嘴唇上一片温热,全身登时打了个颤,猛地闪过头去,躲开刘彻的亲吻,只不过刘彻却不想放过他,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改为托住嬴政的后脑,让他不得能侧头。

刘彻的亲吻非常霸道,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嬴政的舌尖儿被刘彻疯狂的研磨和纠缠着,一阵阵的快感袭上来,让他全身发抖。

嬴政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嗓子已经干哑了,头发因为汗水凌乱不堪,身体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样,只能随着刘彻的动作轻微摆动,一下一下的被撞击的扬起脖颈。

刘彻猛地低下下头来,将头埋在嬴政耳侧,深深的叹了口气,嬴政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埋进了自己的身体,刺激的他喉咙快速的滚动,“嗯”的哼了一声。

在嬴政昏过去的时候,他隐约听见,刘彻伏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喊了一声……阿娇。

第二日天一亮,刘彻就从院子里出来,阳信长公主因为不知道陈蹻的事情成了没有,所以早早的就让人来打探,没成想皇上竟然这么早就要起驾回宫去。

阳信长公主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刘彻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十分好,也不知陈蹻是不是惹皇上不快了。

阳信长公主试探的笑道:“皇上,这么早就要回去,以往不是都要在姐姐这里,住上几天的么?是不是姐姐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

刘彻挥了一下手,道:“朕只是突然想起来,有几个水患的奏章还没有处理,这些事情不能等,所以还是早些回宫,让人处理了才好。”

阳信听出来了,皇上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当即不再挽留,笑道:“那姐姐就不再留你,皇上,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只管到姐姐这里来,我这里虽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但也能听皇上说说话,为皇上解解闷儿。你是皇帝,往后要担心要忧心的事情很多,千万别憋坏了自己,知道么?”

刘彻听她这么说,只是点点头,道:“皇姐放心,朕也不是孩子了,不要替朕担心什么。”

刘彻说完,就让人去准备,小皇子刘据还在犯困,也被下人哄着上了车,御驾很快就启程了。

阳信送走了皇上,才收敛了笑意,转身往回走,道:“去园子看看,陈二公子哪里去了。”

下人应了声,就急匆匆往园子去。

嬴政醒来的时候,下面还在发疼,他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嗓子眼发涩,似乎是肿了,全身倒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似的。

嬴政躺着缓了好一会儿,昨夜里就像是做梦一样,嬴政万万没想过,自己要辗转于刘彻的身1下,除了屈辱,竟然还有莫大的快感,几乎湮灭了他的理智。

嬴政正在出神,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全身猛地一紧,牵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疼的嬴政顿时一头冷汗,喉头急速的滚动了好几下,才把痛哼给咽了下去。

下人一边拍门,一边朗声懂啊:“陈二公子?陈二公子您在么?您起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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