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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我原本也不会管你们的事。可你不该给父皇下药皇后手中根本‘牵引’续命之药的制法你明知这点,却还是给父皇下了药,你太过狠心了。”
秋娅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未动,也没。
我偏头看了秋湛一眼,他正一脸的寒霜怒色,我轻轻摇了摇头,只能叹息。
大皇子又喝茶了,垂了垂眸,看向秋娅,“七妹,我不能让你得逞——你这样父君之人,我不能让你遂意。你想谋算冼家的铁矿和钱财,你想蓄兵,我便把消息散出去。你还想引二弟三弟来宫中,让父皇大怒,然后将他们贬为庶人——七妹,你看,我都。我给父皇下了药,七妹,我不能让你再利用父皇做恶了。”
他轻轻一笑,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荷包,然后慢慢打开,拿出了一颗药丸,垂眸看着,“这是我做的药——”又抬眸看着秋娅,“七妹,你太坏了。从小,你就容不得别人比你强。菲儿是你的亲侄女,可就因她背诗比你背的好,你便把她推到了池子里。你那时才九岁。菲儿他没有看见你,可是,我看见了。从那时起,我便不让菲儿习读诗文了。七妹,你同皇后一样,都是狠心肠的人。可皇后至少没有对父皇下手,你却下得了手——你比皇后还狠毒。父皇疼了你十八年,不过就是一门你不如意的婚事,你就能下手——明知解药,你也下得去手——”
他闭了闭眼,忽地的伸手将那药丸塞进了秋娅的口中,秋娅好似发出了“赫赫”的声音,像是挣扎,却又反抗不过。
大皇子抬着她的下颌,眼睛盯着她,大约是确定那药下去了,才放开手。
我打了个寒颤,看了秋湛一眼。
他满脸平静,目光淡然,我转回了头。
大皇子看着秋娅笑了笑,还挑了挑他那细细的眉毛,然后挥手熄灭了旁边矮柜上的红烛。
微笑着看着秋娅,他的神情总现出一抹好似大功告成的喜悦,可却是极淡,“你不用怕——我并不想要你的命。这药不过是让你手足筋脉腐软而已。以后,你便再不能做恶了。”
他带着淡淡笑意,看了那红烛一眼,“你等下便可了——你可以叫你的人进来,”呵呵轻笑,拿起茶杯,“你故意在这里下药,你想看我是不是听你的话,想看我是不是中了‘牵引’——”
顿住,他眯了眯眼,“若是我中了‘牵引’,也是必死,若是我不喝,你今夜也要让我死——如今你谋算已经不成了,你想让我当替死鬼,对么?”
低低一笑,他垂了垂眸,好像有些力,“我是胆小,可我不能让我的儿女背上这样的名声——”
他的声音渐渐有些低微,我顿觉不妙,看了秋湛一眼,他也察觉不对,揽住我就欲约下。
就在此刻,秋娅有些发喘的声音响起了,“你给我解药,我便给你解药。”
没有声音,紧接着便是人体倒下的声音。
没有再回头去看,秋湛带着我,跃了下来。
我们直奔殿门。
冲了进去,却见两个人都软软的倒在榻上。
大皇子朝内斜躺,闭目微微喘息着。
秋娅却呈一种怪异的姿势,仰面躺着,双腿压在身下,双臂不自然的屈伸着。
她睁着眼睛,表情很痛苦的喘着粗气,一看到秋湛,愣了愣,很快便露出委屈的神情大叫,“二哥,救我——大哥他想害我。”
秋湛冷冷的看她一眼,没有。
我连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疾步上前去探大皇子的脉。
秋湛面色冷峻,眼里带了几分关切,“如何?”
他的脉象虚浮,断续,的确不妙。
“你先将他的心脉封了——”来不及多说,我言简意赅,“先防止毒气攻心。”
秋湛也不多话,扶起大皇子,并指在他胸前背后几处大穴各点了一下,封住了他的心脉。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嗅,心里寒了寒,“是‘子不过午’——”偏头看了正满脸惊疑的秋娅一眼,冷声道,“你好毒的心思”
“子不过午”顾名思义,中毒之人要一个对时才会死,可它还有一种作用便是让人声带受损,不能发声。
此毒进入人体后,便会加速血液流动,让全身的血液都朝心脏流动,最后心脏不堪负荷,便会慢慢衰竭。
若是把脉验尸,也只会以为此人死于心疾,而查不出是中毒。
但此药有最大的一个缺陷,便是其味酸臭比,所以此药虽算得是毒中奇药,可反倒少有人用。
下毒的都是偷偷摸摸,自然是色味的为上选。
可秋娅此番的心思是为了试探和栽赃,所以才故意用了这种药。
即便大皇子不喝,我估计她也原本有后手强迫他喝下。
然后将所有罪责推在他身上,让他有口难辨。
听见我的话,秋娅蓦地睁大了眼,语声中说不出是惊怒还是恐惧,却是有些发颤,“是你”
第四五四章超级卧底!
这样就认出了我,看来对我真是记忆深刻啊。
我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垂眸俯视她,轻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父皇没死,而且‘牵引’之毒已解——你会不会高兴?”
她顿时瞳孔一缩,显出一抹惊惧来,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做出惊喜的摸样向着秋湛,“二哥,父皇真的事了么?太好了——”然后又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一直担心父皇……大哥他,他好狠的心……”
看着她唱做俱佳的表演,突然很想笑——这个时候还要做戏,还不肯死心么?
瞟了秋湛一眼,他根本没看她,扶着大皇子看向我,“你能解么?”
我点点头,走到里侧的桌案上拿过纸笔,开了一个方子。
心里却微微叹息,用药之后等归离,再用金针给他清余毒,可惜他的声带未必能保得住了。
秋湛朝外提声道,“来人——”
一个红发侍卫同一个黑发侍卫应声而入。
我将药方交给那个黑发侍卫,秋湛道,“让御医速速熬药——你亲自盯着,然后送来。”
待黑发侍卫领命而出后,红发侍卫在秋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秋湛垂眸冷笑两声,抬首双目如电,冷冽道,“让她给我好好呆着——叫他们看好了荣华殿的一只老鼠也不能放出来”
荣华殿?
不是莫皇后的寝殿么?
我在心中笑了笑,看来她是察觉到不对了。
就在此刻,门外又传来了声音,“主上,卑职有事禀报。”
秋湛将大皇子放躺下去,然后下榻,“进来。”
秋娅此刻已经没有再,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和惊惶的看着秋湛的举动,见秋湛站直了,便有些可怜兮兮的,嗫嗫道,“二哥……”
秋湛皱了皱眉,门外又进来一个黑衣侍卫,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娟秀的中年侍女。
一眼,只觉得似曾相识。
侍卫朝秋湛行了个礼,“这是皇后宫中的侍女,说是有要面呈主上。”
那个侍女进来之后朝硬榻上看了一眼后,身形好像颤了颤,然后便垂眸了。
可随即,她的面上却隐隐浮上了一抹悲凄。
此刻,那侍卫说完后,她屈膝行了个礼,“奴婢夏蝉见过二皇子。”
夏蝉?
我想起来了。
这便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夏姑姑,在土国皇宫,她给秋娅送过药。
她来干?
想起方才她刚进来的那一眼,视线却好似不是落在秋娅的身上,莫非……
偏头看了硬榻内侧的大皇子一眼,我似乎若有所悟。
秋娅动弹不得,看不见来人,此刻听见夏蝉便是一惊,“夏蝉,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秋湛便沉了脸,然后迅速伸手点了她的哑门,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
夏蝉却好似不闻不见似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
等秋娅不出声了,她才福了福,“请二皇子允奴婢进内室将所呈之物取出。”
秋湛看着她,没有即刻答应,她又道,“可以让这位姑娘看着奴婢,二皇子放心,奴婢绝歹意。”
我看着秋湛一笑,对她道,“夏姑姑随我来吧。”
我们二人进入内殿后,她开始解衣。
也没有避讳我,一件件解开后,最后只剩肚兜。
没有脱肚兜,她双手拉住一扯,然后伸手在夹层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我。
接过还带着她体温的书信,我噎了噎。
真够隐秘的——很有地下党的潜质。
待她穿戴整齐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我把书信递给秋湛。
他拆开来,却是整整三大张纸,写的密密麻麻。
秋湛看得很仔细,眸光沉静,面色也没有变化。
看完了,他抬起头看向夏蝉,“你看过这信?”
“奴婢不曾看过。”夏蝉垂眸淡笑,“但信中所言,奴婢皆可作证。”
我垂了垂眸。
这封信定然是大皇子的亲笔,而内容也不难想象。
这是想玉石俱焚的大皇子留下的遗书,再加上夏蝉这个证人,这封信只要到秋湛手中,以他的能耐自然能找出若干铁证,让秋娅法再栽赃陷害于他。
他不愿让死得不清白。
我轻轻叹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
那个黑发侍卫端着药进来了。
秋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端着药朝大皇子行去。
可要给昏迷中的大皇子喂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皇子未死,夏蝉呆了呆,有些激动的朝前挪了一步,又看向秋湛。
秋湛垂眸一笑,瞟她一眼,“你去服侍大哥吧。”
夏蝉感激的看了秋湛一眼,应了一声,便疾步朝大皇子行去。
至此,我才算彻底明白了。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大皇子为何能那么多皇后同秋娅的隐秘——原来这一切都在这个夏蝉身上。
想想也对,大皇子三十八,夏蝉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年龄也是相符的。
看夏蝉的摸样分明是对大皇子一往情深——而看这样的情形,这两人只怕相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火国皇子只要未成亲,十八岁之前都是住在宫中的。
年少的皇子,情窦初开的小侍女——也许也是一段故事吧。
秋湛笑看我一眼,又唤了几个人进来,将大皇子抬进内室,然后传了几个侍女进来把秋娅抬了下去。
没有给她解穴。
我只抬了抬眼便垂眸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如今大局已定,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火国皇室的事了。
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丑闻,论是火皇还是秋湛,定然是不会宣告天下的。
皇家多的是法子,处理这样的事。
不过不管处理,这对母女想必也是翻不了身了。
也许会赐死,然后通报一个急病暴毙。
不过,我倒更希望她活着,反正她现在手足俱废,就如同大皇子说的——已经做不了恶了。
活着让她慢慢的体会漫长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惩罚。
淡淡的笑了笑,我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她。
这个心里只有,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用之分。
还好的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足以将她钉死。
若是真被她脱逃了罪责,给她更多的和机会,以她的狠毒,心机,还有胆大,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成功。
她想篡位应该是土国之后才起的心思。
短短的时日,她便从起心思到定计,然后实施,我想她只怕连犹豫也没有犹豫过。
狠毒而果决
秋湛走到门前不停的叫过一个又一个的手下吩咐着,我没有上前去听。
我现在只想等归离,给大皇子扎针排毒——然后我们就离开。
我走到榻前坐下,本来想问他轩夜在哪里,可看他一直忙着,我也不好出声相扰。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开始感觉有些困意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那熟悉清朗的声音,“见过二皇子。”
一个激灵清醒,惊喜的,“轩——”
喊了半声,赶紧顿住口,站了起来朝外张望。
站在门槛内侧的秋湛转首看了我一眼,“进去吧——她在里面。”
轩夜好似笑了笑,语声喜悦,“谢过二皇子。”
秋湛微微垂首侧身,一身侍卫装束的轩夜迈了进来。
虽然也是易容过,可那闪亮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