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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朝他表露情意的女子,偶尔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来。
他这般妖孽的长相,如此般的一笑,这些大多的养在深闺的女子,如何能招架得住?
定力强些的,便是满面通红。
定力差的,便会出岔子。
一个跳雪舞的女子便被他这般妖孽的一笑,笑得心神恍惚而跳了舞步,最后还差点把的给绊倒了。
凌乱一阵后,满面羞窘的退了下去。
我又朝主位上看去——却见金皇和水皇都不时的看着炎赫和非月的反应。
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水皇垂眸抿紧了唇,金皇眼里却有明显压抑不住的怒气。
见如此情状,只能在心中低低一叹。
倔强对上强硬——结果会是如何呢?
长公主的表情我看不见。
而轩老爷子的表情则不需要看。
而我心中却是有些心酸的欣喜。
如此般的,又过了一日。
赏功宴进行到了第七日。
这日,他们四人的表现却让我有些不安。
如同前六日一般,也是辰时二刻准点进入会场,还是那般或淡然或不在意的神情——可我只觉有些好似不同了。
偏生也说不上来究竟有何处不同。
只觉得虽然同样的表情却好似比前几日要鲜活一些似的。
一早上,他们几人的目光不时都好似有意意般的在全场扫过。
偷看的目光每每差点被他们碰上,都惊得我脊背冒汗。
不觉有些心惊。
紫祁也察觉到了。
我有些忧心和探寻的目光刚刚与他的视线接触,他看我一眼后,声音便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出尔反尔——别紧张,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别吓了。”
他肯定的回答安抚了我不少,他既然没泄露,柳明是肯定不会说的——那就应没问题才对。
许是我多心了。
到了,他们四人的行为又恢复了前几日一般的正常。
果然是疑心生暗鬼啊。
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爱——可愈是感动,愈是想,愈是爱,就应该愈是为他们着想
这日晚宴时开始后,又是照例的歌舞献艺,变相是“相亲晚会”。
不过,献艺女子的身份家世明显比昨日高了不少。
身份越高,胆子便是越大 。
第一个下场便是曾经向炎赫提亲的木国二公主。
这次没有跳舞,而是摆出了一张古琴弹唱起了那首被水皇誉为“三绝”的《但愿人长久》。
凭良心说,她的歌艺和琴艺也算是不俗。
琴艺和秋娅可以持平,歌艺却还要胜上两分。
一曲完,率先鼓掌的却有两人。
上方是金皇,下面的却是秋娅。
金皇朗声朝木皇笑道,“这般歌艺琴艺——实乃五国翘楚啊木皇的昭华公主实在深的本皇之心啊”
木皇自然呵呵一笑,“金皇过誉,过誉了”
昭华公主微笑起身,款款走到的座次前,斟了一杯酒走到了炎赫桌前,“昭华谨以此酒恭贺三皇子此番立下千秋不世之功”
炎赫垂眸片刻后,端起的酒杯站起,朝她举了举杯,然后一口喝完,淡然道,“多谢昭华公主”
昭华公主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垂了垂眸,“多谢三皇子赏脸,昭华也当陪饮一杯”
说完,含笑将酒杯就唇饮完后,朝炎赫微微欠身后,又转身朝主位行了个礼,退回了位置上。
昭华公主的这般行为直接也给后面的贵女们做了典范。
几乎每位贵女表演完了,都要来敬酒一番。
轩夜非月也都如炎赫一般接过喝了,然后不咸不淡,不热忱也不得罪的道了声谢。
可第四位贵女金国镇南王爷之女芳菲郡主选择的却是轻柳。
当她含羞带怯的举杯向轻柳时,轻柳却拒绝了,“轻柳曾允诺过妻主,此生只饮她亲手所斟之酒——芳菲郡主的好意,轻柳实是福消受了。”
他身旁的炎赫非月轩夜三人都同是一愣,然后又对视一眼,垂下了眸。
而我也也一愣,紫祁朝我挑眉询问,我眨眨眼,摇头。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过这样的对话。
可轻柳这般郑重的一本正经——连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说过后忘记了。
轻柳的拒绝一出口,只见芳菲郡主的脸刷的红到了脖子。
前面三位贵女都成功了,她却被当众拒绝。
如今五国间几乎所有的贵族都集中在此间,她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虽说是恭贺之酒,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酒有意义。
即便是不中意,多少也会看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个面子。
可轻柳却这般平静波,风轻云淡,毫转圜的拒绝了——只怕赏功宴一完,消息便会传播到五国的各个角落。
只见她咬了咬唇,眼里含着泪,那杯酒端在前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连本来满肚子酸水的我也看得有些不忍了。
轻柳却端坐如山,面上神情依旧平静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木皇张了张嘴,想说句,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
芳菲郡主珠泪盈盈的看着轻柳,低声道,“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啊?”
轻柳慢慢抬眸看向她,“不论她在与不在——此生轻柳都只得她一个妻子——轻柳,她定然会的。”
芳菲郡主咬咬唇,“若是她一直都没呢?”
轻柳淡淡一笑,“她一日不,轻柳便等一日,她一年不,轻柳便等一年,她一世不,轻柳便等一世”
轻柳的声音很轻柔,可此刻场中却是一片寂静。
他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么轻的声音,却那么重的击在我心间。
让我的心脏瞬间缩成了一块石头,让我失去了呼吸功能,让我喘不过气来。
垂眸咬唇——我,若不是脸上的这层面具,我的脸色不会比芳菲郡主好多少
而芳菲郡主此刻却已从震惊当众平静下来,脸上的伤心退去,现出一抹微笑,“上苍定能让柳郡王的此番情意为莫离郡主所知——芳菲便自饮此杯,祝柳郡王心愿早日实现,能早日同莫离郡主重聚”
说完,便一口饮完杯中酒。
轻柳此刻才站起,带了一抹笑意微微欠身还礼,“但承芳菲郡主吉言”
芳菲郡主抿唇笑了笑,转身回到了的座次上。
看到这般结局,木皇哈哈一笑,看向金皇,“这芳菲郡主倒也甚的本皇心意哈哈哈”
金皇也呵呵笑了起来。
我这样的对话的潜台词便是双方家中看中之后试探的一个信号。
木皇这般说,定然是替他的哪个侄子看中了芳菲郡主。
不过也芳菲郡主这般提得起放得下,又有急智,一场尴尬很快便被她化扁为圆了。
稍有眼力劲儿的长者,自然能看出这样的女子应该会是不的主母人选。
两个当皇帝的都心照不宣的哈哈笑起。
片刻后,两人又同时的停止笑声。
这样的安静中却凸现出场中一个有些突兀的女子声音,好似在同旁边的人,“莫离郡主?我还不她啊?最会沽名钓誉,还水性杨花——”
说到这里,她才发觉不对,蓦地停口,却早已被场中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三九二章火——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将视线集中在坐在秋娅后面左侧的一个红衣女子身上
我听声音便觉有些耳熟,此刻一望去,不由失笑。
竟然是那个第一日便鄙视我的莫家——莫彤。
这是火国皇后的亲侄女,欲同轩夜结亲,却被逃婚的那位。
这样的言语,对我的怨恨看来不是一般二般的啊
待看清楚了,对面的那四人面色都分别浮上冷意和怒意。
大家的目光看清楚之人后,又齐齐朝右侧前端的轻柳看去。
非月眸光倏地幽黑一凝,嘴角亮出一抹冷笑,站起便要开口。
可更快的却是轻柳掌心的绿色长藤——几乎在所有人刚刚朝这边偏头之时,长藤便唰的电蛇般飞出,缠住了她的腰际
然后没见轻柳用力,那长藤好似有知觉一般,顺势一扯,便将她扯到了场中半空,然后“啪”的摔下
所有人都呆住了
先是莫彤那清晰比的话,然后是轻柳这毫不留情,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
连我看得都嘴角抽了抽
那么重的响声——我都替她疼啊。
轻柳——原来竟然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这样的不“怜香惜玉”啊——
果然是“神仙”也会有火啊
只见她被重重摔到场中后,轻柳又转头看向她原本的座次附近的女子,冷声道,“方才何人同她?”
只见她座次右侧的女子有些紧张的道,“是她说的——不关我们的事。她都说了好几日了,我们可都没说过不信, 不信,你问她们?”
说着,指向她和莫彤身后的两个女子。
只见那两个女子也连连点头,其中一个胆大些的还说,“她虽说得多,可大家也都没接过她的话——柳郡王但请放心我们心里也的佩服郡主的,如何会以污言秽之?”
只见轻柳淡笑着朝她颔了颔首,再转过身来,面上已是冰冻一片。
瞥了一眼被长索束缚住,趴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的莫彤一眼后,转头看向主位上的那几位,没有言语,也未收回长索。
我没见过莫家家主,但是也他应该坐在离轩老爷子不远的地方,那此刻莫彤被摔的位置应该就离莫家家主不远。
而主位上那几个帝王帝后的表情,我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一脸平静的是柳明,瞟了我这个方向后,甚至眼里还掠过了一抹笑意。
看着他的表情,我不觉磨牙。
这个家伙完全是在看好戏。
而怒火最盛的自然是火国的莫皇后。
她的亲侄女在这样的场合被轻柳这样的捆在了场中——不啻于在她面上扇了一记
最尴尬的则是木皇和火皇二人。
一个尴尬的人出言状,被当场揪住。
一个尴尬轻柳这般果决的不留情面出手——如今明显还未干休的样子
而且这般绑了人,也不言语,却明显是要讨说法的表情
还有一个眸中也带了一抹怒火的,却是水皇陛下。
其他人的情绪我都能看出缘由,可水皇眼里的怒火,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她这火是对轻柳呢,还是对莫彤呢?
真有些不不明白。
而最最轻松,一脸的事不关己的,则是金皇。
场面凝滞住了。
继方才芳菲郡主掀起的那个高潮后,又掀起了一个更大高潮。
场中,莫彤狼狈。
主位下,轻柳满脸冰冻。
主位上,九个当今权势尊荣最盛的人,面色却各自精彩。
大部分都微微低头,余光却在这几处焦点轮流扫过。
而我,却看向一脸端庄,正在垂眸饮茶的秋娅——在心底冷冷一笑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被打了脸的莫皇后。
只见她压制住怒火,“柳郡王此举未免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
轻柳抬了抬眸,冷声道,“男子嫁妻,便应以妻为主——轻柳与莫离郡主的婚事是木皇陛下亲下旨意,天下皆知方才这所言辱及轻柳妻主,且言辞恶毒,颠倒黑白轻柳若不这般,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须知流言蜚语,积毁销骨——轻柳不过是替妻主讨个公道而已,如何能等同于不把几位陛下和皇后放在眼里?皇后如此说,莫非是觉得这个的说辞也是几位陛下的意思?”
轻柳这般一说,那莫皇后哪里还能说出反驳之词
轻柳之言句句在理,又冒犯,且句句都是软中带硬,听得那主位上几人面色又是几多变幻。
最后只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莫皇后。
只见那莫皇后被轻柳挤兑得说不出话——说“是”她定然不敢,她地位再高,也代表不了五皇,可若是“不是”,又等于让她承认方才说了话,等于又扇了一巴掌了
火皇此刻面色也现出一抹怒色,瞪了场中的莫彤一眼后,朝轻柳扯开一抹笑意,“眼下本是千古难遇的喜庆日子,莫家出言状,还请柳郡王看在这大喜的日子份上,放过她这一回吧”
轻柳垂了垂眸后,看向主位,淡淡道,“别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