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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是个平阳县地面医术最好的大夫。
小呆和欧阳无双双双坐在厅堂里。
“王公子,很抱歉,你这种病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只知道你是给人喂食了一种毒药所造成的结果。”
小呆的心凉了,就这半天的功夫,他已体会出一个人要是成了哑巴,不能说话,那的确是件痛苦的事。
“嘴巴不一定非要用来说话,它还可以做许多其他的事。”
欧阳无双一旁安慰的说。
是的,嘴巴不能说话,但是只要还能吃饭,和做其他的事,还是可令人感到快乐的,尤其小呆在看到欧阳无双那鲜红欲滴的小小樱桃嘴时。
既然知道了结果,小呆也就率先出了药铺。
他却没看见欧阳无双和那大夫,两个人很快交换的眼神,是那么的暖味,就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一样。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用毒专家,当然对药理他懂的更是不少,虽然他从不给人看病,但是我想冲着我的面子,他一定会为你诊治的,你愿意跟我去试试吗?”
欧阳无双试探的问着小呆。
病急乱投医,这是每一个病者的心理。
所以小呆跟着欧阳无双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庄院,围着整座山头。
一人后门深似海,用这来形容它最为恰当不过。
在一个精致古雅,又不伧俗的小花厅里。
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只因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处,让人看起来都像一个女人,而现在要找一个像这样的女人,恐怕是很难找得到。
小呆虽然哑了,可是他却不是个瞎子。
他看到了这个女人,欧阳无双所说的朋友。
他也绝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美的女人,似乎小呆能想得到的形容词,都无法去形容她的美,所以他发出了赞叹,一种惊为天人的赞叹。
当然这声赞叹也只能在心里,他现在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的,否则谁也不晓得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女人的年龄实在很难让人看得出来,只因为她的身材像一个成熟的少妇,她的面容只像十八岁的大姑娘,在生人面前还带着那抹羞涩。而她的皮肤,却只像一个婴儿,就好像是一整块美玉雕塑出来的人一样。
可是她的表情又像一个饱经世故沧桑的女人,仿佛对一切事物都已漠不关心。
生长在这么有钱的环境下,也难怪这个女人出现后就没离开过她的整个人。
而奇怪的是欧阳无双竟连一点嫉妒的眼色也没有。
为什么?一对恋人怎容许她的伴侣去如此的看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又比自己漂亮。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并不爱他。
否则就算他看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也一定会受不了。
许久后。小呆总算移开了视线,有些脸红的。
怀着一丝歉疚,他望向欧阳无双,他竟仿佛看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同样的发生在欧阳无双身上。
而她的眼神竟比自己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近乎肆无忌惮,贪婪的盯视着她的朋友。
美丽的艺术品,任何人都会喜爱的。
而美丽的女人,不管男人女人也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呆如此的想着。
可是为什么欧阳无双的眼神里,竟会有着一把火?一种激情?小呆这就想不出来了。
水员外怎么也想不到除了自己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同自己一样也坐在另外一块不远的石头上,看着这面前二个女人打架。
只能说自己太过专注于场中的变化,而那儒衫年轻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没发觉。
水员外想起了,那儒衫人就是化解了自己和燕大少奶奶僵持局面的那人。
儒衫人友善的向水员外点点头,算是招呼。
水员外也点点头,随即,他睁大了双目惊悸不已。
因为他想到这空旷的场子四周全在自己的视线内,那儒衫人能坐在自己身侧不远,一定是从自己身后来的。
而凭自己的功力,有人欺身到这么近的距离,而都没让自己发现,这种身法,也太可怕了。如果是敌人,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愕然的望着那人,水员外想不出武林中有谁的武功会有那么高,而且瞧那人的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儒衫人朝场中呶呶嘴,意思是要水员外注意看那两个女人。
蒙着黑纱的女人和许佳蓉两个人好像全已打出了真火,俱都默不作声,全心全意的攻扑着敌人。
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凌厉,那两个女人可说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打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却仍然不相上下。
然而谁也不敢大意,谁也不敢松懈。
越是功力相差无几的搏杀,成与败,生与死,也就越往往决定在一刹那间。
哪怕是一丝微小的疏忽,或者间不容发的犹疑,都会造成损伤残命。
所以那长短双剑舞得更密、更急、更快,每一招全都朝着蒙面女身上要害招呼。
而那十只纤长手指,也如十把利刃般上下翻飞,左右撩绕,每一式也全是许佳蓉必救之处。
打斗的人固然步步为营,全力出击。
看的人何尝不也是惊心动魄的屏息观战。
时间无情,剑更无情。
夕阳已染红了天际,更染红了两对原本晶莹的双眸。
突然——
决斗中的两条美好身影齐然分开。
隔着一丈远的距离,蒙面女和许佳蓉屏息对峙。
两个人的眼睛瞬也不瞬一下的紧视着对方。
许佳蓉长剑斜伸,短剑上举。
蒙面女白皙的双手,映着残阳,幻想起一种奇异的血红,交叉叠于胸前。
胜负即将分晓。
时间也好像停顿在这一刻。两个人的发际鬓角,汗珠成颗成颗的滴落。
空气中仿佛已可嗅到血腥味。
暴风雨来前,总有一刻是宁静的。
目前两个人的静峙,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紧张的气氛,浓重的杀气,连周遭的树林山石也已感染,让人看来更觉得翳沉沉。
这时候,哪怕是最细微的咳嗽声,也能使得人心一震,更不要说一阵突如其来的拍手声了。
跳下了石头,水员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抬头看看旁边的儒衫人。
紧张令人窒息的气氛消散了,随着那一阵拍手声。
场中的两个人同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萎缩下来,不再有剑拔弩张的对峙。
不知是感激,还是埋怨,两双美国同时射向水员外,只因为她二人全都知道,没有那一阵掌声阻遏住两人即将发动的攻势,那蓄势已久,石破天惊的一击,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而那时刻又是谁也不能先行示弱的局面。
双手乱摇,水员外一张圆脸快急成了肩的,口里却只会说着“不”“个”,一面用手指着儒衫人。
也难怪人家会以为那阵掌声是水员外发出的。
一个被人称做“屁王”的人,在许多人的场合里,明明那个屁不是你放的,可是大家闻到了那突如其来的异味,先想到的,绝对第一个是你。
经水员外手忙脚乱的表示清白后,两个女人这才发现到儒衫人笑嘻嘻的站在一边,意思不难明白,刚刚拍掌的是自己,而不是水员外。
不但黑衣女和许佳蓉愕住,水员外也不明白怎么那人会拍起手来,尤其是在那最要命的一刻。
抢先说话的人永远是水员外。
“喂!你也想客串吗?”
再次的笑了,儒衫人道:“不,我是来劝架的。”
“你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当然,要不我怎会告诉你,我是来劝架的。”
“你认识我?”
“水员外,江湖人却尊称你为员外水,丐帮名誉总监察是不?”
好像看出了什么,水员外有些疑惑道:“在我的感觉里,好像在哪见过你,我认识你吗?”
“我们见过,在你的豆腐摊边。”
“我是说在那之前。”
看了看一眼在旁的黑衣女,儒衫人道:“好像没有。”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对你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也许我的脸型比较大众化吧!”
“不,绝不是这个原因,你是否很喜欢劝架?”
“是的,我有这个毛病。”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别人打架罢了。”
“你可知道,有时候劝架会劝出毛病来!”
“我这倒还从来没碰上过。”
“现在你已碰到了。”
话没说完,水员外四拳五腿已如旋风似的攻了出去,力道之猛,势子之急就像一只凶残的狮子。而最阴刁的便是他那不打招呼的出手,还真令人无法防备。
水员外真正寒心了,他真不知道以往自己的江湖道是怎么闯过来的。
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对方早已防备着,四拳五腿不但全部落空,而且自己正准备拽出背后的打狗棒时,那支棒子却已到了人家的手中。
“找这个是不?”递回了打狗棒,儒衫人笑道。
再是皮厚,水员外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接回打狗棒,嘴里却讪讪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想试探一下你的身手,嗯!不错,不错,确是名家手法,高明,高明,佩服,佩服,佩服之至!”
水员外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发现到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毕竟今天所碰到的人,不管男女,自己却连一个也打不赢,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和不可能的事。
一个人要掩饰他的身份,面貌可轻易容术,声音也可吃变嗓音的药。
但是他的武功路数却很难掩饰,尤其在突然受到攻击时,往往不自觉的就会泄露出来。
水员外攻击儒衫人的用意也在此。
他实在不相信他不认识对面的人。
所以他试了,用他认为最可靠的方法。
可是他失败了,因为对方早已防备,而且他根本看不出人家的身法,不但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外人或许没看到,他自己却知道就在儒衫人回身侧转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屁股上已轻轻的挨了人家一脚,虽然轻的就像一个熟朋友开玩笑似的摸了自己一把。
可是在他的感觉里就好像挨了一刀,重重的一刀。
他也知道他说出来的话实在狗屁不通,但是他除了这么说外,他又能说什么呢?
尤其可恶的是对方那一种了解和带着三分椰揄的笑容,那本该是自己所擅长的啊!
两个女人实在感到莫名其妙,她们也想不透水员外为什么会突然向那儒衫人攻击。
“你们是否仍要继续打下去?”这话是儒衫人对着黑衣女和许佳蓉说的。
气势一泄是很难再收回的,两个女人互望一眼都没说话,也没表示。
水员外却又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你总不至于也叫‘过路客’吧?”
笑了笑儒衫人的回答却是“行路人”。
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窝囊,水员外正想再问。
远处一蓬火花在天际绽开,就像一朵灿烂的**花,那般艳丽。
两个女人谁也没说话,突然都走了,而且走的飞快,眨眼一东一西的消失在黑夜里。
儒衫人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也身形如飞,朝着东方逝去,那正是平阳县的方向。
留下了只有水员外一人正迷糊着。
他很想追去,却又不知该朝哪个方向,索性他又跳上了那块大石头。
他是该好好的想一想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
那蒙面男人是谁?他蒙面的目的是否真怕自己认出他来?
他又为什么要自己莫插燕家的事情?
那黑纱蒙面的女郎和他有着什么关系?
还有那儒衫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到他像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和自己好像很熟悉似的。
许佳蓉这个女人很美,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