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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看到他有这样勃发的情感,那么的真挚,那么的伟大!
出去,朕现在不想见你!
从来没看到他有这样勃发的情感,那么的真挚,那么的伟大!
也许,贵德子说的对,他不过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渴求的简单的人!
是天下人,将一身的重负强加到了一个皇帝的称呼上,于是,他在登基那天起,就背负起了这些重负,努力在做一个挺直腰身,仰头阔步的圣子!
“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再说,您要卖皇宫,也得有人,买啊!”
她淡淡地说,嘴角的笑意里意味特别。
他蓦然转身,“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贵德子呢?”
“回皇上话,奴婢进来有一会儿了,听到了您的卖皇宫誓言……”
她依然浅笑着。
“你……出去,朕现在不想见你!”
他有些恼怒了,大概是心绪被人知晓了,自己的柔软敞开在了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人面前,他不得不恼了。
“嗯,奴婢知道,皇上您不想见奴婢,其实想要奴婢离开那也很简单,只要您喝完了这碗粥,那奴婢就走……”
“朕不喝,拿出去!”
他勃然。
她依然笑嘻嘻地站在那里,“那不行,奴婢不能走,只要您不喝,奴婢就不走,您也知道奴婢的性子,不是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奴婢也没想怎么着,奴婢就是觉得一国之君可以怜民,可以爱民,但不能骗民!”
她眉梢微扬,嘴角呈现淡淡的弧线。
“骗?朕什么时候骗民了?”
不禁就是恼怒得瞪大了眼珠子。
“难道不是吗?皇上您说是想要和您的子民一起共进退的,可您身体都搞跨了,您拿什么来给他们一起进退?一个人怎么才算是一个好人,不做损人利己的事儿,那算是一个好人,可一个皇帝怎么才算是一个好皇帝,心中想着百姓,为百姓办实事,那也才是一个好皇帝,当然不管是做一个好人或是做一个好皇帝,那都是有一个万般紧要的前提的,那就是要有一个好身体,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保重不了,他还能拿出几分诚意来保护别人的生活?”
粥有伴侣,那么她呢?
说完这些话,苏婉珏退身就走。
“呃,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被她那一大套的好人好皇帝论给折腾得都有点晕头了。
见她要走,乔傲天问。
“奴婢想起了有一样小菜,正是适合这粥的粥伴侣!”
“粥伴侣?”
他重复了一便,转而就笑了。
这个臭丫头,柔柔弱弱的讲起大道理来,还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皇上,皇上,老奴在外面都听到了,先皇地下有知,定然感激上苍的体恤啊,皇上身边有此女子伴随,那北越的前景将是一片坦途啊!”
疾步赶进来,扑通就跪在那里,贵德子就感动得抹起了眼泪。
“伴随?伴侣?粥有伴侣,那么她呢?也是自己的龙伴侣么?”
心中暗暗想着,乔傲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臭丫头说的对,朕不是女人,遇到了问题不能愁眉不展,得要想办法,想办法……
“皇上,不如您听听婉珏那丫头的?或许她心中已然有了办法了?”
贵德子也欢悦了,悄悄在乔傲天耳边嘀咕。
乔傲天没说话,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主意了。
不大时辰,苏婉珏就端着一个青花瓷的金边雕花的盘子走了进来。
盘子里青青绿绿的颜色,粘带了些红色的辣椒丝儿。
在那绿叶子上洒得星星点点的分明是一个个白色的芝麻粒儿。
放到了桌子上,那绿色的青菜泛着亮色的光,一种淡淡的青菜香就渐渐地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这是什么?”
乔傲天好奇地问。
贵德子摇头。
“哼,还说不是骗民,这小菜啊,是皇上陛下您的百姓们经常用的粥伴侣小菜啊!”
乔傲天稍稍有点窘,谁说的与民同舟共济,就非得认识众多的青菜?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说到这里,婉珏的小嘴嘟着。
想必她想起了在梅园,皇上下旨饿了她三天!
她用眼瞅他,那意思,饿奴婢的时候,您怎么没想着,奴婢也是您的百姓子民啊?
“朕怎么会有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呢?”
乔傲天哈哈一笑,然后风卷残云,就将那碗粥还有哪些青菜都给一扫而光了。
这可把苏婉珏看得是目瞪口呆,“你……你知道什么味儿么?”
“什么味儿呢,朕倒不需要知道,眼下呢,也不是品尝美食的时候,朕现在呢,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
乔傲天呵呵一笑,摸着肚子说,“朕啊,饱了!”
呃?你?
他如是一说,身边的苏婉珏和贵德子都是神情呆呆的,你看我,我看你,不过一会儿,忽然地,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三个人都不笑了,已经是跌坐在了地毯上了。
“臭丫头,你定然是有了什么招儿吧?”
乔傲天神色一正,问。
“什么招儿?”
“你装什么糊涂啊?现在江南形势都是火烧眉毛了,一时一刻都不能耽搁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哦,婉珏丫头,你就快说说你的想法吧,皇上心里记挂着那些受苦的百姓,都要寝食难安了啊!”
贵德子赶紧给苏婉珏递了一个眼色,心说,对皇上,你是闹也闹了,笑也笑了,这会儿该说正事了吧?
“嗯。皇上,贵公公,奴婢觉得啊,要是那些粮银真的被土匪劫走了,那就好,派大军围剿土匪,夺回粮银啊!”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皇上,奴婢很惭愧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白了她一眼,乔傲天有些闷了。
“没有土匪啊?没有土匪那粮银哪里去了呢?”
苏婉珏若有所思地。
“你这不是废话么?丫头,若是知道那些粮银在哪里?还用皇上上火么?”
贵德子也有些泄气了。
“哼,苏原达那个混蛋,虽说是关在了天牢,可是太后一早就派人把守去了,说是防备朕严刑逼供,这都是什么事儿?苏家,可恶的苏家一族,早晚朕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乔傲天的话没完,贵德子就干咳了几声。
那意思,皇上,您可打住吧,婉珏这个丫头,不也是苏家人么?
看了苏婉珏一眼,乔傲天独自喃喃:“你怎么会是苏家人?你为什么要是苏家人?”
苦笑一下,苏婉珏神情陡然黯淡。
“皇上,奴婢很惭愧,奴婢……”
唉!
贵德子叹气了。
苏婉珏从地毯上站起来。
“臭丫头,你要去哪儿?”
“皇上,难道您要在皇宫里寻找那些赈灾粮银?”
乔傲天和贵德子交流了下神色,那你要去哪儿寻找?
难不成你知道那些赈灾粮银的下落?
苏婉珏摇头,“奴婢不知道那些银子会在那里,不过奴婢觉得既然没被外敌劫走,那不就是内鬼所为了,内鬼也不是神仙,那么庞大的一笔粮银,非一日一人之功就能安置妥当了,奴婢以为呢,那些粮银也许就被他们就近放置在了什么地方,只是那个地方过于隐秘,一般不容易给人看到……”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所以哦,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苏婉珏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小脸儿因为兴奋,红扑扑,像是个大苹果。
“呃?去什么地方?”
贵德子惊疑地问。
乔傲天和苏婉珏同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接着就都笑了,“我们啊,不告诉你!”
“皇上……皇上?婉珏丫头?你们倒是和老奴说声儿啊?”
追在了两个人身后,贵德子是一遛儿小跑。
皇上出宫了。
当然,这次出宫那可是秘密的,没人知道。
这几天,时不时就会有大臣举着折子来求见皇上,说是他们有妙招儿应对眼下泰兰歌城里日益增多的难民潮……
这些人都给贵德子挡在了外面,贵公公给出的话说,皇上正在为江南灾民的吃斋祈福,清修养性,所以一概的奏折都由左丞相刘不已大人参阅抉择,必要的时候,就请老太后做主好了。
众大臣自然是有些狐疑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
前几日不还和太后为了苏原达的罪孽据理力争么?
那气势,那威力,真的堪称是大丈夫,好君主,可不过才几天,他就变了?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对朝政不闻不问,天天去留恋烟花柳巷?
有些愚忠的臣子甚至悄悄去过怡红院,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又去了?
可谁也没看到过皇上身影,他们就更迷惑了,难道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福寿宫。
“太后,您看皇上如此,是真是假?”
三顺试探着躬身问。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太后英明,婉珏天天都守在皇上身边,只要她来了,那么事情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三顺退身出去,忘不掉奉承几句。
“呵呵,恐怕皇上是忘记了姜是老的辣了,哀家舍弃自家的侄女来牵制他,为的是什么?”
“娘,您要舍弃谁啊?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忽然,从后堂就跑出来一个人,豁然是乔傲扬。
“呃?娘没说什么,傲扬啊,你的字练习完了么?”
阴冷的神色马上就转变的慈母柔情了。
容甄太后拉过自己儿子的手,
“来,让娘看看,又长高了啊?”
“娘,那个丫头她真的是大舅的女儿么?”
乔傲扬很认真地问。
“自然,这还有错?不然她能进宫来么?”
“哦,那就是傲扬听错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娘是不会舍弃她的,傲扬也不会!”
“呃?”
容甄太后一愣,被乔傲扬直视的目光有了躲闪。
从常理上将,好似傲扬说的是对的。
都是一家人,都姓苏,怎么还会有舍弃利用一说呢?
可是宫中局势那是能按照常理出牌的么?
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