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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思乖巧地点头,看向屋外:“辰叔叔怎么还没来看我?”
“辰叔叔很忙,哪有这么快?”小青叹了叹气,龙轩辰每两个月过来看他们一次,倒是小冤家记挂得清楚。
“青姨,前两天有个小朋友说我是辰叔叔的孩子,为什么,因为我们都长得很漂亮嘛?”墨思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小青,眸底划过一缕幽蓝。
看着他眼底的幽蓝,她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不由叹道:“辰叔叔不是你爹爹,你爹爹比辰叔叔更好看,下次若是你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像的大人,说不定那就是你爹爹——”
“噢~~那为何每次辰叔叔来都吵着要娘亲跟着他走?”君墨思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爹爹为何不来看我,因为我不乖吗?”
小青轻轻揪着墨思粉嫩嫩的脸颊:“墨思很乖,如果不惹娘亲生气的话,就更乖了——走,陪青姨做饭去,等会你娘亲要饿了——”主子自从生了墨思,身体更差了些。
小青一手拉着墨思,一手拎着购物袋,朝厨房走去。
房内,一摞摞的佛经、书册堆在书案上,一女子正伏笔疾书,抄着一页页文字。
良久,她才放下毛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仰靠在椅子上小憩。
当年被龙轩辰挟出蓉居,带往龙轩国的京城,差点就被他带入辰府,还好中途发生了点意外,让她带着小青逃了出来,逃到了这边疆小镇。
没想到,龙轩辰第二个年头还是找到了她,却也因为她的执着,约定每两个月来看她们母子三人。每次龙轩辰过来,都会留下大量钱财,但她原封不动地退还了回去,她不想欠他太多,毕竟,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的,所以,她干脆拒绝。
其实想过回芙蓉国的,但,她自私了,所以带着墨思与小青在此,过着她小时候与娘亲相依相伴一样的生活。为了维持三人的生计,她只好替各家抄抄书本,(。。)整 理(。。)整 理账本,偶尔登台于幕后弹弹琴、谱谱曲。
看着墨思越来越大,当初的怨念也渐渐抹平,既为夫妻,生儿育女也是必不可免;只是没想到,才一次,她就中奖了,然后把墨思带来了这世上;当初龙轩辰执意让她打掉,她还是坚持下来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血浓于水,或许也是母亲的天性使然。
每次出门,她必是化妆的,前几年,她的画像贴的到处是,连这小镇上都有,所以,她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倒成了习惯,或者,他人也习惯了她现在这丑陋的容颜。
虽说药物经常敷在脸上,必有一定的副作用(是药三分毒),但为了出门方便,她也就不以为意了。倒是每次回来,小青必好好为她卸妆,按摩。连墨思都习惯了她现在这脸孔了。
与小青相处久了,两人的感情倒真成了姐妹;甚至,在墨思的眼里,小青比她这个娘亲更疼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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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如影随形
千叶桃花胜百花,万枝丹彩灼春融。花开新红叶凝碧,花落无情甚流水。
龙轩国,西南部的边疆小镇。
“青姨,我们不等等娘亲么?”墨思边吃着零嘴边走着,右手被小青紧紧拉着,生怕被旁边的人流撞开了两人。
小青护着墨思,回头道:“你娘亲要忙到傍晚才能回去,我们先去逛逛,中午咱们就在外面吃饭。这里人多,我还是抱着你好了——”
“不要——”墨思扭了扭小身子,更紧地抓住小青的手掌,“别的小朋友说这么大了还要大人抱着的一定是个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我是个男子汉,我才不要青姨抱着走路——”
“好好好,那你也不要把糖葫芦抹我身上呀——”小青摸了摸墨思的小脑袋瓜。
“不好意思啦,刚才没注意——”墨思说完,把竹签上最后一个糖葫芦放入嘴里,口齿不清地道:“咦,那人是不是辰叔叔?”
小青转头,看见远处的那抹玄色身影,一股冷寒从脚心发起,涌至四肢百骸。
“青姨,怎么了?”墨思不明所以地摇晃着小青的手掌。
小青回神,这才细细注意来人,发现只是背影像龙轩辰而已,有些杯弓蛇影了,道:“走,青姨带你去吃好吃的——”说未落,小青扯着墨思,朝另一侧走去。
小镇最出名的面馆,临窗的桌子上,墨思正哧溜溜吃着云吞米线,吃的不亦乐乎;对面的小青却没什么胃口,挑了挑两筷子,便安静地看着墨思用餐,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脑海里晃过一些以前的画面。
墨思两岁的时候,他们三人曾遭到一次暗杀,那批人对她与墨思狠下杀手,对主子却是有所保护。她隐约明白了这是谁的意思,后来,是主子拼命救出了她与墨思两人,与此同时,主子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也因此,她小青渐渐对这个玄色身影胆寒;想当初,她与主子从京城逃脱,受了何等艰难才到了这里,结果呢,他依然阴魂不散。
再后来,龙轩辰来了,一见面,主子二话不说,对着龙轩辰就是一刀。她从来没有见主子这么愤怒过,完全是拼命三郎的做法。
或许,那个男子也是真心爱着主子的吧,竟然不哼不响地承受住了主子的凌虐,结果,在这里疗养了两个多月才回京城的;也就是这样,才有了后来的龙轩辰每两个月过来看望他们三人之约。
虽然,现在的龙轩辰并不会做出不利于墨思与她的事情,但阴影一旦种下,无论如何,这影子就会一直相随着。没有主子在身边,她一个人带着墨思,全身而退的把握一点也没有。
“青姨,你怎么不吃呀?”君墨思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看着小青。
“墨思,吃饱了没?”小青不答反问。
“嗯,可是青姨的面都没吃完呢——”墨思看着面碗,“娘亲不是说,浪费是很可耻的么?”
“你个小鬼头——”小青无法,只得把面食一口口吞下肚。
墨思笑得灿若暖阳,眸底闪着狡诈:“青姨总算被我说一回了——”
小青伸手就去拧他粉嘟嘟的脸颊,却被他偏头躲过,边躲边道:“娘亲说,拧多了,会容易流口水的!”真是的,一个男子汉若是流口水,那多影响形象呀!
“不用拿你娘亲唬我——”
“青姨,走了,等一下若是辰叔叔来了,发现我们都不在家,会着急的——”付过饭钱,墨思扯着小青就要走。
“墨思,咱们去你娘亲那,即使来了,也让你辰叔叔多等等——”反正,那个男子来了也只是为了见他的心上人,才不会在意他们这对。
“哦。”墨思弱弱的声音。
小青也不以为意,直接带着他去找君莫笑。
“娘亲——”墨思扑入君莫笑的怀抱,她只得放下手中谱曲,伸手搂住这个小冤家。
“墨思,下来,你娘亲等一下就要上场了——”小青笑着道。
“哦。”墨思听话地爬了下来。
“都吃过了吧?”君莫笑抬眼,看向两人,见他们点头,继续道:“墨思,等一下跟着青姨在这后台边玩,不要随意走动。”
见小人儿乖巧地点头,笑道:“今天娘亲会早点回去,你们不用等太久——”
这时,听见报幕声,君莫笑这才缓缓朝前台上的一处阴暗角落走了过去。
随着掌声响起,序幕拉了开来,一窈窕女子优雅走到台前;一缕琴声划破四空,女子也随着琴音开始翩翩起舞,时急时缓,或热情如火,或悠然似水。
后台的墨思瞅瞅小青,道:“青姨,是娘亲在弹琴么?”
见小青点头,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我可不可以学?”
“你晚上去问问你娘亲,她答应就可以。”
前台,各处包厢爆满,纷纷凝神看着舞台上那抹艳丽身影;只有一处,某人的眼神却是紧紧盯着舞台处那阴暗的角落,心中既惊喜又难受。
“少主,怎么了?”看着他脸上复杂的神情,皇甫淳忍不住问道。
他摇了摇头,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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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边请——”君莫笑正想退下,就见一魁梧身影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见来人一愣,不由笑道:“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呃,在下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有请姑娘一叙——”皇甫淳挠了挠头,复又恢复平日的爽朗。
君莫笑点头,见他错认自己为姑娘也不以为意,只随着皇甫淳进去一包厢。
进入包厢,只见一蓝色锦衫的男子背对着门,视线落在窗外。
“少主,弹琴的姑娘来了——”
见主子点头,皇甫淳退了开去,并体贴地关好了房门。
一室静谧,只有缕缕茶香四处缭绕着。
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此刻他的表情;只隐隐觉得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让室内的温度一降再降,她不觉紧了紧衣衫。哎,这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她害了他。
她忍着逃跑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他不言,她亦不语。
阳光穿窗而入,让他周身笼罩着成熟的金色,暖暖的;她甚至想起了他曾经怀抱时的温度——暖若春风。
时间在沙漏中滴答滴答走着,而他俩依旧沉默,像是在比着各自的忍耐力;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沉寂:“请问姑娘到这个镇子过久了?”
“妾身自幼生于斯,长于斯——”君莫笑说谎眼也不眨,自然无比。
上官如玉转身,看到坐上之人时不由愣了愣,她不是她;片刻,他才道:“在下唐突了,实在过意不去。”
见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失望,她坦然道:“公子不必愧疚,妾身自幼如此过来——”对答如流,更加坐实了上一个谎言。
“姑娘既已成亲,请问,夫君何处高就,家中还有何人?”上官如玉盯视着她的眼睛。
君莫笑愣了愣,尴尬道:“这位公子,我与您无亲无故,您这问题可有些过了——时候也不早了,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去用膳呢。”说完,起身,她朝外走去。
“且慢——”话未落,他已挡在了门边。
“怎么?”峨眉挑了挑,她迎视着他的目光。
“在下只想知道,夫人的夫君现下何处?”硕长的身躯,直接靠上了门板,彻底挡了她的去路。
见他不死心,她面露凄凄然,心中却是恶搞,出声道:“妾身的夫君,三年前就死了,坟墓就葬在西山乱葬岗的斜对面山头;怎么,公子对妾身这一寡妇有兴趣?”
“呃,不好,不好意思——”上官如玉听得她如此言语,不由惊讶,转而道:“夫人自力更生,实乃众多女子之榜样。”
“多谢赞誉,时候也不早了,还望公子让让,好让妾身回家吃饭,也省得家人过于担心。”君莫笑站于一旁,疏离而恭敬。
“这有些银两,望夫人笑纳——”上官如玉从怀中一掏,掏出一沓银票,塞入她的手中。
她马上推拒了回去:“妾身无功不受禄,还望公子莫要如此——”
见她不收,他只得道:“这是给夫人琴声的打赏,听得夫人的琴声,不负在下今日之行——”
“公子见笑了,妾身的收入自有这花楼提供;这些银两,还望公子收回去,否则,妾身只会惶恐不安。”君莫笑扯了扯脸上那黯黑的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见她如此,他也不好强迫,只得悻悻地收了回去,悻悻地打开房门,好让她出去;而她,坦然而出,真的头也没回;仿若,他真的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过客匆匆,不余痕迹。
皇甫淳进来,发现自家少主正低头沉思,忍不住问道:“如何?”
上官如玉摇头:“不知道,只是琴声与她的很相像。”
“要不要派个弟兄继续跟踪?”皇甫淳的眼底划过一抹坚毅。
他本想拒绝,后来还是点头了;或许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