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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坐着,才听说篝火晚会是要表演节目的,而且节目在昨日就定了,有报名的才能上台表演。紫落没听说,看了一眼昊天寒,他也正看着她,眼角还有笑意。紫落知道,他故意不让自己上去表演的。不过没关系,她也不想去。正合她意。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就像宫廷宴会一样,怎么那么多人想露脸。不知道进行到什么时候了,突然听见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说:“太后娘娘,现在该轮到芳儿了。”皇太后说了声去吧。于是去了。
芜芳出来后,就对着皇上说:“皇上,一晚上大家都是弹琴吹曲的,芜芳想了个法子,让皇上和太后娘娘看看鲜。”
诚帝说:“什么法?说来听听。”
芜芳说:“芜芳只会弹一手琵琶,却不会其他,不如请一位皇子出来舞剑,芜芳在一旁弹奏,如何?”
诚帝一听,是挺有新意。宫廷里也大多是歌舞,舞剑之类的并不常见。听曲舞剑,对舞剑者,要求极高,不仅要懂乐理,还要武功超群,能运剑自如。几个皇子中,也只有昊天寒能达到这种程度。
大皇子临王虽懂乐理,但剑术糟糕,四皇子贤王也是如此。二皇子清王剑术超群,但对乐理一窍不通。五皇子宁王昊天宁、六皇子易王虽都懂得剑术和乐理,但是他们的造诣均不如昊天寒,若让他们其中一个出马,要是与芜芳配得不好,可是折损龙颜的事。
于是就说:“瑞王不仅通乐理,也精剑术,就他来舞剑吧。天寒,上来。”
昊天寒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紫落,然后就上去了。领了命,马进则上前将他平时所用的配剑奉上,于是芜芳弹着琵琶,昊天寒则在空地舞起了剑。
曲美剑也舞得好,紫落在那里佩服,不愧是相爱的人,能够配合得这么融洽。因为是配着舞剑,所以芜芳弹的曲子有点肃杀的意味,仔细听着,的确有一丝杀意在里面,但很快就消失了,或许是这个曲子本身就是如此的吧。不过倒是挺配狩猎这个主题的。选的曲子不错。人也不错。配合得更不错。
一曲下来,掌声热烈,全场轰动。诚帝很是喜欢,大大地赞扬了几下。
昊天寒走了回来,其他人脸上都是很兴奋的样子,唯独就紫落脸上还是淡淡的,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没能感染她。其实她的这种冷淡,让他很是挫败。他更喜欢她哭她笑她生气。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表明她是在乎他的,但这种冷淡让他抓不到她的心。
坐下后,就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她身上冷了,握住她的手,也有些凉。把她的小手包围在他大掌中。觉得身子上温暖了很多,紫落对他笑笑,说:“剑舞得不错。”
080 临别一曲
觉得身子上温暖了很多,紫落对他笑笑,说:“剑舞得不错。”
昊天寒见她终于有些反应了,也高兴了。
紫落接着问:“还没结束吗?”天冷,她想回去,而且刚才那一幕让她很不想继续待着。
昊天寒低声说:“就剩下雍王的宠姬了,一会儿就结束。”她的身体是不能受冻的,早点回去休息的好。
紫落一听是舒莉上场,马上来精神,盯着场上。果然,舒莉上场了,不过没有马上就吹笛或抚琴。而是对着诚帝福了福身,说:“皇上,上次宫宴瑞王妃与舒莉合奏了一曲,至今让舒莉铭记于心,过几天舒莉要回西粟了,想请瑞王妃再与舒莉合奏一曲,不知皇上可否允许?”这是临别一曲,希望能让两个人的记忆多些。
诚帝一听,就让紫落上前,紫落上去了,诚帝问她是否愿意,紫落看了看舒莉,说了声:“能与舒夫人再次合奏,紫落求之不得,当然愿意。”
诚帝知道这两个女子已经成为朋友了,就当做成全她们,同意了。
紫落坐在一把古筝前面,既然舒莉拿了笛子,她就不能拿了。而且她也不想吹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总觉得越吹心里就越悲伤,仿佛承载着千万年的沧桑一样。然后问舒莉:“舒夫人,今日想如何配曲?”
舒莉说:“那日我吹了一曲,公主就弹了出来。今日想让公主弹一首曲子,之后舒莉再吹出来。”紫落一听,眯了眯眼,感情来报那天的仇啊。
试了琴音,在想着要弹什么好。看见雍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真是,这么好的女子也不珍惜,白费了舒莉的一番情意。不过舒莉应该是爱他,爱的纯净,只希望他能记住她。说到底,舒莉比她厉害,如果她爱的男人不爱她,她一定会离开,不再爱这个男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总是很痛苦的。但是,希望自己爱的人记住自己,这又是爱着的人的通病。她自己不也如此吗?心里也希望昊天寒能记住她,哪怕哪天她真的离开了。
思绪一转,知道自己要唱什么了,既然舒莉想让雍王记得她,她就帮她。手动,悠扬的琴声响起,四周寂静了下来。接着众人又听见柔美的女声在歌唱:
“啦啦啦……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人面桃花长相依,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莫叹明月笑多情,爱早已念起,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潇潇暮雨,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不问何处是归期,几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情。
……
几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情。”
这是她送给舒莉的,也是送给昊天寒的。
刚一听,舒莉愣了,接着等整首曲子弹唱完,放下笛子,从旁边拿起琵琶,坐下,跟着弹了起来,也跟着唱了起来。紫落心中佩服,舒莉的确厉害,知道琵琶更适合这首曲子。两人相视一笑,合唱着这首不曾在这片大陆上出现的歌曲。这是她们的心声,她们只希望能得到所爱之人的侧目关注而已。
四周的人愣愣地看着这两个仿佛与世俗隔离一般女人,感觉似乎进不了她们的世界一般。她们有她们的期盼,有她们的欢乐,有她们的烦恼。
081 芜芳心思
瑞王主帐内。
或许是因为和舒莉的那一曲太过兴奋,紫落毫无睡意,只好闭目眼神试图让自己睡着,她可不想一个晚上对着那双深邃但充满笑意的眼眸,那只腹黑鬼从回来后就一直笑意洋溢,真是受不了他。
好久了,就在她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门外马进的声音响起:“爷,时辰到了。”
身边的人放开她,还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离开。紫落睁开眼,昊天寒已经离开了。他又要出去见那个芜芳吗?心里一阵泄气。
刚起的睡意全部被扫空,看了一眼因为被下药还在一个竹篮里安睡的小宝,想了想,他离开也好,或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然后起来穿好衣服,去了碧云的帐篷,把碧云和彦菲叫醒。
瑞王猎区林中。
昊天寒站在树下,陆续地有人来了,昊天易、宣王等人都在了,当然还有芜芳,见到芜芳,愣了一下,就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她这几日不要找他吗?
芜芳一听,想起早些篝火晚会上云紫落弹奏的曲子,心里一阵恼火,说:“你就那般不想见我?”
昊天寒忙搂过她,说:“不是,最近清王的人盯得紧,你会有危险。”
芜芳一听,是担心她的安全,才不见她的,心情好了些。
昊天寒则跟其他众人说,:“明日最后一天狩猎,后天回程,不知道本王那个大哥会什么时候动手,而二哥又会如何行动。总之,大家要装着不知道,但万事小心。”还有叮嘱宣王河和昊天易:“皇叔和六弟要记住,以父皇为重。若昊天冲的目标不是父皇,则不要轻易动手。”
接着又说了昨日刺杀紫落那批人的情况说了。还商量了其他一些事情。
芜芳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这男人生来就是个王者,小的时候曾为他向太后求过情,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的,因为那时的他无权无势,后来他被派到西北去平叛乱,其间回过凤来一次,那一次再见他,却发现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小毛孩了,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尽管他劳苦功高,但仍不受诚帝的重视,诚帝仍然让他回那荒芜的西北地去。他倒是恭恭敬敬,答应了。当时她不明白,在宫宴后跟着他出去了,见他在祭奠他的母妃,她陪着他,又问他为什么还要回去,他说他在忍,忍到无需再忍的时候。她看到那双平时清冷淡漠的眼眸露出骇人的仇恨。
当时她吓到了,但他看她的时候却露出笑颜,说当年承她的相救之恩,他定不亏待她。于是她下定主意要追随他。在他回到西北地的那后三年,她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将朝中宫中的大事小事尽可能地告诉他。果然在那次藩王作乱的时候帮上了忙。为此,他也回凤来了。他许她王妃的封号,他日他登上高位,她就他最尊贵的皇后。她满心欢喜,一直等待着。
本来一切都如她所愿,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她,有几次为保她,还连累了他在宫中其他的眼线。所以他她是信的。只是,那个云紫落突然出现横在他们之间。
看着正在听宣王和昊天易说一些大臣家里发生的密事的昊天寒,想起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去的路上,她的所见所闻。
当时天很黑,快到自己所在帐篷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不远的林子里低低地讲话,她马上藏了起来,几年的暗探生活让她能够做到不惊不慌,听声音是两个人,不过离得远,看不清也听不清,只听到一个人的只言片语,“瑞王妃云紫落……,属下知道了……”
竟然涉及到昊天寒的正妃,当时很震惊,想起昊天寒曾跟她说这次和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诚帝自有安排。她就继续躲着,想看究竟是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林子轻轻地走出来。
她一惊,是皇帝身旁的德海公公,想不到他竟然是探子,只不过不知道他跟谁联系。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昊天寒提这个,有人惦记着他的王妃,后来还是作罢,她想是他让她暂时不要再给消息的,所以怪不得她了。况且,如果有人能替她除去云紫落,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果然,第二天,云紫落遇刺,但居然没事。她一直以为是那个跟德海公公联系的人做的,但刚才听昊天寒的话,似乎跟德海没什么关系。看来,惦记着瑞王妃的人还真是多呀。不过与她无关。自从见到昊天寒为了云紫落居然开口向诚帝求情,这是他哪会做的?还有今晚篝火晚会,当云紫落在弹那首曲子时,她明明看到他眼中的炙热和笑意,他虽爱她,但也从未用如此热烈的眼神看过她,所以,下定决心,那晚的事她不会讲。就让那些人替她除去云紫落吧。否则,这么多年来,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被她抢走了。
昊天寒没有注意到怀中低着头女子眼中闪过的流光,约过小半个时辰,大家要散了,离开久了就不好。昊天寒替芜芳裹紧外袍,说:“你也赶快回去。注意安全。”芜芳温驯地点点头。
正当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大家一惊,连忙蹲下隐藏起来。
082 回家去吧
正当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大家一惊,连忙蹲下隐藏起来。
“小姐,你真要放小宝走?”
昊天寒一愣,是那个婢女碧云的声音,她来这里,那是不是她也来这里了?
果然,另一女子轻轻地嗯了声。
碧云又说:“可是小姐,那是皇上赐的,你给放了,合适不?皇上会不会怪罪你啊?”
紫落说:“既然是赐给我的,那就是我的,我怎么处理都是行的。”看了一脸担忧的碧云,紫落接着说:“碧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