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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叹了口气道:“我们是兄弟,又是君臣,为皇上挡箭理所当然,皇上又何必歉疚?再者幼时我发了高烧,若不是皇兄苦苦求父皇为我诊治,还被父皇罚跪两天,只怕也没有我的性命。”
澹台谨道:“是啊,从此你我兄弟便约定同气连枝,定要在这皇宫中活出个人样……”
浩接道:“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臣弟是一定站在皇兄这一边的。”
澹台谨眼中隐有泪光,动情道:“朕一直记得这句话。对了,土厥王会带着他的公主出使项国,明日将至。土厥人一向仗着自己有铁骑,嚣张无比,这次来出使,有联姻之意,若真能促成这项婚事,可保我项国西边境平安二十年,皇弟觉得我朝中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浩沉呤了半晌道:“李尚书之子才貌双全,又没婚配,可配佳人。”
澹台谨摇头道:“不妥不妥,李尚书之子太过文弱,只怕降不住这匹胭脂马。”
浩又道:“王将军之子新升为先锋,皇兄以为如何?”
澹台谨再摇头:“人家毕竟是土厥王的女儿,贵为公主,怎可屈尊下嫁给将军之子?”
浩迟疑道:“莫非皇上已有人选?”
澹台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皇弟正值当年,文武双全,是不二的人选!”
“不可!”浩断然拒绝。
我的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手中紧握的丝帕不知何掉落地上,也浑然不觉。
我知道浩贵为王爷,婚事需有太后或皇上赐婚。
倘若澹台谨真逼他娶那个土厥公主,想来皇命也是不可抗拒的。
只是,我又将置于何地?
我的心如同利爪一下一下地挠着,又痛又恨。
我痛自己的身份不能见光,也恨澹台谨阴魂不散。
澹台谨挑眉:“为何?莫非皇弟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我紧张地盯着澹台浩,捂着嘴唇,等着他将要说出口的答案。
浩眼神复杂地看着谨,最终缓缓地道:“不错。”
谨额上青筋贲起,冷冷地说:“皇弟不是也喜欢苏妤是吗?怎么,她才死不到一年,皇弟便另结新欢了?”
澹台浩垂下眼,淡淡地说:“逝者已矣,臣弟无力回天,但日子总要过,不是吗?”
“呵呵,是吗?”澹台谨怒道:“朕便是看在你与朕的手足之情上,在对妤是的事上一再忍让,但朕却料不到你变心如此快,想来妤是若知道,只怕会伤心死的!”
我冷笑,你自己后宫嫔妃成群,反倒要求别人守贞,真是可笑!
浩沉默不语,只是要求不娶土厥公主。
谨紧锁双眉,冷淡地道:“不知道你心仪的女子是何模样,可否让朕看一看?”
虽然是商量的话,但明显是命令的语气。==
君有令,臣不得不从。
我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既怕与澹台谨相见,又怕浩为难。
正在相峙之际,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将我落在地上的丝帕轻轻一吹,竟然吹到澹台谨的面前。
丝帕上绣着两朵紫谨花,映入澹台谨的眼中。
他的眼神一亮,俯身捡起丝帕,面容骤变,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喜悦之色,“朕想见见这丝帕的主人!”
我暗中叫糟,眉头纠结,一时间心乱如麻。
浩却大大方方地道:“沁兰,出来拜见皇上!”
我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早晚要见,豁出去了。
我转过屏风,微微垂着头,盈盈地施了一礼:“民女苏沁兰见过皇上!”
澹台谨猛地站起身,冲到我面前,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眼中又惊又喜,一连声地叫:“妤是,你是妤是,你没有死!”
我表情茫然,无措地看浩:“王爷,皇上怎么了?”
浩过来,轻轻地揽过我,微笑道:“皇上,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妤是,是沁兰!”
澹台谨眯起眼,慢慢地握拳,丝帕被他揉得皱成一团。
“你若不是妤是,为何与她这般相像?你若不是妤是,为何会有这种丝帕?”
澹台浩笑道:“皇上,你仔细看看,他是臣在青楼赎回的一个姑娘,因臣思念妤是过度,便让人将她移容成妤是的模样以解相思之苦。你瞧,她的脸上没有四叶草的图案!”
“至于丝帕嘛……”
我接口道:“哦,那是婢女香沫的帕子,并不是民女的。皇上喜欢啊?那就拿去好了!”
澹台谨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最终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要装了,朕已经认出你了!”
我不想再与纠缠,目光如冰的望着澹台谨,冷冷道:“民女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如果没记错,民女和皇上是第一次见面!〃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注意着我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但是,我的表情除了漠视,再无其他。
突然间,澹台谨的自制力仿佛在这瞬间崩溃,他动作迅速而猛烈,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厉声叫道:“你就是苏妤是,朕不会再给机会,让你离开朕!〃
我镇定的面容,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我想要用力掰开他的手,这样的举动,却让澹台谨抓得更紧,手腕传来一阵阵灼痛。
还是浩出手,让谨放开我的手:“皇上,你会弄伤沁兰的。”
我的心扑通扑乱跳,急忙退后一步冷冷道:“皇上,民女再说一次,民女叫苏沁兰,不是苏妤是,皇上认错人了”
澹台谨神情一征,近乎癫狂的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苏妤是,你骗不了朕的!你不是恨朕吗?为什么不来报复朕?朕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我轻云染眸光一沉,一股剧痛重重向胸口撞来,噩梦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罚跪、鞭打、溺水,针刺、堕胎,掉崖……太多太多的痛苦记忆,让我一想起,就浑身发寒!
恨,好恨啊,无边的恨意让我的目光也变得凌厉。
再怎么恨,也不能发作,因为我太了解澹台谨是什么样的个性,一旦知道是我,为了达到目的,他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那怕这人是他的亲生兄弟!
最终,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浮再一抹笑意,搂住浩的脖子,娇嗔地道:“王爷,奴家好怕……”
澹台浩轻拍着我,柔声安慰着:“乖,不怕,不怕……”
他转过头,紧盯着澹台谨道:“妤是堕崖那日,皇兄不是与我一起下山底找过吗?并没有找到尸体,倘若我真的找到妤是,皇兄应该知道才是!”
虽然没有回头,但我仍能感觉到澹台谨灼灼的视线。
良久,他才道:“说得也是,那么皇弟是否能将苏沁兰让给朕呢?”
我心中一紧,恨不得回头狠狠地掴他,这个贱男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浩坚决地说:“皇兄,沁兰就是我要娶的女人!皇兄不会要夺人所爱吧!”
澹台谨冷哼一声道:“是吗?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把皇弟迷得神魂颠倒。”
他甩手,冷冷地转身离开。
我忍不住回头,正遇上他冰冷入骨的眼神,骇了一跳,急忙缩到浩的怀里。
直到澹台谨走了许久,我才长出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浩,泪水急促地流了下来。
“浩,我好怕,方才我好怕他认出我!我好怕失去你!”
浩轻轻地拍着我,温柔而坚决地说:“沁兰,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绝不让他再伤你半分!”
我慌乱地抬眼,急急地道:“浩,不行,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纠缠不休的。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想活了,我决定进宫刺杀他!”
浩吓了一大跳,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着急地道:“沁兰,你疯了!他是皇上,你怎么杀得了他?只怕你还没有接近皇上就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我急得团团转,咬唇道:“怎么办?怎么办……”
“沁兰,你听我说,我明天就去宫里请皇上给我们赐婚,我们两个尽快完婚,然后我就请命去守护边疆,带着你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好不好?”
我已经乱了,没有了主意,只能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害怕地问:“万一他不答应怎么办?”
浩眼中有着坚决的孤注一掷的光芒,他缓缓地说:“这个王爷,我也当够了,他若不同意,我就带着你私奔。不管天涯海角,都不会丢下你的!”
浩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的心渐渐安定,我只知道拥着他,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死也不愿意松手。
这天的事情,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太过惊心动魄,以致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恶梦连连。
梦中的澹台谨,依旧是那么霸道阴冷,他狞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我:苏妤是,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
我大叫一声,猛然惊醒,香沫赶紧掌灯,“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我平抚着惊悸的内心,服了一颗药,虚弱地躺下。
初夏的月亮,又大又亮,比灯还清亮,照在我无眠的脸上。
我轻轻地道:“香沫,夜深了,你睡去吧,不用理我。”
香沫担忧地道:“小姐不睡,奴婢也不睡。”
她这般体贴,让我的心猛地一疼,小蝶,我的小蝶,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宫中是生是死!
喟叹长叹,我起身,四处走走散心。
砰砰砰,澹台浩的寝室突然传来闷响之声,我微微疑惑,举步向寝室走去。
还没有到便听到澹台浩隐忍的怒气:“郡主为何夜闯王府?莫非不知这于礼不合吗?”
郡主?
我心中一动,贴近了窗户,向内偷窥。
只见澹台浩只着白色的蚕丝寝衣,乌发如绸散在肩上,一脸怒容。
他的对方却是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这个女子高鼻深目,肤色如雪,眉如翠羽,唇如烈焰,穿着红色的紧身劲装,下身是真红的短裙,裙上有一溜明珠,闪闪发亮,足下穿着马靴,靴中别着一把短刀,如暗夜中绽开的一朵野辣红玫瑰,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此刻她眼中尽是顽皮之色,大刺刺地道:“本郡主可不知道中原的礼数,只知道你是我父王指定要配给本郡主的男人,所以特地先来查看一番。”
原来她便是土厥的公主!
想不到蛮夷之人竟如此大胆!
浩冷冷地道:“郡主放心,本王自有心仪之人,好与坏也不必郡主担忧了!”
那郡主一怒,眉毛倒竖道:“呸,你算什么东西,本郡主还没挑,你竟敢私下有了女人?她是谁?”
浩寒声道:“夜深了,请郡主自重,还是请回吧!”
浩转身之际,那郡主突然手一撒,一把银针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浩。
我大惊失色,叫道:“小心!”
浩不料她如此歹毒,忙随手拿起折扇一挡,钉钉钉,银针悉数钉在折扇上。
郡主不怒反喜,笑嘻嘻地道:“你功夫还不错嘛!”
浩一合折扇,皱眉厌恶地说:“身为女子,如此狠毒,可厌之极!你若再不走本王便命人送客了!”
郡主挑眉道:“稀罕,本郡主自己会走!”
她一袭红衫翻飞,突然破窗而出,一只素白的手却落在我的颈间,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她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郡主轻描淡写地问道。
浩大惊失色,急道:“你放下她!”
郡主表面上嘻嘻哈哈,手上却暗暗用力,我呼吸急促,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真的是呀!本郡主最讨厌有人占了本郡主的东西了,不如我掐死她,咱俩在一起好不好?”郡主笑眯眯地对浩道。
浩忍耐不住,一个小擒拿,反手格开郡主的左臂,狠狠地一拗,郡主若不撒手我,便等着骨折。
郡主果然吃痛,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我呼吸一畅,连声咳了起来。
郡主突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