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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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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闯这么大的祸,整个浣衣司,都毁你手里!”嬷嬷说着,就要扇素锦。

“住手。”我制止她,接着,依然淡漠道:“龙袍给我,此事由我一应负责,不会累及你们。”

“多谢姑娘!你个死丫头,还不给我松开手。”嬷嬷的眼中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素锦不情愿地松手,我接过龙袍,默默离去。

径直回到昭阳宫自己的屋子,就着日光,我仔细查看领袖的撕断的图纹处,幸好,未涉及龙纹,扯开的平面亦不算太大,仅是云纹处断了,这件龙袍是用金银线织就,真丝花线在龙袍上用得很少,且金线又分淡、中、深三色,加上银线,共有四色,又只能用单线来缂,我比对类似的金丝,细细用新线老线相夹相镶相压的方法,慢慢地将断纹处连上,虽然不可恢复如初,但,若不细看,也该不会发现。

将龙袍补完,才发现,已是日落西山,望舒今天一早便被佾痕使唤去将书阁的藏书拿到庭院里晒拂,想到此刻也未必得闲。

自幼学女红,也曾满怀幸福的期盼来日嫁人为妻,也是这样温柔悉心为夫君针线传情,可,今日,我第一次为曾经的夫君,天烨补衣,却还是因着不忍她人受罚。

将龙袍慢慢叠起,心也被叠缩到一阵窒息。

手捧着龙袍往正殿送去,才到跟前,正见萱滢,她见我,语音早无往日的恭敬:

“怎么才把龙袍送来。”

“萱滢,何事大声嚷嚷,不知道万岁爷正小憩吗?”顺公公不悦地从内殿出来,低声斥责。

他见我手捧龙袍,突然微微一笑:

“安姑娘,你送进去吧。”

萱滢才要接龙袍的手被这一句话,僵僵地收了回去。

既然为婢,我哪有不愿或者不去的理由呢?捧着龙袍进殿,才发现,天烨正支颐在紫檀木桌前小憩,龙首花卉纹玉香炉薰着渐淡的龙涎香,我将龙袍轻轻挂在黄花梨衣撑上,抚平龙袍的褶皱,就如同将自己叠缩的心一瓣瓣地抚平。

才要出殿,忽然看到香炉的白烟已淡,香味也已觅不着踪迹,遂轻步上前,从一边的琉璃盏中,小心用象牙勺舀了些许香粉,揭开祥云炉盖,添进新香,才将炉盖盖回,突然腰身一紧,有人揽住我,浓灼的呼吸抵在我的颈后,一阵酥痒。

“宸儿……”低声,如同呓语,在耳边响起,“八年,你知道,朕的辛苦吗?”

没有回首,我知道是谁,也顿时明白顺公公让我送龙袍的目的,唇边冰冷到一丝弧度都无,我木然的站在那,不做挣扎,更不去理会。

“没有你,朕才知道,心里的不舍,和痛,都这么清晰。朕一直以为,自己所有的感情,早在那一年,都悉数随着你姐姐一起下葬,可,原来,朕,还是会爱,爱的,依然是不能爱的女子。”

他今日的深情,温暖不了他的心,也无法温暖我早已如千年寒冰的心。

“奴婢不是宸贵妃,皇上,请您清醒一点。”甫启唇,语意同心一样冰冷。

他的手骤然发力,将我的身子扳向他,与他正面相对,象牙勺中的残余的香粉随着他的用力,洒落彼此一身,使得周遭都笼了这层,最早,也是最初的香味。

“朕对白樱,难道你真看不出?”他望着我,语音里的痛楚一丝丝渗出。

“奴婢仅是卑微的宫女,岂能擅揣圣意。”我低首,如同对陌路人一般的口吻。

他的手颤抖着抬起我的螓首,但看到的,恐怕仅是漠然。

“你恨朕,是应该的。自古,孝为先,朕灭你全族,换得你的恨,早在下旨那天,朕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朕却不能象割舍其他人一样,割舍你,如果当日割舍你,或许,我们都会好过一些。”

“您错了,奴婢不恨您,恨要有爱才称为恨,没有爱,没有感情,又哪来恨呢?您是西周的帝王,自古,还有一句话,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哪怕是愚忠,亦是无可厚非的忠。”

“你已放下?”他的眼中必定是失望掠过,我不能,也不敢去注视,我怕心中还残存的柔软,会将自己再次推到心碎崩溃的边缘。

“从未拿起,又有何放下之说?”我反问,眼眸平静无波的凝望他,八年后,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他,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的是成熟,也是更深的威仪。

但,我却不再如八年前一般,卸下家族的重负后,我的坦然,同样,也已深深刻在我的脸上,映进他此时的眼底。

他冰冷的手松开我的下颌,轻轻抚上我的脸,带着一种眷眷的深情,更带着一种令人心痛的绝决,但,手抚过处,依然仅是漠然的神色,丝毫未因他的这分柔情,将我脸部的线条一并柔化。

“朕知道或许许你自由,是最好的选择,但,朕的私心,只想将你留在身边。八年,朕一生没有几个八年,愿意在没有你的日子中耗费。”

“只要西周一天是您的,您当然可以留任何西周子民在您身边,但,倘若一一”我唇边忽然泛起一道弧度,轻,浅,但,冷冽。

他抚着我脸颊缓缓停滞:

“北溟的国主,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奴婢的身体是西周子民,所以只能任你发落,但奴婢的心,却是属于自己的,那里,一直仅有他的存在。”

他浮起一抹笑意,我很少见到天烨笑,一直以来,哪怕曾经柔情时刻,他也收敛着自己的笑意,久了,我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刻意的收敛。

笑这种表情,从一个男子成为君王开始,所用的场合就少之甚少,因为,笑与君王所需的威仪往往是格格不入的。

“如果这是你唯一可以得到的自由,朕会默许。”他落寞的垂下眼眸,睫影在他如玉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的心,还是会痛,看到这样神情的他时,会痛。

第98章 花自飘零独为君

他终于说出,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心里想的是谁,都可以容许的话。刹那间,我清晰明白地知道,我的心随着这句话痛到无以复加。

八年,我已习惯平静如死水的不惊,心上包着一层薄薄的冰瓷,看似坚硬冰冷,但却被这句话,轻轻地一敲,顷刻成为齑粉,瓷始终是瓷,坚硬和冰冷都是伪装的表相。

“奴婢谢主隆恩。”说出这句话,我知道,所有的伪装,在面对杀父灭族仇人的柔情时,依然会溃不成军。

“这是朕最后可以应允你的,也是朕的底限,但你的人,除非灭国那日,否则,朕依然会将你囚在身边!”他收回抚着我脸颊的手,眸底,是片刻的凄泠。

在他转身要离去前,我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轻声,但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③üww。сōm快灭安陵一族?为什么?您可以让父亲致仕,您可以留下族里其他无辜者的命,为什么,这万余人的命,在您眼中,就这么可以轻易地舍去?八年,我以为八年,我可以忘记恨一个人,我可以忘记,那鲜血的事实,可,我忘不了,父亲即便有其他的心,但,他始终没有做过大逆之事,为什么你轻易地可以相信,他有谋逆的野心?真的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所以才导致你下定决心提前铲除吗?”一叠声的为什么,我甚至忘记要自称“奴婢”,每一句,都攫着心,沁着血,说到后来,接近哽咽,可,我没有泪水,我还是没有泪水,想哭,但,我竟然再也流不出泪来。

他停步,沉重的叹息溢出,殿堂内,因着这一声地叹息,肃穆闷窒。

“朕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可以留下你的命,可以留下你在朕的身边。”提到孩子,他的语意中皆是不忍再听的苍涩,“纵然下旨之前,朕已料到这般的结局,但,这道旨,朕没有办法不下,朕是西周的君王,但——”

“南越使者临行前的那晚,姬太后与你所商定的,就是治我父亲这莫须有的罪名,对吗?她说过,要替您分忧,可您为什么要对天下人言,那封密函的内容,是我告诉您的?就为了璃妃大义这四字吗?”

缠绕自己八年的疑问,还是问出口,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我望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痛,和我一样,那么深,那么重。

“朕从没有告诏天下,那道密函的内容是你告诉朕的。”他低缓启唇,“朕诏告天下,璃妃大义,是指你自愿脱离母族,而并非因为其他。”

转身,他望着我,眸光深邃,如同一潭深渊,但这潭深渊,却不再平静无波:

“密诏的内容,是姬颜告诉朕的,朕虽未对外告知这层关系,但绝没有假借于你的身上。”他的眸光内有杀意顿现:“是楚瑜宣旨时,这么说的吗?”

是,以天烨的个性,确是不会这样陷我于不义,如果真的这般对外宣告,父亲在临死前不可能还让我为他报仇,李太医复述事件经过时同样未曾提到过这点。

只有楚瑜,在宣旨时曾说过这类的暗示,但,当时,只有我和他在场,如果我现在一口咬定是他,那么,他完全也可以抵赖,况且,他手握重兵,在朝内的兵权仅次于太尉,亦是天烨的亲信,即便天烨此刻起了杀心,但,焉知,这其中几多乾坤呢?

在所有真相未明前,我何必再卷进是非中。

楚瑜讹传旨意,担的是欺君之罪,他既知而为,则,背后的原因,恐怕更是此时的我,所不能去触及的。

“各种缘由,奴婢不愿再提。”我恢复常态,不是他陷我于不义,知道这点,就够了。

他缓缓走近我,当我们近到,呼吸都可以缠绕,他却并不拥着我,只静静地望着我,柔声:

“当年,朕真的很想我们的孩子能诞下,可,你还是选择放弃,那一刻,朕其实已经知道,一切都不可能继续,但,朕可以对所有人绝情、负爱,对你,始终忘不了。你用了八年,来忘记恨,朕用了八年,试图忘记你。但,当朕看到白樱的时候,朕知道,哪怕仅是你的影子,朕都愿意去接受。而,在你姐姐离去时,朕并不试图去找她的影子。”

我该笑吗?这样的话,曾经,可以轻易打动安陵宸,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明知道,家族要的,是虚情假意的承恩,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所以,安陵宸到最后,剩下的仅是心死。

这个曾经美好到不知道深宫险恶的女子,盛开于深宫,也凋零在九重宫阙。

亲手将她折下花枝的人,就是她最爱的夫君,花离开花枝,盛放过后,必定是更快的枯萎腐败。

赏花的人,仅能看到明媚鲜妍,却看不到,花离开枝的噩运。

“请皇上,怜惜眼前可惜之人。”我垂下螓首,声音平和。是的,白樱才是他现在该去珍惜的,而,我和他的路,早就已经不可能再继续。

沉默,此刻的沉默,原来更能让人心痛,当所有声音骤然消失在空气里,这寂冷辉煌的大殿,空旷到每一声的呼吸,都会有轻缓不一的回音,一脉脉地映出彼此,并不沉默的心绪。

“留在朕的身边,这一辈子,这样,就好。”当他的声音打破寂静时,我的呼吸,分明停滞了一下,我抬起眼眸,凝望着,这个男子,以最近,同样是最远的距离,凝望。

他的眸底,没有隐藏,刻满了,深隽的情意。

一切都回不去了,曾经一切的牵绊折磨,终于在,我们发现彼此深爱的时候,都化为无尽的伤害。

“奴婢会一直留到国将不国。”我淡淡而笑,妄图将这瞬间的柔情摧毁,但眼底的情绪还是泄露了我真实的想法。

闭上眼眸,我不要让他看到,在我心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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