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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瘦了!”
Sabrina——原星野也架不住的微微红了脸。就算在国外呆了几年,骨子里依然是传统的中式女子。保守矜持,内敛低调。
原星野自小就与梁云掣订了亲,两人青梅竹马,梁云掣早熟,一直都将原星野当做自己未来的妻子看待,悉心照顾。他们是日久生情,对对方的心意都是心下了然的。不过十七八岁的原星野因为受不了,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大小姐们的激将,一气之下,打包投靠了英国的姑姑,继续念书去了。
梁云掣对原星野突然的选择没有反对,他反而很支持,鼓励原星野出国后要珍惜机会,好好学习,他会在香港等她回来。
誓要将自己打造成梁云掣的完美新娘!这是少不更事的原星野当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但是这四年下来,原星野却后悔了,当年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居然中了那样拙劣的计谋。听信了他人的激将之语,白白耽搁了这些岁月。
这几年,梁云掣生意越来越忙,原星野的学业也不甚轻松。为了能够帮到梁云掣,她学的是自己不擅长的金融,结果就是,学的吃力无比。中间隔了一大片汪洋,往来太过麻烦,信件不保险,也只能时常电话联络。
但是联络再勤快,也比不上面对面。
原星野越来越害怕,她走了这么久,她害怕自己再梁云掣心中的地位下降或者被别人取代了。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原星野都遏制不住的絮絮的说着,控制不住的向梁云掣索要承诺。
梁云掣会握着话筒轻轻的说话,有时候甚至能罕见的说上几句甜言蜜语。温温柔柔的梁云掣是很少见到的,这时候原星野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梁云掣脸上的表情必是纠结无比,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还要一边顾忌周围随时走进办公室汇报的助理秘书们,生怕破坏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高贵的、严肃的、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形象。(梁碧宇笑语)
但是挂了电话,原星野一颗心又高高的吊了起来。半夜做恶梦醒来,只能咬着被子偷偷的哭,但是,再后悔,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学业。
已经蹉跎了数年,她不能让这被蹉跎的岁月变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她会尽快的完成学业,然后,回到梁云掣的身边,不再离开。
这次,处理完英国那边所有的琐事,她就满心雀跃的回到香港。但是,姑姑拿出一张船票,告诉她梁云掣现在在新加坡。
前些日子与梁云掣通电话,原星野听梁云掣提过梁碧宇的事情。想不到梁云掣居然跑过去了。原星野有点嫉妒,出国四年,梁云掣一次都没有去英国看她!!
啊!受不了!原星野抑制不住的吃起了歪醋,立刻接过了姑姑给的票,背着向某个新加坡商人讨债的任务,飞速的直扑新加坡!
第三十八章
太久了,真的离开太久了。原星野看着窗外闪过的路人房屋,心跳越发的快,
越接近梁云掣所处之处,原星野越发的不安。兴奋有之但更多的是胆怯,轻轻的用手按住手包,那里有一张与梁云掣的合照,不过那还是很早之前的照片。照片中的二人,仍是少男少女,纵使梁云掣一向早熟,毕竟那时年少,与成年的清俊不同,脸上尤余两分稚气。她有些恍惚,梁云掣现今是什么模样呢?
车速逐渐放缓,待得停住,原星野深吸一口气,漾开一抹完美的笑容,推开车门下车。
刚将目光落在旅馆大门口,原星野表情一凝。那里远远的站着一个男子,身姿挺拔伟岸,但面容模糊不清,虽然他此刻正侧头与身边人说这话,但是,原星野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梁云掣!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就此淡去,仅余眼前那道身影。
原星野控制着躁动着想要飞奔的小心肝,一步一步,稳稳向那里走去。
终于,原星野站住脚,停在梁云掣身前,伸出一只手臂。
梁云掣看着他的小姑娘,微笑,伸出手。原星野熟练地挽上他的臂弯,躁动了四年之久的心,此刻得到了安定。
此处心安是吾乡,原星野不记得这句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此刻,她深以为然。
“小野吃过饭了吗?坐了这么久的船和车累不累?”梁云掣问道,语气自然亲密,仿佛原星野全然不曾离开四年。
原星野挽着梁云掣的手臂,笑笑没说话。梁云掣也不追问,房间里已经叫了一些吃的备下了,待会想吃什么都有现成的。不过,梁云掣退开一步,惊异的看着原星野。刚刚没注意,才四年,怎么小姑娘长高这么多?!
原星野看得梁云掣的上下端详,心中生出了几分得意。她松开手,拎着裙摆原地转了一圈。“怎样?漂亮吧?”原星野这身可是特意定做的,颜色清新亮丽,裁剪得当,原星野穿着更显修身合体。
虽是西式裙装,用料却很保守,胸脯手臂倒是都包的紧紧的,裙摆也过膝下数寸。白底裙边缀着几朵绿色的小花,添了几分活泼的意趣。
只是……脚下却蹬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梁云掣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但是很快就舒展开,走了这许多步,他可没听到什么刺耳的“笃笃”声。他讨厌的是声音,不是鞋子。若是没有那刺耳难听的声音,他也不会管太多。女孩子爱俏,如果连个鞋子都不让穿,未免太霸道。(喂,你好像忘记自己在公司下的禁令了呀!)
梁云掣对原星野的打扮倒是挺欣赏的,四年不见,成熟了不少。穿上高跟鞋,更显优雅娉婷。他也不得不认同梁碧宇那句“女孩子穿与不穿高跟鞋,气质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的原星野周身洋溢着成熟与青涩混合的气质,第一眼看上去,觉得这是一个精明的都市女郎,但是,细看之下,眼睛里的那点精明劲头,都是故意作出来的。
原星野个子原也不高,中等的个子站在梁云掣身边,更显娇小,就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梁云掣以前很喜欢叫她小姑娘,原星野抗议了很多次,都不能让梁云掣改口。
原星野一直有些反感,老觉得梁云掣当她还是小孩子。好吧,他们两家是世交,梁云掣早熟,原星野与梁碧宇同岁,小时候梁云掣还给她洗过澡。提起这个原星野都止不住的害臊,都怨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不然哪能有这么让人脸红的事情。
后来去了英国,原星野便在电话中改口,不再叫他云掣哥哥,转而直呼名字。梁云掣注意点这个变化,也不动声色的改唤她小野。
虽然还带个“小”,但是她已经满足了。心里暗暗的窃喜,像打赢了一场战役。认为自己长大了,是个女人了,不再是那个稚嫩青涩的小女孩了。
现在踩上一双高跟鞋,身高一上去,立刻感觉就不同了。原星野小心的偷瞄了一下梁云掣,心中暗暗的对比了一下,现在这个高度,可以直接将脑袋架在梁云掣的肩膀上了。
嘿嘿,原星野实在忍不住的捂了嘴,偷笑了一下。
梁云掣对原星野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失笑,才觉得成熟了,立刻就漏了马脚。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啊!梁云掣感叹,伸手在原星野头上呼噜了一下她的头发。
惹得原星野不满的嗔怒,梁云掣不在意,心情大好。这还是他的那个小姑娘,虽然穿的成熟,仍然不改一片赤诚。
梁云掣伸出手臂,原星野熟门熟路的再次挽上。两人紧紧的偎着相携走进房间。
进了房间,原星野身子一软,直直的栽进松软的沙发里。从英国坐船到新加坡再转乘火车来马六甲,真的挺累的。脚下还蹬着细高跟,虽然看起来漂亮了,但是受罪着实不少,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梁云掣挥退一干手下,亲自拿了托盘,给原星野拿了些吃的东西。原星野也不矜持,端了汤,喝了个一气不歇。矜持那玩意在他们两人之间实在无用,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现在吃饭最大,吃饱再说。
梁云掣会吃,原星野的口味他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拿的都是原星野会喜欢的东西。果然,原星野吃的很开心,吃了四年的面包,吃的都麻木了,现在吃上了米饭,真是幸福。
原星野一人开开心心的吃着,梁云掣就在一边细细的看着。
见见世面总是有好处的,现在的原星野人白了也瘦了,但是精神了。以前褪不去的一点畏缩也全然不见了,添了自信。
原星野急急的将东西扫进肚子,便拉着梁云掣絮絮的说话,像是要补上这几年的空缺,虽然他们经常定期不定期的电话联络,但是总觉得不够。
黄家。
玉珠攀上了一门好的亲事,黄家上下都很高兴。桂花翻开黄历,开始找最近的吉庆日子。她倒是自觉,都开始操心这种事情了。秀凤暂时抛开对那对男女的厌恶,专心的操办玉珠的事情了。
现在梁家那边的意思已经明了了,只是,梁家要求玉珠先随他们去香港见过老爷子。秀凤对这点很不放心。女儿家的,这要出嫁毕竟未出嫁,现在去男方家里,总觉得不妥。
但是黄家其他人欢天喜地的,恨不得玉珠当天出嫁,立刻动身去香港。
桂花和金成已经商量着要收多少的彩礼聘金了。桂花开口提出的数额,让秀凤又羞又急,这数目,桂花言辞倒是很硬气,粗听之下,还真当桂花是在为玉珠着想:“要这么多礼金,也是为了玉珠好,多了才能显出玉珠的地位,才能让梁家重视!”
秀凤心里有些苦涩,自己在黄家的地位比奴仆高点,但是玉珠好歹也是黄家的后代,她姓黄啊。
桂花这摆明了是想捞一笔,若这样,玉珠嫁去梁家哪里来的地位?这不是真跟卖女儿一样,吗?嫁了去,梁家人怎会看的起她?
桂花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秀凤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再不平又怎样?再不满你敢站出来说个不字?秀凤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秀凤不再说什么,只是更加尽心的为玉珠准备嫁妆。力所能及的买最好的珠子,最好的布料,最好的珠宝。虽然黄家不济了,但是她存的一点私房,匀分给两个女儿,还是能多置办点东西的。
正在盘算着,突然听到了女声尖叫吵闹。秀凤听出那是珍珠的声音,放下手中拿着的东西,秀凤走出门,声音是天井那边传出来的。秀凤走过去,正看到珍珠扬着手欲打向……玉珠!
秀凤大喝:“珍珠!你想干什么?!”
珍珠虽然性子骄纵,但是秀凤一直没放在心上。她只当这是被宠着了,不会有什么大错。
但是,珍珠想要打玉珠,秀凤看着珍珠狰狞的脸,想到了自己和秀娟。兄弟阋墙,她们姐妹也为了一个臭男人现在貌合神离。秀凤不知道秀娟到底有没有发觉自己的知情,但是秀娟一向比自己精明。这几天,她有时候会用得意且略带恶意的眼神看她,对金成若有若无的暧昧愈发的明目张胆。
应该是意识到了吧,秀娟这是对她示威呢。
秀凤心中冷笑,如今这幅模样,她已经不想,也不可能再去挽回崩裂的夫妻、姐妹关系了。有夫如此,有妹如此,真不如没有来得干净。
可是,珍珠和玉珠,她们不可以这个样子。
秀凤呵斥了一番珍珠,她转而问玉珠发生了什么事。玉珠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秀凤看她脸上也带了哀色,转而问起了珍珠
珍珠黑着脸,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急了丢下一句:“哼,玉珠居然敢嘲笑我!她算什么东西,一股子寒酸气!居然敢那么看我?我才是黄家的大小姐!”一扭头,蹬蹬跑回了房间。
玉珠有些失神,口中呢喃道:“我没有,大姐,我没有……”掏出手帕,玉珠在眼角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