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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倚在门边的我两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莫威，一张老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递给莫惜一个安慰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妻主给你搞定。
前往书房的路上，我和莫威谁都没有说话，我是懒得搭理，她恐怕是在打着腹稿。
“戈雅，我想你也猜到了我的来意，的确，四皇女才是我真正的主子，我希望你能帮忙将她从阴山道救出来，否则我一声的心血可就完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也就用不着再打哑谜，面对这个始作俑者，莫威心里恨得咬牙，要不是金戈雅和景渊，她的凌儿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如今反要她卑躬屈膝的来求她，这个仇她记下了。
“岳母也太抬举戈雅了，您也知道我这个二等侯空有其名并无实权，您所拜托的事戈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威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莫非她和四皇女真有那层关系，很好，莫老狐狸越是紧张我就越有促成这笔交易的把握。
“你想要什么？”看到金戈雅脸上讳莫如深的笑容，莫威知道她心里肯定在打别的主意，罢了，只要能将她的女儿救出来，吃一回亏又如何。
“爽快！我只是想从您府中要来两个人。”直视莫威的双眼，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笔买卖她一点儿也不亏。
岳父和阿琰必须要回来，我讨厌那种被威胁的感觉，况且，能博得美人一笑也值得。
“没问题。”知道金戈雅的意图，莫威欣然答应，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换得一个亲生女儿，何乐而不为，只不过从今以后少了个筹码。
在今日的人口买卖中，我和莫威的关系正式宣告破裂，一想到以后不必再虚以委蛇，心里痛快痛快极了。
121 挨骂
为了避免他多想，我并没有将与莫威之间的交易告诉莫惜，尽管知道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都很别扭，若是知道我为了赎出他的牵挂花费了这许多心思又该自责，又要不开心，他不开心我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多好，如此恶性循环，我的心思岂不是白费。留作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
所以当岳父和阿琰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他面前时，莫惜眼中的惊喜让我的自豪感直线上升。相对来说岳父和阿琰两人略显尴尬，莫威已经正式写了休书并将他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府，我知道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投靠金府，所以派人事先在莫府门外等候。
“爹爹，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会一直住在这里。”莫惜喜形于色，我已经很久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兴奋地表情。
“我本不想麻烦你们，这些年戈雅给了我不少钱，足够我们找一处还不错的房子……”
“要我说，主子你就是想太多了，既然少夫人她们有心，你又何必拒绝，再说，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出来了，还不让她们好好尽尽孝道。你也不必天天把少爷挂在嘴边，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阿琰打断云氏的话，颇有些义愤填膺，好似若是云氏不留下就是我们的罪过。
“好了，想留就留，别拿我当借口。”云氏宠溺的点了一下阿琰的鼻头，惹得对方俏皮一笑。
被如此温馨的场景所感染，我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岳父安心住下便好，我公务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莫惜，有你们在我也就安心了。”
“好，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女人家还是要以事业为主，莫惜我会照顾好的。”
看到儿媳如此贴心，云氏极其欣慰，他差点儿都忘了，戈雅如今可是二等安国候，地位不容小觑，还好，上天把所有的福祉都给了他的儿子。感觉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偏过头疑问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妻主，谢谢……”声音轻的近乎呢喃，可我还是听到了。
不顾对面还有两个等着大眼睛的人，打趣的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呵着气：“哦？怎么个谢法儿？”
莫惜看了一下对面表情变得诡异的爹爹和阿琰，猛地将妻主推到一边，红着脸不吭声，当着爹爹的面，妻主她怎么可以做如此暧昧的动作，等下他还不被阿琰挖苦死。
“呵呵，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莫惜可爱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将时间留给有许多私房话要说的三个男人，识趣去打扰景三皇女，莫威的诚意已经到了，按照约定我也该做些什么。
看着妻主翩然潇洒的背影，莫惜眼眶微微泛红，他知道妻主一定为这件事做出了妥协，要不然那个人怎么会轻易将爹爹放出府。她总是这样，私下里不知道瞒着他做了多少事。妻主，莫惜何曾有幸，能得到你如此的呵护。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人都走远了，还看，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看不惯两人的腻歪样，阿琰虚晃了几下手：“天天见面怎么还这么腻歪，少爷你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当着我和主子的面就敢打情骂俏。”
莫惜作势要揍人，惹得阿琰哇哇大叫，这世间，敢对主子如此没大没小的恐怕只有阿琰一个了。
“用不着羡慕，改明儿我跟妻主商量商量，给我们阿琰找个好婆家，爹爹可舍得？”眉目流转，尽是狡黠，莫惜好歹在金戈雅身边混了这么多年，耳染目睹也有些功底，别看他平常不吭不哈的，要是真跟人杠上了，吃亏的未必就是他，看着阿琰跳脚的模样就知道了。
欣慰的看着面前打打闹闹的二人，云氏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也能等到这一天。
“爹爹……”双手被温暖的包裹住，看着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微笑着摇摇头。他早就想着要离开那个伤心地，曾经的怦然心动，曾经的年少芳华，都葬送在了那个冰冷的大院下，对于那个曾经许诺他山盟海誓的女人，他早已死心。
当一切归于平淡之后，才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今他只要看着儿子幸福，看着她们携手白头，就是最大的幸福。
孩子，爹爹丢失的幸福，希望你可以拥有……
三皇女府：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废老大劲才把老四拉下去，圣旨还热乎着你这就变了主意，你属变色龙的啊，不行，这事没商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对于金戈雅的要求，景渊嗤之以鼻，真是的，知道她为这件事浪费了多少感情？
“只是把圈禁的地儿移到黎昕，没我的允许，她不会有翻身的机会，怎么，怕了，你的愧疚之心还真是泛滥。”挑挑眉，对着满脸不情愿的景渊挑衅。她不是最顾念手足之情，那就再给她一个展现温情的机会。
“别整激将法那套，没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到她们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这个险我们不能冒，再说，母皇正在气头上，就算我答应了也没用。”
景渊气的鼻孔扩张，背着手围着面前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瞎转：“你倒是说说，为何会改变主意，别说你突然间善心大发，我会忍不住吐。”
“好吧，事实是，我跟莫威做了笔交易，条件就是将四皇女调回京都。”耸耸肩，实话实说，反正也没什么隐情。
“我呸。”景渊跺跺脚跑到我面前，撒气的吐了我一脸口水：“什么狗屁理由，根本就是在假公济私，你，你……简直就是在拿朝政当儿戏……朽木，烂泥……”
想不到我竟是为如此幼稚的一个理由，放弃她们辛苦得来的成果，景渊忍不住破口大骂，大有揍我一顿的架势：“吃吃吃，吃屎去吧。”看到我事不关己的一边听训一边美滋滋的尝着桌上的糕点，景渊更是火冒三丈，将碟子尽数扫落在地。
看着景渊骂的差不多了，我拍拍身上的糕点渣儿，站起身拍拍景某人的肩膀：“好好，我是不可雕的朽木，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你消消气，看看皱纹都被气出来了。你先帮我把这件事办好，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听了我的话景渊摸摸被气得涨红的老脸，狠狠白了我一眼，气倒是消了不少，看着我少有的点头哈腰的模样，鼻孔哼了一声。
金戈雅，你也有这一天，想起往日被压榨的日子，景渊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瞧你这出息，滚犊子，看见你就烦。”
挑挑眉，有戏！
提步往门外走，家里也快开饭了。
“哪儿去？”见到那个女人真走，景渊忙出声询问，平日怎么没这么听话，她还没骂够呢。
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放过我，调整表情，回眸一笑：“去吃屎~”
122 怀孕
据说被圈禁的四皇女深知罪孽深重，每日潜心礼佛，呕心撰写的忏悔录感人泪下；
据说阴山道阴暗潮湿，外部的水土不服加之内心的自责导致四皇女每日泣血，如此下去恐命不久矣；
据说得知消息的三皇女在殿前为四皇女回京一事冒雨跪求了一整夜；
据说事情演变到最后，所有皇女几乎全部聚集殿前，只除了太女。
据说经不住众女的央求，女皇最终妥协一旨圣旨将四皇女的圈禁地址由偏远的山**移为京都四皇女府。
总之，一切都朝着我预料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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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将手中剥好皮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塞进面前大张的嘴巴里。景渊只着白色内衫，病怏怏的倚在枕头上，眯着眼嚼着我伺候的蜜橘，一脸的满足。
“呸…”恭敬地伸出手，任她将籽吐在上面，眼角抽搐，我忍！
“啊…葡萄葡萄。”景渊用嘴将我递去的橘子顶开，嚷嚷着要吃新进贡来的葡萄，深呼吸，摘了颗最纯正的紫色递去，我忍忍！
“没眼力的，剥皮去籽…”忍气吐声的结果竟是某人连看都不看，直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丫的，要不要我嚼碎了直接吐给你。
拿起成串的葡萄直接塞进她“嗷嗷待哺”的臭嘴里，丫老子不伺候了。
“嘿，咳咳…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景渊吐出嘴里塞的满满的大葡萄，不知是呛得还是气的，不住的咳嗽，雪白内衫上沾上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煞是亮眼。
“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坐在一边，将病人专属的水果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冷眼回道。反正她感冒，也尝不出味道，白糟蹋了。
“你算狗屁客人，咳咳…因着谁我才变成这样，你充其量也就一罪人。咳…我都五年没生过病了，好家伙，这次连着喝了两天的苦药水，咳咳…”景渊貌似很火大，努着劲儿抱怨，我真怕她一不小心过去了，为避免未来的一代英主在我手里挂掉，我还是悠着点儿。
“是是是，都是小的的错，可是三殿下，您这苦肉计演的也忒过了，这么大的雨，你自残呢。”
景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上似乎染上一层红晕：“丫谁知到它会下雨，箭在弦上，我能怎么办，只能演到底。说起来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白天阳光晒得人都焦了，晚上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点子背，连老天都玩儿我…”
景某人皱着脸，语气颇为愤懑，我理解，这事儿是挺玄的。不过她好像也没吃什么亏，虽说身体质量有些缩水，可光看皇帝赏赐下来的名贵药材，和成车的补品，也足以一天之内将皇帝的宝贝女儿补成营养过剩，况且：
“不是还有一群傻帽陪你一起遭罪，她们的待遇跟你相比一个天上，一群地下，知足吧。”
“呵，还真是，她们谁都不愿意放弃在母皇面前表现的机会，倒是帮了我们大忙，太女这次倒是被挤兑的占了下风。”提起那群不明不白的倒霉鬼，景渊倒是笑的满面红光，嘴巴嚼的吧唧吧唧响，这种人就喜（…提供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