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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闻言,看他醉醺醺地眯着眼睛,大冬天的还浸在冷水里,果然是醉得不轻,也不像能说谎的样子,便举着火把靠近些扫视了一下人工湖,看湖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便俯身作揖道:“打扰阁下了。”说完便回头带着人马离开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搜捕。
隐隐地在水底下听见禁卫军的脚步离开了,四周恢复了寂静,杨宁岚再也受不了一头扎出水面,刚喘过气来却又马上要背过气去。
只见魏澈赤裸着上半身直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奇怪,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单薄的宫服因为浸过水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显得有些透明,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红色的内衣!这还不算惊讶的,旁边又忽然扎出一个脑袋,吓得她大叫出声,这次却是魏澈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第一次跟一个男性这么近地贴着,那个人又光着身子,只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使劲跳,脸上也火辣辣地开始烧到耳根。
大半夜的两个男人,光着身子,在人工湖里,而魏澈本身又是一个男宠,这,这怎么都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跟某件香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自己刚才难道无意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那人游到了边上,斜斜得靠着,像刚才魏澈那样看着杨宁岚,嘴角一抹轻薄笑意,“我看见了,是芙蓉的哦!你看见没?”
魏澈却也是坦然地点了点头。
眼前忽然水花一闪,两个人都被迎面泼了一脸的水,杨宁岚趁机低下身子,只露出脖子,却不忘回击道:“又是你这个死变态!”
另外一个人正是那夜在王府中遇见的对她行为轻薄的男人,那张足以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貌面容,印象深刻的轻蔑笑容,每次看见这个男人总是没好事!而且这次又被他轻薄了!
那人一笑,顿时如百花霎那间绽开,只是眉眼间的神色却是飞扬着骄傲,“要不是你要救她,我真不想大冬天在这湖里泡着。”
魏澈拉起褪掉的衣裳穿好,对杨宁岚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杨宁岚白了他一眼,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这干嘛?我知道是我不合时宜闯过来坏了你两的好事,以至于你们恼羞成怒对我百般羞辱,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我马上走,你们继续!”
魏澈却是苦笑,有一丝无奈的无语,他知道她脑子里经常有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但是现在居然能把自己想成这样,真是让他欲哭无泪。
见到这个臭男人她可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双手护在胸前,因为是个观赏性的小人工湖,所以深度不高,成人站起来便只到脖子下,杨宁岚趟着水一步步朝岸上走。
不想那个让她十分恶心,十分讨厌的声音又像魔音一样传来,“想要得到神农草,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只需略施小计而已。”
听到这句话,心中虽是厌恶,却也忍不住回头问道:“有什么办法?”
魏澈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道:“神农草无比珍贵,存放在太医院的密阁中,而且只有皇上能打开密阁的万象锁。”
李暮羽嘴角笑意凉薄,就好像探囊取物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说道:“那就让皇上来开万象锁。”
两人一听,却是更加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么会受人唆使?
月光下,那人面容好像鲛人那么美,连落在他脸上的水珠都折射出璀璨迷离的圆润光辉,琥珀色的眼眸妖异而邪魅,深邃地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第027章 锦盒的秘密(二)
杨宁岚回到尚宫局,又去看了一下闫嬷嬷,也许是太疲惫了,琉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琉嫣,思绪却仍围绕在李暮羽刚才说的话上,不得不说那是目前唯一一个方便快捷的办法。只是这一招太过阴损,难怪聪明如殷念泫也想不到,他是心性淡泊善良的人,又怎么会想到这种诡计。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这声音惊醒了琉嫣,也把杨宁岚的思绪招了回来。
转头一看,闫嬷嬷已经吃力地撑起身子来半俯在榻边,一阵一阵地咳嗽。
琉嫣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瓷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就着茶水喂给闫嬷嬷服下。
闫嬷嬷服下药,刚缓了一口气,忽然喉头一甜,忙推开琉嫣一口黑血吐在了榻板上,分外刺眼,原本沉重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轻盈起来,闭上眼歪倒在一边昏睡过去。
琉嫣却是晏然自若地替她盖好被子,拭净她嘴边残留的血迹,完了用一块软怕擦拭榻板上的血迹。
杨宁岚看她面色平静似乎见惯不怪,大惑不解地问道:“经常这样吐血么?”
琉嫣一边擦拭着榻板上的血迹一边点了点头,声线忧伤道:“也不是,只是这几日才吐,却是次数越来越多了。今日这已经是第三回了,而且每次吐完,身体只会愈加虚弱。太医说,现在是她最痛苦的时候,慢慢她就会神志不清,饮食难咽,形销骨立,最后再也无法动弹。”
这样,过了下半夜,闫嬷嬷又吐了两次黑血,到了清早挽霜跟秋水过来看的时候,整张脸已经蜡黄如纸,皮肤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关泽,嘴唇好像干涸的河床一样龟裂。
太医过来看后,面对众人无望地摇了摇头,药方也没有再开,众人见这情形,都是又惊又俱。
秋水默默然地落泪,挽霜的脸色也是十分沉重,绷着一张脸,愁眉不展。
不能再等了,情况越来越糟了。
杨宁岚趁着众人没有注意便出去,跑到翰林院,殷念泫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低头若有所思,杨宁岚上前沉声道:“念泫,闫嬷嬷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恐怕。。。。。。等不到你破译出万象锁密码。”
殷念泫转头看她,诧异道:“郡主,你怎么知道我在破译密码?”
杨宁岚道:“昨晚我就在太医院,那个黑影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殷念泫俊朗的剑眉紧锁,面容在光影里仿佛蒙了一层淡雾一样看不真切,指节紧紧攀住窗沿,嘴角漫开一缕生涩的苦笑,“如今我好像尽力也帮不了你。”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地看着窗外,杨宁岚屏了呼吸,横横心,再横横心,说道:“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他举眸,眼中尽是清澈的诚恳之色,“不管什么办法,我都会替你去办,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两人相视之下,杨宁岚碰触到他眼中灼热真诚的目光,却是惊慌地别开脸。
朦朦胧胧的深情,那复杂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无言。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他只是在帮助自己。
杨宁岚默然点了点头。
凤宁宫门口,杨宁岚跟殷念泫相视一眼,彼此默契无言地走了进去。
杜皇后依旧文质彬彬高贵大方地微笑;“听说你们二人已将这佛书都翻译出来了,这可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两位辛苦了!”说着便赏赐了许多贵重物品。
殷念泫正色道:“还请皇后娘娘移驾慈恩寺,亲自将这佛书供奉佛前,以求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杜皇后马上点头答应,换了正装便摆开凤驾一路来到慈恩寺。简单地举行了一个仪式后,慈恩寺住持便将佛书供奉在一尊大金佛前,又陪着杜皇后烧香祈福完毕,一行人便在一个雅致清净的小偏厅饮茶稍作休息。
杨宁岚则寻了个靠近杜皇后的位置站好,等看到上茶的尼姑过来,便伸出脚,那小尼姑一下子便被绊倒在地,滚烫的茶水翻了一地,将杜皇后明黄的凤袍裙摆都溅湿了,杜皇后教养良好,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去追究。
杨宁岚却是趁机说道:“皇后娘娘,你的裙摆湿了,我们去后面雅室换一下吧!”
杜皇后思虑之下也觉得自己这样不成体统,便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去近旁的雅室。
杨宁岚的目光似无意看向一旁的殷念泫,殷念泫朝她微微颔首,杨宁岚便敛容跟着杜皇后去了偏殿。
除了两个贴身宫女,其他的宫女便等在外面,杨宁岚按照计划,趁着四周无人,便倒了一杯热茶,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事先预备好的药粉,撒了进去,再晃了晃兑匀,这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杨宁岚惊疑地回头一看,却是惊愕失声道:“若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若雪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看里头,轻手轻脚地将杨宁岚拉到一边的屏风后面悄声说道:“是泫哥哥叫我来的,泫哥哥说要临时改变一下计划,所以,你给我姐姐喝下迷药,而我便假扮成姐姐喝下这毒药。”
杨宁岚一看,杜若雪的确穿了一件十分正式的宫装,脸上的妆容也跟皇后一模一样,估计早就在刚才做好准备了,杨宁岚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踌躇道:““若雪,对不起,我。。。。。。”
杜若雪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岚姐姐,你的事情,泫哥哥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不怪你,我愿意帮助你。”说着又提醒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抓紧。”
杨宁岚悲喜交集地点了点头。
杜若雪将桌上的茶水端起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朝杨宁岚调皮地眨了眨眼便跑到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这时,杜皇后也换好衣服从内室里面出来,身上的衣服果然已经跟杜若雪身上那件一模一样,不认真看,真分辨不出两人有什么区别,杨宁岚镇定心神嘴角微笑对着杜皇后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些事想和娘娘单独聊聊可以吗?”
杜皇后和气微笑,屏退了身边两个贴身的宫女,房里就只剩杨宁岚跟杜皇后,杨宁岚捧起放过迷药的茶水递给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刚换过衣裳身体冰冷,先喝下这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皇后无疑便喝下热茶,而杨宁岚则随便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跟杜皇后说,眼见皇后喝下茶慢慢的神情便恍惚起来,萎靡无力地摇了摇头便趴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杨宁岚见状上前试探地推了推她,待确认她已经昏睡过去毫无知觉便叫来杜若雪,两人合力先将皇后安置在屏风后面。
这时,杜若雪却是喉头一甜,猛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杨宁岚心痛地扶住她绵软的身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也只能努力忍在眼眶中,杜若雪微微一笑,“姐姐,我先睡一会。”说完,便闭上眼睛。
这个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她吃了毒药,现在已经毒发,再过几个时辰如果不服下解药便会身亡。虽然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可是看着杜若雪面容苍白,嘴唇乌黑,心如刀割一般,可是眼下不是自己伤怀的时候,便吸了吸鼻子,假装惊慌地朝着外面大喊道:“不好了,来人啊,皇后娘娘出事了!”
守在门口的宫女一听这声惊呼,忙吓得推门鱼贯而入,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看见一只硕大的黑蜘蛛趴在皇后的脖颈上,而皇后已经昏昏迷不醒,嘴唇乌黑,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哭嚎不止。
杨宁岚看她们一个个堵在门口六神无主的就知道哭,又是一声喊:“快,快去请太医,还有把殷大人请来!“
众宫女一听便一溜烟地全要跑去请人。
杨宁岚趁着混乱便作势扶起杜若雪,顺手将那假蜘蛛收了起来,将杜若雪放在榻上安置好的时候,殷念泫跟太医也来了。年老的太医须发皆白,急急忙忙地进来后,临危不乱,也是十分老练,隔着帷幔看了一下若雪,摆开一排银针,先在几个穴位上扎好,减缓毒性扩散的速度,才牵了一条红线开始仔细诊断,这一探便探了好一会,面上的表情却是再也难以维持平静,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