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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站在殿门外,透过门上的镂空雕花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脸……
他就靠在软榻上睡着,墨黑的长发如瀑,玄色的衣衫松散,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眉心紧蹙,长而密的眼睫在眼窝投下一片忧郁的影,高挺的鼻,紧抿的薄唇……
心,不由一跳。
什么事让他这般烦心?即便睡着亦愁眉不展?
如若从前,她会悄悄靠近他,小心捧住他俊美的脸庞,抚平那紧蹙的眉心。看着他逐渐变得安详的睡颜,她就双手托腮,蹲在他床边,一眼不眨地看他一夜。
如此守卫主人,只有她敢做。
不知怎的,残月下意识向眼前伸出了手,隔着门抚上他的眉……指尖冰冷的空气让她猛然回神,发现有人过来巡逻,赶紧躲到一侧的柱子后。
只听屋内的人警觉醒来,低喝一声,“谁?!”
一把推开窗,看到他玄色的衣袖扫过窗棂,残月赶紧屏息凝气,恐被他发现。
过了许久,他也没有离开。站在窗前,优美的凤目,微微抬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广袤天幕上皎洁清明的弯月。
残月依旧不敢动,透过窗上的雕花,依旧可以清楚看到他完美如雕刻的侧脸。
风拂过,他长发飘逸,俊美如神。
“月儿……”他呢喃低语,“初遇你时,也是这般清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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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他手臂上的伤
风拂过,他长发飘逸,俊美如神。
“月儿……”他呢喃低语,“初遇你时,也是这般清冽的夜。”
残月静气聆听,清风卷来的只字片语,勉强听得清楚。顿时,心下掀起惊涛骇浪。
他发现她了吗?在与她说话?正惊悸又激动,不知是不是该接话时,只听屋内传来张公公轻缓的声音。
“皇上,您该换药了。”
他半晌才转身,张公公赶紧关上了窗子。
“皇上,您打小身子弱,受不得夜里凉风,会起疹子。尤其是入秋,可要注意些,若受了风寒,老奴心疼。”
“嗯,知道了。”
他虽是随口答应,但残月听得出,他那口气像个撒娇的孩子。这样子的他,也只有在从小就伺候他的张公公面前才会有。
原来突然没有发现她,那他为何自言自语他们初遇的事?
他在想念她?
这个念头从心头闪过后,残月不由自嘲笑笑。他怎么会想她呢,只不过是忽然想到罢了。
即便对薄情寡义的他已心灰意冷,可她的脚依旧不受控制,又悄然来到窗前……
张公公将药小心敷在云离落手臂的伤口上。
那伤……是取药引留下的吧。
心头一酸,不知怎的,有滚烫的珠子从眼角滑落。
她不知云离落对虞淑妃的感情,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服毒自尽,那种心痛无法言喻吧!
转身,沿着偏僻的宫墙,一步步向坤乾宫外走。
“他那么爱护莲波和张公公,想必对虞淑妃的感情很深吧……”呢喃叹息。
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母妃和父皇印象不深,姨娘虽待自己最好,可毕竟年纪小,大哭一场闹点小脾气,又抱着好吃的好玩的开心笑起来。
他呢?他用多久才走出对母妃的想念?
还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当时年少的他,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举头看向墨黑天幕上的弯月……那晚,也是这样的夜。
他就站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目光清冽地看着她,许是吓坏了也许是被他璀璨的目光吸引,她就静静地看着他。
那夜,他问她的名字,她不语。
他看着天上的弯月,淡淡说,“以后,你就叫残月吧。”
从那一刻起,他给了她新的生命。
不知不觉已走到坤乾宫宫门口,树影遮住了她纤弱的身影,碧芙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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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寒刃,寒刃。。。。。。。。。
不知不觉已走到坤乾宫宫门口,树影遮住了她纤弱的身影,碧芙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不找寒刃大哥了么?”碧芙的声音很轻,轻得如这夜清凉的风。
残月如梦惊醒,这才想起来坤乾宫的本意,仓皇转身,却被碧芙拦住。
“娘娘……您还是喜欢皇上对吧。”碧芙专注的眼神,让残月直觉想逃避。
本想一口否决,可话到嘴边却挤不出来一个字。
“你找到寒刃没有?”残月毫无底气地低下头。
碧芙弯起唇角,好似在笑,眼中却已氤氲一片。
“应该在殿后的赏月阁。”
赏月阁位于湖水中央,地势较高,只有一条迂回的长廊可以到达。这里本名叫“万荷阁”,因那池中有一大片生长茂密的荷花,如今入秋,荷叶已泛黄色。
云离落登基后,将万荷阁的名字改成了——赏月阁。
残月没想到走进赏月阁这般顺利,更没想到真就看到了牵挂数月的寒刃。
他就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若不是看到他略微起伏的胸口,残月真要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具死尸。
她本想扑过去,可双脚好像灌了铅,根本迈不动一步。
痴痴地看着寒刃坚毅的脸庞,那毫无血色的俊脸……心痛如绞。
碧芙早已泪如雨下,手紧紧捂住嘴,只剩强力忍抑的呜咽哭声。
“寒刃,寒刃……”终于,残月寻回些许气力,一步步靠近。
在她的手指,触摸到寒刃冰冷的脸颊,眼泪如刺滑过她的脸颊……
他到底伤到了哪里?怎伤得这么重?连有人来到身边,都不能警觉地睁开他那双冷漠的眼。
听灵伊说,自从死士寻到他时,他就一直昏迷,至今未醒。
“他就……强撑着这口气活着么?”碧芙跪倒在寒刃床边,双手无措地捂住脸,不忍再看他一眼。
残月的手指拂过寒刃墨黑的发,泪水模糊中,她浅浅笑起。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啊。
抓紧寒刃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冷。泪水溅在他满是老茧的手指上,可能察觉那滚烫眼泪的温度?
“寒刃,寒刃……”残月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你醒醒啊,我来看你了啊。醒醒啊。”
碧芙依旧神经警觉,发现清浅的脚步声,赶紧拉着残月离开。
有两个太医带着内监过来给寒刃换药,碧芙拉着残月从长廊的另一头离开。
残月双眼红肿,目光依旧眷恋地看着赏月阁的方向,就这般离开,她不甘心!
一把推开碧芙,想去求云离落让她守在寒刃身边。忽然,一抹白光闪过,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落在眼前。
117:白允的主人。。。。。。。。。。。
忽然,一抹白光闪过,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落在眼前。
“难道云国的女子都是这般毫无伦常?青楼女子可以为妃,可以改嫁兄长,又可以眷恋别的男人。”白衣男子淡淡说着,缓缓转过身,笑靥邪魅。
“何人如此大胆!”碧芙挡在残月身前低喝。
残月却忍不住吓得后退一步。
是他!祈瑞国使者!
可以潜入影卫设防严密的坤乾宫,武功定然不低。既然如此,当年为何不出手救主?眼睁睁地看着她刺死他的主人!
“怕甚?白允只是来见见故友罢了。”一手环胸,笑意莫测地靠前一步。
碧芙全身戒备,已抽出腰间软剑。
他不以为然,目光紧锁残月,依旧靠近……
白允一步步向残月靠近,背对月光,俊美的脸庞显得诡异。
他周身弥漫的萧杀之气,骇得残月一步步后退。
就连手握软剑的碧芙,亦被他眼中萦绕的寒气束缚,一时间竟僵在原地不知反映。
他的武功远远在碧芙之上。
“这是皇宫!”残月呵斥。
依旧无法阻止白允逐渐变得狰狞的目光。
他恨她,如今这恨已到了无法忍抑的地步。这一个月来,这个女人被皇上保护的很好,终于让他等到她不在保护范围的时刻了。
杀气缭绕,长发张扬,衣袂翻飞。
残月倔强地仰着头,准备迎接白允那一掌,忽然一道墨色的身影闪过,一股强劲的掌风卷过,白允那雪白的身体已飞了出去,最后翩然落地,勉强躲过突如其来的攻击。
还不待残月反映过来,白允已洒然一笑,“原来是皇上陛下。”
白允并未行礼,他端着一副祈瑞国至高无上的使臣架势,让人甚是生厌。
“朕尊重祈瑞国,并不代表祈瑞国的使臣可以在朕的皇宫肆意行凶。”云离落一手负后,高颀的身影完好挡住残月。
白允轻轻笑起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何道理啊。”
他的口气很淡,却带着不忿的怨气。
是在为他的主人抱不平?残月紧张起来,到底……到底白允的主人是何人?
祈瑞国使者,祈瑞国……
忽然想起两年前猝死在云国京都的祈瑞国太子……难道真是的他?
那个曾经在嫣红楼说对她一见钟情,此生只爱她的那个男人,真的就是太子?
不!怎么可能!
若她只凭一时任性杀了祈瑞国太子,云离落只需将她交出去便可!何必又有后来云意轩愿娶祈瑞国公主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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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他的怀抱
云离落更不会让得来不易的江山,轻易送出十座城池为聘礼。
“你国国主都不追究的事,何须你个小小使臣诸多不满!”云离落声音微寒,气氛当即变得压抑。
这时,灵伊和风吟略显仓猝地在不远处落地,一见云离落两人齐齐跪地。
“主人,属下不利。”
“呵呵……皇上培养的高手武功的确不错,可惜白某用了一手金蝉脱壳。”白允含着阴冷笑意的眸,扫过残月,道了一声“告退”便飞身离去。
“主人……”灵伊询问地看向云离落,见云离落示意,便没有去追。
“送皇贵妃回去休息!”云离落回头看了残月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似有不适。
“不!我不回去!求你……”残月艰难地开口,“让我去守着寒刃。”
云离落愣了许久,他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残月知道,他是勉强答应了。
掩住心下欢喜,却又不免忧心起来,他……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
她不敢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但总觉得,跟自己有关。
好不容易得了云离落的恩准,残月守在寒刃身边便不肯离去。
寒刃多处经脉震断,太医已为他接好,但人就是不醒。腹部还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口,看向伤口的情况,显然是寒刃自行处理的伤。
残月守了三天三夜,寒刃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先是手指可以动一下,之后连眼睫也开始有了微小的颤抖。
残月高兴得差点哭出来,紧紧抓住寒刃冰冷的手,又开始在他耳边不断地说着话。
“你答应过我……给我买纸鸢,跟我一起去放……”
“明年梨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赏……梨花,好不好?”
“你不是说……要一辈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