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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丫环离开后,高形在何诗对面坐了下来。
何诗懒得理他,跷起二郎腿,吃着放在桌子上甜美的点心。
“请问姑娘是何处人 ?'炫书…'”高形问道。
“目前是月国人。”何诗难得不跟他抬杠答道。
前几次跟他有冲突是因为周围有不少人,现在整个院落里就他们两人,要是打起来,她肯定不是对手。
所以,妥协为上。
“那之前是何国人 ?'炫书…'”
“何国人 ?'炫书…'不是。过去的事不想提。”
“好,那提现在吧。现在是月国京城人 ?'炫书…'”高形试问。
“目前是。”何诗答。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吧。在古代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么?夫家既在京城,她自然也就是京城人了。尽管她不太愿意承认有了这个夫家。
“何解?”高形蹙眉道。
取银子?软禁!
“这个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呀?没出嫁之前不是京城人,嫁给京城人之后就成了京城人,还不理解吗?笨啊!看来你这男人不仅不可爱不温柔不懂得怜香惜玉外,还不懂得常理!”何诗吃饱喝足有力气了,出口就是一顿挖苦。
“你,你成亲了?”高形心中顿时有个地方很不舒服。
“怎么?不像啊?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么天生丽质又活泼可爱的女子这么早就嫁人了觉得可惜啊?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请你识相的快点让我出府,否则我夫家找上门来可就大大不好了。”何诗见他这样子,很是开怀地道。
哼,坏男人!谁让你洞房之夜不洞房的?!
还娶了十几个女人,未必一个个都记得住吧!
“那请问是京城哪户人家的男子的夫人 ?'炫书…'”高形从失望中回过神来,挑了挑眉道。
“怎么?想问清楚了,到我夫家去告状啊?我偏不告诉你!本夫人在夫家呆得太闷,虽是正室,但夫家妻妾成群,懒得跟一堆女人你争我抢地服侍一个男人,所以出来散散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份心吧。”何诗语中带刺却又感慨地道。
唉,她说的是事实。
“啧啧,那这样本将更是要打听清楚了!放着如此娇美可爱的夫人不要,任由一堆庸脂俗粉围绕,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高形叹道。
“关你什么事?本夫人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的府中不也逃了一位夫人了么?怎么还不去追回来?搞不好她的心里想的就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以势欺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何诗听他这么一说,气又不打一处来,又开始戳他痛处。
“你——”高形真是气结,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同他说说话?
眼神微眯,突然伸出手去抓住她那只放在桌上的纤掌,紧紧握住,何诗一个不察上身向前倾隔着桌子,被他拉到了眼前道:“你真的不怕?”
取银子?软禁!
唉,暴力男,你抓就抓吧,可不可以抓轻一点?
会很痛的耶!
何诗忍着痛,将另一只手指上沾着的糕点没有形象地在他面前伸出舌尖舔干净,然后轻皱眉头道:“我说这位将军,你的力气不可不可小一点?会很疼耶!我是怕你了,怕老被你这么不分轻重地抓,行了吧?”
除去何诗的话语不谈,刚才她舔手指的那一幕让高形看了有点口干舌燥。
赶紧松开握着她的手,坐正,收敛了心神。
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已有夫家的妇人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高形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脸红地道:“夫人家住何处,待本将派人送你回去。外面世道还是有些不稳,一个女子出门在外总是不妥。还是早日回去吧。”
咦?脸红?
他没事干什么脸红?
何诗见他松开了手,她却想凑上前去看个清楚。
这时才发现她一直忽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男子根本就不是何家大小姐所说的长着满脸胡子还有一条长疤的凶神恶煞的男人!
何诗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阳光光滑的脸,手感还挺好,就是有些男子皮肤特有的粗糙。
高形一愣,不知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怔住不动。
当她的手指接触他的皮肤时,那种柔柔滑滑的感觉真好。
望着她的眼神微眯慢慢炽热。
“你真是月国的镇国大将军?”何诗接触到了他的眼光,收回了手,尴尬地问。
“难道月国的镇国大将军还另有其人 ?'炫书…'”高形反问。
“咦?不是脸上长着一条疤,还满脸胡须的凶神恶煞般的男人么?”何诗不解地反问。
她的话顿时让高形警觉了起来。她怎么会这样问?
难道她看过了他给何府的画像了?
那副让宫中画师带过去给何府的画像除了三弟高策和画师知道外,没人看过。
她还敢说从镇国府里逃出去的那个女人跟她不认识?!
分明是被她藏起了。
取银子?软禁!
“也行,只要认真地回答本将几个问题,就教你。”高形道。
“好,一言为定!你不准反悔喔!快问快问!”何诗兴奋地道。
来镇国府整整一个下午,终于让她找着一件她感兴趣的事情做了!
此时,红霞满天,映在院内水池里,波光潾潾,甚是好看。
“好,第一个问题:你夫家姓什么?”高形问。
“这个问题还用得着问我呀?问你自己不就行了。”对不起,何诗还真不知道镇国大将军是姓甚名谁。
“什么回答?!问我自己?本将姓高,难道你夫家也姓高么?”高形怒道。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回答他的问题,那可就不要怪他对她不客气。
“啊?你姓高啊?听说月国的皇族是高姓,难道你跟皇族有什么瓜葛?”何诗这才知道她的这个“夫君”姓高。
“对,没错,我就是月国的大皇子高形。”高形正色道。
什么?高形?那个害她撞昏了之后就跑到这莫名其妙的古代中来的高形?
“你叫高形?你居然叫高形?你这个坏蛋,你没事干嘛站在我的后面?害我撞昏了头,跑到这莫名其妙的年代里来,说,你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会不会穿回去?我要回去啦,我不要呆在这个没办法发展的什么人都不认识的还受别人摆布的古代!”
何诗对着高形就是一顿怒骂和哭诉,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胸膛上。
把高形弄得一头雾水,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老是不按常理说话做事。
“你等等,你说什么?什么穿来又穿去?你要回去哪里?你的家是在哪里?什么是没有办法发展的古代?你受谁的摆布?”高形抓住她不停捶打的手,反问道。
何诗被他这一声喝问,顿时悟了过来,他要是那个害她撞昏的高形就不可能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不认得她了!
“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啊,刚刚以为找到一点回去的希望,就这样被打破了。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被高形抓住双手的何诗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顿痛哭,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他的外衣上。
拿到休书,逃也!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一点也都不好玩,呜……”何诗哭累了抽咽着道。
“好好好,你家在哪里,本将现在就派人,不,本将亲自送你回去。”高形被她哭得心慌意乱,暂且把逼问她的问题放在一边,赶紧安慰她。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反而是一见到女人哭他就心烦。
远的不说,就说他府里的这十几位侍妾,哪个不是使用眼泪哭得楚楚可怜地求他临幸一晚的?
他从来都没有心动过。
他希望他的感情能像他的父皇和母后那样,一辈子只对对方忠诚,眼里只有对方。
所以对父皇的赐婚他很烦恼,想着娶进府里过上一阵子就把她们都送出去。所以他最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
凡是哭闹过的,一率送出府出。
但眼前这位不知名姓的女子的哭泣却让他心中一痛,只想让她开心,想看到她生机勃勃的样子。
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高形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生病了,改天得找国师问问去。
闻言,何诗却哧的一声笑了。
她一点也都不客气地用高形的衣服抹干净她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道:“我回不去了。我没有家。你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
高形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想嫁给他。
便道:“不行,你是有夫家之人。就算是要嫁给本将,也要去你夫家那里拿到休书才能嫁进来。”“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嫁给你?想得美?我的意思是说,可不可以当成客人那样,就在这里住几天!住了几天我就走!要不,就让我回客栈,客栈里还有我的包袱。”何诗愠色道。
真是个自大的家伙,谁说要嫁给他啦!就算是嫁也嫁过一次了好不好?
话说出口后一想,嗯?休书 ?'炫书…'
说不定还能诳这个家伙的休书,到时候她就算是被发现了,有休书在手也不怕了!
拿到休书,逃也!
“你刚才说什么?夫家的休书 ?'炫书…'可是我夫家是个大字都不识的人,不知会不会写。你会不会写?要不你写一份,让我拿回去给我相公照着写一遍就行?你现在给我写,我明天就拿回去!”何诗又开始兴奋起来。
“本将也没有写过,但是如果你夫家真不会写的话,本将倒是可以按照七出之一临摹一封给你带回去。”高形不忍拒绝她道。
好像她就是他的克星兼主人似的,一个命令下来,他就得无条件地执行。
真是太不符合他冷静自持的作风了!
天下人要是知道他堂堂月国的镇国大将军居然要帮别人写修书,这脸真不知该往哪里搁!
“好好,现在就去写!”何诗兴奋得直扯着高形的衣袖。
“那就先去书房吧!”那张小脸充满了期待的热情让高形真真无奈地同意了。
拿到休书,逃也!
高形的书房里三层外三层,可以比美皇帝的御书房了。
何诗感叹地想着。在二十一世纪里,她只有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不,在市的图书馆里才看到这么多的整齐罗列着的书。
如果以后还是被抓回来了,这书房倒是一个挺不错的消遣的地方。高形进了书房后,沉思片刻,挥毫而就。
不一会,一张墨汁未干的休书内容就跃入何诗的眼帘:休书吾妻(空格)氏因犯七出之一妒嫉因而出逃在外,故休也。
“哇,你的字写得好好看喔!就这几个字就行啦?”何诗问道。
“嗯。”高形点点头。
“不是吧?不是还要落夫字姓名和盖个什么手印作证么?”何诗故作不懂地问道。
“这个不是很讲究,只要你夫家落入姓名,给了你,这封修书就能作算。”高形道。
“在哪里写上夫家姓名?”何诗道。
“空白处就行。”高形道。
“喔,真是谢谢你啊。”何诗边吹干墨汁边冲高形笑道。
这一笑百花生媚,笑得高形差点把握不住自己。
拿到休书,逃也!
“对了,你说你叫高形,怎么写?可不可以写给我看看?”何诗再一笑道。
高形呆呆地望着她点了点头。“好,就在这里写吧!呵呵。”
何诗将休书上的字用一只手掌盖住,让高形在另一边签上他的姓名。
那嫩白的素手晃花了高形的眼,好像受了催眠一样,乖乖地写上高形二字。
真是龙飞凤舞,笔下生辉。
“好了,真是真谢谢你了。这封休书我会好好保存的。直到我消失在这个时代的尽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