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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一脸讶异。我从没有穿的如此隆重。
“恣意,我们今天,可是要去打仗呢!”而且,非胜不可。
重又戴上面纱,缓步慢行。门口,已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的站着,紫离。
我皱眉,今天我只是带了林伯和恣意去。
“我送你上马车。”他美丽的脸在黄昏中,妖娆万分。
见眼前伸出一只手。如白玉雕砌。
慢慢将手伸过去。紧紧捏住。感觉到坚硬的手茧。和,炽热的温度。
坐入马车。缓缓驶离。
严府,也是朱门大户,不提以前的书香门第,现在也是富甲一方。府前车水马龙,足以证明芙蓉会影响之深。入内,刚要进内堂。林伯和恣意却被拦住了。原来,这次芙蓉会宴会只许主人出席。冷冷一笑,幸好事先看过些资料。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独自踏入内堂。
原本喧哗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轻挪踱步。踏碎一室无数目光。
坐在首座的男子,走下。我上前,盈盈一拜。
“无影山庄夜向晚,拜见严老板。”
“世侄女,这就见外了。叫我严叔就好了。大家一家人麻。”
抬头,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平凡的面容,墨绿长袍包裹着有些发福的身体。所有的精明都隐藏在平凡中。
“哪里,严老板德高望重,小女能有幸来这芙蓉会已深感庆幸。怎敢高攀?”淡淡婉拒。无影山庄代代,都不与人攀交情,只做自己值得做的生意。谁也不知道,利益下,谁会背叛谁。
“哼!”他身边少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少女一身红衣,绚烂夺目。衬的脸庞艳丽多姿。
“玉儿,不得无理!”看起来严守虽有丝不悦,但仍轻斥了那少女。
仍可以感觉四周幸灾乐祸的眼神。听司夜说过,舅舅去世后,我不在山庄的几年,外界传的很不堪了。什么夜氏没落,继承人是个小女孩不足为道,更有甚说我面貌丑陋不堪,才无心见人。
“这位是严二小姐吧!果然名不虚传!”我淡淡捧着她。手里拿出一个锦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严二小姐闺名玉如,极受严守宠爱。而她如其名,嗜玉。而我给她的,则是……
“香玉!!”她拆开后惊呼。香淡的味道从玉中散发出来。
“芙蓉香玉。正好和贵府的芙蓉相照。”只是闺阁女子,该喜爱的不管什么性子都是没差的。
“世侄女,这太……”严守正想拒绝。
“爹,我喜欢。”严玉如匆匆打断他,对我说:“夜姑娘,谢谢。”
“严小姐,太客气了。严老板,先失陪了。”退离战场。
而四周也由幸灾乐祸的眼神变成窃窃私语。市面上极缺少香玉,那种会发出香味的玉石,价值已至几十万两。而这枚香玉貌似芙蓉,更是价值连城。我只要那夜氏没落的谣言不攻自破而已。因为,没有什么比用事实更容易说话。
挑了个较为偏僻的位置,思量着。
“夜小姐,别来无恙啊?”一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来无恙?我暗笑。
抬头就见一老头伛偻着腰,脸色蜡黄,留了个八字胡。是金记行老板金三万。金记行是这几年打压影门最厉害的商行。金三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金老板何出此言?这影门上上下下,这几年来可是没什么变化啊!”我暗讽。
他的胡子一抖,又笑开了:“听说,夜小姐要在日宛城开醉芳楼?”
心里暗道,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做生意哪里有赚往哪里去,不是吗?”我大方地承认。
“那夜小姐要小心,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怕伤了小姐瘦弱的身子!”他的眼邪邪的朝我身体溜了一圈。“还是,小姐自认长的丑陋,不怕啊?”那目光似要穿透我的面纱。
按捺住想要出手的冲动,我站起:“金老板,我也听说你儿子,经常在外幽会,那娇嫩的人儿,还和你的八姨太很相像呢!”这还是调查金三万时,司夜当笑话说给我听的。
“你,你胡说……”金三万一脸半信半疑。
我不语,将他撇下,转身往芙蓉园走去。
袅袅芙蓉风,池光弄花影。看这里的人,还不如芙蓉来的精彩。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谁家女儿惜颜色
常道: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若他处植之,绝无丰致。
这芙蓉园中的芙蓉,即临水而栽。细细密密的绕着园中湖水。月色中,宛若艳染胭脂色。湖边芙蓉宫灯出尘,也写尽一片未浓意。花水相媚好。灯影总相照。
漫步园中,人极少。远处灯火照耀,显的这里愈发冷清。人皆醉翁之意不在芙蓉。独醒一人步于花丛中,倒有些遗世独立的矫作了。
从没有这副盛装打扮,顶着稍重的头饰,感觉有些酸涩。抚着脖子,头微晃,一支步摇自发间跌落。借着月色灯光看去,原来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假山了,那步摇就落在入口门洞处。
走近,弯腰拾起。这时,似有话音从假山那头传来。身形一动,便躲在一旁。
衣裳摩挲。人渐近。说话声也清晰起来。
“赵相公,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啊。”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
“好好好,窈娘,不忘不忘,来,让我好好疼你。”男人的嗓音有些颤抖,似迫不及待。
“恩……啊……”肌肤接触淫糜的声音,女子的呻吟声,在假山内回荡。
“窈娘……”许是欲望,男人嗓音暗哑。
“不行,今天不行。”女子似乎比那男人冷静许多。
“怎么了?”男人沉浸在欲望中无法自拔。
“事成之后,窈娘自当……恩?”柔媚声里倒添了点诱惑。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你可要重重谢我啊!哈哈……”
“那我就靠你了。赵相公,该回去了,到时候,赵夫人她……”
“那个黄脸婆,要不是看在她娘家的份上,哼!”男人的声音里有着不甘,“那我先回去了。”
“好。”
脚步声渐远。
“出来吧!”本柔媚的声音忽的凌厉起来。
我一惊,已闭气,怎会被发现。
“窈娘不才,虽不会武,鼻子倒有几分灵敏,品香居的胭脂倒是知晓几分。”
原来,是今天这浓妆漏了身份。
缓步移出。那女子已站至假山外。
那名为窈娘的女子似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丰腴,披着薄薄的一层纱衣,内只着肚兜,露出大片肌肤,月色下肤色剃透晶莹。瓜子脸上丹凤眼酥魅入神。
她一见我现身,冷声道:“姑娘家,倒学的这等偷听的本事!”
我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步摇,笑道;“刚才有什么吗?我只是捡回我的步摇而已。”
说完,欠身,悠然离去。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跟着我。
一路走来,已无赏花兴致。虽多经历了一世,对男女情事有所了解,但仍难免坏了雅兴。举步回到厅内。仍挑了个角落位置落座,举目望去,金三万已不在,怕是收拾“后院”去了。笑意在面纱后散开。往上座看去,严守正和旁人寒暄,严玉如恰巧转向我这边,对着我笑意连连。稍点头,便将视线调开。
“夜小姐?”转头,见一中年男子已在我身旁落座。
我想了想,脑中的资料过滤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眼前这肥硕男子的印象。
“你是?”我疑惑的问。
“呵呵……”他稍微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在下赵志奇,岳父大人是李公。”
李公?若说南都以商业闻名,那繁华路段的商铺子也跟着水涨船高。而李公虽无开设商行,但手里却握着好些个铺子的地契房契,是南都大地主之一。李公名李冰,因年事已高身份特殊,世人都尊称其李公。李公去年刚过世,家产转给了唯一的女儿。据说李公的女婿是个不事生产的主儿。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幸会。”我点头打了招呼。
“那个,夜小姐,有个不情之请。”说完,他低头喝了口茶。
“但说无妨。”心里闪过丝疑惑。
“影门前几天刚刚从我这买走了玄武大街的原本是布庄的那个铺子,我想高价收回。”
微一沉思。林伯跟我提过这个铺子,玄武大街上有名的是各色林立的布庄、绣庄,是女子出入最多的地方。相比竞争就较为激烈。那布庄本是租了铺子经营,就因经营不善而转手。当初决定花钱买下,也是思量着可以在这街上有个立足之地。
“赵老板何出此言?这可是已成的买卖,哪有说收就收的。”
心念一转,姓赵?莫非……
“赵志奇,原来你已经把铺子卖了?”女性特有的柔媚嗓音突然响起,多了分冷意。
侧头看去,站在他侧后边的,是窈娘。刚才的确是他们了。
赵志奇往旁边一看,吓得面如土色。
“窈娘,你听我说,我也是才刚卖出去的,我……我会买回来的。”他急匆匆地解释。
“相公,你竟然又偷我的地契!”一尖叫声响起。“还惹上品香居那个狐狸精!”
不用看就知道赵夫人来了。
真吵。我掸掸袖子,站起,举步,将身后的喧哗落在影子里淡去。
厅外廊边就已有些安静了。夜风袭袭。芙蓉香朦胧而来。吹淡了一些铜臭味。
“这味道倒遮了些这里的臭味。”窈娘走到我身边。
“不知道影凤城品香居的水娘子,竟然会参加芙蓉会?”还是那赵夫人提醒了我。难怪她对我的胭脂敏感。在影凤就听闻品香居,不仅将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做出了名堂,而且老板自身也是个传奇。以寡妇的身份周游于生意场。要知道,那是在影凤,即使在南都,女人做生意也是有些微词的。
“我也不知道无影山庄的夜小姐,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
“呵呵……哪般?嘴总归长在人家身上。”我自嘲一笑。
“是长在别人身上。面前叫我水老板、水娘子,背后还不是叫我贱人,还有,骚货!哈哈!”她笑着随意的坐在栏杆上,潇洒利落,竟有一股男子气概。“三年前,我的丈夫刚过世,家产都被他败尽了。我选择投湖自尽。有人救了我。他告诉我,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和男人一样活着,甚至可以更精彩。后来,他成了我的知己。正是有他这句话,才有了今天的窈娘,今天的品香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觉得有些累,我倚着廊柱。
“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不管别人如何,我们只做自己值得做的事。”她挺起身,望入我的眼睛。“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么说,那铺子,你是决计要拿到手了?”我也随性坐在栏杆上。
“夜小姐,开个价吧?”她眼光如媚。
“窈娘,不如,我们合作怎样?”我看着她,静静说道。“我出铺子,你出品香居的牌子。五五分。”
“夜小姐,你光出铺子,我出人出力。五五?你太小看我了吧?”她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
“那加上这个如何?”我笑笑,拿出我的云丝绸帕。
“金云纹?”她接过一看,满脸震惊。“你知道金云纹的染法?”
金云纹曾在开朝始流行过一段时间,不同于平面,它是由凸版套印而成,有一定的立体感,但因过程繁复,往往只印于绣帕上,因常配以金色染料,印染结果如流云般,故名金云纹。后,金云纹染法失传,连成品金云纹帕子也只为皇室珍藏。现在民间只得金云纹的图片以慰后人。
“我有。”我淡淡一笑。影谷奇珍异宝何其多,何况这个金云纹的染法。
“好,成交。”她毫不犹豫地决定。
“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