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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爷子悠闲的姿态顿时顿了顿,而后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谭秘书倒不是多话的人。
裴彦臣嘴角边一直有抹上扬的弧度,他瞅了瞅旁边自会来后,面上就没有停止过笑容的女人,心里觉得异常温暖。
梁晋说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他比蒋蓉付出得多。可是他怎么清楚,当真正爱着一个人,是不会觉得自己在付出,所有的行动和言语,都只是为了跟她更加亲近,只想一直宠着她,给她所有的宠爱,因为这样她快乐,他才满足。
“干嘛瞧着我,我脸上有饭粒?”蒋蓉转头就看到裴彦臣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她红了脸,伸手就要往脸上摸去。
裴彦臣淡定的转头,淡淡的道:“不是,只是突然觉得你最近胖了一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蒋蓉心里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的旖旎思想,被他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给彻底戳破了。
她的脸更红,但上翘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她有些羞恼的看了一眼裴彦臣,气呼呼的转过头使劲的扒自己的饭。
可吃着吃着,这饭到嘴里就不是滋味了。
她瞪了一眼碗里白花花的米饭,旁边的小盘子里还有刚刚徐妈夹过来的鱼和鸡,吃这么多东西,还天天大补汤的,怎么可能不胖。
知道怀孕后身子会渐渐胖起来是一回事,可是真的要自己经历时,蒋蓉才觉得有些郁闷。
这才一个多月呢,要是等到五六个月七八个月的,那还不得臃肿起来。到时候,男人岂不是要说她丑了?
她情绪一下子变了,三个大老爷们的没有发现,但徐妈发现了。她抿了抿唇,忍住笑,又夹了许多的蔬菜过来:“哪里,我还觉得蓉儿瘦了呢,咱们家蓉儿这身材,可是刚刚合适,增一分嫌多缺一分嫌少,比电视里的模特还好看呢!”
可是爱情里的甜言蜜语,换了一个人说,就不是那种味儿了。
蒋蓉虽然撇了撇嘴,但晚上的饭菜还是吃得少了。徐妈将盘子端进去时,还说要给她端点夜宵上去,被蒋蓉给推脱了。
徐妈无奈,等到蒋蓉上楼时,偷偷拉过裴彦臣这般那般说了半天。
“姑爷啊,徐妈其实挺喜欢你的,看你跟咱们蓉儿在一起也挺高兴的。就是吧……”徐妈想着措辞,而后小心的道,“就是吧……胖这个字,可是不能随便在女人跟前提起来的。”
裴彦臣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以前读书时班里那些为了减肥而疯狂缩食的女人,瘦得跟排骨一样病态了才满意,不由得蹙了蹙眉:“太瘦了对身体不好,也不好看。”
裴彦臣也大概猜到了徐妈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自己了。
但他的爱情观其实很简单,以前不近女色,所以根本也没有为了要去讨好谁或者关心谁而做过努力,仅有的不少追女孩子的手段都还是直接或间接的从梁晋和小赵那里学来的。对于一般性的常识,在他看来,就是女孩子还是要保持健康的体态才算好。
徐妈赞同的点头,而后又连忙摇头:“这个我也赞同,只是在蓉儿面前,你还是不要说她胖了。女人哪里有不爱美的,你说她胖,她会以为你在嫌弃她。”
裴彦臣的眉头蹙得更深了,而后眉眼一松,嘴角勾了勾:“我怎么会嫌弃她。徐妈,我知道了,谢谢您。”
徐妈再次从心里满意这个年轻人,她从干干净净的厨台前将早就准备好的托盘给塞到了他手里:“所以还是劝她再吃一点东西吧,她怀着孕呢,吃得少了对身子可不少。”
“好。”
裴彦臣端着盘子上楼时,蒋蓉正在和裴老太太通着电话。
裴老太太今天不放心,给她打了电话过来问了些在医院的事情。而蒋蓉顺便也说了想要在家里多住两天的事情。
裴老太太有些不舍,但想到蒋蓉确实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还是答应了下来,而后小声问她:“蓉儿,你回家了,会不会不习惯徐妈的饭菜了?要不明天奶奶亲自给你做了送过来好不好?尤其是鸡汤,奶奶煲的乌鸡汤,你也知道特别香吧?顺便看看我的小曾孙。”
蒋蓉知道这最后一句才是老太太最在意的,当下哭笑不得,也不想拂了老太太的兴致,便点头:“奶奶,您做的乌鸡汤,蓉儿最爱喝了。”说完,蒋蓉突然想到今天在楼下吃饭时发生的事情,她眼珠子转了转,故意的朝着老太太道,“但是奶奶,彦臣今天嫌我胖了,要是我再多喝那些汤,他准得取笑我。”
“他敢!”老太太经过裴老爷子的书房,突然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将在里面练书法的老爷子给吓了一跳,“看我明天不来好好收拾他一顿,年龄一大把了,尽做些幼稚的事情,他才胖呢,他全家都胖!”
蒋蓉一愣,顿时嘴角的弧度就越咧越大。
老太太干咳了一声,显然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那什么,反正他要是再敢这样说,我就让他爷爷去收拾他,手机有辐射,你也少用手机。”
蒋蓉答应了就挂了电话。
裴老太太进了屋,裴老爷子就瞪了她一眼:“沈菱清,你可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哟,咱是乡下来的村妇,哪里比得过裴老爷子您高贵优雅。”看裴老爷子不痛不痒的只撇了撇嘴,裴老太太磨了磨牙,“你跟你孙子就是一副德行,你孙子嫌蓉儿胖了,你现在嫌我粗鲁了!”
“我可没有说嫌你粗鲁!”裴老爷子赶紧辩白。
“哦,那敢情就是说,你喜欢我粗鲁了?”
裴老爷子有些狼狈的垂下头,假装继续写自己的书法:“你进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进来找你了?”
裴老爷子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感情是故意来给自己找茬拌嘴了。
他无奈的扔下笔,朝着老太太道:“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老是这样带刺的,听了整个人都不舒服。”
裴老太太轻哼了一声,接过大孙子才送给他的毛笔,在他的笔墨上画了一把大叉,见裴老爷子一脸“你不可理喻”的表情瞪着自己,她才丢了笔,拍了拍两手:“裴意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告诉你,你再给我孙媳妇摆脸色,小心小曾孙生下来,我去彦臣的公寓带他,让你连根毛都见不着!”
“你!沈菱清!你简直不可理喻!”裴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的小曾孙,她凭什么不让自己瞧!
裴老太太冷哼:“你才不可理喻,是你孙子倒贴别人的,你还给别人脸色,小心蒋蓉被气着了,带球跑了,你孙子和小曾孙都一并没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裴老爷子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闷闷的看着墨字上面的大叉。
裴老太太觉得自己刚刚说得好像有些重了,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渴不渴?要我下去帮你拿点吃的东西上来吃吗?”
“还吃什么东西,气都被你气饱了。”裴老爷子抿了抿唇,没好气的道。
裴老太太轻哼了一声,而后不做声了。
她就慢慢帮他捏肩膀,间或帮他捶一捶。
良久,裴老爷子才仿若漫不经心的道:“我其实也不想给她脸色的。”
裴老太太翻了个白眼。
裴老爷子没有看见,继续道:“就是忍不住觉得她占了咱们彦臣的便宜。”
“呵呵……”裴老太太假笑两声,“真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疼咱们家彦臣,家里的砚台都被你砸他身上了吧?”
裴老爷子干咳一声,干巴巴的道:“我砸他是为了让他学好,你说他天天都揣着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痞子脾气有什么好的。”
“哦,那正好蓉儿可以忍受得了。”
“那也不好。”
“这就哪儿不好了?!”
裴老太太捏得重了一点,疼得裴老爷子叫出了声,“沈菱清,你想谋杀亲夫啊!”
“那也是被你给逼的。”裴老太太撇了撇嘴,手上的力道还是轻了不少。
“其实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觉得蓉儿二婚,心里不舒服嘛。”裴老太太的声音放柔了些。
裴老爷子没有吭声。
她又道:“你比我还钻牛角尖,二婚就阻碍他们的幸福了?”
裴老爷子依旧不说话,裴老太太挑了挑眉:“况且,我听彦臣说,其实蓉儿跟何家那小子婚后,根本就没有过夫妻之实。”
裴老爷子蹙了蹙眉:“这也太混账了!”
裴老太太假装不经意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今天还差点害了咱们蓉儿,要不是彦臣一早就得了消息……我看啊,这小曾孙的事情还遥遥无期呢。”
“真是岂有此理!我今天倒是忘了,何家那小子以前还用同样的方法设计过蒋家丫头呢,真当我们裴家没有人了吗!”裴老爷子胡子又开始翘了起来。
裴老太太抿嘴笑了笑:“是啊,幸好蓉儿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事,要是出了事……”
“要是出了事,我让他们何家给我小曾孙陪葬!”裴老爷子怒吼出声,突然站了起来。
裴老太太笑眯眯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嘴硬的,我告诉你哦,蒋蓉肯定是因为觉得你不喜欢她,她这个丫头,是个实心的,也怕在你面前走多了让你烦,你要是不把她给我逮回家,一个星期后,主动睡书房吧。”
裴老爷子发现自己上当了,听了老太太的话,气得胸口也上下起伏:“沈菱清,不用这种手段不行啊!这房子是我的,我想睡哪里就睡……呵呵……睡书房……”
看着老太太用饱蘸着墨汁的毛笔对着花瓶里那一摞的他的珍宝,裴老爷子欲哭无泪:“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就让孙媳妇赶紧回家。”
老太太目的达到,还一箭双雕,心里那个欢喜,扔了他的笔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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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蓉房间里。
裴彦臣敲开门时,正遇上蒋蓉洗完澡,正擦着头发。
看到杵在门口的裴彦臣,她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也不看他,就津津有味的看起电视来。
只是家有美男,十分养眼,虽然被美男说了胖,但蒋蓉还是忍不住将视线偷偷的往他身上瞥,一面咬牙切齿的,一面又偷偷摸摸的,在他要看过来时,连忙又撇开视线,装作十分认真的看电视。
但没过一会儿,脑袋上就被罩上了一层毛巾,是她刚刚放在旁边的。
裴彦臣动作虽然生硬,但却还算温柔的帮她擦着头发。
她在毛巾里闷闷的“喂”了一声,被裴彦臣直接无视了。
蒋蓉羞恼的一把抓过毛巾扯下来,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头发,疼得她龇牙咧嘴了下,将毛巾直接朝他的脑袋上招呼过去:“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女人最不能忍受别人说她胖了,你不安慰我,反而更加刺激我,罪加一等!”
这样的一幕有些滑稽,因为那条毛巾是淡粉色的,这样乱七八糟的罩在裴彦臣的头上,跟他西装革履的气质完全不符合。
蒋蓉有些窘迫的将毛巾拿回来,就要闷闷的起身。
人还没有站起来,就被裴彦臣给一把又搂了回去,他狭长的双眸微微眯了眯,而后淡淡的笑道:“真生气了?”
“真生气了!你还以为跟你闹着玩呢!”蒋蓉抿了抿唇。
裴彦臣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哦,那你赶紧别生气了,我给你拿了些吃的东西上来。”
又是吃的!
蒋蓉此刻脑海里竟然想到了左漾说的无数句骂人的句子,而后只是憋了一句:“吃吃吃,留给你自己吃吧!”
“我又不生孩子,吃多了也没有用。”
蒋蓉觉得他就是故意来给自己添堵的,怒极,一口咬在了他搂着自己不让自己走的手上。
这一下可用了些力,可才咬了那么一下,就立马舍不得了。
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心软,就去扒他的手:“这婚幸好还没有结呢,你要是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