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人家剩下的不能不在乎。
宋婉婉也理解他们,关键这事如果告诉别人,会被别人误会她们智商有问题。所以最后大家商量了一下,以私人名义低调的向大使馆申请补办护照为好。
可是,大家都没有钱诶!
宋婉婉想了想,给伦敦挂了电话,让刘青玉来接她,最主要是送钱过来。
试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吗?
剩下的几位也分别给能使唤的人去了电话。
没有钱,也没办法去酒店住,大家都窝在警察局,警察局说真的,还不错,不管住,但至少管他们吃了。
至于吃的什么,就不要问宋婉婉了,反正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踏入这地界一步了。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过,转头又想想,至少人家没动他们,除了财物,那些都是身外物,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不能不拿护照,留上一点钱吗?!
在国外行走,没有护照,那可是要命的事情,没自由了。
乌克兰的冬季特别漫长,二月的天不是全年最低,但零下几度的气温,还是让宋婉婉第一次体会了——饥寒交迫!
她和梁可恩偎在一起,看着窗外孤零零的树杈,觉得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一步,跟做梦一样。
她好想念她伦敦家里的热咖啡,像这么冷的时候,家里总是温暖舒适的,她窝在沙发里,喝着咖啡看书,那曾经是多麽的惬意,垂手可得!对于一个现在温饱都无法保证的人,这一刻的宋婉婉,天平已经转向面包了。
她在怀念着陈晓意的厨师,曾经制作的各色美食中,沉沉的睡去。
几个小时后,又腰酸背痛的醒来,那感觉,就和坐了一晚上硬座火车一样。
她看了看墙上的表,推算着刘青玉可能到达的时间,从伦敦来这里,最快,也得一天,也不知道刘青玉有没有签证,如果没有签证,她还得等……不过,要是刘青玉够聪明,倒是可以派任何一位公司里有英国护照的员工过来的。那样最节省时间。
怎么昨天就忘了交代,想到昨天打电话,这边警察那不情愿的样子,宋婉婉哪里愿意去看人脸色,叹了口气,低头门口坐着等吧……
“怎么又给吃这个?跟牢饭似的。”梁可恩对着牛油和面包发牢骚。
宋婉婉也是吃不惯的:“算了,忍一忍,都会好的。”
是啊,因为有希望,所以也不觉得这样的时刻特别难熬,人都是这样,一时吃苦可以当体验生活,如果一辈子吃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陈晓意赶到的时候,宋婉婉刚吃完晚饭,正坐在警察局外面的台阶上百无聊赖的低头发呆,她身上白色的羽绒服,都成灰色的了。
天气很冷,风飕飕的向她脖子里灌,脚早都冻的木了,只能互相踢着,企图维持可怜的,所剩无几的知觉。
“婉婉……”
听到陈晓意的声音,她抬起头。
那个一向优雅贵气,近年来更添沉稳的男子,此时,大概是他一辈子最没形象的样子了吧,他知道他的衬衫领子,一边在里面,一边在外面吗?
宋婉婉看着陈晓意,她知道有人会来救他,但没想到来的会是他,他本来可是在国内的,她回家,要自己住,他这时正应该在帮她收拾房子。
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够二十四小时,他是怎么办到的?
陈晓意看宋婉婉只是看着他,也不过来,他都被吓死了,她怎么还是那样看着他。
许久,宋婉婉慢慢站起来,竟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羽绒服上的灰……需要拍吗?都粘死了好不好。
陈晓意看着宋婉婉,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张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陈晓晓,总是这样追着一个人,不会觉得辛苦吗?”
陈晓意楞了一下,但看到她思维好像蛮清晰,人也算完好,才略微放了点心。
随即轻声的答道:“辛不辛苦,是取决于做事的人觉得值不值得。”
为了她,让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宋婉婉看着陈晓意,他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她想到的时候,总是想哭,可是他说:“我永远不要宋婉婉为我流一滴眼泪。”
这些年,他追着她天南地北的跑,却从没有说过辛苦!
他是那么养眼精致的一个男人,可是却对她,深情又专一。
这个男人,
——是她,宋婉婉喜欢的人!
他们俩惺惺相惜,
她喜欢他,更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自己!
宋婉婉慢慢走近陈晓意,伸手揽上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温柔的样子,是陈晓意从没见过的,她的声音从他胸口的位置传来:“以后,不用追的那么辛苦了,我会等着你。”
陈晓意浑身僵硬,耳中忽然只剩下一种声音,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
片刻,宋婉婉又仰头看着陈晓意,有些娇蛮的说道:“不许嫌我的衣服脏。”
原来,她刚才,那样看着他,又拍自己的衣服,是准备来抱他……
陈晓意还僵硬着,关键来的太突然,就像一个准备打持久战的人,粮草军火都储备齐全,结果忽然得知敌军无条件弃城投降了。
宋婉婉搂了陈晓意半天,看他怎么没反应,她仰着头,一脸不解,声音娇气:“你怎么不抱我?”
你怎么不抱我?!
说的理直气壮!
是啊,他为什么不抱她?陈晓意伸出手,轻轻的环上怀里的女孩……
她是他的,
她抱他,
他也理应抱她!
他爱她,把自己的习惯和她的习惯变成一个习惯,她当然也应该爱他!
抱上了,爱上了,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88、独家版权 。。。
夜凉如水;陈晓意毫无睡意;他看着旁边睡的安稳、如孩童般浑不设防的宋婉婉;思绪飞转着……
下午的时候;要安排人订房,他不想她一个人睡;所以问她:“我们住一间房好吗?”
而她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了。
晚上洗了澡,她就乖乖的上床;和他聊了会天,就安静的睡去了。
他担心她,所以要和她住在一起;
而她知道,他在担心她,所以她不反对。
他们;是这样的两个人。
如今,她对他的没有防备,是从心里滋生出,无可更改的一种信任,如同他对她。
一张大床,从此以后,她身边的位置,自然会留给他,
没有别扭,矫情,心无杂念!
陈晓意觉得,他这辈子,能让宋婉婉这样相信,都值了!
也因为:——她一旦选定,就不会再变了!
他伸手拉住宋婉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她近在咫尺,他还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她总是令人不安,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她在乎的事情,或是在乎的人,感觉什么也留不住她,她是那么多变,如同伦敦的天气……
但同时,她又是那样能够令人安心的一个人,因为她是那样准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大是大非前,从不出错。
这是极致矛盾的一种状态!
她或许是冷情的,像她对其他喜欢她的那些人,她关心他们,却依旧清醒的保持着距离,态度却是决绝的,因为她不愿耽误别人。像她对董飞。
可是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她又是那样全然的相信,近乎带着一种奉献牺牲的热诚。像她对自己的弟弟和哥哥。
这样的女孩,值得任何人为她付出感情,她从不辜负别人,就算做不成恋人,做朋友都觉得值得。或者是,只要看着她好,也觉得值得,像童佳对她。
他把宋婉婉的手放在唇边,她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就算有再多的人出现在她身边,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依然是不同的。
但她有那么重的责任感,怕耽误他,又担心她的弟弟,有时候,只是喜欢,实在太浅薄,太苍白,他都明白!
不过幸好——她终于想通了!
*****
清晨,陈晓意睁开眼睛,旁边没了人影,他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赶忙转头在房间内寻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下,望着外面发呆的某人。
她的衣服已经都脏的不能穿了,此时她穿着他的衬衫,外面披着一件浴袍,清晨,看到这样的宋婉婉,陈晓意觉得他的心跳又不规则了。
“婉婉……”他叫她。
宋婉婉回头,看到他醒了,甜甜的笑了起来:“陈晓晓,你今天赖床了。”
陈晓意拿过床头柜上的腕表,果然,都快十点了。他揉了揉额角,昨晚失眠太严重。
宋婉婉站起来,三两步跑了过来,把浴袍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脚一勾被子,就钻到了被窝里。陈晓意立刻向后让了让,给她腾出一大块地方。
“你干嘛?”宋婉婉看着他,需要闪的这么明显吗?
陈晓意望天,对于一个身体健康,从未沾女色的男生来讲,清晨的时间是比较辛苦的,不过宋婉婉不明白这些,他也是理解的。
陈少爷小心翼翼的侧身支起脑袋,看向宋婉婉:“身上还疼吗?”
宋婉婉这次被冻惨了,昨天洗完澡,浑身骨头疼。
宋婉婉立刻点头,还是看着陈晓意,陈晓意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在看什么?”
宋婉婉靠近他,很认真的问道:“陈晓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陈晓意惶恐。
“早餐?已经十点了,我还没有吃早餐。”宋婉婉拍着被子抗议。
陈晓意一愣,随后又笑起来,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在酒店打电话叫早餐这样的事情也不愿自己动手了。
宁可饿着,也要等着他点餐。
他拿过旁边的电话,很快叫了客房服务。
挂上电话,陈晓意老怀安慰,纵然他一直有心纵容,但能令宋婉婉恃宠生娇,真心不容易。
很快,早餐就送来了,两个人吃了早餐。宋婉婉干洗的衣服也送了来。
陈晓意看着她穿着的高领毛衣,牛仔裤,这种自由行的打扮,很觉得心疼。
“过来”他也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
宋婉婉走过来偎在陈晓意身旁。还是浑身疼,她都不想动。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宋婉婉不喜欢这里,恨不得立即回伦敦去。这个地方令人没有安全感。但她没有护照,想走也走不成。
陈晓意伸手揽住她:“需要的证件,下午大概就能送来。我们就待在这里,你一会累了可以再躺一会。”
对于一个常年没有吃过苦的人,昨天确实够宋婉婉难忘的。
“你说?”宋婉婉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陈晓意身上:“我们怎么那么笨?”
陈晓意抬起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小动物,其实这事他昨晚就想过了:“手法看似低劣,但却每一步都计算的很精准,不止是算准了别人的同情心,而且……”陈晓意停了一下:“最重要你们听到别人是天主教徒,相信了他们,只这一点,他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宋婉婉点头,的确,在她以往接触的那些人中,只要是有信仰的,都是良善之辈,她真的从没遇上过敢拿这个来行骗的。
“不怕下地狱吗?”宋婉婉自言自语。
陈晓意笑起来:“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信徒。”
宋婉婉:“……”
“更重要的是,因为你们队伍里有些人是平时比较精明的。”陈晓意低声笑起来:“一般这种情况,其实更容易出事,因为大家都看着对方,想着连那么聪明的人也相信了,就理所应当的放松了警惕。”
宋婉婉想到,当时她看到那个摄影师,他三十多岁,阅历丰富,她平时是有些佩服那个人的。
那天要不是看到他和梁可恩都相信了,她也许还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