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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接机口,田明飞已经等在了这里,顾爽把取行李的事情统统抛给他们,自己推着童车急急赶去停车场,进了车子,给俩小包子换尿片!
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的俩小包子,这回来了精神,因为坐在童车里看不到外边的景色,没多大会儿就对这个晃动的‘大箱子’不感兴趣了。然后,顾爽就只好麻烦尚凡帮她抱着二宝,自己抱着三宝,这俩娃才止了哭声,然后,两双眼睛就不够看了,盯着车厢外吚吚呜呜,要不就猛劲儿吐泡泡……
看着在完全不认生,在尚凡的衣服上猛劲儿抹口水的二宝,顾爽很有些脸红,几次拿出纸巾给二宝擦口水。倒是尚凡没有丝毫的不耐,看着二宝反而很高兴,还很不熟练地给二宝指着窗外讲解起来。
看着这样满脸慈爱的尚凡,顾爽有些愣怔,是不是在他的女儿小时候,尚凡也曾经是个很好的爸爸呢?
眼看着西关县城在望,田明飞从驾驶座侧头笑道:“嘿嘿,郑县长要是一下子看到俩娃,还不以为自己是做梦啊!”
顾爽眯眯眼笑,却没有说话。
她这次来并没有通知郑卓然,一来确实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二来,郑卓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她带着两个宝宝担心,为了不为行程增加一道阻力,顾爽就干脆采取先斩后奏了。
说笑着,顾爽目光一转,看到经过的公路上有一层厚厚的黄土,心头一跳,不由问道:“怎么,最近又刮沙尘暴了?”
田明飞脸色一滞,随即苦笑道:“可不是,我之前在咱们S省就觉得春天刮风刮得漫天尘土的,让人心烦,来到这里,我才算知道了什么才是沙尘暴……哦,还有沙暴,那家伙,刮起来真真是昏天黑地,天地无光啊。满眼里就只有黄色的沙子了,隔着几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你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吧,昨天晚上就刮了一天的沙暴,风沙那个大啊,坐在房子里,都害怕一阵风把房子给卷走了……还好,今天早上我去看了一下,咱们种的东西都扎了根,并没有损失什么……”
田明飞本来就挺能说,被顾爽这一问,更是滔滔不绝起来。
顾爽眨了眨眼睛,回头对尚凡笑道:“怎么样,听明飞这么一说,年要不要该注意啊?”
尚凡正在逗二宝玩儿,听到顾上这么问,瞥了她一眼摇摇头:“我早就见识过了!”
人家拿定了注意,她也没办法强迫人家改变,顾爽挑挑眉,收回目光,转而望向车前方。
车子已经驶进了县城,就如顾爽已经熟悉的一样,西关县的百姓显然早已经熟悉了这种不时有风沙袭来的生活,四处的黄沙根本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路上的行人、两边的店铺,甚至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子,都是一副自在快乐的样子。
顾爽的心也禁不住放松下来。同时感叹,这些人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并不表示这种生活不苦,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年轻人考大学、打工去往外地,不再回来了。见过外边的世界之后,他们很难再回来这里,过这种洗澡都是奢侈的生活了。
因为带着两个孩子,而且尚凡也要在县宾馆入住,车子也没做任何停留,直接驶进了西关县宾馆。
正好是上午时分,院子里静悄悄的,顾爽抱着三宝,尚凡抱着二宝,田明飞则忙着把童车搬下车来。
顾爽一手抱着三宝,一手去开小院的门锁,尚凡走过来把三宝接了过去,很自然地放进童车中。
过去,尚凡曾许多次从顾爽怀里接过宝宝,两个人倒是没有感到这个配合的动作看在别人眼中会引人遐思。
第三百八十章 傻女人
第三百八十章 傻女人
顾爽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小院中自己去年种下的枣树和几株耐干旱的仙人掌植物,都长势良好,其中两个大大的仙人球上,更是鼓起了数个殷红色的花苞,看来郑卓然将它们照顾的很好,脸上不由浮起一丝微笑。
很快,小院的门被打开了,这时,田明飞也把童车送了过来,顾爽回身,将二宝接过来放进童车,尚凡也很自然地俯身,将三宝放到童车里。
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虽说出游的新鲜让两个小小包子很兴奋,但毕竟年龄太小,身体和精神都弱,这会儿已经有些困倦了,小小身子一被放进童车,立刻舒适地扑腾着胳膊腿儿伸展活动了几下,片刻之后,都没顾得上打量自己的新家,就呼呼大睡过去了。
到了这里,怎么着顾爽也算是主人了。
一路上,他们在飞机上吃了一点简单的午餐,眼看着已经临近黄昏了,顾爽于是很自然地对尚凡道:“你去订下房间过来吃晚饭哈!”
尚凡眸光一闪,很绅士地唯一躬身,笑道:“不胜荣幸!”
田明飞已经将行李搬进了房中,出来后和顾爽交待了一下,就和尚凡一起离开了。昨天沙暴,种植园毕竟受了些影响,他还急着赶回去看看修整补救的情况呢。
送走两人,顾爽拎着童车上呼呼大睡的俩小小包子走进门。
一转眼,她已经有半年多没过来了,房中的布置与她当初布置的没什么大的改动,沙发上仍旧铺着她买的手织布,墙角仍旧放着一盆火红色重瓣长寿花开的正艳,一朵朵火红色小花挤挤挨挨地簇成一团一团,犹如跳动的火焰,热烈而活跃,让这个简朴的近乎单调的房间里多了一抹生命的亮色。
沙发上,搭着郑卓然换下来的两件衬衣,虽说沾染了灰尘,甚至有些汗渍,但看在顾爽眼中,却感到了一种亲近和归属。顾爽脸色不自觉地闪过一抹红晕,暗笑自己居然为了郑卓然的一抹气息而有些意动,真是,没出息了。
将二宝和三宝抱进卧室,放在那张拼凑起的大床上,让两个娃娃好好地睡一觉,顾爽转身拿了一条郑卓然换下来的长裤走出卧室。
居移气,养移体,此话真是不错。郑卓然曾经的生活让他无处不是整洁的低调奢华的,但来了西关一年半时间,郑卓然不但在酒桌上已经可以和当地人打成一片,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西关方言,就连这乱衣服也开始有些随意地放置了,这在之前的郑卓然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郑卓然,没了那层近乎完美的膜,让顾爽真正亲切起来。不得不说,这样的郑卓然让人觉得更好相处更容易真心接纳。
换句老人们的话来说,这叫多了些人气儿!
将几件脏衣服收拾起来,顾爽走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物放进洗衣机,设置上快速洗模式,走出来倒了杯水喝。
虽然经过一路奔波,洗了把澡之后,顾爽的精神就饱满起来了。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她要开始做饭了。
肉菜都是从南市带过来的,米面长时间不用,早就被郑卓然拎到宾馆厨房里去了,顾爽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儿,决定做好菜,再去街上买些主食回来。
洗菜做饭,非常熟练,两个炉头上两口锅同时操作,一口砂锅炖着一品鸭汤,一口锅里则是煎炒烹饪,很快,四个冷拼已经完成,一品鸭汤小火煲着,而热炒的食材也做了初步处理,一份份摆好,就等着临开饭进过速炒即可。
为所爱的人精心烹调美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
顾爽脸上洋溢着淡而真挚的幸福和满足,她又看了一眼菜品和炉火,这才从厨房里退出来,进浴室把洗好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晾上。
再回房间,二宝三宝睡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睡得差不多了,顾爽给他们穿上纸尿裤,翻身、摆弄手脚胳膊腿儿,两个小包子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看到妈妈的笑脸,两个小小包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妈妈的快乐,二宝顿时呵呵地乐开了,三宝有些爱耍酷,动了动嘴角,咧咧嘴,就算笑了。看得顾爽一阵手痒,捏了捏他胖胖的脸蛋儿,三宝小包子皱皱眉头,露出一丝不乐意,却没有哭,也没有躲避,倒好像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给两只小小包子穿上薄棉夹衣裤,头顶都戴上了一顶软软的婴儿帽,排排坐进童车,顾爽拎了钱包,推着童车出了门。
临近傍晚,在外边活动的人多了许多。
顾爽一年前也常来常往,西关县宾馆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和她熟识了,见到顾爽推着一辆童车走出来,都纷纷上来和她打招呼,同时也都善意地上前看二宝和三宝。
这俩小包子在家里就见惯了人,一点儿也不怕生,两张几乎完全相同的小脸,瞪着两双乌溜溜黑亮亮的眼珠好奇地看着这些人。不同的是,二宝憨实,看见人就笑;三宝耍酷,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一丝笑容也欠奉。
两个娃娃长的可以说取了郑卓然和顾爽两人的优点,五官精致,又白嫩嫩胖乎乎的犹如雪团子一般,一个笑的憨实,一个绷着小脸酷的可爱,很快就俘虏了许多女性的母爱之心,一个个围拢在童车旁,咭咭咯咯地逗引个没完。还是宾馆的经理恰好经过,走过来和顾爽打招呼,那些女性才一哄而散,让顾爽得以推着童车出了宾馆大门。
尚凡站在宾馆四楼一间在他眼里简陋的一无可取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顾爽推着童车和人们一一打着招呼,然后又推着童车出了大门,这时的顾爽没有丝毫超级集团公司老总的气势,气息平和,笑容温婉幸福,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有子万事足的小女人。温婉,柔顺,美丽,却也傻气十足!
只不过,顾爽脸上的笑容让尚凡的心里酸溜溜地不舒服,甚至有些碍眼。
那个男人撇下她和孩子,只顾着自己的前途,哪里好了?她居然傻乎乎的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满足!?
顾爽并不知道自己被人以目光追随着,心情很好地走出大门,熟门熟路地走向晚市,买了一袋五斤的面粉,买了两斤面皮子,还买了一块饧面。面粉是备用的,面皮子用来做一道凉菜,而饧面才是今晚的主食。用煲好的一品鸭汤做汤底,做一个鸭汤饧面,一定滋味鲜美,而且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也算是地道的地方美食了。当然,本地的饧面一般是用羊肉做汤底的,不过羊肉燥热,在春季吃不如鸭汤清补不燥。
转回来的时候,顾爽又买了一只西关的特产大西瓜。饧面和面皮子被顾爽放在童车的行李袋中,面粉和西瓜太重了,她只好拎在手里,好在她力气大,倒不觉得怎么沉重。
一手推着童车,一手拎着面粉和西瓜往回走。
太阳仿佛散尽了光芒,最后褪成一枚橙红色的圆球,就像一枚通红流油的咸蛋黄儿,斜斜地挂在远处的林梢之上。把刚刚萌发出嫩枝的树梢笼上了一层淡橙色的光辉。
天空仍旧蓝的通透,林梢下,越接近地面,夜色也越浓,顾爽就踏着渐渐笼罩上来的夜色往回走。
一路上,她也不时遇到和她打招呼的人,有些她认识,有些只是觉得有些面善,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不过,熟悉与否,都不妨碍善意与善意的交流,也阻碍不了笑脸对笑脸的亲切。
顾爽走出宾馆大门,尚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并不高大的建筑物后边,即使看不到了,他也一直未动,仍旧站在窗口,看着对他来说完全空旷起来的世界。
蓦地,他的眸子一缩,那个傻女人拎着沉重的袋子,还推着双胞胎专用的童车,纤细的身影几乎全部被这些东西埋没掉!
他心底腾起一股火,一股恨其不争,气其太傻的火!
那个男人究竟是哪里好了,让她独自支撑偌大家业,抚养孩子不说,还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为他辛劳操持?都这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