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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爽从周老太家返回来,正好看到几位老人围着休息区摆放的几品兰花评头论足,讨论的内容也到了猜测报价阶段。
窦阿姨猜测说,“怎么的也值个万儿八千吧!”
李阿姨道:“我看不止,去年我家老二他老丈人买了一盆,看起来比这些差远了,还花了四万多呢!”
刘向东老爷子很有大将风度地摆摆手:“你们就不用猜了,你们也不想想,啥时候爽丫头拿出来的花卉便宜过?”
这么一说,几位阿姨同时看向陈玉清,见陈玉清老爷子也频频点头,也有些了然。他们天天摆弄的这些不起眼的小苗苗,一棵还卖一二百块呢,更何况素有花中之王的‘兰花’?相信顾爽才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为了附庸风雅买几盆千儿八百的普通兰花摆这儿呢!
“叔叔阿姨们都来了啊!”顾爽看到老人们自然地笑着打招呼。
几个阿姨立刻围拢上来,询问起几品兰花的品种价格来。
顾爽苦笑着摇摇头:“阿姨们还不知道我嘛,哪里懂得什么品种,这就是咱们花池里养的那几株,刚才我看着有了花苞了,就移栽出来了。管它多少钱,咱摆这里好看就行呗!”
听她这么一说,一群老人也就释然了。是啊,顾爽这温室里好东西不少,论起值钱来可老鼻子了。可从没看到顾爽在乎过什么,什么也就放心地扔给他们,随着几位老人折腾管理。就说这兰花,元旦的时候还送给陈玉清一盆呢。
至于没得到的兰花的,也没人在乎,顾爽送他们东西,从来都是看谁喜欢啥送啥,从来没考虑过值多少钱,同样的,老人们也没人算计这个。
老人们讲究了一阵,也就丢开手,各自去干活了。现在老人们的活计早就干熟了,除了大批量种植移栽顾爽会叫上田明飞一起帮忙外,像平常的发货啥的,顾爽早就不管了。只知道月底账户上的结余是越来越多了。当然,老人们的工资也早从最初的一千元涨了几次,如今每个老人每个月的工资早就达到五千了。说起来,不比普通白领差了。而且,温室的活计做熟了之后,也能够劳逸结合,半天四个小时的上班时间,干活的时间也就两个多小时,倒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坐在休息区喝茶聊天,顾爽还在这里准备了象棋跳棋围棋,老人们休息的时候可以消闲。这从老人们越来越硬朗的身体和红润的气色上也能看出来,这份工作太称心了。
小区里还有些老人如今也羡慕的不行,很可惜,顾爽这边的温室不想扩大了,西郊的种植场建成后,工作重点势必会挪到那边去。这里一个温室,有这几个老人就足够了。当然了,那些老人也可以随意地过来聊天消闲,顾爽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还供应茶水什么的。特别是楼顶花园建成之后,顾爽在钢铁小区的人气也是直线上升的。
和老人们聊了几句,顾爽就走出温室。
司徒熙宇要来,顾爽除了不想让他看到雀翎和紫玉外,第一次在花木黑市上购买的核桃树梨树什么的,她也不希望引起司徒熙宇的注意。至于那几株牡丹,现在种在楼顶花园中,花芽还没发出来,倒不虞被司徒教授看到。
因为花木种苗大都是经过太岁优化的,所以,虽然只是三月末,不论是城市的绿化带还是郊外的田野还只是万物刚刚萌发的时候,钢铁小区天泽绿化的楼顶花园却已经是一片葱茏,百花盛开的热闹景象了。
不过,顾爽买回来的梨树和核桃树,却因为伤了根系,又刚刚移栽,枝桠还都是光秃秃的。顾爽心里打算着西郊的种植基地建成后,就将它们统统移栽到那边去,是以,也没有过多地给予特殊的照顾,只在刚刚买回来时适当地浇了一点儿太岁水,从而让这几棵古树不至于枯死就行了。
刚刚买回来的时候,这几株大树都是种在二号温室的,此时二号温室拆除,这一片自然就成了楼顶花园的一部分。但考虑到春天频繁的冷空气袭击,胡俊修还是给这几棵古树都穿上了用稻草绳做成的外衣。光秃秃的枝桠,再加上高几可达到树顶的稻草外衣,顾爽转了一圈儿,确定想要鉴定这几株大树的品种也比较困难,这才转身走向这一次买回来的大树。
这次买回来的大树,树皮呈灰黑色,枯燥干裂,露出浅棕色的韧皮部。外表看起来,真的和柳树差不多。但顾爽却知道,这绝不是柳树。因为顾爽已经试验确定过了,野生的树木四十年才能与她交流,若这是一棵野生四十年的柳树,树干绝对不会只有目前的三十多公分粗细。而且,柳树极易成活,对土壤适应能力极强,故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说法,如果这棵树是柳树的话,即使经过移栽,也不可能至今仍旧这么半死不活的。顾爽推测这株树要么是本身就不易成活的品种;要么就是原生地与现在的生活环境相差太大;另外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这株树原本生命力就不太旺盛了,又经过移栽受伤之后,即使浇了太岁水,也至今还没能恢复。
综上种种,顾爽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一株什么树。自从在交易会上与这株大树有那一次简短而破碎的交流后,即使回来顾爽给它浇了太岁水,却也只能感受到大树的生命力强了很多,却再没能交流,这株大树就像陷入沉睡了一般。
顾爽手指隔着稻草绳抚过大树的树干,稻草绳下裹扎的树皮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她不禁想起大树唯一和她交流的一次:“……劫……顾……为主”
顾……为主?她的名字恰好叫顾爽,这个顾是不是说的她?这棵大树以她为主?
汗,虽然已经经历了太岁和血果的神奇,又有了能够与植物交流的能力,但顾爽还是觉得这个念头太玄幻了。
丢开这些有的没的,顾爽去板房里取了一些血果粉末浸在水中,然后拨开大树根部的土壤浇上。
经过几天的观察,血果对于植物的作用虽然没有太岁水那么明显,但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而且,血果浸水比太岁水方便得多,多浇几次,希望能够早日让这株古树重新焕发生机。
看过这棵古树,顾爽又在楼顶花园里转了一圈儿,察看了一遍各种植物的生长情况,又打开楼顶花园配备的微灌系统,给花园浇上水。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三点,想必司徒熙宇教授快要来了。
果不其然,不到三点一刻,内勤小霍就领着一个花甲老人和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起来到了楼顶花园。其中那个花甲老人顾爽认识,正是与她在交易会上竞价的司徒熙宇。
顾爽看着几个人走到近前,这才微笑着迎上去。
“司徒教授,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顾爽微笑着,大大方方地向司徒熙宇伸出了手。
司徒熙宇显然想不到顾爽会是这种表情,好像早已经将他的来历目的了解的通透了一般,不禁微微一愣。
小霍见此很机灵地介绍道:“司徒教授,这是我们的顾总经理。”
顾爽的手保持着握手的状态,微笑不变道:“顾爽。”
“啊,司徒熙宇,冒昧前来,打扰你了顾总!”司徒熙宇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赧然地握了握顾爽的手,干巴巴地客套道。
顾爽笑笑,“司徒教授能够光临我这小小的绿化公司指导,是我们的幸运呢!司徒教授,请!”
司徒熙宇道了谢,跟着顾爽往楼顶花园里边走。
“顾总,此次冒昧前来,我没有夺人所爱的打算,只是恳请顾总给予支持,让我们才一点样本回去做研究……说起来,顾总可能不太了解,这株古树是我寻找了十几年,才偶然发现的,没想到等我赶到的时候,才知道居然被人盗走了……”说着说着,司徒熙宇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咳咳,司徒教授,有些用词还是要注意一些……”顾爽差一点儿被这老头儿彪悍的样子激得呛住,咳了两声,只好出言提醒。
毕竟这古树的来历她和司徒熙宇都知道,却不适宜在大众面前乱说。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司徒熙宇一经提醒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很诚心地道了歉,接着道,“顾总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所研究的领域,在如今地球环境遭到越来越严重的破坏后,已经极难寻找到中生代遗留下来的标本性植物了。唉,我现在也不怕顾总知道,虽然我还没进行系统性定性分析,但据我推测,我们见过的两种植物都极有可能是中生代遗留下来的标本性植物。”
“中生代?”即使顾爽知道古树和雀翎不凡,听到司徒熙宇提到的这个词,还是被震惊了。
看到顾爽的惊讶,司徒熙宇很尽职尽责地讲解道:“中生代是距今2。5亿年-6500万年那段时间的称呼。是 显生宙第二个代,晚于古生代,早于新生代。说起这些名词普通人可能不太了解,但提及熟为人知的恐龙时代,想必就都能知道了。中生代就是恐龙繁盛到最后灭绝的时代。而植物界的中生代则是蕨类植物逐渐进化成裸子植物,裸子植物兴盛,最后又逐渐演化出被子植物的阶段。”
“您是说现在还有六千五百万年的植物?”顾爽惊异地问。司徒熙宇说起这些专业名词,她是实在听不明白,完全是听天书,只好丢开那些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哦,不,我所说的中生代遗留物种,并非说某株植物从中生代活到现在,而只是说,这是从那个时期繁衍遗留下来的物种。相对于其他的后生衍化的物种,这些物种还较完整地保留了原始物种的特点和基因排列,所以是我们用来研究相关时代的活标本。”
“哦,是这样……”虽然司徒熙宇说的一些专业术语名词顾爽还是不太明白,但他话里的意思她已经大致了解了。
司徒熙宇话中的意思就是说古树和雀翎都是类似于大熊猫的存在,它们的珍贵不在于生活年限的长短,只是因为它们是古生物遗留物种而已。
算了,不管怎样,反正顾爽答应见司徒熙宇之时,就已经决定答应除了捐献之外的其他条件,是以也不再继续追究什么古生代中生代的让自己头疼了,而是直接道:“司徒教授,您的行为很让我钦佩。但我不得不说的是,我带回来的两株植物,那个盆栽已经被我送人了。而另一个大树直到现在还没有发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所以,现在我还不能答应你过分地破坏,比如截枝啥的都不行。”
“送人了?送给谁了?”司徒熙宇还未说话,他身后跟着的一个方脸年轻人忍不住追问道。
顾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司徒熙宇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对顾爽笑笑道:“顾总,年轻人说话冒失,请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那个,另一种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仅仅是冒失吗?
顾爽本来还觉得一位老教授能够如此专注自己的科研领域,也颇让人敬佩呢,可真正的接触到这位司徒熙宇教授,顾爽却觉得是她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这些人虽然嘴里说的还好,但表情态度上都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仿佛能够到她这里来就真的是看得起她了。
顾爽转目看向司徒熙宇道:“司徒教授,其实一株树没什么,但我这里是正常经营的公司,我要对为公司努力工作的员工们负责,还要对上百位经销商负责……这样吧,您先坐下喝杯茶,我的律师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先签订一份协议,之后,您就可以带着您的见到那株树了。”
顾爽虽然脸上仍旧带着微笑,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