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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细弱的双手已经攥的生紧,尽管他相信,但是手心的汗水已经渗满。沈冰雁已经不敢直视,躲到谢无缺身后,冯瑞青道;“姐!现在怎么办啊?”
言语未落,但听得铿锵一声脆响。
枪已断,枪头激射而出,反将不远处一名甲士穿透,插在了第二名甲士的心窝,两名兵士顷刻死亡。
桓温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退出十多步远。满面疑惑道:“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强烈的剑气?”
天色已经昏暗,旁人本没有看到风晨出剑,只见到桓温枪断伤人,都不知道风晨使得是什么武功!
只有桓温一人知道,他身临其境,只有他看到风晨的剑动了,一闪即逝,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剑实在太快,他见过天下所有的快剑,当今天下所有的用剑高手他都知道,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
天下第一剑风云也绝没有这样的功力!剑圣、剑仙、剑神、剑魔等五行剑尊更不用说。可是他手中的是水寒剑,是独孤晴天的传人,他这般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功力?他实在想不通。
夜幕已经降临,今夜无月,寒雪仍在飘,只稍微小了一些。郗超传命军士点起火把,三千步兵,五千战骑人手一只火把,将谷口照的明亮,火光冲天,犹如白昼!
夜异常的黑,伸手难见五指。经火光这么一照,周围反而显得越加黑。
风晨接过桓温第一枪,桓温长枪臆断,手中只剩下丈许没有枪头光秃秃的枪杆。
他沉默着,像是在思考。
优美的清音在黑夜中飘扬,雪花和清风也在随着这优美动听的音乐一起飞舞。
当每颗疲惫、或者经历事故,尘世心酸的心灵沉浸在如此美妙音符当中的时候。又有谁会不停下来思考思考呢!
风晨又道:“将军,你怎不出手?莫非是认输了不成?”
桓温随手将手中半截枪杆扔到地上,笑道:“好,英雄出少年,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一招之内断我枪尖的人!”
风晨道:“你认输可不成,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桓温拍手道:“好狂的口气,拿剑来!”,郗超立刻音声答允,取一柄宝剑,上前,交予桓温手中。温接过长剑,道:“你用剑,我也用剑,这样才公平!”
“希望你的剑法能比你的枪法好一些!”风晨用期待的语气平淡的说。桓温笑了,他竟然笑了。
就连云霆都几乎不敢相信,一向谦虚谨慎的大哥竟然会如此的目中无人,简直比桓温还要猖狂。不过他倒觉的十分大快人心,看到桓温膛目结舌无可奈何的样子,每个人都觉得很舒畅。
桓温拔剑,剑锋出鞘,直指风晨,道:“你准备好了?”
“迫不及待,随时恭候!”风晨说。
桓温挺步而起,纵身上前,每步刺三剑,每一步用三种步伐,没意见刺出的招式都不尽相同,每一步的步伐都从无重复。两人相距十步,十步便是三十剑,三十招。
三十招,第一招还未尽,三十招已经刺出,看起来就像是一招使出三十剑一样,这三十剑分布开,便如漫天花雨一样洒下来。
绝美的剑法,绝美的招式。剑光闪动,如铁树银花般绽放。可惜风晨看不到,他蒙着眼。
桓温这一次绝不容有失的,第一招被别人蒙着脸,站着不动,一剑削去枪头,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奇耻大辱。第二次出手他怎么会不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这一次风晨提前动了,他的剑扬起,很慢。
但是慢的很神秘,他的剑好像是无数柄剑重叠着一起的一样,这是刚刚分开,仿佛他的手中捏着无数并剑。水寒剑绕开,一圈又一圈,一卷接着一圈,顷刻间风晨周围已经被剑锋包围,被剑气萦绕。何止万剑,千剑?
剑锋相抵,桓温三十剑又如何敌得过千剑,万剑?
第二次,还是在所难免,桓温的剑又被折断。这一次风晨没有停手,剑锋忽转,万剑合一剑,剑锋足有丈宽,一剑刺向黄桓温腰间,这一剑足矣将他斩做两端。
“我本不想杀人,只是你杀的人太多!”风晨说。
郗超与身后数名护卫顿时挺身上前,却已是赶不及,风晨的剑远比他们的脚步要快的多。
水寒剑刺下,漆黑的夜空里忽又有到寒光落下,铿锵~~一声插在桓温面前,刚好将水寒剑气挡去。
风晨手剑回鞘,惊道:“七星龙渊!”,众人皆惊,桓温也道:“是七星龙渊!”
第四百零二四章:剑下留情
光华落定,一柄长剑插在风晨与桓温之间,微微晃动,轻盈的剑锋不停地颤抖。两人都认识这把‘七星龙渊’宝剑,一时惊讶脱口而出,话声未落,便听到远处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剑下留情!”。
这句话说的显然已有些晚。
因为风晨的剑锋已经被他的龙渊剑锋阻挡,风晨本要出手,可是见到龙渊宝剑却又止住了。
桓温惊魂未定,回想起方才那一刹那,简直不敢想象。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被另一人先说了。
“大人赎罪,谢安来迟了!”黑暗中忽然闪出一道人影,一串黑影转眼间已站在桓温身边。
“安石,你来得正好!要是在晚上一分半刻那可就真的晚了!”温感慨万千,颇有触动,深表感激。
风晨见是谢安到来,本想打个招呼,却想及谢安毕竟也是朝廷中人,让若让桓温知道自己与谢安相识,对自己对丐帮中人都会有影响。所以便没有询问。直接问桓温道:“不知道将军的话还算吗?”
“当然!”桓温道。
风晨挺剑而起,道:“将军请吧?”
桓温欣然一笑,要手道:“不必了!”
风晨惊道:“不必!?”
桓温点头,解释道:“意思就是老夫已经输了!”
“输了?”风晨有些惊讶,竟想不到桓温会这么容易认输,目光中极是好奇,满脸疑惑不解。桓温点头道:“不错,老夫输了!”,他说的极是坦然,风晨听到他第二遍重复才相信,他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桓温接着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可以走了!”
谢安见到桓温和风晨的表情,言语,已然猜到八九不离十,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桓温道:“没什么!”
谢安道:“他们不是叛党吗?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走了?我可是又带了三千战骑,加上赵将军先锋而行的五千战骑不出半柱香时间必将这些叛党踏为齑粉!”
“齑粉?”桓温笑道,转眼看着谢安,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安。
谢安道:“大人不信?!大人下令,我马上奉命出击”
桓温不答,继续微微笑道:“齑粉!齑粉!这话怎么不像是从你谢大人的口里说出来的!”
“不像吗?”谢安一副无辜模样。“大人这话可说的不对,好像我就是一个大善人似的!”
两人相视片刻,嚎啕大笑起来。
“大哥,你赢了,你赢了!”云霆兴奋道,青儿和冯瑞青也都满脸喜悦,谢无缺将沈冰雁从身后拉过来,微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风晨这家伙一定可以的!”
徐别意和蠡歌笑、剑惊风等一行人也都上前,风晨道:“徐伯伯,晚辈不服众望,桓将军言出必践,大家可以离开了!”
“贤侄……!”徐别意快步到风晨面前,俯身便拜了下去,激动道:“风晨贤侄,请受老朽一拜!”
风晨惊慌失措,忙将徐别意搀住,道:“前辈,前辈,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徐别意执意要拜,风晨执意不要拜,两人暗中便不缺有功力较量,徐别意道:“贤侄,你救了我们丐帮数百弟兄,有何使不得!”
风晨强行将徐别意搀起,道:“徐伯伯,你千万不可这样说,丐帮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能为大伙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晚辈的荣幸!”
夜色完全降临。
雪停了。
天空云雾飘散,渐渐明朗。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竟然已经出来,明朗的夜空,皎洁的月色,千里冰封、纯洁无暇的群山,苍茫大地一片朦胧。
这朦胧中使人身心舒畅,杀戮已经停止,深谷中很静,恢复了往常的寂静。数千根火把像是一条盘旋的巨蟒银蛇,围在谷口。眼见着从中央分向两边。
桓温果然守信,传令军士让开道路,未免谷外有危险,陈家落带领丐帮弟子纷纷退却,还有江南第一庄和天韵新城的人手。徐别意与上官豪杰几人并未离开,蠡歌笑和剑惊风也没有离开,他们就站在桓温与谢安一行人面前。
他们要等到所有的弟子离开。
“你们不相信我?”桓温道,“岂敢?”徐别意道:“桓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绝不会怀疑,只是最后道个别而已,万莫误会!”
桓温笑道:“你们不必感谢我,还是感谢这位风兄弟吧,他的武功的确比老夫厉害多了!还有……”
“什么?”徐别意问。
“这批宝藏是丐帮心甘情愿捐献给朝廷,充当军费开销之用,我可没有强迫你们?”桓温说道。
徐别意苦笑道:“当然,不过还请将军,不要忘了当初的承诺,‘用之于民’!”。温欣然答应,徐别意亦欣然辞别,蠡歌笑与剑惊风也分别与桓温、谢安二人辞别趁着夜色离开。上官豪杰虽受了些伤,好在不是很严重,还能自己行走,由冯瑞青照顾着,风晨背着云霆,冷无情伤势严重,青儿无可奈何,只好吩咐两名弟子抬着一同离开。
丐帮与天韵新城、江南第一庄的三路人马纷纷散尽,谢安道:“夜已深,山中寒冷,还请将军速速离开!”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桓温朗声说,用手沿着峭壁,往山谷指去。众人也都忘山谷中望去,却见山谷中一片透亮。
那透亮的光芒,不是银色的月色光华,也不是纯白的凯凯白雪。而是那座宝藏,旷世的宝藏。像是一轮火红的太阳将要从山谷中升起一样。
桓温翻身上马,吩咐道:“众军听令,随我留下三千军马守住谷口,传信兵持我令牌调集附近州县士兵,速来至此。剩余兵马全随本帅进谷!”
众人各自带令离去,谢安推辞道:“大将军,下官还有要事在身,既然您现在平安无事,下官自当速速离开!”
桓温准许,谢安告辞,忽又道:“留步!”
谢安方踏出三步,闻声驻足,回头道:“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不知谢大人可否方便将所行兵马留下!”谢安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没问题,将军掌管朝廷兵马,十之八九,兵符尽在,若要留下兵马,根本无需过问下官!”
桓温笑道:“谢大人言重了,这兵马是朝廷的,又岂是老夫一人的?老夫食朝廷俸禄,掌管天下兵马,无时无刻不想着收复河山,一统天下。”
“将军高义,下官告辞!”谢安辞别。
“奉劝一句,令兄谢无亦之子,也就是你的侄子谢无缺,大人应该好好约束管教一下,若是在在江湖中无所事事,恐怕有辱谢大人家门!”桓温道。
谢安答谢,道:“下官谨记!”,回身上马,飞速离开。
清风寒,月光寒,飞雪更寒。
人心却是暖的,桓温策马驰骋奔向谷中,身后数千战骑紧随其后,穿过狭长的山谷,进入龙潭谷中。
山谷中一片透亮,金光灿灿,熠熠生辉。金色的光辉将凯凯白雪也全都映照成了淡淡的金光色,甚至连莹白色月光也成了金色。
所有的事物都能够清楚的看见,亮如白昼。
没有人敢相信,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