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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找到昏迷的沙云;许弈摸着沙云逐渐微弱的鼻息,也不犹豫,便脱了她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沙云好不容易恢复意识,许弈也不敢耽搁,背着沙云往开阔的地方走;
积雪漫过许弈的膝盖,他背着沙云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
许多年后,许弈自己回忆这段经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背着沙云在雪地里走了将近四公里;
沙云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她,却忘记不了在山洞里和许弈的肌肤之亲;有时候女人就这般死心眼儿,后来她连看许弈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温柔;
有一次,沙云问许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可想过成家?
大抵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他渴望有一份干净的爱情,他说:“我的妻子可以不温柔,但是必须得善良;她可以不细心,但是一定得大方;她可以爱哭,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希望看见她天真的笑。”
沙云苦涩的笑了笑,她手上沾满了血液,哪里算的上善良?她连笑都觉得奢侈,哪里还会天真的笑?
沙云终究是将腹中的话给吞了回去;
沙云觉得,她是可以等的,等哪天许弈改变自己的想法,等许弈有一天会爱上她,总之,她始终留着那么点儿幻想;
四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郑蕴死了,郑谨辰上位;唯一不变的,是她对许弈的心;
沙云原以为,像郑谨辰那样的男人,注定一辈子称王称霸,可她没想到,有一天,郑谨辰也能找到一个能压住他的女人,那个人就是白佳;
沙云第一次见白佳,是在郑氏的私人港口;当她和郑谨辰交待完货船的情况时,很快注意到郑谨辰身后身子单薄的白佳,白佳与译武、许弈并肩立在一起,显得十分渺小;
沙云以为白佳是哪家的大小姐,又或是郑谨辰的女宠,但后来她发现,原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身体里却隐匿着巨大能量;那种莫名的能量让她臣服、让郑谨辰为之倾心;
似乎从白佳出现开始,郑谨辰便不再是以往那个无情冷漠的郑老板了,反而蜕变成一个爱笑、懂得了如何疼女人的温情男人;
当郑谨辰将白佳搂在怀里时,她总会很贪婪的在郑谨辰脸上搜索幸福的笑容,和郑谨辰眼中那抹与众不同的靓丽色彩,她总会很贪婪的想,也许有一天,她会在许弈的脸上和眼中发现这些;每当她看见郑谨辰和白佳温馨的一幕,她的心里便充满着羡慕;那种时候,她也总会瞟两眼许弈,而许弈眼中却没有太多的色彩,眼中甚至有些迷茫;
果然有一天,她发现许弈的脸上和眼中有了那种幸福色彩;
许弈乐癫乐癫儿的跑到她的面前,红着脸看着她,支唔了半晌,问沙云:“沙云,能……帮我办件儿事么?”
沙云习惯性的点头:“好。”
许弈很高兴,兴奋的握住沙云的手:“好兄弟!帮我买束红玫瑰!”
沙云的脸上依旧淡然,心里却被许弈的那声好兄弟给刺的生疼;
沙云:“好。”
当沙云将一大串玫瑰花送到许弈手中的时候,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许弈接过花,拍了拍她的肩:“好兄弟!等我追到了秦琴!请你吃大餐!”
“好。”沙云的声音很淡很轻。
许弈抱着玫瑰花,像是一个孩子,飞奔似的钻进了车里;
等许弈的车子开出了老远,她才愣过神来,抬起自己那双曾被他握过的手,用另一只手贪恋的摸了摸,感觉,很温;
从那以后,许弈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变的和郑谨辰一样,脸上时常挂着幸福的色彩;可沙云并不为他高兴,反之,心如刺锥;
沙云见过秦琴,秦琴的脸上总挂着笑,性子虽然大大咧咧倒也天真的可爱,由于在这行当干久了,总想着试探一下她;沙云经过一番试探后,可以说她滴水不漏,又可以说她真性如此;但是实事如何,沙云也不知道;
沙云总觉得像秦琴有些不一样,或者是因为许弈的这层缘故,或许是秦琴本身真的就有问题,但那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时候她觉得,秦琴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在许弈和秦琴交往接近一年后,两人订婚;许弈和秦琴订婚的时候,她没有去,那时正赶上白佳怀孕,她留在大宅里照顾白佳;
孕妇的脾性是有些怪,那日白佳吩咐许弈去买冰糖葫芦,许弈大抵觉得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些玩意儿损了面子,于是便可怜兮兮的看着沙云,沙云不理;可当沙云看见许弈拿起手机给秦琴打电话求助的时候,她又后悔了,许弈对秦琴说话总是那么温柔,可对她……他从来都将她当兄弟看……
白佳看着许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问沙云:“沙云,你喜欢许弈,有多久了?”
沙云一愣,她以为她的心思隐藏的很好,没人可以发现;
“我和许弈在一起共事五年,我喜欢他了四年。”
事后,白佳告诉沙云,如果不想人生留下遗憾,那么就找个机会告诉他;
沙云叹息一声说:“我不想当第三者。”
白佳也叹:“也许许弈和秦琴结了婚会离婚呢?这些都是机会,等他单身的时候,你可以对他说。”
沙云:“如果换来的是他不开心,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沙云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个希望,毕竟许弈和秦琴还没有结婚;
直到那夜,郑氏大厦二十五楼突然爆炸,郑谨辰带着译武赶到现场;而大宅里的警戒突然被破,沙云速度将小少爷和小姐送到安全地方;当她返回大宅后,便看见许弈和秦琴持枪相对;
沙云就那般僵愣的看着二人对峙在原地;
当白佳被郑谨辰从地上抱起来,经过沙云身边时,白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有机会了。”
事后,郑谨辰并没有亲自处置秦琴,而是直接将秦琴交给了许弈;许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第四天出来的时候,像老了好几岁,满脸的胡渣。
沙云想要叫他,喉咙里的字眼儿却怎么也吐不出;
最后许弈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他放了秦琴一条生路,却打断了她一条腿;
沙云以为许弈会给她一个痛快,没想到……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比杀了她更残忍;
从那以后,许弈就变了,变得少言寡语,沙云觉得许弈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而遥不可及;
许弈坐在礁石上,任由彭湃的海水打湿他的腿,那个冬天的海水比以往的更冰、更凉;
沙云在他身边儿坐下,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儿,半晌,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
许弈冷笑了一声:“她要自由,我给她;”
只一句话,沙云便明白了许弈的用意;原来他不是无情,而是过于用情;
秦琴想要自由,可是以她的实力想要脱离组织恐怕是难上加难,除非她死,又除非她没有了任何用处;
许弈打断了她的腿,让她成为了一个废人;
事后,许弈瞒着所有人,将秦琴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他离开时对秦琴说:“秦琴,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两两不相欠;”
当秦琴看着许弈的车消失在那条沙尘漫漫的泥路上时,她知道自己自由了,永远的,自由了;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没有杀手樱雪,只有一个瘸腿的村姑,秦琴;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她转身,一瘸一拐的朝村子里走;
落日的余辉打在她的背上,显然落寞又苍凉;余阳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村舍里飘起渺渺炊烟,乡亲们都忙着开始做晚饭,村里的狂吠声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宁;
走到村口时,她仍旧不舍的朝那条路看了看,她希望,希望许弈能开着车回头;一直到星辰涌出,黑夜降临,她才恋恋不舍的走进了村子;
沙云最终在白佳的鼓励下,向许弈表明了心迹;
那天沙云约了许弈在西山公园,沙云打扮的很漂亮,穿了件白色长裙,黑色的长发披下来,散在肩头;
沙云抱着玫瑰花儿立在西山公园的门口,欣喜的等着许弈出现;
他们约定十点见面,可是到了下午一点,许弈也没有出现;沙云仍旧没有放弃,由原先的站着,变成了坐着,脸上的欣喜也渐渐退却;
天阴沉的紧,渐渐吹起凉风;
沙云有些冷,抱着自己光洁的手臂揉搓;随着闷雷一响,大雨便哗啦啦的往下落;沙云立在雨中,用自己的手臂尽量保护着玫瑰花,可是她单薄身子哪里挡的了狂风暴雨?
原本艳丽的玫瑰花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后,变成了光杆儿,依稀还剩下几片花叶;
沙云扔掉手中的花,颓然的坐在公园椅上,任由大雨落下,将自己浸湿;
沙云就那般颓然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沙云欣然的抬头,看见的却不是许弈,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长的并不出众,却有一张干净的脸,一袭干劲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十分沉稳;
男人对她微笑:“小姐,雨淋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沙云鬼使神差般的,上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车;
男人吩咐司机取出一条干毛巾,他接过毛巾很细心的替她擦拭着头发、身子;也是这些细小娴熟的动作给了沙云从未有过的温暖,如果眼前的男子是许弈,那该多好?
临走时,男人告诉沙云:“我叫莫云飞。”
沙云点了点头,礼貌性的说:“沙云。”
沙云和莫云飞第二次见面,是在两个小家伙的满月酒宴上;那天沙云和白佳穿着旗袍,两个女人的艳美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宾客;
沙云坐在院里的长廊上,抬着看着那轮明月;她表面儿上是在看月,事实上,是在看坐在亭子里的许弈;
最近,许弈总会坐在亭子里喝闷酒,似乎在想着谁;
沙云每回都会苦涩的想,他一定是在想秦琴吧?
“沙小姐?”莫云飞轻声的给沙云打招呼;
沙云回头看着莫云飞,显然很奇怪他为什么在这里;
那天晚上,沙云喝了酒,大抵是洒性使然,她对莫云飞说了很多话;
她告诉莫云飞,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希望许弈带她去游乐园,她长这么大没去过那地方;
她告诉莫云飞,虽然她性子像男人,但她也希望一个男人疼她,关心她,在她生病的时候温柔的照顾她,在每年情人节的时候送她一束花;
她鬼使神差的告诉莫云飞,其实她的心很脆弱,半夜从梦魇中醒来,她也会哭……
莫云飞将醉酒的沙云痛惜的搂在怀里,嘴上挂着清浅的笑容;
沙云醒来的时候,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
早上十点,游乐场见。
沙云揉了揉晕沉的脑袋,实在记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儿,和什么人在一起,最后又是怎么回到房间;
沙云看着陌生的号码,实在不知道是谁,她将电话打过去,也没有接听;于是她心里好奇,也就去了;
到的时候,她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莫云飞;
莫云飞对她笑,笑容又浅又柔,这样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醉;
莫云飞带着她坐过山车、大摆钟、云霄飞车……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原来她在那令人窒息的高空中也会害怕,在下落的时候也会和其它女孩一样尖声叫喊;沙云不再像不沙云,像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孩子;
莫云飞给她买冰激凌,她很高兴的接过,很开心的用舌尖儿舔食,又凉又甜;
她开心的拉着莫云飞和卡通熊照相,在相片里,他们像一对儿恋人;
她指着橱窗里可爱的奖品,可是怎么也抽不中;莫云飞对她笑了笑,投了一枚硬币进去,移动手柄,很快便夹上来一个卡通娃娃;
未了,沙云捧着一大堆奖品回了大宅;
沙云将赢来的卡通娃娃全摊在儿童房里,两个小家伙很喜欢;
白佳问她:“可是和许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