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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恩捂着自己的腹部,咬了咬嘴唇,冲着手下大骂了几声,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郑谨辰冰着脸,用手指紧紧扣着戚恩的喉口;另一只手用枪抵着戚恩的脑袋;郑谨辰的手臂也随着用力,伤口被越撑越大,鲜血不注的流;
郑谨辰对着戚恩的手下说了句什么,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便走到白佳身边,解开白佳四肢的铁链;
郑谨辰沉了口气:“小佳?怎么样?”
白佳四肢铁链被除,捂着小腹,站起了身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目前还没什么事儿;白佳踉跄走到郑谨辰身后,撕下自己的衣袖,粗略的将郑谨辰手臂包扎了一番;白佳虽然知道这抵不了什么用,但这多少能让她心里放心些;
白佳跟在郑谨辰身后,缓缓的朝外走,越往外走,雇佣兵就越多,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他们;戚恩极怕郑谨辰一个手块扣动板机,子弹穿脑,要了他的命,像他们这般,本就是亡命之徒,将生死看的极重;他指挥着雇佣兵,不要靠近;
戚恩的喉咙被郑谨辰紧紧扣住,郑谨辰体内散发出的劣气让他有些颤畏;他总觉得,他是不应该来招惹郑谨辰这种瘟神,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落在了郑谨辰手里,他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白佳从地上捡了把匕首,紧跟在郑谨辰身后。
此时,陆浩也带着一群人持枪奔了过来,当陆浩看见郑谨辰的时候,眼角不由上挑:“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走出去?”
陆浩抬起手枪,直指郑谨辰,扣动板机,砰的一声,子弹在空中凌速飞驰,郑谨辰的手也快,将手中的戚恩朝前一推,随着闷沉一响,子弹进入戚恩眉心;戚恩甚至没来的及吭一声,身子便倒了下去,压倒一大片罂粟花。
而这些雇佣兵本就是为钱而干事,戚恩一死,他们便成了一盘散沙;
轰隆隆~~~
这些雇佣兵还没有从失主的情绪中缓过来,一辆军用大卡车从从罂粟花田里快速驶来,风霖的半个身子露出来,对着郑谨辰快速的打了一个手势,郑谨辰立刻抱住白佳,身子朝侧边一滚,两人没入花田之中,避过扫射而来的子弹;
瞬时间,子弹从卡车上一发发崩下,一条条刺眼的火舌在空中装乱飞舞,雇佣兵和大卡车上伸出的枪口开始火力对峙,双方火力十而猛烈;而雇佣兵们处于劣势位置,一半儿的人,倾刻间便成了马蜂窝。
陆浩也借地一滚,和郑谨辰两两相对,二人同时举起枪,直直指着对方的脑门;
陆浩看了眼白佳,轻笑:“郑谨辰,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好笑,能拉着你一起死,也是件划算的事儿。”
白佳心里一惊,伸手挡在郑谨辰身前,如所有电影里的女主角儿一样,为了爱情舍生取义;
陆浩又是一声冷笑:“不碍事,你们两谁死,我都高兴,哈哈哈!”
白佳拧着眉头,嫌恶的说:“真是个疯子!”
陆浩收起笑容,手指微微一卷,眼神里充斥的是终结的气息;
砰——砰——
这两阵枪声尤为刺耳;
陆浩的瞳孔逐渐涣散,生生的,跌在黄泥土地上;
陆浩的太阳穴被子弹贯穿,血液迸溅在罂粟花上,显得凄凉又娇艳。
军用卡车停下,沈凌峰将手缩回,打开车门,跳下车;他握着手枪在花田里一阵乱扫,沈凌峰将枪眼抵在戚恩的尸体上,狠狠开了两枪;继而再走到陆浩的身边,对着他的脑门儿又是近距离两枪;
白佳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也足已证明,她是有多怕死;白佳转过身,手掌触在郑谨辰的胳膊上,被印湿了大片,暗黄色的衣服也被郑谨辰的血液浸了个透湿;
郑谨辰脸色有些难看,却含着笑,一把将白佳搂入怀中,力气与往常无异,一点儿也不温柔;像是想将她大力的揉进身体里;白佳眼眶湿润的利害,嘴张合了半晌,却嘶哑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无声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体上的气息,手指紧紧拽住郑谨辰胸口的衣服。
沈凌峰擦了擦枪口,懒洋洋的立在一边,打量着二人,将酸涩的情绪给压制下去,继而打笑的看着二人:“够了,再不走,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白佳抬头,看着沈凌峰,些许时日没见,似乎觉得他更为稳重了些,眉宇之间英气凛然,退却了纨绔的气息;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儿;
白佳扶着郑谨辰上了卡车,风霖便开始为郑谨辰悉心的医治枪伤,风霖简易的将匕首消了毒,用匕首划破郑谨辰手臂上的皮肉,取出子弹;
白佳眼看着锋利的匕首一点儿一点儿划破郑谨辰的皮肉,她便觉得心惊肉跳,她宁愿这子弹在打在她的身上。
沈凌峰看了眼郑谨辰,沉着脸问他:“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西边的警戒,现在我们从东边走,你的人,可准备好了?”
郑谨辰点头,声音极沉:“我做事儿,铭当家的,还不放心么?”
沈凌峰轻挑的笑了一声:“最好如此。”
白佳总觉得这二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沈凌峰和郑谨辰,显然是事先有谋算的,不然沈凌峰也不可能在这么恰当的时候出现;
白佳喝了口水,看了眼二人:“戚恩已经死了,你们还在怕什么?”
风霖包扎好郑谨辰的伤口,沉声道:“如果光是一个戚恩,一个陆浩,倒也不值得我家老大和郑老板联手,这片地区一连有几个势力的毒枭,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孟屿,孟屿是戚恩的旧部,表面上看戚恩风光,可是却当了孟屿几个年头的傀儡;今天孟屿带着亲信出去送货,我们这才得已轻易逃脱;我们刚才是从西线过来,现在从东线离开,很有可能和孟屿打上照面儿,所以,如果没有郑老板的人接应,我们这些人,都会葬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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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啊畏~
今天刚看完十万上冷笑话,,第八集,,啊畏~真是一激动,然后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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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失防已经惊动了南、北、东三线,孟屿也在沿东线返回;
孟屿还未赶到东线哨所;便接到西线已被人强攻而破;戚恩已死的消息;这一消息无疑让他发怒,极力下令;调派人手赶往东线劫人。
车子在参差不齐的烂泥路上行驶;一路十分颠簸,而车厢里的十几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白佳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吃的急,车子一颠;便被呛住;一阵猛咳;
郑谨辰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脊;低声说:“慢点儿吃。”郑谨辰看着白佳的模样;脑子里便蹦出白佳四肢被绑;趴在地上努力喝水的情形,继而心底涌上一阵酸涩;
“喝点儿水。”沈凌峰取过一瓶干净的水,递给白佳。
白佳看了眼沈凌峰,咽在喉咙口的谢谢半晌也未曾说出来;沈凌峰似看出了白佳的心思:“喝吧,其它话不必再说。”
白佳接过水,咕隆咕隆吞咽着,将喉咙里的干涩给冲刷至胃里。
“ 小佳,你答应过我,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沈凌峰看着白佳,完全忽视了郑谨辰的存在。
白佳抹了抹嘴唇上的饼干沫,抬眸看着沈凌峰;她当然记得,郑谨辰受伤,译文叛变,用白粉来陷害郑谨辰,是沈凌峰暗中帮助了她。
由此,她答应沈凌峰,替他做一件不违背良心的事儿。
郑谨辰皱了皱眉,伸出胳膊挡在白佳面前,自而挡住了沈凌峰的视线:“我老婆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由我来办。”郑谨辰特意将老婆二字咬重。
沈凌峰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氤氲的烟雾;继而眸子一沉,冷哼一声:“小佳选择了你,我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你呢?好好照顾她了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让她受伤,郑谨辰,你不配,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更不配,以她丈夫的名义来帮她做任何事情。”
沈凌峰字字珠玑,让郑谨辰十分生气,骨节捏的咯咯作响,眸子亦十分阴沉;
此时,郑谨辰真想活吞了沈凌峰。
白佳干咳了两声,打破三人间的尴尬;
白佳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沈凌峰:“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说话之间,自然的握住郑谨辰的手。
白佳不经意间的动作,就像一根刺般,深扎进沈凌峰的心里;
然而郑谨辰却柔和的扬了扬嘴唇,反力握住白佳的手;有丝炫耀的味道。
沈凌峰苦涩的笑了笑,掐掉指间的烟火:“算了,等我们安全的出去,再说吧。”
白佳一行人在车里静默的坐着,越是靠近东线边界位置,众人心里越是揪的紧;谁都知道,一到东线,便有一场不可避免的血战。
大卡车轰隆一声,被迫停下,车厢里的人猝不及防的朝前一倾;
郑谨辰用手托往白佳的后脑,避免了她的脑袋撞在车厢上。
他们已经到了东侧警戒线,然而孟屿也早已在东线哨所等待他们多时;孟屿站在哨所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辆军绿色的大卡车,眸子沉然一狠,吩咐手下:“先别急着攻击,把车上的人逼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这么大的胆子。”
孟屿身边的这些人与戚恩身边的雇佣兵不同,他们不仅为钱,而且忠诚,甘愿为孟屿赴汤蹈火;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泰国男人,手持一把长枪朝卡车走过来,用枪口对着司机:“你们是什么人!”
沈凌峰的手下也是见惯了大场面,淡定的用泰语说:“我们是戚恩首领的部下,被谴出去送一批货。”
“戚恩首领的人!从来不走这条线路!”
“砰——!!”
泰国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扣动板机,子弹穿透窗玻,直直射入司机的太阳穴里;泰国田人对着岗哨上的兵士做了一个手势,将一只微型炸弹紧贴在车身上,继而一边大喝一边快速朝后退;
紧接着,从哨所里冲出一队雇佣兵;手中皆捧着长枪,朝车的方向扫射;一颗颗子弹如暴雨梨花般打在铁皮车厢上,叮-咚-铛——像是一粒粒雹子,狠凛凛的砸了过来;
沈凌峰扔给白佳一支手枪,大喝一声:“所有人下车!”继而打开车厢门,以风霖为首,冲了出去;
郑谨辰也拉着白佳跳出车厢,一颗颗子弹从他们头顶擦过;
双方交火,十分凛乱,而白佳等人也十有默契的远离大卡车,果然,不出一分钟,轰然一响,卡车被炸成粉碎。
随着卡车的爆炸,一直潜在警戒线外的许弈也带着人攻了进来;
许弈穿着马丁靴,抗着冲锋枪朝着哨兵扫射,其霸气带动着手下也士气盎然;像极了电视里打小日本儿的抗日英雄,实事上,许弈确实把自己想像成了打小日本儿的英雄;
随着许弈的突然袭击,原本占上风的孟屿猛然降为下风;
面对两方的猛势夹击,孟屿大骂一声,随手取过枪带着手下出了哨所;
郑谨辰和白佳一路过关斩将,靠近哨所;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微小的枪口对准郑谨辰和白佳方向,轻扣板机,子弹飞速在空气驰骋,直向二人飞来;郑谨辰感观十分敏锐,松开白佳,大喝一声退!白佳便配合性的朝后一跃,子弹穿过二人的空隙,打在对面的石头上;一阵巨响,石头上窜出一道强烈的火花,瞬时炸开。
白佳借地一滚,堪堪躲过子弹,朝对面开了几枪,然而每一枪直中对方要害,一弹不差;
白佳对着郑谨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二人分开,以免暴露更大的目标给对方,对二人都不利;郑谨辰嘴唇微动,小心。
东线哨所弹火勇猛,在郑谨辰和沈凌峰两边的夹击下,守哨的人很快被解决;继而陷入一片沉静;
面对突然的宁静,白佳的警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