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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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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
  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少顷,妇人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的馒
  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一件美物: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
  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话休饶舌。那妇人自当日为始,每日踅过王婆家来,和西门庆做一处,恩情似
  漆,心意如胶。自古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到半月之间,街坊邻舍都晓
  的了,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正是:
  自知本分为活计,那晓防奸革弊心。
  话分两头。且说本县有个小的,年方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因为做军在郓州生
  养的,取名叫做郓哥。家中只有个老爹,年纪高大。那小厮生得乖觉,自来只靠县
  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时常得西门庆赍发他些盘缠。其日正寻得一篮儿雪
  梨,提着绕街寻西门庆。又有一等多口人说:“郓哥你要寻他,我教你一个去处。
  ”郓哥道:“起动老叔,教我那去寻他的是?”那多口的道:“我说与你罢。西门
  庆刮剌上卖炊饼的武大老婆,每日只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坐的。这咱晚多定只在那
  里。你小孩子家,只故撞进去不妨。”那郓哥得了这话,谢了那人,提了篮儿,一
  直往紫石街走来,迳奔入王婆茶坊里去。却正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绩线,郓哥把篮
  儿放下,看着王婆道:“干娘!声喏。”那婆子问道:“郓哥,你来这里做甚么?
  ”郓哥道:“要寻大官人,赚三五十钱养活老爹。”婆子道:“甚么大官人?”郓
  哥道:“情知是那个,便只是他那个。”婆子道:“便是大官人,也有个姓名。”
  郓哥道:“便是两个字的。”婆子道:“甚么两个字的?”郓哥道:“干娘只是要
  作耍。我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望里便走。那婆子一把揪住道:“这小猴子
  那里去?人家屋里,各有内外。”郓哥道:“我去房里便寻出来。”王婆骂道:“
  含乌小囚儿!我屋里那里讨甚么西门大官?”郓哥道:“干娘不要独自吃,也把些
  汁水与我呷一呷。我有甚么不理会得!”婆子便骂:“你那小囚攮的,理会得甚么
  ?”郓哥道:“你正事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直要我说出来,只怕卖炊
  饼的哥哥发作!”那婆子吃他这两句道着他真病,心中大怒,喝道:“含乌小猢狲
  ,也来老娘屋里放屁!”郓哥道:“我是小猢狲,你是马伯六,做牵头的老狗肉!
  ”那婆子揪住郓哥凿上两个栗暴。郓哥叫道:“你做甚么便打我?”婆子骂道:“
  贼[入日]娘的小猢狲!你敢高做声,大耳刮子打出你去。”郓哥道:“贼老咬虫
  ,没事便打我!”这婆子一头叉,一头大栗暴,直打出街上去,把雪梨篮儿也丢出
  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滚了开去。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过,一头骂,一头哭,一头
  走,一头街上拾梨儿,指着王婆茶坊里骂道:“老咬虫,我交你不要慌!我不与他
  不做出来不信!定然遭塌了你这场门面,交你赚不成钱!”这小猴子提个篮儿,迳
  奔街上寻这个人。却正是:
  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沙上眠。
    
    
    
    
    

第六回 何九受贿瞒天 王婆帮闲遇雨

    
  词曰:
  别后谁知珠分玉剖。忘海誓山盟天共久,偶恋着山鸡,辄弃鸾俦。从
  此箫郎泪暗流,过秦楼几空回首。纵新人胜旧,也应须一别,洒泪登舟。
  却说西门庆去了。到天大明,王婆拿银子买了棺材冥器,又买些香烛纸钱之类
  ,归来就于武大灵前点起一盏随身灯。邻舍街坊都来看望,那妇人虚掩着粉脸假哭
  。众街坊问道:“大郎得何病患便死了?”那婆娘答道:“因害心疼,不想一日日
  越重了,看看不能够好。不幸昨夜三更鼓死了,好是苦也!”又哽哽咽咽假哭起来
  。众邻舍明知道此人死的不明,不好只顾问他。众人尽劝道:“死是死了,活的自
  要安稳过。娘子省烦恼,天气暄热。”那妇人只得假意儿谢了,众人各自散去。王
  婆抬了棺材来,去请仵作团头何九。但是入殓用的都买了,并家里一应物件也都买
  了。就于报恩寺叫了两个禅和子,晚夕伴灵拜忏。不多时,何九先拨了几个火家整
  顿。
  且说何九到巳牌时分,慢慢的走来,到紫石街巷口,迎见西门庆。叫道:“老
  九何往?”何九答道:“小人只去前面殓这卖炊饼的武大郎尸首。”西门庆道:“
  且停一步说话。”何九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头一个小酒店里,坐下在阁儿内。西
  门庆道:“老九请上坐。”何九道:“小人是何等人,敢对大官人一处坐的!”西
  门庆道:“老九何故见外?且请坐。”二人让了一回,坐下。西门庆吩咐酒保:“
  取瓶好酒来。”酒保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之类,一面烫上酒来。何九心中疑忌,
  想道:“西门庆自来不曾和我吃酒,今日这杯酒必有蹊跷。”两个饮够多时,只见
  西门庆向袖子里摸出一锭雪花银子,放在面前说道:“老九休嫌轻微,明日另有酬
  谢。”何九叉手道:“小人无半点效力之处,如何敢受大官人见赐银两!若是大官
  人有使令,小人也不敢辞。”西门庆道:“老九休要见外,请收过了。”何九道:
  “大官人便说不妨。”西门庆道:“别无甚事。少刻他家自有些辛苦钱。只是如今
  殓武大的尸首,凡百事周全,一床锦被遮盖则个。”何九道:“我道何事!这些小
  事,有甚打紧,如何敢受大官人银两?”西门庆道:“你若不受时,便是推却。”
  何九自来惧西门庆是个把持官府的人,只得收了银子。又吃了几杯酒,西门庆呼酒
  保来:“记了帐目,明日来我铺子内支钱。”两个下楼,一面出了店门。临行,西
  门庆道:“老九是必记心,不可泄漏。改日另有补报。”吩咐罢,一直去了。
  何九接了银子,自忖道:“其中缘故那却是不须提起的了。只是这银子,恐怕
  武二来家有说话,留着倒是个见证。”一面又忖道:“这两日倒要些银子搅缠,且
  落得用了,到其间再做理会便了。”于是一直到武大门首。只见那几个火家正在门
  首伺候。王婆也等的心里火发。何九一到,便间火家:“这武大是甚病死了?”火
  家道:“他家说害心疼病死了。”何九入门,揭起帘子进来。王婆接着道:“久等
  多时了,阴阳也来了半日,老九如何这咱才来?”何九道:“便是有些小事绊住了
  脚,来迟了一步。”只见那妇人穿着一件素淡衣裳,白布[髟狄]髻,从里面假哭
  出来。何九道:“娘子省烦恼,大郎已是归天去了。”那妇人虚掩着泪眼道:“说
  不得的苦!我夫心疼病症,几个日子便把命丢了。撇得奴好苦!”这何九一面上上
  下下看了婆娘的模样,心里暗道:“我从来只听得人说武大娘子,不曾认得他。原
  来武大郎讨得这个老婆在屋里。西门庆这十两银子使着了!”一面走向灵前,看武
  大尸首。阴阳宣念经毕,揭起千秋幡,扯开白绢,定睛看时,见武大指甲青,唇口
  紫,面皮黄,眼皆突出,就知是中恶。旁边那两个火家说道:“怎的脸也紫了,口
  唇上有牙痕,口中出血?”何九道:“休得胡说!两日天气十分炎热,如何不走动
  些!”一面七手八脚葫芦提殓了,装入棺材内,两下用长命钉钉了。王婆一力撺掇
  ,拿出一吊钱来与何九,打发众火家去了,就问:“几时出去?”王婆道:“大娘
  子说只三日便出殡,城外烧化。”何九也便起身。那妇人当夜摆着酒请人,第二日
  请四个僧念经。第三日早五更,众火家都来扛抬棺材,也有几个邻舍街坊,吊孝相
  送。那妇人带上孝,坐了一乘轿子,一路上口内假哭“养家人”。来到城外化人场
  上,便教举火烧化棺材。不一时烧得干干净净,把骨殖撒在池子里,原来斋堂管待
  ,一应都是西门庆出钱整顿。
  那妇人归到家中,楼上设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灵”。灵床子前点一盏
  琉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纸、金银锭之类。那日却和西门庆做一处,打发王婆家去
  ,二人在楼上任意纵横取乐,不比先前在王婆家茶房里,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如今
  武大已死,家中无人,两个肆意停眠整宿。初时西门庆恐邻舍瞧破,先到王婆那边
  坐一回,落后带着小厮竟从妇人家后门而入。自此和妇人情沾意密,常时三五夜不
  归去,把家中大小丢得七颠八倒,都不欢喜。正是:
  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
  贪欢不管生和死,溺爱谁将身体修。
  只为恩深情郁郁,多因爱阔恨悠悠。
  要将吴越冤仇解,地老天荒难歇休。
  光阴迅速,日月如梭,西门庆刮剌那妇人将两月有余。一日,将近端阳佳节,
  但见:
  绿杨袅袅垂丝碧,海榴点点胭脂赤。微微风动幔,飒飒凉侵扇。处处
  过端阳,家家共举觞。
  却说西门庆自岳庙上回来,到王婆茶坊里坐下。那婆子连忙点一盏茶来,便问
  :“大官人往那里来?怎的不过去看看大娘子?”西门庆道:“今日往庙上走走。
  大节间记挂着,来看看六姐。”婆子道:“今日他娘潘妈妈在这里,怕还未去哩。
  等我过去看看,回大官人。”这婆子走过妇人后门看时,妇人正陪潘妈妈在房里吃
  酒,见婆子来,连忙让坐。妇人笑道:“干娘来得正好,请陪俺娘且吃个进门盏儿
  ,到明日养个好娃娃!”婆子笑道:“老身又没有老伴儿,那里得养出来?你年小
  少壮,正好养哩!”妇人道:“常言小花不结老花儿结。”婆子便看着潘妈妈嘈道
  :“你看你女儿,这等伤我,说我是老花子。到明日还用着我老花子哩!”说罢,
  潘妈道:“他从小是这等快嘴,干娘休要和他一般见识。”王婆道:“你家这姐姐
  ,端的百伶百俐,不枉了好个妇女。到明日,不知什么有福的人受的他起。”潘妈
  妈道:“干娘既是撮合山,全靠干娘作成则个!”一面安下钟箸,妇人斟酒在他面
  前。婆子一连陪了几杯酒,吃得脸红红的,又怕西门庆在那边等候,连忙丢了个眼
  色与妇人,告辞归家。妇人知西门庆来了,因一力撺掇他娘起身去了。将房中收拾
  干净,烧些异香,从新把娘吃的残馔撇去,另安排一席齐整酒肴预备。
  西门庆从后门过来,妇人接着到房中,道个万福坐下。原来妇人自从武大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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